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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等本宮戰(zhàn)完這個渣 第22節(jié)

    第36章 第一個戰(zhàn)五渣 :現(xiàn)代全息網(wǎng)游 失蹤的知敏(三合一)

    李芝瑤心情有些煩躁。

    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已經(jīng)是前天的事了, 前段時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些小爭執(zhí), 夏知敏氣鼓鼓地下線, 李芝瑤知道她不會生氣很久, 便也沒怎麼在意。

    第一天沒出現(xiàn), 她以為夏知敏還在生氣, 第二天,以為她太沉迷於學習,等到第三天, 發(fā)現(xiàn)對方還沒有聯(lián)系自己,心登時就沉了下去。

    一定是出事了。

    她一直試圖聯(lián)系上對方,但是那邊卻沒有回音, 明明前不久, 夏知敏剛跟李芝瑤秀過她新到手的光腦輔助裝置,這是她們公司研發(fā)部剛剛研究出來的黑科技, 微縮版耳機, 個子很小, 按照她的要求改良了一下, 裝進高精度柔質(zhì)耳膜替代器裝上了殘缺的那一邊。

    雖然這東西功能不多, 但卻能夠隨時接受光腦信息, 轉(zhuǎn)化腦電波輸入,同時還能替代助聽器運作,最神奇的的是, 它是靠二氧化碳進行運作的, 只要有流通的空氣,它就不會沒能源。

    當時夏知敏還說,這樣一來,她們就能隨時找到對方,實在比之前方便許多。

    見她恢復(fù)到與常人無異,李芝瑤也終於放下了心。

    她問過觜火能不能把那些藥給對方吃,但是觜火表示,這樣太容易暴露她外來者的身份,所以不建議她這麼做,畢竟它們所需要的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靈魄成功覺醒回到本位,相比較而言,rou身真的都是過眼云煙。

    李芝瑤佩服。

    不知道哪家的主人能養(yǎng)出這麼不貼心的靈寵,本來還有些羨慕嫉妒恨,現(xiàn)在簡直要為那人掬一把同情淚。

    後來觜火被她纏得沒辦法,終於許諾,等到對方靈魄最終點亮,就幫李芝瑤把藥給她,李芝瑤這才把這事先放到一邊去了。

    可是沒想到,剛過去沒幾天,夏知敏就消失了!

    無數(shù)次打開通訊請求標志,同樣無數(shù)次看到那個對方無法接通標志,李芝瑤心沉到谷底。

    所以,說好的隨時能聯(lián)系上呢?

    知敏到底怎麼了?!

    她閉眼思索片刻,終於還是點開了另一個人的頭像。

    “你好,【天水之下】突然不見了,請問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她的親人嗎?”

    ***

    “網(wǎng)癮是一種病,簡稱iads,雖與艾滋病(aids)縮寫字母有所差別,但對那些網(wǎng)絡(luò)成癮的孩子家長來說,危害和艾滋病一樣可怕。”——楊永信

    你聽說過城東那家虛擬世界沉迷癥候群救助中心嗎?

    這一天,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男人,找到了坐落於這座城市僻靜處的建筑物。

    “雷教授!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沉迷全息網(wǎng)游,偷了錢離家出走好幾個月了,上次去找她還被打了,現(xiàn)在她完全不認我這個老父親啊!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雷教授扶起他,方正的臉上笑容高潔,像是一朵盛放在月夜下的白蓮花。

    他拍了拍對方戴著昂貴鉆表的手腕,“放心好了,只要交到我們這里,保證幫你治好她,全息實在是我們社會的毒瘤,我有責任,也有義務(wù)幫助你們?!?/br>
    中年男人大喜過望,“只要能治好我的女兒,讓她重新變回那個孝順的好孩子,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雷教授嘆了一口氣,目光悲憫,“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孩子的病情,現(xiàn)在方便把孩子帶過來讓我看看嗎?”

    “方便的,方便的,就是那孩子性格特別差,而且有暴力傾向,可能不會乖乖跟我過來。”

    雷教授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直接伸手按了下一邊的通訊按鈕:“喂,a組,方便派一隊人手過來嗎?對,女孩,性格比較跳,多來幾個人吧?!?/br>
    ***

    夏知敏坐在屋子里,面無表情。

    她衣服淩亂,臉上還有一些紅,此時已恢復(fù)了平靜,只冷冷地用那雙與李芝瑤十分相似的丹鳳眼與眾人對視。

    幾天前,她成功研發(fā)出游戲大模塊更新需要的一套智能系統(tǒng),極大地改善了游戲里npc角色與人對話交流時的呆板,真正成為了骨干技術(shù)人員之一。

    獎金很豐厚,她剛剛拿到就出門采買去了。

    送給芝瑤還有給自己的禮物已經(jīng)在游戲里買了備上了,但買點實體禮物送給叔叔也是很有必要的,畢竟他真的算是自己的大恩人。

    結(jié)果剛剛出門沒有多久,她就遇到了夏先生,他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的魁梧男人。

    “敏敏!”

    聽到他深情呼喚的夏知敏轉(zhuǎn)身就跑,卻那些魁梧男人堵在路邊,濕巾捂住了嘴,掙紮了沒幾秒就暈了。

    那些人穿著制服,周圍人以為是警.察執(zhí)行公務(wù),根本就不敢聲張,等她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個純白的治療室了,有一個人正坐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她渾身發(fā)毛,用力把他推開想要報警,卻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所有的光腦設(shè)備全都消失,除了耳朵里的隱形助聽耳麥。

    被推開的男人正想說什麼,門突然被敲響,他悻悻收回手,筆直站到一邊,身邊的桌子上滿滿都是夏知敏身上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電子設(shè)備。

    “小王啊,找完了嗎?”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醫(yī)生,一身白色的長袍,看起來慈祥又無害,笑瞇瞇地看著那個高壯男人。

    視線一掃,看到了桌上的東西,“喝!這麼多,”他轉(zhuǎn)過臉打量了一下夏知敏,十分惋惜地搖頭嘆氣,“夏先生,看來小姑娘病得不輕啊?!?/br>
    話音落,一個熟悉的男人走了進來,衣冠楚楚,一派成功男人的氣派。

    不是她父親還是誰!

    他又想弄什麼幺蛾子了?

    夏先生,您可真是位好父親。

    因為上次的事情,她被芝瑤狠狠教育了一番,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懂得靜觀其變才是保命的原則。

    所以,她此時沒有擅動。

    強自壓下了剛才被一個男人這樣摸來摸去搜身產(chǎn)生的惡心感,夏知敏面上保持著不動聲色,安靜觀察著這幾人。

    自己這樣突然消失,不知道芝瑤會不會擔心。

    “知敏!爸爸好想你!”夏先生進到房間里,走上來就想擁抱夏知敏,被躲開後,回頭對雷教授露出一個“你看就是這樣”的表情。

    “雷教授!我們家孩子以前很乖很孝順的!都是全息網(wǎng)害了她??!”說著,男人就捂住臉痛苦地干嚎了起來。

    雷教授拍男人的後背安慰,笑得十分親和,“不用擔心,這里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一會你就知道了,到我這里,孩子就沒有不好的。”

    “我已經(jīng)成年了,”看他們自說自話,還唱作俱佳孩子長孩子短的,夏知敏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擁有自我意識和人身自由,你們這是非法拘禁?!?/br>
    還有人身傷害和性sao擾,她在心里默默補充。

    溫馨的氣氛被她打破,屋里的人全都朝她看了過來。

    夏知敏被視線聚焦,頭皮發(fā)麻,幸好沉默了幾秒後,夏先生率先打破平靜。

    “雷,雷教授,別介意,這孩子現(xiàn)在沉迷虛擬世界,什麼話都敢亂說!”

    雷教授和藹地笑笑,“小聲些啊,別嚇到孩子?!?/br>
    他拉過一邊的椅子,招呼知敏坐下,很認真地與夏知敏對視,說話慢慢的,十分溫和。

    “小夏啊,我們不是壞人,這里是專門治療你們這些沉迷全息網(wǎng)而不自知的孩子的地方,我們都是為你們健康的成長而努力,你不要誤會,情況我都聽說了,家長也是希望你好,這是對你的愛護啊?!?/br>
    一邊的夏先生接腔,“就是就是,看她沉迷游戲不著家,爸爸我太傷心了,知敏啊,聽話,別鬧了,爸爸愛你才會求雷教授幫你?!?/br>
    夏知敏被他按到椅子上,仰頭不說話,就看他演,把他看得不自在,面色扭曲了起來,伸手又要打人,雷教授連忙上前護在夏知敏面前打圓場。

    “這樣吧,老夏,我們先去診療室做一下檢測,你就先別跟來了。”雷教授從一邊桌子上拿起一本記錄冊,示意夏知敏跟他走。

    “我沒病。”夏知敏坐在原地看著他。

    “好的好的,”雷教授看著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惡作劇的熊孩子,無奈又寵溺,“不用擔心,只是做個檢查,如果沒問題就讓你出院,好孩子,別擔心?!?/br>
    夏知敏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門口守著的彪形大漢,終於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等到兩人走到隔壁辦公室,夏知敏看著她所謂的父親被關(guān)在門外,終於覺得舒服了些,舔了舔嘴唇,試著與這雷教授談判,“雷教授,我真的沒病,我不明白你們所謂全息網(wǎng)沉迷是什麼,但我本身就是全息網(wǎng)研發(fā)人員,已經(jīng)工作很久了,有完整認知和邏輯,不會存在沉迷問題。”

    雷教授坐到搖椅上,仔細地把她所說的記錄下來,邊寫邊點頭,看起來十分認真負責,“好的,好的,我明白?!?/br>
    他在本子上不知道寫了什麼,寫完扶了扶眼鏡,問道,“對了,小夏啊,你在游戲有個要好的男朋友是不是???”

    男朋友是什麼鬼?李芝瑤嗎?

    夏知敏簡直哭笑不得。

    等等...“什麼男朋友?夏先生說的?”

    比起澄清對方并不是男的,更不是所謂男朋友,她此時最關(guān)心的是,“他怎麼知道?!”

    難道...他買通了游戲里的誰監(jiān)視自己?!

    自己和芝瑤身邊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看著,并且匯報給那個居心不良的男人,這麼一想,她就後背發(fā)涼,寒氣從腳底心往上冒。

    不行,不能被對方發(fā)現(xiàn)芝瑤的異常!她和平常人,甚至和這個世界的...不同。

    夏知敏終於焦躁了起來。

    雷教授對此毫無所覺,依舊慈祥地嗬嗬笑,“不要怪你爸爸多事,網(wǎng)絡(luò)上認識的朋友嘛,都不能相信的,那句話怎麼說的,誰知道背後是人是鬼,萬一把你騙財騙色,甚至傷到你的性命,你老父親不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那他得多傷心啊?!?/br>
    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嚨,從旁邊的檔案架拿出了一本冊頁,上面全都是從各種新聞里剪切保存下的圖畫文字。

    圖文觸目驚心,類似於“跨省見網(wǎng)友被騙財騙色,失足網(wǎng)癮少女暴屍街頭”之類聳人聽聞的標題比比皆是,夏知敏瞄了一眼,就懶得再看了,她深呼吸,按耐下送他三字經(jīng)的欲望。

    “雷教授,到底怎樣你才能放我離開?我沒有男朋友,也不需要治療,你要是需要證據(jù)的話,我可以把每天的工作娛樂時間表給你?!?/br>
    她的態(tài)度冷靜,言語邏輯通順,完全是個正常人,和夏先生之前描述的根本是兩碼事,甚至連般人遇到這種情形會有的狂躁反應(yīng)也沒有,但雷教授不知為何卻像是認準了她已經(jīng)得了那所謂的“虛擬世界沉迷癥候群”,總不接她的話頭,自顧自詢問著一些她的隱私問題。

    夏知敏看他繞來繞去打太極,慢慢也開始著急了,想到李芝瑤曾經(jīng)半開玩笑和自己聊過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題,試探地問道,“要不這樣吧,雷教授,我爸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雷教授摩挲了下手指,看起來有些遲疑,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下夏知敏。

    夏知敏今天穿著一身普通的體恤牛仔褲,白凈凈的,長發(fā)□□凈利落地束成馬尾,臉上脂粉未施,除了眉目更為鋒利,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雷教授嘆了口氣,“胡鬧,”對她擺擺手,回絕得鏗鏘有力,“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國家正規(guī)醫(yī)療機構(gòu),收費都是按照個人療程決定,不收人民一分多余錢款?!?/br>
    說著,他示意夏知敏看周圍。

    這個辦公室其實很大,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一套辦公桌椅,就只有一個小型儀器,上面的刻度標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臥診床鋪有點舊,一看就經(jīng)常有人使用,最奇怪的是,在那窗戶邊上的椅子上,還放了一個小榔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檢測膝跳反應(yīng)的。

    比這些設(shè)備更醒目的是墻上密密麻麻的錦旗。

    這些紅黃交織的布簾層層疊疊,因為數(shù)量實在太夸張,硬生生把房間擠小了一個度,上面大多數(shù)寫著類似於“雷教授為我們再生父母”,醫(yī)德仁心”之類的,把偌大的一個屋子渲染成了紅艷艷的血海。

    而在一邊的架子上,還擺放著數(shù)個由國家頒發(fā)的準許令,各種榮譽獎杯證書,一看就是值得信任的正規(guī)醫(yī)院。

    但更讓夏知敏在意的是,她發(fā)現(xiàn)窗簾縫里隱隱露出的東西——封死的不銹鋼柵欄。

    這是一個被封死的空間。

    想到這里,她心里突然生出極大的憋悶感。

    也許一個人平時宅在家里一個月都不會覺得悶,但是如果你把他的屋子上鎖,然後告訴他,門已經(jīng)被封死,這一個月你都不許出門,那過不了幾天,他就會瘋狂的想要出去,感到窒息,甚至會焦躁,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