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幫大姐報仇
段寒霆摸了摸榮音的臉頰,神情有些觸動,“有你這句話就夠了?!?/br> 他往廚房瞟了一眼,只看到鍋里剩下的一點點食物,僅夠一個人吃,而榮音向來不是只顧自己吃飯不管下人溫飽的,何況是對蓮兒,那小丫頭在她沒有節(jié)制的投喂下已經(jīng)越來越圓了。 想起蓮兒端到樓上那琳瑯滿目的飯菜,段寒霆微蹙了下眉,他問,“你吃什么?” 榮音道:“我不餓。” 話音剛落,肚子就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立馬拆她的臺。 榮音尷尬地咧了下嘴,段寒霆眉峰卻是緊擰了起來,“明明很餓,為什么不吃飯?” “剛才還不太餓,現(xiàn)在有點了?!?/br> 榮音給自己搭了個臺階,扯了扯嘴角,“行了,你快上去陪大姐吃飯吧,我一會兒和蓮兒湊合著吃點就行?!?/br> 她推搡著段寒霆上去,男人卻不肯,碰巧蓮兒端著盤子下來,咕噥一聲,“姑奶奶問少帥怎么還不上去吃飯,飯菜都要涼了?!?/br> 段寒霆說了句,“你上去陪大姐吃吧,我和音音在廚房吃?!?/br> 便當著蓮兒的面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蓮兒:“……” 榮音看著折返回來的男人,也愣了下,看著鍋里那丁點菜無奈道:“行吧,那我再炒倆菜?!?/br> 她撥開菜籃想看看還有什么食材,就被段寒霆箍住了身子,鎖進懷里便是一記深吻,她微怔片刻,知道他在借用這種方式來緩和之前的矛盾和氣氛,由著他吻了片刻,心還沒繳械,身子卻已經(jīng)投降了,繼而也迎合了上去,繾綣間將方才鬧的那點不愉快和小委屈都消散掉了。 榮音被段寒霆托著抱起來,一個不妨身子重重砸在廚房的玻璃門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蓮兒抱著盤子委屈巴巴地剛到二樓梯口,被這一聲響嚇的差點脫手,暗道這兩口子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也不顧忌家里來了客人…… 剛站起身便見段舒嵐不知何時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扒著扶手靜靜地看著廚房的方向。 這一下砸的不輕,榮音感覺整個后背都跟著火燒火燎起來,眼淚立時迸了出來。 段寒霆心疼壞了,趕緊騰出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后背,給她輕輕撫著摸著,他將她抱的很高,只用一只手托著她的身后,榮音生怕摔下來,只好將腿纏在他的腰際,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他身上,廚房的溫度讓她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仰頭低頭之間,兩副唇.瓣又碰撞在了一起。 榮音是在柴房睡過幾年的落魄小姐,段寒霆是從槍林彈雨拼殺出來的青年將軍,兩個人出身都不賴,可成長環(huán)境卻都是百般艱難,便沒有富貴人家那么多的窮講究,睡個覺都要在床榻上鋪著厚軟的毛毯,還要沐浴焚香。 段寒霆沒有潔癖的毛病,興致來了甭管什么地方,床、沙發(fā)、浴室、地毯,哪里都和榮音膩咕過。 不過廚房還真是頭一回,讓兩個人都有些莫名的興奮。 反正在自己家,也不用顧忌什么。 廚房的玻璃和浴室的玻璃是同一種材質(zhì),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可從外往里看一片模糊。 段舒嵐只隱約瞧見玻璃后有兩道身影攀纏在一起,哪怕看不清楚,她也知道里面在發(fā)生著什么,只覺得面紅耳赤,說不出的羞臊尷尬,雙手緊緊抓著扶手。 她還在呢,這兩個人拿她當空氣嗎? 還有沒有點廉恥! 蓮兒見段舒嵐站在樓梯口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姑奶奶,您怎么出來了?” 段舒嵐被攙扶著往里走,臉上的漲紅還沒褪去,“他們倆經(jīng)常這樣嗎?” 蓮兒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她問的是什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讓您見笑了。少帥和夫人一向恩愛,當著我們的面摟抱抱親個嘴什么的是常事,我們都習慣了,您不理他們就好了?!?/br> 段舒嵐聽得心頭一澀。 習慣就好……她倏然想起那夜,她赤-身躺在床榻上主動求林孝成要他,他卻嗤笑一聲,看都不看她一眼,鉆進被窩里一晚上都沒碰她一根手指頭,那種涼到骨子里的羞恥和絕望,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榮音到底有什么媚術(shù),能把她弟弟勾.引成這樣? 段寒霆緊緊抱著榮音往自己懷里摁,大手扣住她的腰間,九淺一深,起起伏伏,十指像是彈鋼琴一樣在她身上點著火。 榮音能感受到男人比往常更加的猛烈和狂熱,甚至眼眶都是猩紅的,不知道是出于對她的愛,還是出自jiejie被打的憤怒? 再次從浴室走出來之時,段寒霆正坐在床頭打電話,渾身的情-潮已褪,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冰冷和凌厲。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只見他冷冷一笑,“牢里工具不是挺多的嗎,一樣一樣往他身上招呼,留口氣,別把人搞死就行?!?/br> 榮音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猜測林孝成應(yīng)該被段寒霆的人逮住了。 掛了電話,段寒霆當著榮音的面褪掉浴袍換上西褲和襯衣,隨手扣上.了她送給他的那塊百達翡麗。 見慣了男人軍裝筆挺的凌利模樣,以至于每次他換上西裝,對榮音都是不小的驚艷,國外那么多的帥哥,都比不上眼前這位分毫。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西褲,黑色的頭發(fā),一身黑的男人從頭到尾都彰顯著高貴奢華的氣息,可他冷寒的面容像是要去參加葬禮。 榮音穿著一雙棉絨絨的拖鞋,踩在地板上沒有一點聲音,她靜靜地朝他走過去,明知故問,“你要出去?” “嗯?!?/br> 段寒霆應(yīng)一聲,薄唇一繃,“林孝成知道我不會放過他,連夜也逃回清苑找他爹護著,我讓劉強他們半路攔了下來,扔進了地牢?!?/br> 榮音聽了神情一動,下午林孝成沖她那樣叫囂,他還真以為他有恃無恐,不怕段寒霆呢,沒想到還是個老鼠膽子。 見她不說話,段寒霆抬眸問她,“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去干什么,血流一地的場面我最不愛見了?!?/br> 榮音睨他一眼,嘟了嘟嘴。 段寒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醫(yī)生,還怕見血?” “那不一樣,再說了,我是醫(yī)生,職業(yè)道德讓我不能見死不救,我跟你去了是殺人還是救人?” 段寒霆思忖了一下,“我們可以分工,我來殺,你來救,看誰的本事大?!?/br> “去你的?!?/br> 榮音氣憤地推了他一下。 段寒霆笑了出來。 榮音揪著他過來,給他理了理衣領(lǐng),面無表情一句,“林孝成是死是活我不管,你得干干凈凈的回來,不然今晚不讓你上.床?!?/br> 段寒霆淺笑了下,“我會洗澡?!?/br> “洗澡也不行。” 榮音頗為霸道地揪起他的衣領(lǐng)子,用纖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這身衣服,這雙鞋子,還有這塊表都是我給你買的,不準給我弄臟了,聽見沒有?!?/br> 段寒霆眸色深深地看著她,他要去地牢收拾林孝成,地方臟人更臟,怎么可能干干凈凈地回來。 榮音說這話,實際是不想讓他親自動手,她怕他在氣頭上失了分寸,真打死了林孝成。 這小妮子,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總是變著花地欺負他。 “行,聽你的。” 段寒霆到底應(yīng)了下來,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說了句“照顧好大姐”,便踏著黑夜離去。 他走后,榮音又去段舒嵐房間給她重新?lián)Q了一次藥。 “把這個吃了?!?/br> 榮音將藥倒在她的掌心,遞上溫水,讓她將消炎藥服下。 段舒嵐咽了,換藥的過程讓她又出了一層汗,不過沒有第一次換藥時那么痛苦了。 抹在她身上的這些藥膏都是榮氏企業(yè)自制的,榮音親自參與研制,效果非常的好,如今還在試用的環(huán)節(jié),沒有投入生產(chǎn),不過見段舒嵐傷口的愈合程度,榮音覺得下一步可以讓公司開發(fā)生產(chǎn)出來了,西藥雖然研制成本高些,但使用還是比中藥方便,肯定會很好賣。 “則誠去哪兒了?”段舒嵐趴在床頭問。 榮音并沒有隱瞞她,直言不諱道:“去找林孝成給你出氣去了?!?/br> 段舒嵐雖然是在意料之中,卻還是有些緊張,“他想對林孝成做什么,不會是想要他的命吧?” “怎么不會?!?/br> 榮音淡淡掀了下眼皮,“則誠和你姐弟情深,林孝成敢把你傷成這樣,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大姐,則誠很重視你?!?/br> 段寒霆在戰(zhàn)場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爺,所到之處總能激起驚濤駭浪,沒有不怕他的,敵人說他殺人不眨眼,說他心狠手辣,說他冷漠無情,可那是在戰(zhàn)場上,在家里的段寒霆,是段家二爺,唯一的嫡子,即使也會動手教訓弟弟,可卻從來不會真的要他們的命。 敵人和自己人,他分的清清楚楚。 換句話說,他可以將自己的弟弟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卻決不允許別人欺負他們,同父異母的弟弟都如此,更何況一母同胞的親jiejie。 段舒嵐聽到這里,心中既感動又驚慌,嗓子都在顫抖,“不行啊,林孝成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段林兩家會反目成仇的。” 榮音沒有說話,道理人人都懂,局勢也都明白,可真到了氣頭上,誰又說得準呢? 換做是她,如果是自己的jiejie遭遇這樣的事情,榮淑和榮玉她不會管,可如果是婉瑜,那她不惜一切代價也會給她報仇。 所以不管今天段寒霆對林孝成做了什么,她都不想再阻攔,出了事情她和他一起面對就是了。 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夜空黑成一團,連顆星星都沒有,烏云蔽日,是要下雨的征兆。 剛動了這個念頭,一顆巨大的雨點子“啪嗒”砸在窗戶上,繼而噼里啪啦下起雨來,雨勢來的那叫一個迅猛。 榮音起身想過去將窗簾拉上,剛走到窗邊,就看到一抹明亮的燈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進大院,她眼睛一亮,“回來了!” 狂奔下樓,蓮兒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榮音剛走到屋檐下,就見段寒霆下了車,阿力撐起一把黑傘遮在他的頭頂。 哪怕黑夜雨幕,也遮不住男人的半點光輝,他英俊的眉眼,剛毅的輪廓,站在那里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榮音連傘都顧不上打,就朝他狂奔過去,她這一跑將段寒霆的從容瞬間打破,趕緊急走兩步將她抱在懷中,斥道:“不怕淋雨?” 剛靠近他,榮音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狠狠擰了下眉頭,可想而知這是來自林孝成身上的味道。 勢必見血了,而且這傷輕不了。 段寒霆半抱著榮音進了家門,見她冰著一張臉,忙展開雙臂將衣服給她看,“答應(yīng)你的,渾身上下干干凈凈,一點兒沒臟?!?/br> 他身上雖然有血腥味,卻的確沒濺上血,只是榮音一低頭就瞥見了他褲腿上濺上的兩處泥點子,還有皮鞋上的雨水。 段寒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當場被打臉,有些訕訕,“突然下雨了,純屬意外?!?/br> 榮音嬌蠻道,“我不管,你自己洗褲子,自己刷鞋?!?/br> “好,我自己洗,自己刷?!?/br> 段寒霆在蓮兒的服侍下脫掉皮鞋換上拖鞋,跟著榮音往房間走去,在臨近房門之際暗戳戳地問道:“那還讓上.床不?” 榮音闔著房門的手一頓,作勢就要關(guān)上,段寒霆眼疾手快地抵住門鉆了進去,一把摟住了她,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