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執(zhí)子之手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134

    聶二老爺聽到這個稱呼頓時嚇退了一步,路上碰上要飯的要爹要爺爺?shù)牟簧伲瑥埧诮胁木蜕倭恕?/br>
    倒是旁邊有伙計認出來了,道:“這不是聶三爺嗎?”

    “啊?”聶二老爺頓時大驚失色。

    聶烴哭喊著道:“叔叔,是我呀,我是小三?!?/br>
    聶二老爺連忙上前,仔細看了又看,衣服破爛的不成樣子,更是瘦的不成樣子,臉上只剩下骨頭,又臟的很,只看大樣是有幾分像聶烴,道:“你真是小三,怎么成這樣了?”當初分家時,聶烴手里的銀子地畝都不少,這才多久啊,就變成這樣了。

    聶烴的眼淚一直嘩嘩地往下掉,倒是把臉上的泥沖掉不了少。剛想開口說,聶二老爺看看旁邊的伙計,再者時候不早也該關門了,便道:“先跟我回去,回去慢慢說?!?/br>
    “嗯?!甭櫉N連連點頭,卻不禁道:“伯伯,我整整一天都沒吃飯了?!?/br>
    正好有伙計買了面餅,聽聶烴如此說,便把餅給了他。聶烴接過面餅,就拼命往嘴里塞,那個吃相讓人看著都心生可憐。

    “唉?!甭櫠蠣斂粗唤麌@口氣。

    伙計們把店鋪的門關上,聶烴吃了個餅,肚子里有點東西,也就沒顯得那么著急。等著關了店門,聶二老爺便對聶烴道:“走吧?!?/br>
    聶烴看聶二老爺既沒車也沒馬,便道:“伯伯不騎馬嗎?”

    “家里倒是有一匹,店鋪到家里也就兩條街,走的也方便。”聶二老爺說著,實在是因為養(yǎng)馬的花費高,撫養(yǎng)兩個孫兒,眼看著小兒子要娶媳婦,還有一個庶女要出嫁,這些都是要錢的事。剛分家的時候他還沒感覺的太明白,時候長了,總是拿不出錢來也就明白了。

    “噢?!甭櫉N說著。

    聶二老爺領著聶烴進家門,男仆們看到聶二老爺領著個叫花子進門都十分驚訝,聶二老爺也沒解釋,領著聶烴到聶烘屋里,聶烘在后院聶二太太屋里,聶二老爺便吩咐屋里的小廝婆子,通知廚房燒水,又去聶煬屋里先拿他兩身干凈衣服過來。

    “你好好洗洗,換身干凈衣服,一會到后院給你伯娘請安?!甭櫠蠣斦f著也抬腳走了,心里卻有幾分忐忑不安,后院的聶二太太只怕已經(jīng)曉的了。

    聶二老爺往后院時腳步不禁放慢了,短短幾步路,他卻走了好一會。進到聶二太太正房里,只見馮惠姐,聶烘,柳姨娘,聶蕓蕓都在,聶二太太正中端坐著,臉上沒有喜也沒有怒,看到聶二老爺進屋,其他人都站起身來,聶二太太仍然不動,只是看著聶二老爺?shù)溃骸奥犞惆讶隣旑I回來了?!?/br>
    “小三實在可憐,又是大過年的,我總不能看著他凍死在外頭?!甭櫠蠣?shù)皖^說著,他曉得聶烴的事聶二太太受了很大的委屈,但聶烴這樣的慘相找到門上了,當伯伯的總不能在大雪天把他推出門去。

    聶二太太單刀直入正題:“老爺打算收留他多久?”

    聶烴要是真如仆人所說,叫花子一樣找到門上,出與人情和道義暫時收留他沒什么,她再小氣不在乎兩身衣服和幾頓飯?,F(xiàn)在的問題是,人暫時領回了,接下來要怎么辦?

    “這……總是要先問了前因后果,再說要怎么辦?”聶二老爺說著,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不等聶二太太開口,柳姨娘就氣憤的開口道:“老爺糊涂,這前因后果有什么有問的,想想分家時那么多家產(chǎn),現(xiàn)在叫花子一樣回來了。要么是被騙了,要么是自己把家財敗光了。他在外地被騙的,千里迢迢,人生地不熟的,老爺難道還要替他找回公道?他要自己敗光的,難道老爺想把二房的產(chǎn)業(yè)給他,讓他拿著繼續(xù)去敗光?!?/br>
    聶二老爺老臉漲紅起來,斥責柳姨娘道:“住口,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柳姨娘撇撇嘴,但也住了口。

    聶二太太只是看著聶二老爺,聶二老爺心里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雖然他斥責了柳姨娘,但也承認柳姨娘說得對,前因后果知道了真沒啥意義。聶烴的錢就是真被仙人跳弄走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跨省尋騙子什么的,在古代不太現(xiàn)實,聶家也沒有這個本錢做這些事。

    聶烘是家中幼子,剛成年不久,對家中事務向來沒插過嘴,此時忍不住道:“所謂救急不救窮,三爺二十幾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落難尋上門來,父親收留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長久留他住下,還跟以前沒分家那樣肯下不行?!?/br>
    聶二老爺臉色更難看,連最小的兒子都直接反對,聶煬雖然不在家,只怕也不會贊同。其實聶二老爺帶聶烴回家時,還沒有考慮的這么深遠,對他來說侄子這樣可憐找到門上,他肯定不會把他到大街上任由他死活,先帶回來安頓一下,將來的事將來說。

    好一會才道:“小三經(jīng)過這回事,也許能長進了呢?!?/br>
    “長進也好,不長進也好,已經(jīng)分家了,又不是小孩子還得人撫養(yǎng)。”聶二太太接口說著,據(jù)下人們說聶烴進門時,衣服破爛不堪,但行走自如,聶二老爺也沒有叫大夫,也就是說聶烴的身體沒問題。不管聶烴在外頭是受了騙,還是把錢敗光了。一個正常二十幾歲的男人,哪怕是到碼頭上扛兩天包,也不會混到叫花子的地步。

    聶烴也許是真后悔了,覺得以前錯了,但是二十幾歲了,還需要人去照顧的男人。聶烴要是她生的,親兒嘛,只能說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生他下來是為了還債?,F(xiàn)在侄子也跑過來讓她這個伯娘照顧,那她真沒那么圣母。

    聶二老爺徹底不說話了。

    屋里正冷著場,聶烴洗好澡,換了衣服過來,進到屋里就先給聶二太太跪下了,哭道:“以前都侄兒不懂事,朱氏挑唆著,誤會了伯娘,侄兒錯了?!?/br>
    “以前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聶二太太淡然說著,她這一輩子就沒有太順心過,聶烴給她添的麻煩,也只能算是眾多不順心之一。她要是凡事放在心上,她早就不能活了。

    聶烴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快得到原諒,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接下來都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道:“伯娘大量,侄兒……侄兒……”

    聶二太太只是揮揮手,顯意聶烴起來。

    聶烴站起身來,抹抹眼淚,到旁邊坐了下來。

    “三爺不是在外頭尋了房妻室嗎,聽說還有孩子了,怎么一下子落魄成這樣了?”柳姨娘突然插嘴問著,問出來前因后果就是沒啥意思,但聽八卦很有意思。要是聶烴是被仙人跳了,那就更有帶感了。

    聶烴激動的神情剛剛收起來,聽柳姨娘如此問,馬上又激動起來,看向聶二老爺?shù)溃骸安?,你要給小侄做主啊?!?/br>
    聶二老爺臉上頓時難看起來,支吾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柳姨娘卻是接口道:“三爺先說清楚是怎么回事啊?!?/br>
    聶烴開始講了,分家之后他拿了錢就想到外頭做生意成一番大事,在外頭認識了后來的老婆。大戶人家的小姐,還是獨生女,生的還漂亮。岳父看他有錢年輕,又愿意上門來住,便把女兒許給了他。

    本來生活很美好的,生意交給岳父做,田租也有家里下人代收,聶烴每天只要跟漂亮老婆談談情就夠了。老婆身邊幾個丫頭也不錯,聶烴也都用過,嬌妻美妾在身邊,聶烴覺得這輩子就這么美好下去了。

    直到某天岳父跟他說,海上戰(zhàn)爭爆發(fā)了,一匹從外地進來的貨,全部被劫走,讓他再本錢出來。聶烴想著生意有賺就有虧,也就拿錢出來了,沒想到生意卻是越來越虧。岳父的解釋時,世道不好,生意難做,不但他手里的錢虧出去了,連田莊也抵押出去了。

    聶烴那時候才覺得不對勁,但嬌妻愛妻跟他說,做生意難免如此。有幾回跟妻子還吵了幾句,妻子就哭了起來,說父親只有她一個愛女,這家業(yè)全部都是他們的,難道親爹還會坑自己親生女兒不成,自己已經(jīng)是聶烴的人,兒子也生了,道還有二心不成。

    聶烴想想也是,哪有親爹坑親閨女的呢,再者賬目做得非常仔細,聶烴也查看過,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海戰(zhàn)暴發(fā),做生意做虧的也不是他們一家,雖然覺得岳父很無能,做生意都失敗,但也不好再說什么。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左右,某天天亮起床,卻發(fā)現(xiàn)枕邊的人不對了。他跟岳父的姨娘睡在一起了,正迷惑著是怎么回事。一群人卻是沖了進來,為首的就是岳父和老婆,岳父哭的那個悲傷,說什么自己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了這樣的人渣,連岳父的姨娘都不放過的畜生。跟著的幾個男仆上來把他捆了起來,直接押到衙門里。

    岳父本來要一張狀紙把他告了,結果縣老爺卻是做了和事佬,女婿睡了小岳母,不是什么好事。能私了還是私了了,鬧到公堂上縣老爺臉上也不好看。姨娘打發(fā)走了,然后一紙和離之書,聶烴就被凈身出戶了,真是凈身,被捆起來的時候,他衣服都沒顧上穿,身上就披了一件男仆的外套。

    聶烴喊了幾數(shù)次冤,只是哪里有人理會他,本想著妻子會念著夫妻情份,就是不念夫妻情份,好歹看在兒子面上。本想偷偷摸進去,結果被旁邊鄰居看到,看他傻的過份,也是可憐他,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買衣服,跟他說了實話。

    這根本就是個套,岳父借著生意虧本騙了他的錢,至少他那老婆早就外頭有人了,現(xiàn)在錢騙光了,用這么一個借口趕他出門去。這戶人家本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只是聶烴是外鄉(xiāng)人不知道情況,又貪人家姑娘的美貌這才入了局。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趕快回家去是正經(jīng),在這里糾結沒啥意思。

    聶烴不知道就罷了,曉得了如何敢善罷甘休,直接寫狀紙要告,狀紙都沒遞上去就被打了出來。聶烴無法,只得找到女方家門去,結果被好一頓罵。

    原本看著嬌嬌弱弱的大戶小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無用又無情義。本來嫁給聶烴的時候,她還是挺看得起他的,沒想到幾件事出來就知道這男人靠不住,與其等你坑我,不如我先坑你。她早就找好下家了,再敢找上門來,直接打死他埋到地里當花肥。

    同時還跟他說,兒子根本就不是聶烴的,是她跟別人偷生的,算到聶烴頭上。讓聶烴絕了心思,孩子長大了根本就不會認他這個爹。

    聶烴飽受一番羞辱,鄰居給的一兩銀子在這幾天里也折騰著花完了。他心里又急又氣,卻也無可奈何,想回青陽連路費都沒有了,眼看著天氣是越來越冷,聶烴一路乞討才回到青陽。

    “二伯,要給侄兒做主啊,那家人實在太可惡,騙了我這么多錢財,還讓我?guī)Я司G帽子,一定要把錢要回來?!甭櫉N想到這一路的辛苦,頓時悲從心來,心中的恨意也更狠,他要報仇,錢財還是小事,仇一定要報。

    “這……”聶二老爺臉色難看起來,對方是很過份,但報復什么的,二房根本就做不到。

    柳姨娘聽了一肚子八卦,比較心滿意足,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老爺有什么辦法,就是去告官,只怕也沒人理會。”

    “讓大哥跟著一起去。”聶烴一臉激憤的說著,就是聶二老爺沒本事不能給他報仇,簫殤肯定可以的,只要簫殤出面,跟他過去,肯定能報仇。

    聶二老爺臉色更難看,不自覺得看了聶二太太一眼,聶二太太一直默然聽著,插言道:“大太太并不在青陽,大房已經(jīng)搬遷到京城?!?/br>
    “那就請伯伯寫信給大伯母。”聶烴說著。

    一直沒說話的聶烘突然插嘴道:“三爺為什么不自己寫?”

    聶烴停了一下才道:“誰寫不都一樣嗎?!毕胂肼櫞筇钠?,他還真有點怕怕的。

    聶二老爺動動嘴唇,道:“小三你自己事,還是自己寫的清楚。”

    “好吧?!甭櫉N說著,臉上卻有幾分不滿意,道:“那還請伯伯給大哥也封信,大哥現(xiàn)在是伯伯的女婿,總會聽岳父的話?!?/br>
    聶二老爺剛想開口,聶二太太就道:“你想寫給誰都隨意,二房不寫信?!?/br>
    “伯娘……”聶烴多少怔了一下,隨即道:“伯娘還不是肯原諒小侄當日的錯,我真的知錯了,再說當日也全是朱氏挑唆的,都怪她把二房和三房的關系挑撥成這樣,和離之時竟然還敢要錢。我的兒子跟著她,還不知道會被帶成什么樣?!?/br>
    聶二太太淡漠道:“你知錯也好,不知道錯也罷,與二房都沒關系,我不會給自家女兒找這些麻煩。”

    說完這話,聶二太太還看了聶二老爺一眼,聶烴自己寫信給大房,大房幫也好,不幫也罷,二房都不會管,但二房肯定不會因為聶烴向簫殤求助。

    聶烴沒想到會被聶二太太拒絕的如此徹底,就是跟二房鬧的最難看時,也是朱氏打頭陣,聶烴從來沒跟聶二太太直接對過陣。

    氣氛眼看著冷下來,聶二老爺圓場道:“先不提這些,我先去安置小三睡覺,先跟烘兒一起睡講就一下吧。”

    135

    晚飯過后,聶烴跟著聶烘到前頭住下,聶烘住的三間廂房,南邊一間做了臥室,中間是廳,北邊一間算是小書房。聶二老爺還特意讓馮惠姐又拿了聶煬的兩身衣服給聶烴,他們倆身量相仿,衣服可以互穿。

    “總算是回來了,小四你不曉得我這一路吃的苦?!甭櫉N摸著床榻,感慨萬千的說著,流浪的這幾天他吃足了苦頭,風餐露宿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聶烘看看他,其實他也挺好奇,按理說人吃到苦頭之后就會受到教訓,從而長成。聶烴被騙了錢財戴了綠帽子,然后流落街頭,這樣的教育按理說已經(jīng)足夠大了。為什么聶烴還是這個樣子,仍然覺得別人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天經(jīng)地義。

    “不過總是撐過來了,那些人把我害成這樣?!甭櫉N憤憤不平的說著,道:“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他們的,把我的錢財奪回來。”錢財奪回來之后,他原本的生活也就回來了。

    聶烘有幾分明白了,在聶烴心中,一切還都是可以翻盤的。就像跟人下棋輸了,那就推倒重來,只是人生并不下棋,許多事情是不能推倒重來的。道:“根本就不可能,人家有心騙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就是去告官也拿不出證據(jù)。”

    聶烴自己也看過帳本,并沒有看出問題所在,至少人家在行騙時也是下了工夫。更不用說人家還有足夠的證據(jù),指證聶烴睡了岳父的姨娘,道德上的指責更要命。

    “只要大哥出面……”

    聶烘忍不住打斷聶烴的話:“你知不知道這要費多大的功夫,欠多少人情?”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簫殤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領著一群人過去到外地去把對方家給轟平了。若是聯(lián)絡當?shù)氐牡仡^蛇,則需要人脈以及人情。就是如此民間力量找到了關系,對方是地方上的大族,證據(jù)又如此充足,極有可能會鬧上公堂。那樣的又需要官府的力量,只是打點花費可能就比聶烴被騙走的錢多,欠下的人情以后更要還。

    “我們是一家人,難道大哥不該為我出頭嗎!”聶烴說著,他是姓聶的,就像他落難了聶二老爺要收留他一樣。他受被騙了,受了這么大的欺負,作為兄弟,為他抱不平不是正常的嗎。

    “大哥現(xiàn)在姓簫?!甭櫤嬲f著,分家之時給了兩房這么一大筆錢,就是簫殤給聶家最后的回報,不是說給了這筆錢大家就沒關系,而是恩情已經(jīng)報完了,接下來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大伯母是姓聶的,大伯母會……”聶烴說著,就是簫殤改姓了,聶大太太總是姓聶的,以她的嚴厲,也許會責怪他,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聶烘道:“大哥要真是至純至孝,就不會改姓?!?/br>
    大房沒了簫殤就絕戶了,而改姓之后的簫殤也沒有父母和直系親屬,關系最近也就是簫清和這個堂叔。以聶大太太的狀況,她本身是絕對不希望簫殤認祖歸宗。結果簫殤仍然改了姓氏離開聶家,雖然還叫聶大太太為母親,也會侍奉她給她養(yǎng)老。很明顯的潛臺詞是,視你為母,但已經(jīng)決定下來的事不會因為養(yǎng)母而改變。

    聶烴突然覺得害怕了,他能回到青陽,支撐他的動力就是能報仇,能奪回家產(chǎn)。要一直過流浪漢一樣的生活,那還真不如死了呢。道:“不會的,受了欺負,被奪了錢財,家里人出頭不是理所當然的嗎?!?/br>
    聶烘不說話了,只是憐憫的看了聶烴一眼。他現(xiàn)在都在想,聶烴外頭娶的老婆也許沒有偷人,或許兒子真是聶烴的種也說不定,只是攤上這樣的爹,作為兒子實在太可憐了。再者有孩子在其中,想把聶烴徹底趕出去只怕也不容易,干脆說孩子不是聶烴的,反正聶烴很蠢好騙,也許就不會再糾纏了。

    “我現(xiàn)在就寫信給大伯母,大伯母怎么會不為我出頭……”聶烴說著,神情卻顯慌張起來,就是聶大太太真有心給他出頭,最終決定權仍然在簫殤,就像聶烘說的,他要是真在意聶家人,他就不會改姓。

    聶烘無所謂的道:“隨你的便,想寫就寫。”二房沒有能力也管不了這件事,大房管不管就要自家決定。

    次日清晨聶烴的信就寄了出去,但聶烴整個人卻顯得惴惴不安,聶烘的話影響到他。二房是徹底不管了,要是大房也不管,沒有錢財安身,他要怎么辦。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過過貧窮的生活,就是二房現(xiàn)在的生活,在他眼里還是有些窮困的。

    聶二太太的臉色也是從那天起陰了下來,聶二老爺臉色也不好太看,更多的卻是小心賠不是,連柳姨娘都公然表達出不滿,并且在他這個家主面前直言說出來,就是再蠢也曉得他在這個家里真沒什么地位了。

    沒幾日聶煬收了田租回來,聶烘幫著兄長,把該入庫的入庫,過年要用到的東西拉到家里。又把大房的田租,全部現(xiàn)銀交給聶二太太暫管,等有機會給大房送過去。

    里里外外打點妥當了,聶煬也曉得聶烴回來的事,回屋歇息時便跟馮惠姐道:“聶烴竟然還有臉回來,父親也是,竟然還管他。”

    馮惠姐道:“大爺還不曉得嗎,老爺向來心慈,三爺回來的時候跟叫花子似的,全身瘦的皮包骨,老爺如何不理會??蠢蠣斈且馑?,還想著幫三爺把被騙的錢找回來,留三爺常住呢?!?/br>
    都是姓聶的,聶烴落魄成這樣,暫時收留,管他幾頓飯,幾身衣服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以后,常住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