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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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晝打斷了她:“還是要和我分手?” 周凜月看著他,那種熟悉的,令人生畏的感覺再次涌現(xiàn)。 這段感情不是勢均力敵的,秦晝是獵人,而她,是等待被宰殺的獵物。 毫無還手之力。 “說說看?!彼呓Z氣溫和,“你還有什么顧慮,我們一次性解決了?!?/br> - 最后的結(jié)果是,周凜月吞下醞釀了一周的話。 沒有再提分手的事情。 和從前一樣,毫無懸念的結(jié)果。 她屬于被壓制的那個。 秦晝的可怕之處在于,你找不到他的一絲破綻。 他滴水不漏的性格讓他好似一堵攻不破的城墻。 周凜月的數(shù)學確實是短板,上次考試能得第一,還是因為原來的第一名考試當天發(fā)揮失常,算錯好幾道題,丟了四十多分。 以往的考試里,周凜月常年第二,永遠被壓一頭。 拖后腿的科目是數(shù)學。 班主任對周凜月抱有很大期望,所以才會拉下臉去拜托一個學生。 能輔導周凜月數(shù)學的,只有秦晝最適合。 周六早上和爸爸回鄉(xiāng)下老家看了奶奶,周末晚上才回家。 這兩天秦晝除了每天的早晚安問候,并沒有說多余的話。 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這樣。 不見面的時候,周凜月只是偶爾會想起他。 譬如坐車時,聽見廣播里電臺男主持的聲音與他有些相似。 清冽但不如他的干凈。 或是看電視時,偶然發(fā)現(xiàn)里面某個男演員的背影像他,肩線卻不如他的平直。 其余的時候,都是被學習和訓練給占滿時間。 秦晝也不是話多粘人的人,兩人的對話框幾乎只有每日的早晚安問候。 仿佛上下班打卡。 秦晝的作息十分規(guī)律,朝六晚九。 相比起來,經(jīng)常需要出國參加比賽的周凜月就顯得非常不健康了。 周一早上去了學校,今天的值日生是秦晝。 旁邊支起了遮陽棚,微風吹過,地上樹影婆娑。 他在陰涼處站著,校服下的身形優(yōu)越,挺拔而傲然。 修長的指間夾了支筆。遠遠望去,動作嫻熟到仿佛夾了根煙。 周凜月頭發(fā)跑亂了,還是沒能趕在鈴聲結(jié)束之前走進校門。 秦晝掀起薄白眼皮看她一眼,語氣冷淡:“姓名,幾班的。” 公私分明到好像真的不認識她。 周凜月說話時的聲音都有點喘:“周凜月,高二一班?!?/br> “嗯?!彼鬼霉P在上面寫下一行字,“為什么遲到?” 她有些難以啟齒:“我......睡過頭了?!?/br> 他再次抬眸,深邃平靜的眼淡看著她。 周凜月被他看的羞愧地低下頭去。 數(shù)秒后,他連同筆和記名簿一起放下。 轉(zhuǎn)身走進學校:“走吧?!?/br> 周凜月頓了頓,然后稍微加快步伐跟上。 經(jīng)過那張桌子上,她無意間看了眼,剛才秦晝用筆寫下的,不是她的名字和所在班級。 而是 ——秦晝,值日缺勤。 - 高二和高三不在同一棟樓,所以平時他們兩個不刻意約,是很難見上的。 對于周凜月來說,之前的戀愛體驗,除了每周一次的約會,以及偶爾被他拉到后山親上半個小時之外。 其他的,和平時其實沒有任何區(qū)別。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秦晝就坐在她旁邊,她一扭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她越發(fā)局促,那種無聲的壓迫感讓她上課都沒辦法集中精神。 為此班主任還當著全班的面提醒過她幾次。 周凜月臉色緋紅,緊緊咬著下唇。 秦晝看了她一眼,未發(fā)一言。 放學后,他用周凜月的手機給她家里人發(fā)了條短信。 ——我今天在外面和同學一起學習,可能會晚點回去。 消息發(fā)過去了,他將手機還給她。 周凜月看清信息的內(nèi)容后,有些慌亂:“你為什么要撒謊騙我家里人?!?/br> 她循規(guī)蹈矩,早戀已經(jīng)是她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更別提撒謊。 手機在她掌心震動,與此同時,她聽見秦晝輕描淡寫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沒有撒謊。” 父親對于學習有關(guān)的事情給予百分百的支持。 包括她因為學習而晚回家的請求。 唯獨提醒了一點。 ——不要太晚,注意安全。 秦晝的確沒有撒謊。 除了學校之外,最適合學習的地方是圖書館。 但在那里講題容易吵到別人,所以秦晝帶她去附近的星級酒店開了間套房。 隔音效果堪比錄音棚,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瞬間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他拿出一張試卷放在桌上,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先把這個寫了。” 原來真的是帶她來過來學習的。 周凜月放下了戒心,聽話過去:“那你呢?” “我不打擾你。”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我坐在那看會書,寫完了叫我?!?/br> 周凜月遲疑片刻,然后點頭。 秦晝說不打擾她,就真的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這么安靜的房間,周凜月甚至連他翻書的聲音都聽不見。 短暫生起的疑惑,對于他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感到好奇。 她轉(zhuǎn)頭。 秦晝并沒有睡著,此時長腿交疊,靠坐在沙發(fā)上。 手里的那本書,外封是墨綠的緞面,甚至還有暗金色的刺繡。 周凜月認出了那本書,典藏版,市面上已經(jīng)買不到了。 他翻頁的動作很輕,難怪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大約是察覺到了什么,他停下手里的動作,平靜抬眸。 于是兩人對視。 周凜月迅速收回目光坐正了身子。 這種感覺讓她有種上課走神被老師抓獲的緊張。 不是很好的體驗。 為了防止再次發(fā)生,接下來的時間她全部用在了填寫那張試卷上。 試卷有點難,她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寫完。 而秦晝從批改到寫出正確答案,甚至連十分鐘都沒有用到。 看著試卷上方那個鮮紅色九十五,她低下了頭。 秦晝看出了她臉上的失落,問她:“你自己的預期是多少分?” 周凜月沉默片刻:“滿分?!?/br> 秦晝豪不猶豫地戳破她大無畏的夢:“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不現(xiàn)實?!?/br> “那......”她退了一步,“一百四?” 秦晝坐直身子,從筆筒內(nèi)抽出一支筆:“這是去年的高三卷,以一班的進度,上面的知識點你們老師應(yīng)該都講過了。先從這道題開始?!?/br> 給周凜月講課并不費勁,那些知識點她理解得很快。 但理解不代表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