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考試的成績貼在教室前面，一群人圍在那兒看，第一名還是程雨陽。

    “嘖嘖，不愧是程高手?！?/br>
    “也不看看他老爸是誰，F(xiàn)大的教授啊，我要是有這樣的老爸……”

    “你可拉倒吧，就您那爛泥扶不上墻的……”

    “我可沒說什么，我的意思是這樣的老爸可以教我寫作業(yè)啊?！?/br>
    程雨陽坐在位置上，不自在地望向窗外，如果魏謙不在他寫作業(yè)的時候打擾他好了。只要魏謙想要，不管他已經(jīng)寫到哪個字，都得停下筆，如果等到魏謙不耐煩地叩桌子，他就真的無法完成作業(yè)了。好在他成績優(yōu)異，老師對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有這樣的爸爸也很壓抑吧？”一個男生突然說道。

    “為什么？”

    “你想啊，爸爸那么優(yōu)秀，在家難道不是天天看書寫作業(yè)？”

    “嘿——這也有理，說不定他連飛機都沒打過呢……”

    “閉上你的臭嘴?！?/br>
    “哈哈哈哈哈哈……”

    程雨陽皺起眉，拿出英語單詞來背。淺瞳里倒影著密密麻麻的單詞，但思緒卻無法收回來。

    他雖然和魏謙上過很多次床，但還真的沒靠手射過。從第一次因夢見魏謙那張迷蒙的臉而遺精起，他就知道自己對父親的渴望，那是遠遠超過父愛的范疇。第一次zuoai，他因魏謙的醉酒，疼痛大于快感，但他的yinjing還是沖了血，并在毫無觸碰的情況下射了出來。之后他便只靠后面就能射出來了。

    “其實我挺好奇，程雨陽為什么不和他爸姓?！币粋€女生瞥了眼程雨陽干凈清秀的側(cè)臉。

    “噓，我聽說他爸媽早就離婚了，一開始他是跟他mama住的，所以就跟了他mama的姓，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跟他爸爸住了?！?/br>
    “不改魏姓了？”

    “害，一個姓罷了，不都是爹媽養(yǎng)的，怎么了？”

    “總覺得……他爸爸對他挺冷淡的……”

    程雨陽的手一顫，猛地把單詞本合上，走向門口。

    “麻煩借過。”他淡淡說道。

    嚼人舌根終究是不好的，同學們見他來了，立馬散開了。

    程雨陽剛走到門口，一個高個男生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是鄭燁，班級的倒數(shù)，混混，一張臉長得倒還不錯。

    鄭燁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顧老頭子找你?！?/br>
    “顧老頭子”是他們給班主任顧梓朝取的外號，其實人也不老，比魏謙還要年輕五歲，只是那張漂亮的、笑瞇瞇的臉總變著法子把他們折磨得半死。

    “好的，謝謝。”

    程雨陽謝道，其實他知道顧老師要跟自己談什么，前兩天有個數(shù)學培訓，學校里成績不錯的學生都搶著報名，想在省里的競賽里拿個獎，對考大學都有幫助，不過十天得花六千。

    他沒有報名。

    顧梓朝見他來了，把筆放下，開門見山：“為什么沒有報那個培訓？”

    程雨陽低著頭，支支吾吾道：“我不想?yún)⒓邮±锏母傎悺！?/br>
    “哦？為什么呢？”

    “……沒有為什么?！背逃觋栔幌肟禳c離開這里。

    “顧老頭！你別欺負人家！快點放程雨陽回去上課！”突然鄭燁在辦公室門口又是跺腳、又是大叫，“英語老師催命吶！”

    顧梓朝瞇起眼望了眼鄭燁，輕聲說道：“馬上就放他回去，你先回去好好上課。”

    鄭燁的氣焰不知為何突然沒了，瞪了顧梓朝一眼，跑了。

    “當然這是自愿的，只是你的數(shù)學成績一向很好，我覺得有些惋惜，”顧梓朝拿起桌上的鋼筆，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只想問，你有沒有跟你的父親提這件事呢？你的父親是F大的教授，應(yīng)該知道這次省里的競賽對一個高二的學生來說，很重要吧？”

    程雨陽一下子癟了，他真的沒告訴魏謙，他也不是不想去參加這次競賽，而且他卡里的生活費足夠支付這次的費用。

    他只是不想多用父親的錢，每多用一分，他都覺得自己欠的更多。

    顧梓朝見他半晌沒說話，便說道：“好了，沒事的，以你的成績不用獎項也能進F大。你先回去上課吧，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說?！?/br>
    程雨陽搖搖頭，“沒有，謝謝老師?！?/br>
    顧梓朝點點頭。

    程雨陽回去了。

    中午，程雨陽慶幸不那么堵，他很快買了菜，到樓下的時候又提了訂好的蛋糕。

    他把蛋糕先藏起來，想著等父親回來以后再端出來，然后系好圍裙做菜。他一點都不敢怠慢，F(xiàn)大離家不遠，他放學也不比大學早多少，得快點。

    就在他忙著切土豆時，手機響了，是魏謙。

    “爸爸？”

    “我不回去吃了?！?/br>
    干凈利落，電話掛了。

    他的手一抖，刀切到了手，一道長口子霎時鮮血直涌。

    但他硬是把土豆切完，洗干凈傷口，然后找了個創(chuàng)口貼貼好。

    下午，又有數(shù)學小測驗，程雨陽沒吃午飯、也沒睡覺，寫的迷迷糊糊的，一頭栽試卷上了。

    等他醒來，是在醫(yī)務(wù)室，旁邊坐著班主任。

    “醒了？”顧梓朝給他遞了個餅干，“你嚴重營養(yǎng)不良，看你那肚子癟的?！?/br>
    程雨陽的肚子咕咕叫呢，只得撕了餅干，就著水喝了。

    顧梓朝回頭把醫(yī)務(wù)室的門關(guān)上，他嚇得一驚。

    “你別緊張，我對你這種瘦不拉幾的身材沒興趣?！?/br>
    程雨陽咕咚一聲，“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顧梓朝瞥了眼他的脖子，“醫(yī)務(wù)室的老師不在，我只好先給你脫了外套，就看到你的脖子上有吻痕，我覺得不對勁，就把你的上衣全撩起來，看到不少很新的痕跡?！?/br>
    程雨陽捏著餅干，后背一陣發(fā)涼。

    顧梓朝瞥了眼他，“不論是誰，你需要老師的幫忙嗎？”

    他連忙搖搖頭。

    “你自愿的？”

    他點點頭。

    “你確定？這里沒有其他人?！?/br>
    他堅定地點點頭。

    顧梓朝挑眉，揉揉他的頭，說道：“你今天早點回去歇著吧，多吃點，要不要我?guī)湍愦螂娫捊o你父親？”

    他連忙搖搖頭。

    顧梓朝點點頭，“你小心點回去?！?/br>
    “謝謝老師?！?/br>
    他拿著餅干跑了，其實他很好奇為什么顧梓朝沒有刨根問底，但無論怎么樣，他總覺得松了口氣。

    一路上，他漸漸感覺臉頰冰涼，抬起頭看，下雪了，雪越下越大，越來越密，他把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跑回家了。

    到家時，天還沒黑，不過因為下雪的緣故，整個城市都被包裹在灰暗中。

    蛋糕還藏在柜子里，中午的菜都已經(jīng)做好，擺在桌上，只是魏謙沒回來。他開了鍋子，煮了碗剛剛在樓下買的方便面，趁著熱氣吃了。

    天還沒黑呢，魏謙不可能這么早回來，他喝了點水，去看書。

    天黑了，小區(qū)漸漸喧鬧起來，小兩口吵架的、婆媳爭論的、教孩子寫作業(yè)氣得罵出來的……魏謙該回來了。程雨陽把蛋糕擺上桌，把碗筷準備好，等魏謙回來。

    但小區(qū)過了喧鬧的時間又安靜下來，過不了多久，就該睡覺了。

    魏謙還沒回來。

    程雨陽趴在桌上半瞇著眼睛，他其實又餓又困。

    不知什么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下意識地朝里貼了貼，喃喃道：“爸爸……”

    “嗯。”

    他嚇得一下子醒了，見自己正穩(wěn)當?shù)乜s在父親的懷里，臉唰的就紅了，慌亂地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錯事，“爸爸！”

    魏謙把他放下來，“想睡覺就到床上去?！?/br>
    “我睡飽了，爸爸，您還沒吃晚飯呢吧，我去把菜熱熱?！?/br>
    魏謙瞥了眼桌上豐盛的菜，“不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他僵了一下，“……那吃點蛋糕吧，還送了蠟燭?！?/br>
    魏謙見他小臉慘白的，不健康，皺起眉，“你中午和晚上吃了什么？”

    “……”

    魏謙皺起眉，把他的下巴一捏，挑起來，但他的眼瞳還是向下望，不敢望自己。

    “去把菜熱了?！蔽褐t說道，放了他。

    他把菜挨個下鍋和微波爐，魏謙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望著他忙碌的背影。

    兩只碗、兩雙筷子、兩雙勺，豐盛的晚餐，程雨陽覺得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開心了，魏謙已經(jīng)吃過了，沒動多少筷子，程雨陽刨了不少菜和飯。

    最后把蛋糕拿上來時，他肚子里已經(jīng)沒多少空余的位置了。他恭敬地給魏謙切了最好的一塊，自己又切了一塊，好半天才吃一小塊。

    魏謙抿了口蛋糕，把叉子放下，說道：“快吃，別浪費了?！?/br>
    他看著自己盤里蛋糕，“爸爸，我可能吃不下了?！?/br>
    魏謙瞇起眼，“把蛋糕端過來?！?/br>
    他不知道父親想干什么，但還是把蛋糕放到父親面前。

    “脫光了，坐到桌子上?！?/br>
    他一顫，身體竟有些隱隱興奮。把毛衣脫了，解開褲子，脫掉已經(jīng)微微鼓起來的內(nèi)褲，客廳里早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不冷，但他坐到冰冷的桌子上時，還是顫了一下。

    魏謙瞥了他一眼，拿蛋糕刀抹了一把奶油，從他的脖頸一直往下抹。

    涼涼的奶油，灼熱的眼神，他咽了口唾沫，小腹劇烈震顫，yinjing硬得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