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оǔяоǔǔ.fо (一百)你熱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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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去南城?” “嗯?!?/br> “……那邊的氣候和飲食倒是也挺好?!?/br> 阮瀾把迭好的幾件短袖遞給歐陽閔,神色有些復雜,“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習慣?還有住房,你要是在那邊常住,房子要買,要裝修……你自己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 “沒什么不能習慣的,”歐陽閔笑笑,把發(fā)絲捋到耳后,“至于住房,我朋友說暫時可以住在她的一套空房里,時間不限?!?/br> “……” 一切都安排妥當?shù)臉幼?,可是阮瀾總覺得擔心,也有點生悶氣。 “好了,”繼續(xù)低頭折衣服,“爸媽留下這么一個醫(yī)館,現(xiàn)在你走了,全丟給我?!?/br> 語氣有點小小的幽怨,阮瀾狠狠地卷起衣服,看似整理,實則是在借物撒氣。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她們姐妹沒差幾歲,打小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長大,連下鄉(xiāng)都沒把她們分開過。 阮,歐陽……她們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合起來才是完整的阮氏醫(yī)館! 可現(xiàn)在自己的meimei為了一個男人要把自己孤零零扔在大城市,要去別家醫(yī)館工作! 想想這么多年來自己被瞞得一無所知,阮瀾不能不郁悶,趕緊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兩滴淚。 又一個奧斯卡影后,歐陽閔不禁好笑,連忙挪過去挨著阮瀾,伸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 “姐,我又不是不回來?!?/br> “可是你要去好久,”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條碎花小手帕,阮瀾悲痛地擦著眼角,“醫(yī)館倒閉了怎么辦,我要露宿街頭了,雅雅也……嗚嗚嗚?!?/br> 演得可以說很夸張了,歐陽閔都忍不住笑了,“醫(yī)館的情況現(xiàn)在很穩(wěn)定啊,再說不是還有姐夫嗎?他在不會舍得讓jiejie露宿街頭的,不然……” 頓了頓,“不然他找誰睡覺去,是不是啊,姐?” “……” 突然開車,演戲演不下去了,阮瀾嘆氣,默默收起碎花小手帕,微微向后靠著歐陽閔。 “真的決定要去了?不再想一想?” “真的,不再想了?!?/br> 抱著阮瀾,歐陽閔依戀地伏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姐,你該為我高興的,我已經(jīng)想了很多很多年,現(xiàn)在該做了斷了?!?/br> 阮瀾不語,許久,“你之前說你不婚主義,我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你有喜歡的男人?!?/br> 目光掃到床頭柜上放著的一沓《人物周刊》,“我以為你買雜志是因為跟我一樣看帥哥,唉……” 嘆氣的樣子很是可愛,歐陽閔撲哧笑了,“好了,姐,雅雅呢?她不是說今晚要和我住嗎?” “她今天有夜班,得晚點吧?!?/br> …… 醫(yī)院。 萬俟雅坐在車里,右手搭著方向盤,左手指間夾著一張名片已經(jīng)看了好久。 裴銘的名片,當初跟裴錦夕在百貨樓里偶然碰見他時,裴銘留下的名片。 本來以為用不上的,現(xiàn)在卻被她翻了出來。 萬俟雅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姨姨要走了,這個事情也許該告訴裴銘,這樣或許姨姨就能留下來。 但是自己可以這么插手姨姨的感情嗎?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裴銘也許休息了。 裴錦夕應該不會把姨姨要走的事情告訴裴銘,她那么討厭姨姨,說不定巴不得她走。 思緒千千萬萬,反復又想了好久,萬俟雅終于下定決心,拿手機撥通了電話。 裴銘很快接聽了電話,在得知她想要見面時欣然答應,并且馬上給了一個地址。 “現(xiàn)在時間晚了,你要是來,可以帶個朋友。” 大概是怕對方顧忌孤男寡女,裴銘可以說考慮得很周到,反而讓萬俟覺得心虛了。 她這樣算不算多管閑事?。?/br> 但不管怎么說電話已經(jīng)打了,萬俟雅開車過去那個地址,是一家空中旋轉(zhuǎn)咖啡廳。 位于購物中心的頂樓,此刻商場多數(shù)關門了,但有人在等著萬俟,引她坐觀光電梯上去。 咖啡廳里沒有別人,燈光明亮,環(huán)境非常雅致,臨窗正中央的位置上就坐著裴銘。 座椅邊靠著一根拐杖,裴銘坐著微笑致意,向萬俟略一躬身,“抱歉,最近天氣不好,我的風濕病有點發(fā)作,失禮了?!?/br> “是我打擾裴先生了?!?/br> 萬俟雅在對面坐下,立刻有服務生端來了咖啡,輕輕地放在她的面前。 “萬俟小姐沒有帶朋友來嗎?” “沒有,畢竟時間有點晚了?!?/br> 其實萬俟雅考慮過約人,可是打過去沒說幾句,還沒提正事呢,秦默就呼嚕呼嚕睡著了。 貓是真的不靠譜,幸好裴銘讓萬俟雅覺得還是比較安全,再說姨姨的事情也不好叫外人知道。 然而真到了這時候又開不了口了。 裴銘的的確確是個非常紳士的男人,哪怕只是見她這么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也是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難怪她姨姨喜歡他。 態(tài)度也很溫和,這更讓萬俟覺得不好意思。 兩人聊了許多不想關的話題,快十一點的時候,齊秘書進來,走到裴銘身邊彎腰和他說了什么。 等他走了,裴銘十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萬俟醫(yī)生,有點急事需要我處理?!?/br> “哦,沒事沒事,那我……” “你暫且等一會兒吧,”不知有意無意,裴銘笑著打斷她,“我先讓女兒陪你?!?/br> 萬俟雅直接傻了,門口跟著跑進一個女人。 裴錦夕。 “來,”裴銘拿過拐杖站起身,“小夕啊,過來替我招待一下萬俟醫(yī)生。” “……” 完全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兒,裴銘已經(jīng)溜了,萬俟雅都不曉得他杵拐杖怎么能走得這么利索。 咖啡廳安靜下來,裴錦夕微微喘著氣愣在門口,呆呆地望著萬俟雅。 齊秘書給她打電話時她還不信…… “萬,萬俟?” 萬俟雅趕緊把最后的咖啡一口悶掉,起身拿包,“很晚了,我先走了。” 清楚裴錦夕的抵觸,她不想和她吵架。 反正當自己沒來過吧,萬俟雅目不斜視往某個小總裁旁邊過去,匆匆往觀光電梯走。 到了馬上按下按鈕,梯門打開,她疾步跨進去,正要關門,裴錦夕突然閃了進來。 她的臉有點兒紅,“我送送你?!?/br> “……” 梯門終于叮的一聲關上了。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微妙,萬俟雅突然懷疑裴銘是不是故意的。 這么說裴銘知道我們的關系?裴錦夕跟他說的?她是怎么描述的?炮友?契約女友? 一大堆問號擠在腦子里,萬俟雅還沒理出個所以然呢,電梯突然一震,停了? 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停了! 這說是巧合萬俟雅絕對不信,沒想商場的燈也來湊熱鬧,忽的一下從上暗到下。 除了電梯里的燈光,竟然全黑了。 “……” 真是夠了。 抱起手臂,她看著裴錦夕,裴錦夕倒像什么也不知道,轉(zhuǎn)身去按緊急按鈕以及通話按鈕。 難不成自己想多了? 那邊好久才有回應,維修人員表示會盡快排除故障把她們放出來。 殊不知裴銘就坐在旁邊,從監(jiān)控里看著她們的發(fā)展,想:小夕你不要浪費機會啊。 裴錦夕讓他們把商場的燈打開。 一下子又全亮了,萬俟雅皺了皺眉,不想說話,背靠玻璃,扭頭看著底下空曠無人的大商場。 “你冷不冷?” 氣氛如此沉寂時,裴錦夕突然脫下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小心翼翼,“你穿這個吧?!?/br> “……” 將耳邊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某個小總裁局促得很,臉上有可疑的紅暈,眼神都不敢和萬俟雅對視,只能僵硬地伸著手。 “謝謝,我不冷?!?/br> 無動于衷,萬俟雅甚至有點熱,然而在這種商場電梯的封閉空間里,誰會覺得你冷啊? 反正不想說話,裴錦夕尷尬地縮回手,想了想,突然把外套抖開,拎著衣領上下掀動。 刷啦刷啦,她一本正經(jīng)地揮舞衣服,扇風。 “……你在干嘛?” “你,熱不熱?” “……” 某個小總裁的腦子是不是進來的時候被梯門夾了,萬俟雅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 只好停下來,裴錦夕看著萬俟,最后尷尬地把外套搭在小臂上,老老實實不動了。 自覺遠離站到另一邊,她低下頭,小小聲聲,“抱歉,我以為你熱……” “噗……嗯哼~” 差點沒憋住笑出來,萬俟雅趕緊忍住,氣氛似乎沒有這么微妙了。 “誒,”她說,“上次的事情,就是那個給我下藥的,我還沒跟你說謝謝。” 雖然很氣裴錦夕無情的分手,可是該道謝的她也記著,不會忘記。 “于護士長被開除了,我聽說她兒子要判刑,她到處找人幫忙,嗯……總之謝謝你了?!?/br> “這沒什么的,他本來就是犯罪行為?!?/br> 被萬俟雅道謝還挺不好意思,裴錦夕心跳有點快,臉也跟著紅起來,“我也沒做什么?!?/br> 頓了頓,她又嚴肅地保證:“我會找人問問案件的進展,保證那個男的出不來sao擾你。” 某個小總裁好像更像只警犬了,萬俟雅難得地笑了笑,“好,謝謝你?!?/br> “不客氣?!?/br> 如果有尾巴,裴小警犬肯定要開心地搖一搖,不過萬俟雅很快收斂了笑容。 “裴錦夕,我今天來找你爸爸,其實是……” 她想為姨姨說點兒什么,可是當她見到裴銘的時候又突然改變了想法,什么也沒說。 那番說辭她也不準備對裴錦夕說,萬俟雅看著她,心平氣和,“你應該猜得到我為什么而來?!?/br> “嗯……” “不過我想了一下,感情這種私人問題我沒什么立場干涉,也不該要求你爸爸做什么。” “……” “姨姨馬上要走了,她的決心很大,我尊重她的決定,也希望你別干涉你父親?!?/br> “讓他們自己決定可以嗎?” 裴錦夕沉默不語,萬俟雅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用,然而言盡于此。 連對渣男未婚夫都能這么執(zhí)著的結婚,她也不指望裴錦夕真能做什么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