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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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殊怔怔看著她,是他卑鄙了。 他不是“阿郁”,卻冒充了“他”。 可他沒有辦法留住她了。 如今,看著她此刻的認(rèn)真,心里卻越發(fā)難受。 這不是給他的,是他偷來的關(guān)心。 “蘇棠?!庇羰馔蝗婚_口。 蘇棠上藥的手一頓,輕應(yīng)一聲:“嗯?!?/br> 郁殊沉寂半晌,張了張嘴,艱澀道:“我不是‘阿郁’。” 話落,他側(cè)開眸,等著她離自己而去。 蘇棠卻繼續(xù)處理著他手背上的灼傷,好久才又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br> 郁殊心口一顫,莫名的驚懼,聲音越發(fā)的嘶?。骸澳闳绾沃馈?/br> 蘇棠將他手背的灼傷處理好,看了眼他的手:“方才你牽我的手時,遲疑了?!?/br> 若是阿郁,只會毫無顧忌的抓著她的手。 郁殊容色怔愣,垂眸看著自己的手:“那你為何留下?” 蘇棠將藥膏瓷瓶蓋好:“那日是你救了我,你的傷也是因我而起。” 話落,她起身便欲離去。 “蘇棠!”郁殊再次作聲。 蘇棠腳步頓在了門口。 “我手背的傷……”郁殊聲音低啞,卻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他身上那么多傷,卻從未用它們討人可憐過。 他更怕……在李止戈懷中拿著點(diǎn)心的她,早已不需要他做的并不精致的糖葫蘆了。 久等不到回應(yīng),蘇棠終打開門走了出去。 未曾想迎面便看見高衛(wèi)手捧著膳盤走了過來,膳盤上放著幾串糖葫蘆,晶瑩剔透的糖衣有些粗糙,裹著鮮紅的紅果,于客房外懸著的提燈映照下,散著誘人的光澤。 高衛(wèi)見到她,滿眼詫異:“蘇姑娘?” 蘇棠不語,只看著那些糖葫蘆。 “這……是王爺做的,”高衛(wèi)干巴巴解釋,“做給蘇姑娘……” 高衛(wèi)的話斷在嘴邊。 蘇棠拿起一串糖葫蘆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房。 郁殊仍維持著方才的動作,僵坐在床榻旁,聞聲猛地抬頭。 “手背上的傷,是因?yàn)樽鲞@個?”蘇棠將糖葫蘆拿起,直直問道。 郁殊神色微滯。 蘇棠卻又道:“郁殊,你喜歡我?” 郁殊的容色陡然蒼白如紙,只望著她,卻說不出話來。 蘇棠等到意料中的答案,心逐漸放了下來,平靜道:“我知道了。” 下刻,將糖葫蘆放在桌上,未等郁殊反應(yīng),人已走了出去。 高衛(wèi)只看見眼前紅影一閃,人已不見了蹤跡。 …… 今夜的酒館,很是空寂。 蘇棠安靜走下樓梯,準(zhǔn)備打烊。 途經(jīng)后院時,腳步卻一頓。 ——易齊今夜始終未曾出現(xiàn)。 易齊的住處,在后院僅有的院落,此刻漆黑一片。 可他卻說過,自己不會去月神節(jié)的。 蘇棠疑惑蹙眉,起身走到后院,易齊果真沒在房中。 只是,后院處的一扇房門半掩著,里面一片漆黑,隱隱聽見些許動靜。 蘇棠怔愣片刻,那門上原本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鎖,易齊說這兒的銅鑰被帶走了,他也打不開。 如今,倒是第一次見它開著。 蘇棠仔細(xì)停了下,只聽見里面?zhèn)鱽砑?xì)微的飲酒聲。 她摸出火折子,走到門口輕喚了聲:“易齊?” 里面的飲酒聲頓住,片刻后復(fù)又響起。 蘇棠卻已確定里面的人正是易齊,緩緩將火折子點(diǎn)亮,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屋子并不大,只有一張四方桌,兩個長凳,桌上放著兩個酒壇。易齊正坐在桌旁,抱著一個酒壇狂飲。 見到亮光,易齊朝她看了過來,瞇了瞇眼笑道:“偷喝你的酒了?!?/br> “嗯?!碧K棠低應(yīng)一聲,“給我銀子便好?!?/br> “你這女人,當(dāng)真小氣的緊。”易齊冷哼一聲,又灌了一口酒,“怎的回來了?” “你呢?”蘇棠走到他跟前。 易齊拿著酒壇的手一頓:“我什么?” “我聽蓉妹說,你以往姓易名棋,棋是琴棋書畫的棋。” 易齊本隨意的神色緊繃了下,而后大剌剌道:“我還聽說你和酒館那個郁殊有一腿呢?!?/br> 蘇棠怔了下,坐在長凳上:“我和郁殊有四條腿。說說以前那個齊老板娘的事兒吧,易齊?!?/br> 易齊沉默了下來。 就在蘇棠以為他不會說時,他突然道:“我本是才高八斗,棋藝精湛……” 蘇棠笑,他夸起自己來,倒從不吝嗇。 “月神節(jié)那日,我來到此處,宿在這里,見到了這兒的老板娘,她穿著件單薄的紅紗衣,和過往所有人肆意調(diào)笑,毫無規(guī)矩禮法,不知男女之妨……”易齊皺了皺眉,“她肩上有一道傷,她說是被她心愛之人刺的。” “她說,她一直在等那個人,等了很久?!币R喝了一大口酒,“我問她,他傷了你,你為何要等他?她說,因?yàn)樗恢绷糁?dāng)初的那把劍,她要親自將那把劍刺到傷她的那人肩上。” “我在酒館待了一年,她等了一年。第二年的月神節(jié),我們喝醉了,春宵一刻,”易齊笑了下,“第二日醒來,她告訴我,她等的人來了,只是忘了她。所以她要離開了?!?/br> “哦,對了,”易齊突然想到什么,“她臨走還給了我一劍!分明是她睡了我!” “我便在這兒等著,等她回來,定把我受的都還給她!” 蘇棠問道:“那一劍還是那一睡?” “自然是……”易齊的聲音戛然而止,瞪了她一眼,仰頭倒了一口酒,“你呢?我今日傍晚還瞧見有人在后廚忙活。” 蘇棠垂眸:“所以我親自將念想斬斷了。” 當(dāng)一個人開始想得到時,便是災(zāi)難的開始。 她曾經(jīng)深受其害。 易齊皺眉:“什么?” 蘇棠卻笑了笑,再未多言。 易齊仍舊飲著酒,她便坐在對面,二人各想各的,互不干擾。 只是當(dāng)酒壇空了,易齊靠在桌上,一片死寂后,他突然低低喚道:“齊煙?!?/br> …… 易齊真正醉倒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外面風(fēng)聲怒號,還夾雜著物件被風(fēng)吹的東倒西歪的聲響。 大漠的夜很冷,有好些人喝醉了,倒在這樣的夜里,便再沒起來。 蘇棠推了推易齊,見他還有意識,便攙著他朝他的房中走去。 將他扔在房里,蘇棠方才轉(zhuǎn)身朝酒館走去。 只是在看到酒館內(nèi)一片狼藉時,腳步頓住。 她半夜聽見風(fēng)吹的什么東倒西歪,只是風(fēng)聲太盛,聽不真切,卻沒想到,遭殃的竟然是自個兒的酒館。 可她昨夜分明關(guān)了酒館大門。 蘇棠歪腰便要將幾張倒地的八仙桌扶起來,只是還沒等扶起,酒館大門被人撞開,高衛(wèi)站在那兒,明明是帶著幾分寒的天色,他竟生了一腦門子的汗,直直看著她:“找到了……” 蘇棠不解。 下刻一襲緋衣出現(xiàn)在門口,手背上包扎好的布巾此刻早已歪七扭八,墨發(fā)凌亂,眉目驚惶。 待看到她時,那慌亂才終于逐漸定了下來。 “蘇棠?!庇羰獾穆曇羲粏〉膮柡?。 蘇棠看了眼高衛(wèi):“怎么?” 郁殊卻突然繞過她朝樓上走去,待下來,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不由分說塞到她手中,而后將她擁入懷里。 蘇棠皺眉,剛要掙脫,卻聽見耳邊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喜歡?!?/br> 第58章 郁殊找了蘇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