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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會做的被我更狠?!?/br> 女人眉目清澈,一汪能見底的湖水里含著溫度與情緒,能勾人。 顧澤承完全出于下風(fēng),舌尖掃過牙關(guān),吐出一個字:“是。” 不得不說,阮西棠真的通透明/慧,只要她想,她就能摸到一個人的真實想法。 “最后一個問題,你當(dāng)初到底是因為對婚約不滿,還是對我不滿。我一直很好奇這點。” 女人手支著下巴,輕松愜意,似乎真的只是出于那點興趣。 顧澤承卻知道被問住,他咬著后面那個條件,卻怎么都咬不出不滿的味道。 “一半一半?!彼煊驳?。 “哦。”她配合著點頭,隨即,她挑著紅唇,噙著好看的笑,無所謂地說:“我決定取消婚約了。” 阮西棠松了手上的力度,轉(zhuǎn)而去拎身后的包。“不過,我的原因和你不一樣。” 女人起身,彎腰前傾,盯著顧澤承,目光灼灼,深蘊(yùn)光芒。 “我只是單純因為不想要你了。” “顧澤承,你聽清楚了,是我,阮西棠要甩了你?!?/br> 和婚約沒有半分關(guān)系。 只是看不上你了。 第16章 袖扣 阮西棠說不要就真的是不要了。 某一刻,顧澤承只覺得心里一塊堵得死死的疙瘩浮了上來,他狠狠吸了一口氣。 就見阮西棠單手勾起小包往身后一拎,踩著小白鞋,身姿傲然地開了包廂的門。 一直到身影被隔絕,她連余光都沒給過自己。 哪怕一分。 顧澤承狠狠扯了一把領(lǐng)口,他喘不上氣。 關(guān)鍵是,剛才的對話里他自始至終都被阮西棠牽著走。 想到這點,男人一把拽下了領(lǐng)帶,扔在桌上。 阮西棠出了地方,從容自若,只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她今天早上剛出院,過敏的后遺癥多多少少還在。 之所以要來赴這個約,無非是徹底做個了結(jié)。 阮西棠自認(rèn)為拿得起放得下,她想要這樁婚約,那就盡力去爭取,她不想要了,也該把各自的界限劃分清楚。 一個男人而已,她不要了。 至于阮朝景已經(jīng)被踢出阮氏了,阮尚賢干脆把人放逐出去。 這也是為什么阮朝景會把顧澤承找他的事告訴阮西棠,他想借此博得好感,希望阮氏能放他一馬。 回到車上時,阮西棠肩膀稍稍卸力,她疏懶地坐著,閉目養(yǎng)神,前面是阮家的司機(jī)開車。 晚上的路燈亮眼,被車速的帶起的光一段一段地鉆進(jìn)來,閃在女人的面容上。 一瞬間流光溢彩,一瞬間黯淡無光。 像是永遠(yuǎn)沒有盡頭,循環(huán)著。 阮西棠今天對顧澤承宣之于口的都是實話,但并不是事情的全部面貌。 那些真正的記憶只會更加悲慘,不忍卒讀。 很多年前,她還是阮惜棠。 “棠”即為“唐”。 唐月吟愛阮尚賢,愛到失去自我,于是借由女兒的名字,傳達(dá)心里微薄的執(zhí)念。 哪怕得不到丈夫的愛,得到他的憐惜也是好的。 阮西棠十三歲那年,阮氏經(jīng)營失利,苦于在夾縫中求生,大廈將傾,也可以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也是那個時候,唐月吟和阮家老爺子商量想和顧家聯(lián)姻,希望能以此給阮西棠一份保障。 因為很有可能,不止阮家,他們這些大人也要付出代價。 世家看似風(fēng)光,競爭也超乎想象的殘忍。 阮家老爺子和顧老爺子是生死之交,因此婚約幾乎是水到渠成,只差雙方最后敲定。 只是,那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阮家的對手會先對唐月吟出手,在她平時開的那輛車上對剎車做了手腳。 而那一天,是喬云主動找的唐月吟。 喬云告訴她說,自己和阮尚賢是彼此的初戀情人,因為家世的緣故,一段感情只好不了了之。 她只是想告訴唐月吟自阮尚賢結(jié)婚后,她們之間再也沒有糾纏。 而這段時間,是因為喬云沒了丈夫,又帶著一個女兒,生活拮據(jù),阮尚賢才會以朋友之誼施以援手。 唐月吟知道阮尚賢不喜歡她,卻從來沒想過她丈夫心里還會有另外一個人。 真相殘忍,以至于在回家的路上,唐月吟踩深了油門。 如果不是喬云,唐月吟或許那天不會出門,更不會把車速提快。 因為阮西棠知道她mama膽子很小,哪怕是之前開車,也一直都是慢慢悠悠的。 而那份車輛鑒定書中明確指出,剎車并未完全被人為破壞,應(yīng)該只是想要恐嚇阮家。 也就是說,如果唐月吟按照她一貫的車速,很有可能會是受傷,而不是車毀人亡。 這些當(dāng)時的阮西棠并不知情。 失去母親后,她就被外公帶出國療傷,一直到十六歲她才因為唐月吟的忌日回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當(dāng)年車禍的細(xì)節(jié)明明白白地攤開在她眼前,一覽無余。 像一把利刃刺向她,一擊即中,再難愈合。 她約了陶桃出去發(fā)泄,去了會所邊唱歌邊哭,只有她們兩個人,盡情悲痛。 后面喬云來找她,她向阮西棠道歉,同時交代了當(dāng)初找唐月吟時說的話。 她說她是想過如果沒有唐月吟,沒準(zhǔn)她和阮尚賢可以再在一起,她真的想過唐月吟死的,她知道這樣不對卻還是忍不住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