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會主動打開蚌殼嗎？”

    馮長河還沒說話，機械音又問了。

    “你見過野生的獵豹嗎？”

    又是自問自答：“長得挺像貓的呵，不過到底還是兇猛的野獸。你見哪個野生獵豹會自愿住進動物園嗎？”

    馮長河皺起眉，望著他的方向。

    但小丑面具顯然不想再jiāo談了，他說完后立刻掏出一個對講機：“談完了，人給送回去吧。”

    他擱下對講機后，雙手舉到小丑面具的紅臉蛋邊，對馮長河做了個手勢。

    馮長河還沒反應(yīng)過來，鐵門被突然打開，幾個混混沖進來，幾人鉗住他的胳膊，一人把布袋兜頭兜腦給他罩上了。

    馮長河沒有掙扎，那人套布罩時拳頭磕在他的下巴上，馮長河咬住牙，感覺自己腮側(cè)一陣酸疼，嗡嗡直響。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手勢，是讓他自己提前帶好布罩哦。

    ——————

    馮長河在路邊下車后，還沒站穩(wěn)，車就猛地加油開跑了。

    馮長河伸手揪下頭上蒙著的布袋，咳嗽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小區(qū)門口的街道上。

    下午時分，陽光燦爛。這時人們要么在家中小憩，要么在崗位上工作，街上沒什么人。

    一去一回，不過三個小時左右。

    馮長河在陽光下站了好一會兒，似乎要和旁邊的老樹比個長久。

    有片厚云飄過，擋了太陽，天空突然一暗。馮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晃晃腦袋，往小區(qū)里走去。

    那片云很快飄走了，天又燦爛起來。

    麻辣燙是賣不了了，馮長河也沒有回家——盡管單元門口一大攤食物工具，破的破爛的爛，在等著他收拾。

    他從小區(qū)正門走進來，又從側(cè)門走出去。

    側(cè)門門口，開有一家小理發(fā)店。他店坐進椅子，一眼沒看鏡子里的自己，悶頭道：“剪頭發(fā)?！?/br>
    理發(fā)師走到他身后，撥撥他的頭發(fā)：“長挺長了呀，想剪個什么樣的發(fā)型？”

    馮長河說：“剪短?！?/br>
    “這縷漂染的頭發(fā)有點褪色了，要再染點顏色么？”

    “不用了，都剪了就行。”

    “呦，那可就貼著發(fā)根理平頭了，劉海也沒了?！?/br>
    “好?！?/br>
    ——————

    秋意漸漸深了，白天時長也變得短了起來。不到六點的光景，天就已經(jīng)傍黑了。

    世界把醫(yī)院頂樓東側(cè)的衛(wèi)生間門反鎖，然后在里面洗衣服。

    任務(wù)完成是完成了，不過有點小意外。

    副院長嚴(yán)松有也是心血管疾病的知名專家。

    世界在醫(yī)院找到他時，他正在會診室和許多醫(yī)生一起，圍著幾張心臟片子商討治療方案。

    世界扒門聽了一會兒，感到有點無聊。

    嚴(yán)松有的外套還搭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呢，世界認為他一定會回來的，所以進到辦公室里等。

    他辦公室的櫥柜里擺了大大小小，或軟或硬的各種心臟模型。世界正帶著手套把玩那些模型時，嚴(yán)松有開門進來了。

    老頭子年紀(jì)不小了，走路卻輕飄飄地沒個聲音。世界有點意外他這么快就會診完畢，收手時不小心把一個心臟模型帶到地上了。

    心臟模型是硬質(zh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落地即碎，而且是粉碎。

    嚴(yán)松有大驚，跑過來心疼地瞅著地上的碎渣，隨后質(zhì)問世界為何能進來他的辦公室。

    世界還沒回答，他就顫巍巍地要出門叫保安。

    老頭子脾氣也不好，都不等人解釋的。世界當(dāng)然不能讓他叫來保安啊，于是在他要開門時撲上去按住了他。

    老頭子身體也弱，一撲就倒了。于是世界騎在他的身上按住他。

    老頭子臉色由青轉(zhuǎn)紅又轉(zhuǎn)白，捂著胸口開始大聲呼叫。

    世界騎在他身上撓頭，自己還沒注shè針劑呢，他怎么就有這樣痛楚不堪的反應(yīng)。

    嚴(yán)松有一邊軟弱掙扎，一邊顫聲喊：“......yào。......yào?！?/br>
    世界瞪大眼睛看他：“這么直接的么？我們不再聊兩句了？”

    嚴(yán)松有布滿皺紋的臉更皺了：“給我yào......”

    世界嘆了口氣，掏出針劑：“好吧，那就不聊了，咱們直接拜拜吧?！?/br>
    針劑推進胸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