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陽從被窩里爬出來時，覺得外面有些亮，他揉揉眼睛，見細碎的小雪從窗臺前飄過，霓虹燈上蓋了一層薄雪。

    他心頭一動，開了窗戶，手指點了點窗臺上的雪，冰冷的觸感浸濕指尖。

    今天是魏謙的生日，往年魏謙從沒提過，他也就不多嘴。但昨晚魏謙把他折騰了半夜，冷不防來了句“明天中午我回來吃飯”。

    他縮著顫抖的身子，頭腦一片空白，沙啞問道：“什么？”

    魏謙瞥了他一眼，抽出還挺硬的yinjing，把他的后頸一提，扔到床邊，“回去，想好了再來。”

    他一顫，爬下床，jingye從后xue流出，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往下淌，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魏謙看得身下一緊，“回來?！?/br>
    待他遲鈍轉(zhuǎn)身，魏謙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一把按住他的頭，摁在門上，yinjing狠狠刺進泥濘的甬道。

    “啊……”他叫了出來。

    到了凌晨，魏謙的抽插還很激烈，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體隨之顛簸，可憐的小yinjing早已軟趴趴，后xue條件反射地迎合。

    他注視著魏謙性感的喉結(jié)和薄薄的嘴唇，始終不敢往上看，沙啞道：“爸爸，生日快樂。”

    魏謙一怔，抽插頓了一下。

    他以為魏謙沒有聽見，于是聲音大了些，“爸爸，生日快樂?！?/br>
    魏謙突然猛烈地抽插起來，快得讓他喘不過氣，“不要了，爸爸，好疼啊，不要了……嗯嗯嗯……”

    一股灼熱的jingye灌進他早已無法承受的xiaoxue。

    他顫栗著大口喘氣。

    魏謙見他的生理淚水浸濕了臉，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他因突然的黑暗而不安，但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像話，“爸爸……”

    魏謙俯身輕輕吻掉他臉頰的淚水，淡淡的閑意，就像他淡淡的性子。

    他一顫，“爸爸，你在做什么……”

    “閉嘴?！?/br>
    他立馬緊緊閉上嘴，在黑暗中感受父親溫熱的吻觸碰濕潤的臉頰，不知為什么，他哭得更厲害了，熱淚像泉水涌個不停，啪嗒啪嗒把父親的床單都浸濕了。

    但他突然想到，父親會因此而責備自己，嚇得又不敢哭了，把眼淚一個勁地往肚子里咽，眼淚是干了，但喉嚨里發(fā)出類似于小動物的嗚咽聲。

    他知道這一切都被父親看在眼里，但他不知道父親的表情是如何的，也不知道父親會怎么想，是否以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自己，或者覺得自己簡直太惱人了。

    于是他突然害怕了，張開嘴輕念道：“爸爸，爸爸……你別不要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別丟下我……”

    魏謙一怔，松開手，他冷不防地看到了父親的俊臉，那一眼，讓他的心如地震海嘯般震顫，心狂跳不止，而后是冰封大地……他居然敢用那雙母親賜予的眼睛看了父親！

    他的臉色慘白，聲音像是咯了血：“對不起，爸爸……”

    魏謙瞥了他一眼，“你走吧。”

    他一顫，從床上爬起來，走了兩步，又可憐地轉(zhuǎn)過身，“爸爸，別丟下我……”

    他盡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我不想去mama那里，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爸爸，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時間，我就可以一個人出去生活了，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你說什么？”魏謙的嗓門突然提起來。

    他又是一顫，父親此時很生氣，但他不知道父親為什么生氣，在他十歲起與父親一起生活的七個年頭里，他從來都摸不透父親的想法，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可以脫下褲子為父親解決欲望。

    “我……”

    “你過來?！蔽褐t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他噎住了，但還是走向床邊。

    魏謙沉默了會兒，說道：“當年把你接回來，就沒打算把你送回去。如果你想一個人獨立生活，至少要到18歲?！?/br>
    他點點頭。

    “今晚在我旁邊睡。”魏謙說道。

    他一愣，呆呆地站著，好像在懷疑魏謙的話里有話。

    但魏謙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給他騰了位置。

    “動作利索點?！?/br>
    魏謙又催了，他連忙躺下，偷偷瞥了眼黑暗中魏謙的英俊側(cè)臉，然后節(jié)制地轉(zhuǎn)過身，隨后他感覺魏謙也翻了身，正面對自己的后背。他的后背一緊，心想魏謙是不是又想干他的屁股了，但是他又    不確定，只能摸到自己的內(nèi)褲，然后猶猶豫豫地脫下來。

    就要脫到大腿根的時候，魏謙的手制止了他。

    他松了口氣，穿好內(nèi)褲，安心地閉上眼睛，但怎么也睡不著，直到魏謙有了輕鼾聲，他還是睡不著。

    他覺得今天的父親不太正常，對自己好得過分了，他還從來沒在父親的房間留過夜，他突然想起了歷史書上的《最后的晚餐》，又想到了鴻門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趁著天還沒亮，輕手輕腳地溜回自己的房間睡了。

    他哈了口氣，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jié)成小水珠。

    該去做早餐了，他推開門，見父親冷漠地走過自己的身邊。

    “爸爸，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魏謙沒有睬他，他感受到魏謙周身有一股無形的怒氣。

    他不知道父親為什么生氣，只得默默地閉上嘴，去把面條拿出來，然后切了蘑菇、番茄、牛rou等，下鍋，先做了湯底。

    等廚房有了nongnong的香味時，他去洗簌臺問父親：“爸爸，您好了嗎？我可以下面條了嗎？”

    魏謙淡淡回了聲：“嗯?！?/br>
    他又去下了面條，等面條熟的時候，他把廚房垃圾收拾了，正準備打開門，放到門口，上學的時候帶下去，突然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你好，你一定是雨陽吧？”女人甩了甩秀發(fā)，香味撲面而來。

    程雨陽雖然不認識她是誰，但心還是“咯噔”一下，“你是誰？”

    “我能進去說話嗎？”女人笑起來紅唇如火。

    程雨陽猶豫了會兒，“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女人的笑容依舊自信，“以后你有的是機會了解我，因為我會住在這里。”

    程雨陽一怔。住在這里……的女人，不就是……

    “你怎么來了？”魏謙突然出現(xiàn)在程雨陽身后。

    “來給你過生日啊，美好的生日得從一頓美味而營養(yǎng)的早餐開始?！闭f著，女人徑自走進屋子，程雨陽這才注意到她的手里拎著一個精致的大盒子。

    女人把盒子放到桌上，開始解開外面的帶子，從里面取出叁份面條。

    “來，這一碗是店里做的第一份面條，給壽星，”她把那份擺滿rou和鮮蝦的面條送到魏謙面前，“這個是給雨陽小朋友的，這個是我的。”

    “來，這是筷子?！迸艘笄诘財[好面條和筷子，還幫魏謙抽開椅子，完全忽視了廚房里已經(jīng)飄出的面條香味。

    魏謙皺皺眉，“不必了，我們已經(jīng)煮好了?！?/br>
    女人瞥了眼廚房的鍋里燃燒的熱氣，笑容依舊不改，“那也行，我去給你盛?！?/br>
    女人放下筷子，走到廚房里，自然得好像就在自己的家，她掀開鍋，眉毛一挑，說道：“魏謙，面條都糊成一團了，你還要吃嗎？”

    程雨陽一驚，連忙跑過去，看鍋里的水都要干了，面條漲開，番茄已經(jīng)碎得不成樣子。他忘了開小火了，而且這是細面，本來就很容易糊。

    “我看看。”魏謙向廚房走來。

    程雨陽連忙把鍋蓋蓋上，擋著鍋說道：“爸爸，真的糊了，不吃了吧。”

    魏謙見程雨陽雖然低著頭，但小拳頭握得緊緊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兒子。

    “好?！蔽褐t說道。

    女人的笑容更燦爛了，主動為魏謙打開蓋子，大塊的牛rou蓋在面上，看起來極為可口，“這種粗面不容易糊，我知道你喜歡吃牛rou面，特地讓人多放了一份?！?/br>
    魏謙沒有說話，撈了塊面吃了口。

    “好吃嗎？”

    魏謙輕聲說道：“吃飯不說話?！?/br>
    女人尷尬地笑了笑。

    終于吃完了，女人非常勤快地把一次性餐具收拾好，放回袋子里，臨走前還把廚房垃圾帶走了，和魏謙一起走了。

    “再見，雨陽，你過會兒也上學吧?！迸诵π?，貼著魏謙走進電梯。

    程雨陽把門關(guān)上，走到糊面的鍋子旁，掀開鍋蓋，面條已經(jīng)變成一團冰冷的餅了，番茄牛rou的湯汁早已燉干，連香氣都沒有了。

    他拿筷子夾了一小塊，吃在嘴里，好像也沒那么難吃，但這是父親的生日，不能讓父親看到這么糟糕的面和自己。

    他端起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進面里，然后全部倒進垃圾桶。

    窗外又飄起了小雪，混合著雨水，砸在地面上，還未鋪上潔白的地毯，就爛成一灘泥水了。車輪碾過，又變成了污濁的垢。

    就像這一鍋糊了的面，就像程雨陽帶著原罪的淺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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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本來應該送點小甜餅，但這對父子太悶了哈哈哈哈，得再燉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