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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生產(chǎn)多和自己的Alpha在一起, 這段時間你在情緒上可能會有所焦慮, 不要擔心太多?!彼饺酸t(yī)生說完,看向沈簫,“你最近還在外省市工作?” “沒有,都停了,只留了市內(nèi)的。”沈簫回答。 “那就好, 你沒事就跟他一塊兒去好了,多出去走走?!彼饺酸t(yī)生明著慫恿安向笛去探班。 “行啊。”反正也不是難事,要么跟著一起去,要么睡飽了讓司機送,而且他的確想一直跟沈簫待在一起。 “那就先這樣,你們有什么其他問題嗎?” “沒了,謝謝醫(yī)生?!?/br> 同醫(yī)生道過謝,沈簫攙著安向笛到了停車場。 沈簫一邊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一邊往商超開。 安向笛想起新聞里的那些事,正考慮著要不要跟沈簫說一聲,車載廣播很應(yīng)景地播送了關(guān)于沈厚被帶走調(diào)查的新聞。 沈簫面色平淡,這樣的結(jié)果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 平北江家畢竟是百年世家,和沈厚這種只身一人闖商界的不同,江家文化底蘊濃厚,根基也穩(wěn),做事更是一步一個腳印。 在和沈厚見過面以后,程友易偶爾會打電話來,聊完易聲娛樂的股市和最近新簽的藝人,就會嘮嗑兩句徐振翱和沈厚被調(diào)查的進展。 因為涉及的層面比較高,程友易也只是從他爺爺那里聽到一些皮毛,再深的他們已經(jīng)無法過問了。 真要形容起來,他們不再像是調(diào)查事件開端的助力關(guān)鍵人,而像是普通的旁觀者。 沒有了沈氏集團的阻撓,平北江家完全坐穩(wěn)了國內(nèi)企業(yè)的龍頭地位,股價一再飆升。 江國盛很開心,想邀請沈簫吃飯,但沈簫以家事繁忙推拒了。 一只細白纖長的手突然搭在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上,沈簫飄遠的思緒猛然收回,他扭頭看了一眼安向笛,知道他又在安慰自己了。 “笛子,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誘惑我?!鄙蚝崬榱吮硎咀约旱暮眯那椋_了句玩笑話。 但其實安向笛細白的手縮在偏長的毛衣袖子中,露出的指尖瑩白粉嫩,泛著健康的光澤,讓沈簫心猿意馬,特別想捧起來含進口中,最好如數(shù)咬濕,留下他鮮紅的牙印才好。 所以嚴謹來說,沈簫這話并不是玩笑話。 安向笛倒是得寸進尺,嘴角勾著惑人的笑意,漂亮的桃花眼晶亮,指尖不輕不重地在沈簫的大腿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明顯就是在故意撩撥他。 沈簫呼吸一滯,被這人撩的眼睛都紅了,大腿肌rou緊繃,伸手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咱們不買菜了,回家?!?/br> 安向笛“噗”一聲笑著,不怕死地繼續(xù)用手指戳他掌心,偏要鬧他。 撩撥過頭的結(jié)果就是,安向笛被沈簫直接帶回了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事后,安向笛被沈簫抱在懷中,一邊打著盹一邊聽沈簫絮絮叨叨說著話。 沈簫說了很多,安向笛沒怎么記住,但在聽到“墓碑”時,一下子回了神。 “……明年咱們不用再去祭拜了,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br> 安向笛心中一疼,抬手抱住他,輕輕拍打他寬厚的腰背,無聲地安慰著。 “楊冶卿被強jian致死”這個說法其實是沈厚在得知楊冶卿走了以后編造的謊言,他惱怒于楊冶卿的存在讓沈簫多了身為“提線木偶”不該有的情緒。 那時沈簫尚且年幼,這些消息都是從沈厚口中聽來,再加上楊冶卿的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理所當然地信了。只是當初沈簫給楊冶卿立碑前,拿到所謂的骨灰盒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那時他才知道,楊冶卿并不是死了,可能只是不要他了。 之所以還是立碑祭拜,其實是沈簫還沒走過心里那道坎,也是為了祭奠當初楊冶卿有把他當過兒子看的短暫父愛。 沈簫把安向笛抱的緊了些,深吸一口氣,聞到他身上的糖水味,瞬間心安。 不管是車載廣播還是空無一物的墓位,都在提醒他一切都過去了,只有懷中的安向笛是最真實的。甚至不久的將來,他也將擁有自己的孩子,和愛的人組成人人欽羨的幸福家庭。 十二月二十九號,各大衛(wèi)視跨年前兩天,綜明市下起了初雪。 這場初雪來得及,下的也大,白色的雪花飄灑下來,很快在地上覆上不算薄的一層。 和著這初雪,金羽毛獎的頒獎典禮也拉開了序幕。 綜明市市立體育館中,人聲鼎沸,頒獎典禮剛剛開始不多久,為了暖場,資方邀請了當紅的女團來表演。 《藏在角落的眼睛》作為金羽毛獎的最大黑馬,此時正坐在舞臺下方偏左的第三排。安向笛和沈簫并肩,旁邊是曹旋導演和原著作者兼編劇七顆修,一溜往里還有劇組里被提名的相關(guān)老師。 比起其他人臉上的淡定自若或rou眼可見的喜悅,七顆修不自在極了。他本來是不打算來頒獎典禮的,作為一個“普通寫小說的”,只覺得西裝領(lǐng)帶勒得慌。 “七老師,你別緊張?!辈苄t光滿面,不管得不得獎,能被金羽毛獎提名最佳導演,已經(jīng)是他這么多年人生中最光彩的事兒了。 七顆修置若罔聞,藏在西裝褲里的腿肚子都在抖。 安向笛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笑著說:“七老師,我也是頭一次來這么大的頒獎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