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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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芙月下舞劍,明晃晃的月光照在劍身,反射出陣陣寒光。 待劍身落下,心池上前問道:“老大,明日比武大賽,您確定要帶隊參加嗎?” 武芙呼吸平穩(wěn),收起寶劍,望著心池反問道:“武軍是我從先父手中一把接手的,日常訓(xùn)練更由我親自督促,既然加入了團(tuán)體賽,正好能借此機(jī)會看看成果,若由本將親自帶隊,必定提升組員氣勢,你看呢?” 心池黝黑的臉上一對濃眉卻糾結(jié)在一起:“可是心池聽說,除了莫河將軍,陛下好像也準(zhǔn)備了一支小隊,還揚言要與將軍一決高下?!?/br> “好笑!湊熱鬧嗎?他這是在拿命當(dāng)兒戲!心池,去將陛下從參賽名單中劃去?!?/br> 心池?fù)u了搖頭:“陛下參賽之意堅決,不似玩笑?!?/br> “那便暗中派人護(hù)駕?!?/br> 廣昌宮內(nèi),天子寢宮,夜燈初上,脫平王坐于永帝對案,與之對棋,一把搖扇靜置于側(cè)。 “看你這走法,是有氣怒結(jié)心間?”脫平隨意而問。 永帝濃眉微皺,走下一棋,反問道:“誰能怒我?” 脫平王淡言:“武將軍。” 永帝聽罷目光掃向脫平王,四目相對半吟。 “胤冀,明日大賽你確定要上?武將軍絕非凡人,你不得不服她,丑話我可提醒在前頭,你若與賽,那就是在搗亂,她必定會暗中安排護(hù)駕。” 一縷涼風(fēng)吹來,只聽永帝微咳兩聲。 “你這病就算是我的藥也難以斷根,非是我醫(yī)術(shù)淺,根源還得問你自己?!?/br>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br> “你當(dāng)真清楚?若是身病,我的藥便能治愈,但若是心病,縱使神仙也難醫(yī)。你與她終究為君臣,君臣有別,別再為難自己。” 永帝撒下指間白棋,白棋慌忙跌落至棋盤,隨即滾落于地。 永帝抬起暗眉,口吐一言:“你也這么認(rèn)為?” 脫平王將手中棋子一顆顆放入碗中,良久無言,起身伸一懶腰,便揚長而去。 次日,草原上旌旗招展,雷鼓震天,臺下與賽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整裝待發(fā)。永帝一襲暗紅色馬褂坐于看臺中央,不時四下尋望。 武芙領(lǐng)著一列精兵入場,清點好人數(shù)后便輕步躍上看臺。武芙今日依舊束發(fā)短袍,亮藍(lán)的袍子在陽光下將她襯的活力四射。 依照慣例,武芙先向皇帝行禮,后向莫將軍問候,待雙方回禮之后入座。 場上響起高亢凌厲的號聲,預(yù)示著春季比武大賽正式開幕。 “今日比的是哪幾項?” 曹公公笑盈道:“回陛下,今日有射箭、格斗、舉重三項,明日是賽馬、劍術(shù)?!币娪赖廴匀浑p眉緊蹙,連忙補(bǔ)充道:“武將軍新增的幾項在后頭,按照順序,先是高坡攀巖,再是極地求生,最后為負(fù)重游泳?!?/br> 永帝望向坐于左右前方的武芙、莫河二人,問道:“武愛將,莫愛將,新三項朕也有所準(zhǔn)備,打算與你二人一同切磋。” 武芙冷著臉說道:“啟稟陛下,新三項設(shè)置小組賽的初衷并不是為了論輸贏,而是為了考察將士們的團(tuán)體合作性,若一味注重比賽結(jié)果,則有可能適得其反,更有甚者因此喪命。末將斗膽請陛下收回成命,看賽而不參賽。” 永帝冥想片刻后轉(zhuǎn)而語氣淡定:“武愛將既已告知,比賽不論輸贏,那朕只管盡興就好,也不論輸贏,如此可好?” “既然陛下是為參與,看來是末將多慮了?!?/br> “誒!武愛將怎么會是多慮呢,這賽中還得煩你多加關(guān)照呢!”永帝笑言。 “末將絕不推卸!”武芙能感覺到自己臉部僵硬,這拖油的瓶還真是難纏。 莫河也插進(jìn)來:“陛下能與賽,是臣子們的榮幸,陛下圣明!” 曹公公將一沓名冊呈現(xiàn)給永帝:“老奴將與賽名單的副本要了來,請陛下過目?!?/br> 永帝接過名冊,仔細(xì)翻閱:“出乎朕的意料哇!個人報名參加新三項的人數(shù)為何如此之多?” 莫河將軍禮說:“啟稟陛下,原本敢來參與的寥寥無幾,后因武將軍一席話,便引來了大把與賽之人。武將軍放言,只要能奪得新三項的頭籌,便能得軍中提拔重用?!?/br> “哦?”永帝饒有興致地望向武芙。 武芙禮答:“回陛下,當(dāng)真如此?!?/br> 脫平王恰巧前來,見過了永帝便在其旁尋一空位入座。座椅未熱,脫平王就急不可耐起身詢問:“陛下,您去參加新三項了,可叫本王做點什么好呢?” “對呀!朕去與賽,卻沒想到將表叔冷落了。誒!朕想到了,表叔既然好醫(yī),那就負(fù)責(zé)傷員醫(yī)治吧如何?” 武芙冷不防說道:“救治傷員的活已經(jīng)有人負(fù)責(zé)?!?/br> 脫平王折扇一揮:“本王早上時見過王太醫(yī),醫(yī)治一事并非他負(fù)責(zé),不知何人?本王倒有興趣一知?!?/br> “回脫平王,是本將軍新認(rèn)的義妹,武孫雁?!?/br> “是她?”脫平王習(xí)慣性地兩手抓握住折扇。十多年前還是孩童的孫雁就被先帝遠(yuǎn)送至敵國,當(dāng)了十幾年的線人外加宮廷醫(yī)師,如今竟已歸國。十幾年前還是自己帶過的徒弟,不知這十多年未見的小徒兒如今醫(yī)術(shù)可有長進(jìn)。 “是她!”脫平王在遠(yuǎn)處窺視,那拿木槌的右手腕上有個疤,雖然色淡,但輪廓依然在。那是兒時山間采藥滑下山坡被石頭擦傷所致,沒想到就此留了疤。 武孫雁低著腦袋一下一下?lián)v著藥,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身邊傳來一聲聲猛烈的搗藥聲,她這才抬起眼簾。 “你是何人?” 脫平王嚴(yán)肅而認(rèn)真地說道:“我?guī)湍阋粔K搗,你這樣太慢了?!?/br> “但你是誰?我沒見過你呀?!?/br> 脫平王靜靜地注視著她:“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師父?!?/br> 武孫雁怔怔地望著他,腦海中不停地搜尋有關(guān)過去的記憶,許久之后才問道:“莫非你就是脫平王?” 脫平王笑言:“怎么?連師父長什么樣都要想那么久,好在總算是記起來了?!?/br> “你這疤,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嘛,那個藥涂了沒效果嗎?” 武孫雁搖了搖頭,又趕緊點了點頭:“嗯?!?/br> “只會說‘嗯’,真是一點沒變啊。我看你是后來沒再涂那個藥了吧?是擔(dān)心沒了疤我會認(rèn)不出你?” 武孫雁雙目含淚,一把抱住脫平王:“師父?!?/br> 脫平王渾身一怔,雙臂僵在半空中,女大十八變,叫本王如何再抱你。 “好了,回來就沒事了?!泵撈酵跤檬峙牧伺乃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