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熒、冥妻在上、雨季、祖宗誒!選妃呢?歷史作弊器來嘍、穿越五零搶夫記、我,異能女主,超兇的、兄奴、服軟、尋歡作惡、穿成六十年代女炮灰[穿書]
母親為何并不阻攔廖氏? 是因為母親也看不慣父親的嚴(yán)厲嗎? 說起來,似乎聽人說過,自己是七個月時便被生了下來,與旁的早產(chǎn)嬰孩不同,他身體康健,哭聲響亮,個頭也比尋常早產(chǎn)的孩子大一些。 且父親對他的嚴(yán)苛,已是超出尋常嚴(yán)厲父親應(yīng)有的程度,許多時候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厭惡與嫌棄。 但當(dāng)他以為父親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都是這樣時,母親有喜,父親高興的像個三四歲的孩童,甚至每次伏在母親的腹部旁,與那未出生的孩子低聲細(xì)語,甚至在母親因為不小心摔了跤,不幸小產(chǎn)時,父親哭了足足兩日的功夫。 父親對母親素來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但母親的態(tài)度素來都是淡淡的,無論什么時候,都看不出來對父親有多喜愛。 在父親去世時,母親不曾傷心,似有松了口氣之感。 再后來,母親不辭而別…… 成婚講究三媒六聘,自開始合八字起到成婚,快則一年,慢則兩年,母親在成婚前有了他,已是屬于私通。 很顯然…… 他是jian生子。 任建柏想通了這一層,后背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本朝律法對通jian及jian生子之事,極其嚴(yán)格,處罰極重。 除通jian之人要下大獄,遭重罰,甚至給予族中定生死的權(quán)利以外,jian生子無任何繼承權(quán),為人唾棄,地位極低,且不得讀書科舉。 若是他的身份被人知曉,那往后,也就沒有任何前程可言。 遠(yuǎn)比有廖氏這個出手害人名義上的娘,后果更為可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無法滴血認(rèn)親證明他并非親生,那這件事情也就塵埃落定。 旁人不會為了莫須有之事,去得罪他這個秀才公,未來的舉人老爺。 不得不說,廖氏也算替他做了一件極為有用之事。 也不枉他這么多年對廖氏頗為孝順,從不短缺他吃喝。 但…… 任建柏目光在廖氏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在看到她臉上那副諱莫如深的表情時,心中還是咯噔了一下。 廖氏對他的態(tài)度近乎偏執(zhí),做下許多的蠢事,但廖氏本身有自己的精明之處。 當(dāng)初要將他父親推下井,興許不單單是因為父親對他打罵不休。 任建柏表情晦澀,許久之后才開口道,「母親不理此事,大約是有母親的道理,父親性情乖張,母親那么多年也是受了許多的委屈?!?/br> 「這些事已是過去了許久,若非想要求證,我原也是不想再提的,現(xiàn)在既然你已承認(rèn),此事便也如此作罷吧。」 言罷,任建柏半蹲了下來,將手中拎著的食盒打開來,將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干草上。 白面饅頭,一碟芹菜炒豆干,一迭鹵肘子,還有一碗蛋花湯。 「這些,也算是送行的飯食了,皆是你素日常吃的?!?/br> 任建柏頓了一頓,「這湯原是我親手做的,你喝了它,也好暖一暖身子?!?/br> 廖氏抬起一直耷拉著的眼皮,看向了那碗蛋花湯。 是任建柏親手做的。 自她到了任家,便伺候任建柏身邊一切大小事宜,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任建柏是最合適不過,他素日里連糖和鹽幾乎都分不清,下廚更是不必想的。 現(xiàn)如今,任建柏做了蛋花湯。 那蛋花湯雞蛋幾乎沒有打散,上面也沒有放蔥花和香菜,更沒有點了芝麻香油,且蛋花還帶著微微的糊味。 倒像是出自任建柏這般遠(yuǎn)庖廚之人的手。 但,任建柏來責(zé)罵,來質(zhì)問她,還給她送了蛋花湯。 這湯喝完,興許一切便塵歸塵,土歸土了。 但是,這是任建柏做的蛋花湯啊…… 興許他往后娶了妻的話,也未必能放下架子,再去為他的正妻下廚,而她,依舊會成為任建柏命中凡事第一的女人。 廖氏幾乎沒有遲疑,端起那碗蛋花湯,幾乎是一飲而盡,接著將湯碗丟到了一旁,拿著那饅頭往口中塞。 鹵肘子和芹菜炒豆干也不不停地往嘴里送。 看廖氏吃成這般,任建柏站了起來,踏出了牢門。 已有牢房的看守前來鎖門,看廖氏在那吃的狼吞虎咽,微微搖頭。 哎,原就是奴仆的命,若是安分守己,跟著任秀才還能過上極好的日子,偏生還要去興風(fēng)作浪,惹出許多的災(zāi)禍,最終落得這幅光景,實在是可惜。 任建柏出大牢時,牢頭正灌下了一碗酒。 見任建柏眼圈紅腫,似要哭了一般,心中感慨他的重情重義,又張口道,「雖說往后之事不好說,但這廖氏在這里一日,我們哥幾個兒必不虧待了她,定會讓她吃飽穿暖,任秀才放心就是?!?/br> 「多謝?!谷谓ò匾欢冗煅?,沖牢頭作揖。 末了,又沖牢房處,深作一揖。 又站了片刻后,這才緩步離去。 背影踉踉蹌蹌。 這任秀才,當(dāng)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啊,他若是能高中舉人,出仕為官的話,必定也是個為百姓謀福的好官吧。 牢頭一陣感慨。 —— 一出戲唱到了晌午飯過后。 饒是在戲園子看戲時有各種茶點和果子吃,可那茶水一壺一壺的下去,卻是越喝越餓得慌。 賀嚴(yán)修和蘇玉錦兩個人此時都已經(jīng)是腹中空空,只恨不得唱空城計。 這會子再回去做一桌美食已是有些來不及,蘇玉錦便提議去會賓樓簡單吃上一些。 賀嚴(yán)修也想去看一看蘇玉錦所開的酒樓,便點頭同意。 到了會賓樓,吳建通見自家東家來吃飯,又是帶了一個氣質(zhì)穿戴不俗的公子哥,只當(dāng)蘇玉錦是迎來了貴客,不敢多言,只引著上了二樓最好的雅間,按著蘇玉錦的吩咐上幾樣酒樓中的招牌菜。 果木烤鴨,紅燒獅子頭,麻婆豆腐,豆瓣鯽魚,豆苗溜雞片,香煎茄片,主食是三寶悶飯,湯是酸筍雞皮湯。 賀嚴(yán)修因為味覺還不曾恢復(fù)分毫,只如平常一般慢慢的吃,細(xì)細(xì)的聞。 蘇玉錦則是慢悠悠的吃,細(xì)細(xì)地品,時不時地點評一下這幾道菜的滋味。 前三道自不必說,因為是整個會賓樓的招牌菜,已是千錘百煉,無可挑剔,豆瓣鯽魚也極為不錯,豆瓣提味到恰到好處,香煎茄片也好,煎的火候極佳。 到是這豆苗溜雞片…… 蘇玉錦擰了眉。 日常胃疼…… 第60章 貪財 「去把吳掌柜叫了來?!?/br> 「是。」艾草得了吩咐,急忙去喊。 蘇玉錦站起了身,「對不住,二爺,這菜有些問題,我去問一問?!?/br> 「去吧?!官R嚴(yán)修眼看著蘇玉錦端著那道豆苗溜雞片出去,手中的筷子略頓了頓。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嘗得出來這飯菜的滋味。 興許,快了? 蘇玉錦端著菜出了雅間的門,吳建通已是急匆匆地趕了來,「蘇姑娘,我聽艾草姑娘說您叫我?!?/br> 「這道菜端上來的時候已是冷了,感覺做出來后至少有一盞茶的功夫,口感變的極差?!固K玉錦道,「所以我想問一問是不是各個伙計之間銜接的不對,導(dǎo)致炒出來的菜無人上,才導(dǎo)致菜都放冷了。」 吳建通看了看蘇玉錦手中的那道菜。 豆苗已是有些蔫兒,雞片的品相看起來也欠佳,盤子已經(jīng)是冷冰冰的了,顯然的確如蘇玉錦所說,放了許久的時間。 但是…… 「為了防止冬日里菜肴冷,后廚里頭出餐后要放置菜的架子是專門用鐵做的,底下放了炭火來烤,確保略等上一等時,這菜也是溫?zé)徇m合下口的?!?/br> 吳建通道,「論說從后廚到雅間,不過就是幾步路,不該出現(xiàn)這個的情況才對,但也保不準(zhǔn)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蘇姑娘別著急,我去問一問上菜的伙計?!?/br> 自他到了會賓樓做大掌柜,蘇玉錦權(quán)利放的極其徹底,什么事都以他的意見為準(zhǔn),平日里幾乎不參與酒樓的任何大小事。 今兒個蘇玉錦好容易來自家酒樓吃一頓飯,又是陪著貴客來的,本該好好表現(xiàn)一番,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著實打臉的厲害。 吳建通臉上掛不住,對這事兒也極為重視,雷厲風(fēng)行地,便將剛剛上菜的伙計叫到了跟前兒。 小伙計是雇來的,今年不過十五的年歲,見大掌柜叫他,又是頭一回見東家,大氣兒都不敢說,低著頭,細(xì)著蚊子聲問,「不知大掌柜和東家叫小的,有什么事?」 「剛才這菜上來的時候有些冷了,便問問你,看是怎么回事?!箙墙ㄍǖ?。 「原來是這事兒?!剐』镉嬎闪丝跉?,「這道菜原是最先做出來的,小的去上菜時,看這菜是在旁邊案子上放著,并未放在那暖板上頭熱著,便想著先上了菜,結(jié)果鄭叔攔了一下,說這道菜就得放冷了才好吃,讓我最后再上,小的便依吳叔的話,最后才上的。」 吳建通聞言頓時一臉詫異,「吳大廚為何要刻意將菜放涼?」 蘇玉錦,「……」 還能為何? 大約是知道她在這兒吃飯,所以借這菜來說句話唄。 蘇玉錦撥開滿頭的黑線,讓艾草端著那盤菜,「沒事兒了,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去跟鄭叔說幾句話?!?/br> 這是后廚大廚做菜之事,便不在他這個大掌柜的管轄之內(nèi)了。 吳建通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著小伙計去忙。 蘇玉錦和艾草下樓,穿過大堂到了后廚。 此時已經(jīng)過了晌午的飯點兒,酒樓吃飯的人基本都到了尾聲,偶爾有貪杯的要再補個菜,數(shù)量也是占少數(shù),所以后廚此時并不忙碌,已是有伙計開始清洗碗盤,收拾廚余。 鄭明遠(yuǎn)正在那熬晚飯時有些菜需要做的醬汁,看到蘇玉錦和艾草過來,忙將手中的大鐵勺給了曾大勇,讓他先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