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岑夫子,丹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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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笑,三人相擁。 李白看著父親高興的樣子很開心,自從母親去世之后父親再也沒怎么笑過。還好父親還有這樣的兄弟,也許會沖淡父親的悲痛。 不過圓未大和尚太逗了,彌勒佛圓滾滾的肚子幾乎要把父親和趙伯父彈開。李白突然想起自己的雜毛了,前往任城前他把雜毛送回了眉山,雜毛走的很落寞,他這個主人和雜毛相處的時間怕還沒有雜毛和青蓮姐相處的時間長,一直都是青蓮姐喂它東西的,青蓮姐走了,雜毛兩天飯都沒吃。李白實在看不下去,加上此去任城路途遙遠(yuǎn),就把雜毛送回了眉山。 不知道雜毛怎么樣了,李白想。他對著和好友重聚的父親道:“父親,我先退下了,你們?nèi)齻€難得相聚,好好聊聊吧?!?/br> 李看著李白越來越懂事,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 “我也出去了,圓未師父,廚房在哪?我為你們做幾個菜?!笔|娘道。 “在后院,勞煩夫人。”圓未行禮。 李白和蕓娘把時間留給了這三個人,二十多年不見,有很多話要說。 圓未和尚道:“我們也去后院,那有一小片竹林,少有人來,我們?nèi)ツ莾??!?/br> 三人去了竹林,就那么席地而坐。坐談一會兒,蕓娘端上一道菜來,是初春時節(jié)剛出的筍,最是鮮嫩。 圓未和尚夸道:“二嫂真是個賢惠女子,” 蕓娘聽了夸獎溫柔地笑笑,又回去做菜了。 圓未和尚像是試探一樣問李:“大嫂呢?” 李看著圓未,道:“月兒走了?!?/br> “什么?”圓未和尚手中筷子掉了下來。圓未的臉顫動著,兩行清淚流出來,“月兒姐死了?!彼桓蚁嘈?,也不愿相信。 “想當(dāng)初大嫂最照顧你這個小弟了?!壁w蕤低垂下頭。 兄弟三人喝著酒,說起往事,有時大哭有時大笑…… 李白轉(zhuǎn)轉(zhuǎn)悠悠,來到了眉山,他想找一找雜毛,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初春時節(jié),山中四處散發(fā)著綠色的萌芽。竹子長出新的嫩葉,生機(jī)盎然。山間起了輕霧,籠罩在竹林中。 李白突然聽見若無若有的歌聲從遠(yuǎn)方傳來。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dāng)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李白順著歌聲走了過去,只見一人拿著酒壇邊拍邊喝,瘋瘋癲癲地往前走著。走近了看,這人穿著青衣,披頭散發(fā),好像幾天沒洗,面色微紅,鼻梁挺直,像是西域的人,離近了聞到一身酒味,顯然喝了不少。李白看著他震驚了! “王八!” 那人聽見看見李白,兩眼朦朧打量著李白:“你……是誰?怎么罵人?” 李白從震驚中醒過來,行禮:“在下李白。” “李白?”那人一聽有點(diǎn)興奮,“那個作詩得罪了章家,被章家滅了門,又把章家?guī)е贝ǚ藴缌说睦畎???/br> 李白聽著這繞口令似的話,說得像是笑話一般,像極了黃八路的語氣,不由氣上心頭來,沒好氣地說:“正是?!?/br> “哈哈別生氣,”那人湊上來,“我可是早有耳聞,對你很佩服的?!?/br> 李白嫌棄地往后一站:“你是喝了多少酒,我也愛喝酒也沒像你這樣?!?/br> 那人傻嘿嘿著,晃悠著身子,突然轉(zhuǎn)過身撅起屁股大喊:“丹丘生,丹丘生!你師父背著你收的那個徒弟來啦!” “丹丘生,”李白想起師父留下的信中提到兩個師兄,二師兄便是丹丘生!不過,背著他收的徒弟是什么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你師父那個老道,喜新厭舊,背著你收個新徒弟還讓你以后罩著他,丹丘生,說你就是個老媽子命,還不信,笑死我了?!?/br> 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兩眼盯著李白:“跟我來,我?guī)闳フ夷愣熜秩?,他還想躲著你,命是能躲掉的么?” “二師兄為什么躲著我?”李白覺得這人不靠譜。 “因為他覺得不如你,”那人走在前面,“你師父說他收的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你,他不服?!?/br> 李白撇撇嘴,不服也不至于躲著我啊。 “走走,他住的地方離這兒很近的?!蹦侨俗眭铬傅氐?。 李白問道:“還不知兄臺名姓?!?/br> “叫我東巖子就行?!?/br> 兩人穿梭于山間,聽著鳥語蟲鳴,山泉撞擊石頭的聲音叮咚作響。 “他在哪兒呢?”李白問。 “再往前就到了,我們兩個的秘密基地?!?/br> 李白心里想,秘密基地?你倆不會搞那啥吧? 柳暗花明之后,眼前出現(xiàn)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瀑布雖然不大,但離近了看也是頗為震撼,尤其是瀑布落在潭中發(fā)出的轟鳴巨響,似乎跟心臟的律動一致,引起共鳴。 瀑布前掛著一道彩虹,潭水旁立著一座竹屋。 “怎么樣?還不錯吧?”那人得意地問。 李白看得癡了,不由自主點(diǎn)點(diǎn)頭,師兄住的這地方倒真不錯。 那人走到竹屋前,大聲喊:“丹丘生,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竹屋里走出一少年,手持書簡,身材矮小,長得眉清目秀,人畜無害的樣子。穿著道服,還是一小白臉。 李白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里,這人是陸逸夫…… “勛,此人是誰?”元丹丘問,對東巖子帶個陌生人來很不滿意。 “嘿嘿……”那人笑道,“說了多少遍叫我東巖子,不叫我不告訴你?!?/br> 元丹丘無奈,只好行禮問李白:“敢問公子名姓?!?/br> “在下李白?!崩畎椎?。 元丹丘一震,笑道:“原來是小師弟啊。”顯得很是親熱。 “師兄,”李白行禮。 元丹丘皮笑rou不笑,道:“早就聽聞師父又收了新徒弟,還一起滅了北川匪。今日得見師弟,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能被師父看中?!?/br> 李白微笑道:“師兄謬贊了?!?/br> 元丹丘問:“師弟跟著師父有幾年?” “不滿兩年?!?/br> “哦,”元丹丘似是無意地說,“我跟著師父有五年?!?/br> 李白笑笑:“師兄想必盡得師父真?zhèn)?。?/br> “不敢說盡得真?zhèn)?,想必有個十分之一二。”元丹丘也笑著。 東巖子看著兩個人,不由得打個冷顫。 嘗試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