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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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將軍,可做好了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的準(zhǔn)備? 可這大名鼎鼎的小范將軍、成日流連于酒樓的范脩嫡子,無論程荀送去往衙門、往他府上送去多少次拜帖,都對她閉門不見。 今日忙于公務(wù)、明日考察民情、后日頭疼腦熱…… 程荀哪里看不出他的躲閃之意,思索片刻,干脆派人在衙門、府上守了一日,最后親自在城中一家不起眼的酒肆里找到了他。 可他的態(tài)度,著實令她惱怒。 程荀分不清他是裝傻充愣、還是當(dāng)真混不在乎,又或者,這態(tài)度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可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程荀實在無暇陪他猜謎演戲。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根據(jù)親衛(wèi)提供的消息,如今留存在紘城守城軍,只有不到三千人。 按理說,紘城作為邊塞重鎮(zhèn)的第一道線,不說軍營駐扎,守城軍也合該多些。 然而,紘城雖地勢特殊,可自從二十年前打了個漂亮的紘城守衛(wèi)戰(zhàn),揚名大江南北后,反倒?jié)u漸落寞下來。 原因無他,當(dāng)初那場守衛(wèi)戰(zhàn),鼓舞了大齊士氣的同時,也狠狠挫敗了瓦剌、韃靼對于此地的野望。 紘城守衛(wèi)一役,大齊將士殊死抵抗,在絕對的劣勢下,硬生生用一具具血rou真身,前赴后繼地堵上了瓦剌人沖進城中的攻勢。 大齊將士們,用那座高高的尸山血海,將瓦剌人擋在了城門外。 紘城是大齊的一曲壯烈悲歌,也是瓦剌韃靼人為之膽寒的夢魘。 此后二十年,無論瓦剌、韃靼與大齊有多少次摩擦,都從未有誰,將長刀對準(zhǔn)紘城。 而紘城經(jīng)歷了戰(zhàn)后起初幾年的光輝與贊譽,便漸漸銷聲匿跡了。 ——一個不會被外地侵略的邊城,又怎能以軍事興旺? 故而這二十年來,紘城“邊疆軍鎮(zhèn)”的名號,更多代表的是某種榮譽與歷史。 紘城的守城軍也過慣了太平日子,軍中編制沒有被大幅削減,還要幸得兵部始終感念皇恩、不敢敷衍。 ——紘城外那座墓園,誰說不是皇恩浩蕩呢? 如今城中這不到三千的將士,看似不多,卻已是前線抽調(diào)過后的結(jié)果,程荀實在無法埋怨什么。 而這三千人中,還包括不少或死或逃、卻因種種原因未能“及時”消去名字、仍在名錄中按月領(lǐng)取軍餉中的將士。 刨去這些人,再刨去或年事已高、或身有殘疾,都不說訓(xùn)練有素,真正能夠拿起刀槍,與韃靼人拼殺的將士,只怕更少。 至于守城工事,程荀隱約有聽到風(fēng)聲,軍中對此還算重視,并沒有到用無可用的地步。 而城中將領(lǐng),據(jù)沈煥此前送來的信,他在領(lǐng)命離開紘城時,特意推舉了幾位勇武穩(wěn)重、行事靠譜的將領(lǐng)頂上他的職位,只要范春霖不臨陣換將,應(yīng)無大礙。 細數(shù)了一遍基本情況,雖算不得多令人安心,卻也未曾到最壞的情況,程荀心中多少有了底。 紘城地勢狹長,位處大齊、瓦剌、韃靼三國邊境,人煙荒涼。最近的軍營送來援兵,日夜兼程,也需三日時間。加之冬日路難行,只怕耽擱更久。 可換言之,只要能堅持三到五日。甚至更久,至少也多了一條生路。 這考驗的,不光是紘城的守城策略是否得當(dāng)、紘城的工事是否牢固有效、紘城的將士是否堅毅果敢。 這考驗的,還有縮在家中,足不出戶的紘城百姓。 為此,程荀開始為第二個主意奔波。 紘城并非富庶之地,土地貧瘠,城中百姓也多做些日常買賣,鮮少富紳。 即便有大商販,也多是大同、廬州等地的行商。戰(zhàn)事一起,也都紛紛閉店、搬離紘城。 此地豪強、商賈雖少,可吃公家飯的卻多?。?/br> 程荀盯上的第一個人,是已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卡著臘月除夕,打道回府的蔣毅方。 也幸虧崔夫人來了一趟紘城,讓程荀知曉了這公正嚴(yán)明的蔣大人,竟然還是崔夫人亡父崔清的學(xué)生。 這層關(guān)系被捅破,程荀也就大大方方送去拜帖,直言要拜訪一二。 而蔣毅方自然無法拒絕。 接待程荀的,是蔣毅方與其續(xù)弦妻子王夫人。 王夫人小蔣大人將近一輪,粉面細眉、纖濃有度,那眉眼身姿,瞧著竟有幾分江南女子的風(fēng)韻。 程荀一問,果不其然,這王夫人是紹興出生,隨蔣大人遠赴西北,已三、四年未能回江南了。聽聞程荀也是江南人,當(dāng)即便起了聊興。 程荀在后宅謹(jǐn)小慎微數(shù)年,又在外行商多年,早練就出一身八面玲瓏骨,一把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lǐng)。 只要她愿意,只怕能把廟里的銅人都逗笑。 果然,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與王夫人以“姐妹”相稱,還被王夫人盛情留下用飯。 蔣大人全程在端著茶盞在一旁作陪,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待到午后,王夫人一手挽著程荀,一手拿著回禮,在官衙后門,依依不舍地與程荀作別。 “jiejie”即將返回府城,程荀同樣黯然神傷。二人約好待戰(zhàn)事稍了,便在府城相約再見,而后將程荀送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