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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弥?,趙興暫且無暇見他之時,張禮心中不覺帶了些慶幸晚些見人,便晚些被趕走 孰料,這一晚、就晚了數(shù)月,趙興親征徐州,他還未見將來主公,便姚章被安排到了兗州的府衙,在那里遇到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姿容絕世,在她的面前,他普通的相貌似乎也不大緊要,因為這世間諸人,在她面前都稱得上一句普通了。 她博覽古今典籍,但所思所想卻并不拘泥于圣賢之言,時有驚人之語,細想之下,卻又有道理在內他自恃才華,卻常在她面前生出些自慚形穢之感。 老天似乎對她極為偏愛,將天底下的鐘靈毓秀全都賦在了她一人身上 可就是這么一個天人之姿、稀世之才的姑娘,卻并未有絲毫傲氣在,溫和有禮。 就連他自己都厭惡的口吃,她從未有過絲毫不耐。每每都耐心聽他闡述,甚至在他因為情緒過激,說不出話的時候,出言寬慰。 那相貌太過昳麗,聲音太過溫柔,似乎什么都能包容在內。 是啊,不過是口吃罷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她這般姿容面前,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完完整整地說完一句話呢? 況且 他竟能得到她的另眼相待,是否老天依舊沒有放棄他呢? 那似乎是極平常、又不那么平常的日子,他恍然回神,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說話竟變得流利順暢再不復先前的磕絆。 張掾屬?張掾屬?子儀?! 杯中的茶水都滿得溢出了,張禮還維持著倒水的姿勢,熱水淌過桌面,在上方蒸騰出氤氳的霧氣。 見張禮絲毫回神的意思也無,梁玥只得提了聲音喚他。 ?。堪。?!張禮含糊地應了一聲,執(zhí)著紫砂壺的手一抖,一柱guntang的茶水就徑直徑直澆在自己的衣衫上,單聽那陡然升起的語調,就知道燙得不輕。 不過,經這一燙,張禮總算是徹底回過神來了他當即連聲告罪。 瞧著張禮大有頂著這一身濕衣服和她說下去的架勢,梁玥連忙找了個由頭告退。 衣服濕不濕的倒是不要緊,但方才那一下,張禮顯然是被燙到了,處理傷處要緊,她要是依舊留在這兒,張禮恐怕不方便有所動作。 第二日,梁玥再登門拜訪之時,張禮總算不復前一天的失態(tài),舉止有禮、進退合度,若是但這么看著,簡直和五年前判若兩人。 不過,經歷前一天的他那手忙腳亂的失措,如今這模樣,倒像是強撐樣子,倒是也沒有讓梁玥因此生出什么隔閡感來。 張禮顯然知道梁玥為何而來,提前整理了相關的文書、竹簡擺在外頭,就連次序都是整理過的。他從上到下,一份份展開、對著那遒勁的字跡,細細地將該注意的地方一一講解。 字確實是好字,張禮的一手隸書比姚章還要好些;他說話也不復前一日的磕巴,雖比常人慢些,但也影響不大,足夠人聽明白了。 可梁玥聽著聽著卻不覺擰起了眉:劉家鬧成那個地步,跟劉登劉霸兩兄弟相爭脫不開關系,梁玥在鄢國呆了五年,對這事兒格外敏感,可如今聽著張禮對朝堂上種種介紹,梁玥隱隱察覺出那絲違和。 趙卓和 梁玥皺眉歷數(shù)趙興的幾個兒子,趙旭非趙興親子,自然排除在外趙時年紀尚幼,亦不足以同他相爭。 其他幾位公子,大都是庶出,趙興也沒有刻意栽培的意思,文武皆是平平,除了五公子趙曇。 梁玥想著那個溫雅公子,眉頭攢得更緊,雖說不好以貌取人、但琴音亦是心音,一個人的琴聲是騙不了人的 那琴聲曠達灑脫,趙曇絕非醉心權勢之人,為何? 梁玥心事重重地離了張府,張禮目送她離去,不覺深嘆了口氣。 一旁的小廝亦是重重地吐氣,兩道嗟嘆聲混在一起,張禮不覺轉頭去看那小廝。 那小廝對上張禮的目光,磕巴道:小的、小的就是剛才憋氣憋狠了 張禮聽他這解釋,不覺失笑搖頭,淡道:回去罷。 * 有著張禮幾乎詳細到每一步該怎么做的指點,又沒有什么刻意為難之人,梁玥迎接大軍歸來一事,倒也辦得順順當當?shù)模陂g也有磕絆,但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兒。 但趙興歸來后,朝堂上卻是波瀾四起,梁玥先前那點猜測,俱都得了印證。 她覺得有些可笑,南方強敵叩邊、失地未復,北方仍是政令不穩(wěn)、時有□□之險,可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爭奪。 * 玉鏡 這字久未被人稱呼,梁玥一時都未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按照本朝習俗,男子冠禮之后,方由長輩取字,而女子有小字的卻不多便是講究些的人家,亦是在女子議親之后,才由長輩取字。 梁玥這字,只是她母親病重之時,覺得撐不到看女兒出嫁的那一天,故而才提前取好知道的人本不多,而當真么稱呼她的,好似也只有姚章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