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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了人的紙鳶,怎可飛上來?!?/br> 斐文浩不服道。 “孔明燈亦可升空,孔明燈可載人飛升嗎?” “笑話! 載了人的孔明燈,怎么飛至空中。” 楊帆替斐文浩作答,饒有趣味地看著站在講堂上的先生,她肌膚白皙如雪,一雙杏眼閃著光,充滿了趣味與求知。 這樣的眉目極好,這般求知狡黠的眼睛,極為動人,他未曾見過。 “其他人的答案呢? 也是人絕不可能飛翔空中。” 吳靜香環(huán)顧一圈,眾人均搖頭。 “好! 如今我們意見不同,有誰想與我對賭。 一個月為限,若我能載人飛翔空中,則算我贏,否則算我輸。 雙方輸者則需要答應對方一件事?!?/br> 吳靜香提議道。 不出意外,所有學生認定她會輸,都在對賭協(xié)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收好對賭協(xié)議的吳靜香,沉心靜氣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們回歸算學之道。 我們先算一道簡單的算學之題,讓我瞧瞧你們的基礎如何,如今又雞兔同籠,共有三十五頭,足九十四只,問雞兔各幾只?” 出完題之后的吳靜香,發(fā)現(xiàn)底下的學生興趣缺缺,似乎沒有人再算學,只好以兩分的平時分懸賞他們作答,依舊沒人說話。 “先生,若我們能答出,還用在這丁班呆著?” 好有道理,吳靜香無以回話。 “若我們將這籠中兔子訓練站立,前腿抬起,此時雞兔的籠中之腳為七十,比原先的九十四,少了二十四足。 少的二十四足中全為兔子抬起的前腿,一只兔子,兩條前腿,則我們可以算出兔子十二只,則雞為二十三只。” 吳靜香無奈之下,只好自己作答講解,學生不上進怎么辦? 一個王者帶著一群青銅都算不上的,她太難了。 她曾聽聞家長輔導孩子寫作業(yè),被氣進醫(yī)院。 她這還二十來個,會不會被送進醫(yī)館與之前的先生作伴。 教書育人與自己學習,是兩回事。 好在這些學生只是平時懶學而已,不都是木魚腦袋,反復講解幾遍總算聽明白了。 “你資質(zhì)不錯,根骨奇清,在算學一道,頗有作為,以后便是我算學課的科代表了!” 講課結(jié)束之時,吳靜香指著斐文浩說道。 “何為科代表?” 突然被人夸贊蒙了斐文浩喜滋滋地。 “若我不在,你便是算學一課的老大。” 收拾刺頭班級,還是得狠抓刺頭中的刺頭。 “我本就是老大!”自稱的與官方欽定的還是有所差別,斐文浩并沒有反對。 第65章 第一次授課敗走的吳靜香,回到自己的院子內(nèi),便思考著如何調(diào)動學生跟她算學的興趣。 不然她授課的內(nèi)容如白毛浮綠水,一點都不進學生的腦袋。 還是先找個木匠做塊木板,沒有黑板,用毛筆演算始終麻煩,學生也不易聽講。 太學木制品繁多,書架、床板、桌椅,有專門的木匠,不定時進行維修。 吳靜香交代太學的木匠做一塊黑板之后,看著地板上散落的木塊,陷入了沉思,或許她找到了怎么調(diào)動學生興趣的方法。 在木匠房里呆了一下午的吳靜香,并不知她與學生的對賭的消息傳遍了太學,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笑話。 “荒謬! 為人師表,怎能率先開賭,還帶著學生一起參賭。 助長院內(nèi)不良風氣,院長,我認為該撤掉吳靜香太學先生一職?!?/br> 山長室里有人打小報告,若吳靜香在此,便認得那人時之前與她對弈算學者。 “她是陛下欽點的太學先生?!?/br> 易鐘書四兩撥千斤,把皮球踢給當今陛下,“小賭怡情,又不是聚眾賭博,贏銀兩。 你就是太小題大作了?!?/br> 裊裊茶香中,易鐘書端起一小杯茶水,神態(tài)怡然自得,瞇著眼睛享受一番,好一陣才開眼,問道,“咦,你還沒走,莫不是想找我討杯茶水。 這頂級的西湖的龍井,陛下才賞賜我?guī)變?,倒是緊俏的很。” 那人識趣地走了。 易鐘書半躺在竹椅上,現(xiàn)在不是吳靜香非要呆在太學,二十太學需要她之前所著的書籍。 況且此人已在圣上那渡了金,上了牌。 御書房內(nèi)的情景歷歷在目,圣上、鬼王對她多有維護,又是自己的徒孫,當然得護著。 可能是之前平時成績的威脅起了效果,今個黃字丁班的算學課人齊,沒有無故曠課。 吳靜香帶著大牛抗著一大木箱,提著一塊木板,熟門熟路進了室內(nèi)。 “哈哈哈,先生你莫不是想帶著這么一個木板飛上天!” 斐文浩保持著兩郎腿沖天的姿勢,無情嘲笑道。 “哈哈哈!” 其他人跟著哄堂大笑。 “斐文浩上來,將這木箱里的東西,發(fā)給課上的學生,一人一個?!?/br> 吳靜香交代道,出門送著吳大牛出門。 “鄭先生已經(jīng)安排好,你可以去太學的馬場飼養(yǎng)馬群。 想清楚了,不能再反悔了?!?/br> 吳靜香看著吳大牛嚴肅認真的說道,“我也可以安排你去太淵閣打掃,閑暇時可以博覽群書,增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