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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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也如常。 宋與唱了兩三首歌后,沒理會酒吧里零星幾個客人“小哥哥再來一首啊”的調(diào)戲,就從角落的陰影區(qū)起身。話筒交接給酒吧里的正職駐唱,他壓著鴨舌帽轉(zhuǎn)進(jìn)客人止步的后間。 等全副武裝再出來,宋與問吧臺邊上的酒保:“秦笙不在?” 酒保:“老板去紋身店了,說今天心情好,過去接幾單有緣人?!?/br> “……” 不知道是有緣人還是紋身店,某個詞戳得宋與的痛覺神經(jīng)炸跳了下,勾起他那段被秦笙忽悠著“犯了錯”的回憶,連帶后腰腰窩也像隱隱灼起來。往事不堪回首,宋與不自在地拽低了帽子:“那我先回去了。” “好,與哥慢……哎差點(diǎn)忘了,與哥,有個同城快遞寄到酒吧里了,是給你的?!?/br> “什么快遞?” 酒保躬下身去在吧臺里摸索了一圈,果真翻出個薄薄的快件包裹:“諾,就這個,今天下午剛送過來?!?/br> “……” 宋與伸手接過來。知道酒吧收得到他快件的人不多,翻轉(zhuǎn)過來看到寄件人一欄,不出意外就是“錢淼”。宋與撕開拉條,把里面的東西倒在吧臺桌上。 是一張金屬質(zhì)地的長條形黑色卡片。 宋與拿起來,展開一看,里面幾行字后落著地址款,是一封莫名其妙的party邀請函,時間就在明晚。 宋與還在莫名,酒保就驚訝開口:“與哥,你帽子換新的啦?” 宋與抬頭。 酒保表情激動,就差上手了:“我靠這是今年卡家的夏季限量款吧?我記得一頂帽子要好幾萬呢!” 卡片一停在宋與手里一停,他輕壓了下帽舌:“朋友送的?!?/br> “慕了啊,我也想要這樣的朋友。” “……” 宋與敷衍過對方幾句就先離開了?;氐郊乙院笏o錢淼撥電話,問起邀請函的事情。 錢淼這才恍然想起來:“噢那個,我忘了跟你說,是綜藝資方之一,焅連傳媒發(fā)來的邀請函。” 宋與一停,驀地抬眸:“焅連?” “對,名義上說是邀請參加選拔的藝人們到party上露個面,互相認(rèn)識一下,其實(shí)就是個酒局,這種局么,在圈里也常見……” “……” 錢淼絮叨著,看不到電話這頭的人的神情。宋與正低垂著眼,眉峰蹙得冷峻。長條形的卡片被他攥進(jìn)掌心,內(nèi)邊微微卷進(jìn)去??雌饋黼S時能被揉成一團(tuán)廢紙。 半晌,錢淼才收尾:“所以也沒啥大事,聯(lián)系人那邊意思是盡量去,說焅連在節(jié)目組資方里的話語權(quán)還挺大的,能影響節(jié)目的名額確定,不好得罪?!?/br> 宋與沉默過后:“我知道了?!?/br> 錢淼:“不過你剛剛還特意問,怎么,你和他們打過交道?” 宋與沒直接開口。 焅連那個老總當(dāng)初讓人給他送房卡的時候,他還在曜藍(lán)。錢淼不知道這段不太愉快的經(jīng)歷,宋與也沒和他提過。話到口邊還是作罷,宋與輕嘆了聲氣,靠到玄關(guān)墻上,視線往旁邊斜斜拉起,就能看見掛在餐廳的大幅海報。 舞臺上光影交錯,恍如昨日。 “小與?”錢淼半晌沒等到動靜,在對面疑惑問。 “嗯,”宋與回神,應(yīng)了一聲,“聽說過,沒接觸過?!?/br> “噢噢,那這party你去嗎?” “聯(lián)系人說要去是么。” “額,你也別太在意他怎么說,看你自己心意,”錢淼寬慰,“上次和黎也見面吧,我就發(fā)現(xiàn)以前的事不能怪你,這人是,嗯,不太好相處,看他那個意思還想借節(jié)目的事情難為你,所以這檔子綜藝你要是實(shí)在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了?!?/br> “沒關(guān)系,我會去?!?/br> “???去哪一個,綜藝還是party?” 宋與視線劃過海報,落回手里的卡片上。他對著上面的時間地點(diǎn)凝視幾秒,薄唇抿起鋒利的線條。 像笑,又冷淡極了。 “都去?!?/br> “……” 焅連辦party的選址在一家私人會所的地下酒窖里。 主題燈光是一種曖昧的紅,混搭著橡木桶和成排的棕色酒架,還有窯洞似的擺著桌椅的休息處。有的窯洞深處角落陰翳遍布,昏暗里衣料摩挲親吻窸窣,間或夾上一兩聲帶顫的泣音,不必看清也猜得到是什么情景。 宋與跟著侍者,一路沒表情地穿過衣香鬢影,也旁經(jīng)這樣藏污納垢的角落,偶有目光被他側(cè)影勾到而黏上來,他權(quán)作不察,戴著口罩帽子冷冰冰地過去。 只是隨著越進(jìn)越深,宋與眉眼間情緒不可抑地涼了下去。 見到邀請函上的序號后就主動領(lǐng)他進(jìn)來的侍者終于停下,他們已經(jīng)走到酒窖的盡頭,面前是整座酒窖里唯一一個安了扇棕色木門的房間。 房門倒是沒完全合上,還留了幾指寬的縫隙。 “全總和他的幾位朋友都在里面,”侍者回身,朝宋與露出個曖昧和鄙夷都藏得恰到好處的微笑,“先生請進(jìn)吧?!?/br> “謝謝?!?/br> “……” 侍者沒想到這個戴著口罩帽子的冷冰冰的“小藝人”會這么禮貌,愣完張了張口,沒來得及說話,面前側(cè)影凌厲的青年已經(jīng)半低下帽舌,推門進(jìn)去了。 侍者對著木門頓足,嘀咕了句“可惜了”,就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沒有宋與想象中奢yin/糜爛的場景。雖然離著門口最近的一張矮椅上,姿容漂亮的年輕人都快無骨似的軟在中年男人的懷里,但至少衣服還是穿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