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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在線閱讀 - [快穿]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 第213節(jié)

[快穿]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 第213節(jié)

    “你們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如果沒有什么問題,可以離開了,要是想去二樓,自便。”

    身著橙色衣服的管理人員笑了笑,當(dāng)著陳沉和封宴的面,嘭地一下消失了。

    連個影子都沒留。

    陳沉對視上了封宴的眼睛,借著封宴的眼睛,他看到自己的身后,站著以為白衣女子。

    他心下發(fā)怵,對封宴說:“不是說見到白色的影子要找管理人員嗎?現(xiàn)在她為什么還在?”

    封宴手撐著下巴,邊思索邊說:“管理人員三米內(nèi),是絕對安全的?!?/br>
    “我們剛剛就在管理人員三米內(nèi)……”

    兩人瞳孔同一時間擴(kuò)大。

    “他不能離開!”

    然后,陳沉按下呼叫鈴,管理人員臭著臉出現(xiàn)了。

    一出現(xiàn)就對著陳沉一頓罵:“你腦子是不是一起甩走了?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身影跟著你們已經(jīng)有幾天了!”

    從話里可以得知,他現(xiàn)在很暴躁,很不耐煩。

    “喂,別跟著他們了,不然你遲早會被那些老師灼傷到?!?/br>
    封宴心思一動,站在原地任由管理人員帶走了白衣女子。

    出了圖書館,他一把抓住陳沉的胳膊,說:“你既然可以吸引她們,是不是可以把她們帶到老師那里?”

    陳沉略有些不可置信:“你打算殺了她們?”

    “如果這樣可以出去的話,我不介意利用老師殺了他們?!?/br>
    陳沉眉宇微蹙:“你有把我嗎?不是說我們要和老師劃清界限嗎?”

    “但這和殺了她們不沖突?!狈庋绻奈桕惓?,想讓陳沉和自己一個想法,他不想身邊有不確定的因素。

    “陳沉,我們都想出去。”

    陳沉抽回手,表情認(rèn)真的告訴封宴:“我不愿意?!?/br>
    封宴臉上的表情略微一變:“你心疼了?”

    陳沉搖頭,他不心疼。

    他不是圣母心泛濫,也不是覺得那兩個女孩子沒錯,他只是仔細(xì)思考了一會作出的決定。

    兩個女孩子是可憐,但絕不是她們行兇的理由。

    光是害了很多無辜的人這一點(diǎn),陳沉就不會憐憫她們。

    “封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規(guī)則的一部分被毀掉了,那么規(guī)則的其他部分,會不會暴動?”

    封宴蹙眉凝視。

    “cao場的黑霧是那七個男生引起來的,教學(xué)樓的霧氣白霧是兩個女孩子引起來的,老師和偽裝物是不合理的規(guī)矩逼出來的,而學(xué)生,會在這種壓力和恐慌下,產(chǎn)生自我了斷的心理?!?/br>
    “這一切難道不是因?yàn)榻灰桩a(chǎn)生的嗎?”

    “我們要找出交易的源頭,我們可以借助它們的力量?!?/br>
    許久,封宴嘆了一口氣,他聳了一下肩:“行,這次就聽你的?!?/br>
    反正他們也沒路了。

    被老師看中的時候路就被封住了。

    其實(shí)陳沉也是隨口一說,根本沒報太大的可能,但封宴確確實(shí)實(shí)的答應(yīng)了。

    這讓他有些恍惚。

    接下來,他和封宴就在溫裴和席司面前來回晃悠。

    一有時間就往老師那跑,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在努力學(xué)習(xí),知道的,以為他們在和老師打好關(guān)系。

    總結(jié),無論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和老師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

    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師對他們的折磨少了一點(diǎn)。

    就一點(diǎn)。

    陳沉躺在床上,滿臉?biāo)兰拧?/br>
    耳邊是絮絮叨叨的低語,他一個都沒聽進(jìn)去——壓根就聽不清!

    陳沉雙眼緊閉,被子蒙住頭,不露一點(diǎn)縫隙,別說蚊子,光線都透不進(jìn)來。

    樂捐那絮絮叨叨的火星文還是一字不差的傳進(jìn)了他腦子里。

    不知為何死也睡不著并且聽到呼嚕聲的陳沉:“……”

    他不想聽。

    他想捂死耳朵。

    他還不如聽不見。

    究竟能不能自戳耳膜?

    陳沉生無可戀的想,整夜整夜的被這聲音折磨,精神狀態(tài)遲早堪憂。

    封宴和他一樣,但封宴和他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封宴可以打暈自己,陳沉不能。

    陳沉基本是在半夜睡著的。

    雞鳴聲都響起來了。天都快亮了,他能睡一個好覺的時間,何是堪憂。

    以至于第二天封宴看到陳沉的黑眼圈以及沒精打采的臉,都會艱辛地拍拍他的肩。

    “早點(diǎn)適應(yīng)吧,我不能每次都幫你?!?/br>
    封宴有時候看不下去了,就會在關(guān)燈前,在陳沉的后脖上來一下,彼時,陳沉就會軟軟地倒在封宴懷里,了無“生”息。

    每當(dāng)這時,封宴會嘆口氣,再毫不留情地把人丟在床上,極其敷衍地幫其蓋上被子,絲毫不顧露在欄桿外的腳。

    就這么過了幾日,在一次辦公室之旅離開之際,溫裴叫住了他們。

    “說吧,你們是不是后悔了?”

    溫裴微微揚(yáng)起下巴,雙臂環(huán)繞在胸前,好看的嘴角勾起燦爛的弧度,眼睛似笑非笑,讓人感覺不到笑意。

    陳沉反應(yīng)迅速,立刻回道:“溫老師你說什么?我們后悔什么?”

    溫裴嗤笑一聲:“后悔什么,你們自己不知道嗎?不然為什么這幾天一直來找我們?!?/br>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睖嘏嵛甯种胳o靜地敲在胳膊上,席司和他一樣,依靠在辦公桌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兩人。

    他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兩人所有的心思。

    在溫裴和席司面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瞞過他們。

    “你們不想當(dāng)臥底了,是嗎?”

    溫裴一語成讖,陳沉沒有說話。

    看他這個反應(yīng)溫裴就知道,他說對了,“原因?”

    陳沉驚訝地看向溫裴,后者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我也不是不好說話的老師,相處那么久了,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比其他老師要好說話的多,甚至完全相反?!?/br>
    陳沉下意識點(diǎn)了一下頭,臉色一下子就僵了。

    好端端的點(diǎn)什么頭??!

    陳沉懊惱地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柔軟的掌心,絲絲疼痛告訴他他還在。

    溫裴沒有一刀抹了他脖子。

    實(shí)在是第一次見面的畫面太過深刻,陳沉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席老師和我一樣的想法。”溫裴撒開手,從抽屜里拿出了教師守則,“這個你們看過了,所以你們知道臥底的歸途?!?/br>
    “你們后悔同意當(dāng)臥底了?!?/br>
    見事情敗露,陳沉也不裝了,他攤牌了,“想活命有錯嗎?”

    “沒錯?!睖嘏嵝Σ[/瞇的,“所以你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嗎?搗毀這里?!?/br>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下,溫裴繼續(xù)說道:“畢竟我們也想活著?!?/br>
    陳沉眼睛瞪地溜圓,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啊啊啊的似乎準(zhǔn)備說什么。

    封宴:“你們也是被卷入進(jìn)來的……玩家?”

    斟酌許久,封宴才是說出玩家兩字。

    溫裴是指抵著下唇,頗為苦惱:“算是吧,所以你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明明我們和其他人一點(diǎn)也不像。”

    就在這時,封宴問了一句話:“伏于呢?他是老師的臥底嗎?他是因?yàn)榕P底才變成那樣的嗎?”

    溫裴佯裝思考了一下,回答他:“是也不是,他自己選擇的,他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早看到教師守則,主動選擇成為了老師?!?/br>
    溫裴惡劣一笑:“也就是說,是他自愿的,沒有老師逼他?!?/br>
    可這話誰信?

    在場四人中,沒有一個人相信。

    這個規(guī)則存在本身,就是壓迫。

    長期的壓力和求生后的絕望,變成了壓垮眾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隨便告訴你一句,他早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成為偽裝物了?!?/br>
    溫裴食指抵住太陽xue,輕輕揉了兩下,“他大概知道規(guī)則了,再加上當(dāng)時他們班上的形勢,他只好選了這一條路。”

    他往后一躺,脖子靠在椅背,慢悠悠道:“但他大概不知道,老師是沒有情感的,記憶也是累贅,最后留下來的記憶,對他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br>
    封宴愣怔了好一會,課堂上伏于死死注視自己的畫面歷歷在目。

    對比其他同學(xué),伏于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和時間都是最多的。

    “怎么?心疼了?”溫裴挑眉,表情戲謔,滿滿的看戲感。

    “沒有?!狈庋绲幕卮鹩舶畎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