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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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喧囂鼎沸,前后短短幾分鐘的功夫,話題已然從路煬心中最佳好鐵子的寶座究竟是宋達(dá)還是賀止休,一路跳躍至白天的運動會,滑板賽結(jié)束后體育老師宣布路煬拿下第一時,杵在旁側(cè)的孫侯雞冠頭一行人青到發(fā)紫的臉色。 眼見方佩佩掏出手機準(zhǔn)備再觀賞下賽程視頻時,路煬終于用指腹輕輕抹去灌口上因為冷霧消散而凝出的小水粒,含住瓶口仰頭灌下。 “我天,” 這時方佩佩突然驚叫出聲,只見她唰!地舉起手機,滿臉激動而興奮地仰頭望向路煬:“路煬你滑板的視頻播放量破十萬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剎那間本就喧鬧的滿桌愈發(fā)喧嘩,所有人一窩蜂地把腦袋伸到手機前。 路煬捏著可樂不由蹙眉:“十萬?” “是咱們學(xué)校的官方號,應(yīng)該是老師拍的。據(jù)說是為了宣傳校風(fēng)用的,今天的運動會每一個項目都發(fā)了?!?/br> 方佩佩一把奪過手機,殷切地遞給路煬。 只見屏幕上方赫然懸掛著應(yīng)中校徽,黑底黃字的加粗宋體極具沖擊力,但這依然沒有下方視頻中,身著黑衣的少年從欄桿上方橫穿滑過陡然落地來的沖擊力大。 五顏六色的彈幕轉(zhuǎn)瞬淹沒了視頻,此起彼伏的感嘆號幾乎要從屏幕上噴發(fā)而出。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夸耀,就見后方陡然飄出來一句。 【就我一個人覺得一般般嗎?不如上一個更厲害。】 “上一個是誰?”姚天蓬忍不住問。 “姓孫的唄,排名前五的都發(fā)了,按照順序倒數(shù),上一個正好是第二名,” 方佩佩撇著嘴鄙夷道:“我嚴(yán)重懷疑這條彈幕是他自己發(fā)的,真要厲害現(xiàn)在點贊量也就堪堪三位數(shù),何止倍殺!簡直絕殺!” “我也覺得,”許棉楓認(rèn)同地點點頭:“我今天聽人說,他還往朋友圈里頭發(fā)了什么國際賽的報名回執(zhí),試圖鎮(zhèn)壓今天丟臉的事實?!?/br> “國際賽?”武子鳴作為幾人里唯一對滑板較為了解的人,聞言立刻敏感道:“難道是快開始的那個預(yù)選賽嗎?” “可他實力還不如我的前同桌,這也能報名成功嗎?”姚天蓬不由驚詫道:“那這么說路煬豈不是也能去啦?” 這話一出,頓時間所有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向路煬。 武子鳴更是一拍大腿激動道:“是哦!滑板結(jié)束那會兒我還聽體育老師說呢,孫侯能有二十九分是因為他呈現(xiàn)出來的水平確實幾近滿分,但是路煬的三十分是因為滿分最多只能有三十分!” “我靠,評價這么高?” 姚天蓬一愣一愣的,當(dāng)即扭頭朝路煬望去,滿臉期待道:“那你要參加嗎?國際賽誒,要是拿下了——四舍五入我等于是跟世界冠軍當(dāng)過同桌了!天哪這也太牛了吧!” 路煬:“……” 時間漸深,小超市大門的開關(guān)頻率終于逐步下降,遠(yuǎn)方cao場大燈亮起,余光穿過教學(xué)樓與無數(shù)深綠樹冠,勉強照亮了這方寸之地。 數(shù)雙期待的注視中,路煬只是拎著可樂輕輕晃了晃。 逆光的陰影與眼鏡的寬大遮住了他所有神情,一時間難窺具體,只能聽見他一如既往平直冷淡的嗓音:“不知道?!?/br> “不知道?” 桌沿幾人不由面面相覷,唯獨宋達(dá)在短暫的沉默中嗐了一聲,似乎想說什么。 但還沒來得及,對面的花依依忽然開口問:“不過滑板國際賽是那個兩年后舉行、目前剛要每個地區(qū)選拔個的哪個嗎?” “好像是?”許棉楓并不了解這一塊,索性掏出手機道:“我把那姓孫的截圖發(fā)群里,你們自己看。” 校內(nèi)信號不行,連帶網(wǎng)絡(luò)也慢的像在地上爬。足足半分鐘后,所有人手機才嗡的一聲響。 花依依不在群內(nèi),所以是蹭著方佩佩手機看的。 只見她目光觸及屏幕的時,清秀的臉上難得顯出幾分難掩的排斥。 宋達(dá)不由問:“你知道它么?” “知道一點,不過不是很了解,”花依依點了點頭,略顯遲疑道:“就前陣子鬧挺大的時候關(guān)注過?!?/br> 姚天蓬立刻滿臉八卦:“什么鬧挺大?” “這個我知道!”武子鳴立刻道:“是不是那個小道消息,說這屆不允許omega參賽,只能alpha和beta報名……” 他話音未落,身為在場唯一的omega方佩佩當(dāng)即拍桌起身。 她怒目圓睜道:“我靠?二十一世紀(jì)了還搞性別歧視?有病吧!?” “怎么還有這樣的?” 姚天蓬也不僅吃驚,當(dāng)即憤慨道:“怪不得姓孫的玩意兒實力連我的前同桌都不如,還敢去報名,原來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呢!” 許棉楓當(dāng)即起立鼓掌:“說得好!” “不過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其實都是小道消息,官方還沒發(fā)布具體規(guī)則,我是覺得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缺德……” “管他至不至于,這條約束會傳出本身都很離譜的好吧,”方佩佩撇嘴道:“omega怎么了,一個競技比賽而已,又不是看體能的,平衡性之類的天賦技能又不會因為你的第二性是什么就區(qū)別對待?!?/br> 啪嗒!一聲脆響,方佩佩憤憤地扣下手機,撈起可樂仰頭重重灌下半瓶:“不知道多少人還想成為omega呢!” “這倒是,”花依依輕笑道:“我小時候還想過要是人可以有二次分化,再變成omega的話會怎么樣呢?!?/br> “巧了,我也想過,不過我想的是要是可以分化成alpha就好了,”只見姚天蓬神情扭捏地朝全桌里唯一一個alpha賀止休望去,眼底是掩不住的羨艷:“這樣我說不定就可以擺脫一米六五的詛咒,成功奔向一米八八的偉岸身姿了?!?/br> “那我倒是還挺想的,”武子鳴忽地在旁邊嘟噥著接了句。 一時間所有人不由轉(zhuǎn)頭望去,他顯而易見沒料到會被人聽見,連忙擺手:“不是,我就是好奇能聞見信息素是什么滋味,所以如果有機會,我還蠻想體驗一下?!?/br> ——這理由確實無懈可擊。 人總是會對認(rèn)知以外的事物充滿好奇,尤其是窮極一生都注定無法體驗到的東西。 近乎半學(xué)期的相處讓姚天蓬對賀止休的觀感從最初的充滿恐懼,到如今已經(jīng)能自然搭上話。 于是在短暫想象后,他不由轉(zhuǎn)頭,滿臉好奇地看向賀止休: “賀哥,有信息素到底什么感覺???是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聞到香味?” 話落,所有人不禁紛紛扭頭望去。 賀止休正安靜坐在木椅上,大概是剛洗過澡不久的緣故,黑色發(fā)梢沾著點濕,垂落在臉側(cè)蘊出幾分與往常輕佻散漫所相反的孤離。 陡然聞言,他頓了頃刻才抬頭:“你們說什么?” “問你有信息素什么感覺,是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聞到香味,”坐在他身邊的路煬重復(fù)完,目光在賀止休臉上輕輕一觸。 只見賀止休神色如常,窺不出半絲不對勁,聞言當(dāng)即恍然大悟,略一沉思:“沒什么感覺,香味的話……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姚天蓬詫異道:“還有這種好事?” 一時間滿桌beta——甚至連路煬都不由看了過去。 只見賀止休微微一笑,神秘道:“買瓶六神花露水往脖子上涂一層,你就知道什么感覺了?!?/br> “……” “難道不是么?”賀止休眉峰微揚,“我感覺效果應(yīng)該差不多?!?/br> “確實差不多,”短暫沉默后,宋達(dá)忍不住沖他豎起欽佩地大拇指,槽多無口道:“六神花露水甚至還多個功能——還能驅(qū)蚊呢?!?/br> 賀止休絲毫不覺有異,立刻點頭認(rèn)同道:“那比信息素強多了呢?!?/br> 所有人:“……” 神他媽強多了。 然而在場幾人除了方佩佩之外都是清一色beta,對這種無異于自黑的說法根本無從反駁,更何況也不知道怎么反駁。 一時間滿桌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注意到路煬望向賀止休的眸子很細(xì)微地瞇了下。 “那路煬你呢,” 這時方佩佩忽然問:“假如有天你變成omega,你會怎么辦呀?” ——這問題說是沒話找話都不為過了,幾乎每個beta從性別分化的那一刻起就會被人追問,假如有天你變成了omega、或者alpha會怎么樣。 甚至都不是被人追問,光是自己就會自我叩問。 雖說自從先前的齊青樂事情之后,所有人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路煬并非真的如外表那般不易近人。 但學(xué)霸沉默寡言與不愛搭理閑話閑事顯見是與生俱來的個性,因此方佩佩話音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路煬會直接掠過這種毫無意義的假說。 姚天蓬大概是怕冷場,主動昂首挺胸地接了句:“路煬這么酷,要假如那肯定也是和我一樣成為alpha啦。搞不好還能竄一竄,說不定就一米八八了呢!” 出乎意料的是路煬忽然在這時開口:“不怎么辦?!?/br> 賀止休當(dāng)即偏頭望去。 “成為什么并不能改變我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或者去做什么樣的事。所以omega也好,alpha也罷,我不是很在乎這種東西。” 月色從云后幽幽探出,銀白光芒灑下,輕盈游入路煬的鏡框與眉眼之間,停落在纖長睫毛與挺拔鼻梁之上。 乍然望去少年臉龐仿佛被鍍了層淺色高光,明亮地幾乎讓人難以錯開視線。 恍若錯覺,路煬仿佛感受到什么,在這一刻略微側(cè)目。 他沒給賀止休半點錯離的機會,突兀又強硬地對上alpha的視線。 “我無所謂成為什么,我只要走我自己選擇的路,” 路煬輕聲道:“而我也只會這么走。” 第4章 月考 翌周。 “明天考完就最后一個月了, 該收心的收心,別到時候過年又在鬼哭狼嚎說自己壓歲錢被克扣了什么的,丟死個人,知道了不?!?/br> 夜里十點, 寒風(fēng)呼嘯, 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鈴劃破冷冬,燈火通明的教學(xué)樓里動靜細(xì)微, 所有人滿臉倦意地打著哈欠。 等講臺上的班主任推著眼鏡絮叨結(jié)束, 四面八方才終于響起一聲有氣無力地“好”,就算充當(dāng)回應(yīng)。 “你們作業(yè)寫完了嗎?” 回寢的路上, 宋達(dá)挎著書包打了個沉沉地哈欠: “我還差一張卷。老楊女士太歹毒了,明知明天就要月考了,還把題弄得這么難, 特么寫了一節(jié)課才寫了不到一半, 我真是……” “真是什么?”后方猝然響起熟悉的嗓音,只見歹毒的老楊女士楊春曉好巧不巧站在后方數(shù)步之外, 正挑著眉意味深長地望過來。 宋達(dá)一口哈欠還沒打完險些被嚇得直接咽了回去, 連忙回頭話音一拐: “——我真是太差勁了, 居然連那么些題都不會做,辜負(fù)了您的一片好心,我該死,我這就馬不停蹄地回去刻苦學(xué)習(xí), 爭取明天考上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