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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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替沈雪遲把東西提到了寢室門口,舍友還沒回來,雖是一樣的書桌,但他一眼就能判斷出哪張屬于沈雪遲。 干凈、整潔到甚至只能用簡陋來形容,別人的桌子上有水果、零食、游戲機(jī),可沈雪遲除了幾沓厚厚的試卷,連盞臺燈都沒有。 還好他都準(zhǔn)備了。 春歸不動聲色地從底部拿出嶄新護(hù)眼臺燈放在沈雪遲的書桌上,背對著身子囑咐道:“這些零食你如果吃不完可以分給舍友,我不介意。” 沈雪遲聞言抬眸看了看他,說:“校服我明天洗了還給你?!?/br> 春歸正要拒絕,轉(zhuǎn)念一想,又同意了,他說:“好啊,不過你能不能過幾天再洗?” 沈雪遲問:“為什么?” 春歸說:“我聽說二中要下來一批洗衣機(jī),全校前一百的學(xué)生都有免費(fèi)補(bǔ)貼?!?/br> 沈雪遲眨眨眼,疑惑道:“洗衣機(jī)?” “嗯,我聽老王說的,好像是學(xué)生冬天用冷水洗衣服容易生凍瘡,影響寫字?!?/br> 沈雪遲含笑道:“原來是這樣?!?/br> “所以你到時候用洗衣機(jī)洗吧,更干凈一點(diǎn)?!迸律蜓┻t為了盡早還他校服,偷偷用冷水洗衣服,春歸干脆把更干凈這一套搬出來徹底打消他的念頭。 果不其然,沈雪遲一副被戳穿的模樣不自然道:“好吧。” 春歸沒打算在這里留太久,如果可以,他也想留在這里和沈雪遲天天膩歪在一起,哪怕只是注視著他的睡顏也心滿意足了,但沈雪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想成為的一直都是沈雪遲的依靠而不是麻煩,所以在兩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春歸用力擁抱了沈雪遲很久,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沈雪遲!” 春歸回過頭,他頂著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臉蛋紅撲撲,眼睛亮閃閃地盯著那人看,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明天見。” “……嗯。”男人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兩圈,朝他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容:“明天見?!?/br> 一直到春歸的背影被風(fēng)雪吹不見了,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回到宿舍,其他五個人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正在為哪個班的妹子長得正點(diǎn)而討論得熱火朝天,看見沈雪遲,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繼續(xù)自己的話題。 最先注意到沈雪遲的是張景明,同是三班的,年級排名第五十六,書桌在沈雪遲的旁邊。 在張景明的印象里,這位同班同學(xué)兼宿舍同桌向來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臭臉模樣,長得好看,卻沒有記憶點(diǎn),他強(qiáng)行記憶了許久才終于勉強(qiáng)記住。 “今天心情很好?”張景明道。 沈雪遲還在擺弄臺燈,輕笑了聲:“嗯。” 出乎意外地得到了答復(fù),張景明也來了興趣,半軟的身子立刻直立起來。 他一回宿舍就注意到桌上地上的東西了,沈雪遲的家庭情況他清楚一二,深知這些名牌衣服不可能是對方添置的:“看你桌上多了很多東西啊,談了對象,女朋友送的?” “好多零食啊,我能吃嗎?” 沈雪遲微頓了頓,不含任何情緒地輕瞥了他一眼,說:“不能?!?/br> 反正春歸說得是吃不完可以分給舍友,他一個人吃得完。 ……吃不完也不給。 張景明:“……” 他本意是捉弄一下,沒想到沈雪遲能給他拒絕得體無完膚,他噎了一下,尷尬地摸了摸后脖頸,干笑道:“行行行,看不出你還是女友奴?!?/br> 第6章 離開學(xué)校后春歸沒有回主宅,而是來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老式居民樓,一棟三單元,他輕車熟路地抄近路拐了幾個彎,聲控?zé)舨恢螘r壞了,只好摸黑爬樓梯上二樓握住門把手,電子門咔噠一聲開了。 春歸哼著小歌,兩只腳輪流把鞋子蹬掉,屋里沒有開燈,窗外路燈黯淡的光照射進(jìn)來,大致可以看出家具很多,還有一些未拆封的快遞盒。 上輩子沈雪遲是在十年后才買下了這間房子,那時他的積蓄已經(jīng)多到?jīng)]地方用了,平時報復(fù)性消費(fèi)的奢侈品也全丟在這里積灰,可他本人卻一次都沒有踏足過這里。 春歸或許有問過他原因,但他只是笑笑,不出意外地回避話題,而春歸也未曾把這個不起眼的房子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愛人心血來潮,于是大手一揮送了他一幢海邊別墅。 可當(dāng)二十五歲的春歸重新回到十七歲的身軀里,他的心臟在經(jīng)過時與這間房子產(chǎn)生了矛盾的共鳴,那是一種極為空虛、痛苦,但快樂的思緒,就那樣回響,求救了好多年。 或許,沈雪遲的一部分秘密就藏在這間房子里,他的心如是說道。所以他僅用半小時就把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替換下來,決定以后一塊錢賣給沈雪遲。 “喂?爸,投資的事情怎么樣了?”春歸把電話調(diào)成外放,在案板上揉和著面團(tuán),他從小就跟著家政阿姨學(xué)做菜,料理手藝很好,后來為了照顧沈雪遲的一日三餐,更是抽空考了個中餐廚師證下來。 “春春啊,我今天剛催那邊的進(jìn)度,最快后天就能裝上了,平時也沒見你對家里事這么上心,今兒怎么催得這么急?” 春季平那邊聲音聽著嘈雜,春歸后知后覺才想起他們正在德國某個小鎮(zhèn)上度假,沒聊幾句許春娟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喂?兒子,聽連姨說你今晚沒回家啊,是住在你新買的房子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