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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果依一時間又憤怒又凄然,她緊緊咬著下唇,雙眸死死盯著江慈宣,可她畢竟是皇后,她打她,那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她若還手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她轉(zhuǎn)頭,那一雙含著媚態(tài)的雙眸水汪汪的落在齊瞻身上,那眸中淚光閃爍,帶著可憐的祈求。 齊瞻卻始終一動不動,車果依一時間又急又氣,她假意后退一步,雙手捂著胸口,好似一口氣提不起來,做出難受之極的模樣。 她本就有心口痛的毛病,她自己也清楚,她做出這姿態(tài)的時候有多美,以往只要她做出這般姿態(tài),齊瞻總是緊張得不得了,不管她提什么無禮的要求他都應(yīng)了。 可現(xiàn)在,他依然端正坐在那里,眉眼間帶著幾許不耐煩,看向她的目光還夾雜著幾抹若有似無的厭惡。 她做戲都做到這份上了,如果再要停止那就是給自己沒臉,所以她只能賴著性子,假裝心口痛難忍,急速的喘著氣。 可是殿中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扶住她,以前那些奉承她的女人,要么冷眼旁觀,要么幸災(zāi)樂禍,就連齊瞻也對她不聞不問。 心頭突然劃過一抹凄涼之意,眼中不斷蘊(yùn)出淚來,這次是真的覺得委屈了。 江慈宣望著她這般作態(tài),終于還是忍不住厭惡道:“既然車婕妤身體不適,來人,將車婕妤扶下去休息。” 候在殿外的丫頭急忙走進(jìn)來撫著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車果依,正要退下,卻聽得一直不說話的齊瞻道:“車婕妤殿前失儀,沖撞皇后,朕罰她在漪蘭殿思過,非召不得入見?!?/br> 車果依心臟一緊,她沒想到齊瞻如今竟然對她這般冷漠,非召不得如見,也就是說以后只要不是齊瞻傳召,她就再也看不到他。 ☆、第60章 黃桑轉(zhuǎn)型 想當(dāng)初齊瞻要見她,那還得看她的心情,若心情好了,倒是可以見上一見,若心情不好,冷他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不可能的,可如今卻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被拒之門外的竟變成了她? 她一時間氣悶不已,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可如今她又是這般嬌弱姿態(tài),要爭辯要說狠話顯然是不可能的,那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她這是故意在皇帝面前裝模作樣,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她只能將一腔的委屈和不甘都壓下去,由著丫頭將她扶下去了。 “好了,這里也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也退下吧?!?/br> 齊瞻都這樣說了,眾人自然是立刻走上前來行禮告退。 江慈宣從建章宮出來之后一直覺得手上粘膩膩的,她無意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發(fā)現(xiàn)掌心上粘了厚厚的一層粉,江慈宣心下疑惑,但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怪不得她剛剛看著車果依的臉白得有些不正常,原來是涂了一層層的粉,要將臉上的毒斑掩蓋過去,還真是難為她了。 她并沒有立刻回宮,而是帶著人拐到側(cè)南門,這里也算是宮門口,只不是正門,而是側(cè)門,皇宮中積累的廢物雜物就是從這里運(yùn)出去的,當(dāng)然,宮中死了人也是從這里運(yùn)出去。 “娘娘,這里臟得很,小心臟了娘娘的衣服,我們還是回去吧?!贝渲裨谝慌詣竦?。 江慈宣卻沒搭話,只將目光緊緊盯著側(cè)南門的方向,沒過一會兒,便見幾個宮人推著一個小木車緩緩走過去,那木車上的東西用草席子蓋著,隱隱約約像一個人。 “去問問,他們推著的是不是車婕妤?!?/br> 翠竹立刻便叫了身后的小丫頭子去問,丫頭去了沒一會兒回來稟報道:“回娘娘的話,那車上運(yùn)著的正是蘇婕妤。” 江慈宣不由嘆息一聲,又吩咐道:“去讓人拿些錢過去給那些舍人,讓她們將蘇婕妤好好安葬,就說是本宮吩咐的?!?/br> 小丫頭得了令,自然很快下去了,她離得雖遠(yuǎn),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丫頭偷偷在那兩個舍人手里塞了些銀子,拿些舍人得了好處又順著丫頭所指的方向向這邊望來,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立刻刷刷跪下行了大禮。 丫頭辦完了事便轉(zhuǎn)身回來,而那幾個舍人便推著蘇婕妤的尸體很快出了側(cè)南門。 江慈宣看著,一時間感慨萬千,若是有一日,她不能這般好好保護(hù)自己,恐怕下場就跟蘇婕妤一樣,被人設(shè)計害死,再拉一席草席子卷了便被人推出去隨意挖個坑埋了,更慘的恐怕直接被人扔在林中,成了野獸的腹中食。 她轉(zhuǎn)身,望著眼前巍峨莊嚴(yán)的宮闕,這里是富貴權(quán)利的象征,看上去華美,卻隨處充滿了殺機(jī),她若是不能時時刻刻提高警惕,等待她的只會是最慘烈最可怕的命運(yùn)。 可即便如此,她生在這里,卻又不得不遵循它的規(guī)則,這里是她的家,可隨時都會成為她的墳?zāi)埂?/br> 今天晚上,江慈宣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在夢里,她成了蘇婕妤,她眼睜睜看著齊瞻為了保護(hù)車果依而故意污蔑她,可是她卻毫無辦法,她被人扯住頭發(fā),被人灌毒酒,即便是在夢中,那毒酒在身體中蔓延而過的痛苦依然能夠清晰的傳到四肢百骸。 她看到自己死了,看到有幾個宮人用草席子將她裹起來,看到她的尸體被扔到了密林中,然后,不知從什么地方躥出一大群豺狼圍在她身邊啃咬著她的身體…… 她從夢中驚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床邊多了個人。 也不知齊瞻是什么時候來的。 他正坐在床邊上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她,“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