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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jian臣白月光 第54節(jié)

    甫一瞧見蕭淮止出來,眾人躬身揖拳,蕭淮止折了折袖口處,冷峻的面容上不顯絲毫神色,只冷淡地逡巡眾人,將視線最終停在溫棟梁身上,問:

    “金風(fēng)樓的人,如何了?”

    溫棟梁邁前一步,叩膝回稟道:“回主公,盡數(shù)都已押至樓外待命?!?/br>
    他略微頷首,步伐邁動(dòng)間,玄袍翻飛,幾處廊柱掛著的金雕芙蕖燈籠微微搖曳,籠過他鋒銳輪廓,燈影下他冷峻的面容透出煩躁。

    蕭淮止步履沉穩(wěn)地朝樓下走去。

    金風(fēng)樓外,寒冽夜風(fēng)刮過,紅綢門簾如帆揚(yáng)起。

    眼前盡是被捆住手腳的風(fēng)塵女子與各色錦袍玉帶的男人,數(shù)名將士將外間團(tuán)團(tuán)包圍,蕭淮止冷漠的目光掃過眼前眾人。

    逐一掠過幾名渾身顫抖啜泣的女子,他目色一定,長眸微瞇如獵捕般睥向一人。

    而后,冷聲吩咐:“帶上來?!?/br>
    隨即,下方將士接到目光,跩踢著此人將其押上前方。

    倏然一聲!

    極為鋒利的銀羽箭矢刺向那人脆弱喉間,頃刻,喉嚨處便已滲出幾絲鮮血。

    被捆住的男子一毫也不敢動(dòng),唯恐那箭矢刺穿他的喉嚨。

    但蕭淮止凜過一眼,長眉緊蹙,冷冷開口:

    “若不愿說,孤便賜你一死?!?/br>
    男人身軀微顫,眼珠一轉(zhuǎn),咽了下口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是么?”箭矢一轉(zhuǎn),直抵男人喉中,似下一瞬便要穿過他的喉嚨。

    蕭淮止眉眼極冷,慢聲道:“孤成全你?!?/br>
    耐心告罄,只聽’刺啦’一聲,箭矢抵入男人喉中,狠狠穿過,鮮血濺了滿地。

    他捻著冷箭的指往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將箭身徹底穿過,看著眼前之人慢慢失去氣息,才松了手。

    冷月懸掛,陰云彌漫著整片天穹,層層疊壓,烏云滾滾,似要將整個(gè)人間吞入黑暗中。

    修長分明的指骨處濺了一滴血珠,蕭淮止睨過一眼,掏出一方娟帕細(xì)細(xì)擦過血珠,極淡的女子幽香鉆入鼻間,心中微動(dòng)的嗜血欲念淡了幾分,那雙手又恢復(fù)原本的冷白色。

    隨后他將娟帕收回,緊貼著他的身體一處,冷目如同一柄閘刀,視線從下方跪地的眾人身上一一掠過,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給了一道死亡判決:

    “孤不留沒價(jià)值的東西,都?xì)⒘??!?/br>
    身后是眾人的嗚咽求饒之聲,他全都置若罔聞。

    輕描淡寫地撂下話后,蕭淮止轉(zhuǎn)過身,隨手拾起一把垂放在側(cè)的刀刃,指尖玩轉(zhuǎn)一圈后,將鋒刃往后隨手一擲,沉寂冷夜里,響起一道凄慘叫聲。

    腳步剛提,蕭淮止長眸倏轉(zhuǎn),睨向金風(fēng)樓的三樓瓦片處,原本淡漠的黑眸里驟閃厲狠冷光。

    兩道凌厲視線交鋒。

    冷夜沉沉,猝然之間,蕭淮止一把奪過溫棟梁手中長刀,渾身充斥著殺意,滿眼都是兇狠的侵略與戮氣。

    長刀在他手中如一柄輕巧銳利的銀羽箭,區(qū)區(qū)彈指間,便已朝著那端勢不可擋地劈了過去。

    夜空中,其余眾人只隱約可見一道黑影倉皇閃躲,緊接著便是一道悶響,長刀從空中直直而墜,插入泥地中。

    溫棟梁眼瞳微震,提著一口冷氣趕忙上前,從地上使力拔出長刀。

    刃端一抹鮮紅在月色下晃過。

    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也隨即轉(zhuǎn)身走入金風(fēng)樓中。

    一整個(gè)長夜,樓外不斷重復(fù)的刀刃錚鳴聲夾雜著微弱人聲。

    蕭淮止抬手捻起茶甌,輕啜一口熱茶。

    每夾雜一聲響起,他便如聽弦樂般撥了撥指尖。

    直至最后一聲消弭于凜夜。

    他才從屏風(fēng)處起身,褪了外袍,瞥過自己身上干凈整潔的一套里衣,解襪脫靴,上榻伸臂將熟睡的女郎擁入懷中。

    蕭淮止瞥過懷中人身上這套裙裝,心底漫過一層妒意,大掌直接扯過那截金裙。

    ——

    玉姝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shí)整個(gè)人還在迷糊之中。

    只感到耳垂與脖頸間染了幾分濕意。

    她抬手去撥,卻觸到一顆guntang的頭顱。

    睜眸時(shí),眼底映入一張冷峭昳麗的面容,一雙勁臂環(huán)錮在她的腰間,力度之大,使她無法挪開。

    玉姝掙扎無果,只得放棄。

    微浮的簾帳外,幾縷稀薄日光探窗而入,玉姝眼睫翕動(dòng)幾番,順著光束細(xì)細(xì)看向緊緊貼在她頸窩處的唇。

    思緒漸回,她這才意識(shí)到昨夜睡去后,蕭淮止又將她的鎖骨處咬了一回。

    玉姝抿了下唇,眸底微惱,只覺得蕭淮止這人是屬狗的。

    總愛逮著她咬。

    神思游離間,枕邊之人悠然轉(zhuǎn)醒。

    一雙狹冷深邃的眼睛里泛起一層薄霧,他剛醒,下意識(shí)將人又往懷中帶了帶,緊緊地把她包裹住。

    他語調(diào)微倦:“想什么?”

    玉姝神思并未全回,凝著他那雙泛起沉霧的眼睛,又低眸瞥過自己身上這套陌生的寢衣。

    “衣裳?”

    “孤給你換的?!彼届o道,“你身上有別的味道,孤不喜歡。”

    所以,他要用他的氣味將她全部裹住,完全覆蓋。

    玉姝眼睫微閃,對上他的視線欲言又止,經(jīng)過了昨夜,她似乎沒再那般怕他了。

    但,

    她心緒紛雜,一時(shí)竟不知從何說起,只咽了話語。

    見她這般靜默,蕭淮止錮在她腰間的大掌開始游走,擦過她纖細(xì)滑膩的軟腰,緩緩而上。

    玉姝此刻眼底一顫,抬手按住他。

    滿眼訝然地睨他。

    蕭淮止眉峰一抬,反握住她的柔荑,沉了氣息道:“昨夜是孤伺候你。”

    “姝兒,可還記得?”

    他垂下眼睫,目光鎖在她微翕檀口處,腦中閃過昨夜她飲下自己血時(shí)的模樣。

    而此刻,她的身體中也淌著他的血液。

    就像是他在/她的,

    身體里一樣。

    讓人感到格外的興奮、且血脈賁張。

    白色里衣的袖下,蕭淮止小臂上的筋脈突顯,蜿蜒至他的手背脈絡(luò)。

    玉姝指尖觸過他手臂上的青筋,倏然意識(shí)到了危險(xiǎn),心間猛跳,她眨了下眼,咽了下喉嚨,嗓音清凌凌的,突然問:

    “昨夜,為何要來救我?”

    “您明明可以將我舍棄的,為何要救呢?”

    她是真的想要知道這個(gè)答案。

    昨夜,張家兄弟將她綁走之時(shí),和她一樣,都不能確定蕭淮止會(huì)來救她。

    就連謝陵沉,也是如此。

    他們都在賭。

    賭蕭淮止會(huì)否為她而來。

    她想,在下賭的那一刻,她也有那么一點(diǎn)私心。

    私心他會(huì)來,私心……

    二人的視線交纏。

    玉姝瀲滟清眸里映著他的輪廓。

    半晌之后,她聽見他說:“你是孤的女人?!?/br>
    說完,他忽而翻身勾住她的下頜,鎖住她的眼眸,沉了語氣道:“若是孤不來,你是打算跟那姓謝的?”

    玉姝眼底的淚光此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她眼瞳一滯,只覺得無法與他溝通,遂欲扭頭不理他,剛側(cè)過身,蕭淮止便貼了上來,圈著她的腰際。

    頸后壓過他guntang的氣息。

    “昨夜你當(dāng)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氣息繞過發(fā)絲,耳邊傳來絲絲癢意,聽著他略帶沉悶的嗓音,玉姝呼吸微滯,剛淺聲問出一句昨夜怎么了,腰間衣料便被撩開一角。

    “昨夜你曾承諾,永不離開孤身邊,可還記得?”

    他的聲音漸啞,抵在玉姝的耳后與頸間。

    炙熱得讓人難以忽視。

    玉姝霎時(shí)屏住呼吸,側(cè)眸與他那雙狹長深目相凝。

    大掌動(dòng)作微柔地捧起她的臉,俯身吻了下去。

    玉姝舌尖頓感痛意,擰起黛眉將滿目貪欲的蕭淮止推開,捂住發(fā)疼的唇嘶了一聲。

    “疼?!?/br>
    甫一瞧見她這副嬌嗔模樣,蕭淮止心間陷了一角,撥開她的手,看向她微腫的唇。

    眉峰微挑,好似昨夜是啃得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