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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誘你深情在線閱讀 - 第34頁

第34頁

    阮西棠懷著恨意和憤怒罵了她。

    偏偏這么湊巧,就讓顧澤承聽到了,還只聽到了她罵人是那段。

    唐月吟死后,對手牽涉人命。阮氏反而絕地反擊,扭轉(zhuǎn)命運。

    阮家老爺子對不起唐家,更有愧于唐月吟。因此改了“惜”這個字,把自己名字中的那個“西”摘下來給了這個孫女。

    同時給了她無可動搖的阮氏集團(tuán)繼承人的身份。

    這件事情唐老爺子也知情,卻并不反對,他也覺得“惜”這個字不好。

    他對阮西棠說。

    ——得到一個人的憐惜永遠(yuǎn)都不如得到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

    如果沒有,那干脆不要。

    車子開到阮家,光影明滅的循環(huán)不再,阮西棠睜眼,眸子在夜色中靜默淌著星蘊。

    她長出一口氣,收拾好情緒下車。

    阮尚賢不放心阮西棠的身體狀況,父女兩個各自退讓一步,阮西棠同意在阮家修養(yǎng)一個星期再回自己住的一品蘭亭。

    阮西棠回了房間洗了把臉,再按照醫(yī)囑把相關(guān)的藥用水服下,她心里記掛著事情,弄完這些就去書房找了阮尚賢。

    既然說要取消婚約,就得盡早,以免節(jié)外生枝。

    阮尚賢尊重女兒的想法,卻仍舊試探著問了一句:“真的想好了?婚約作廢不是兒戲,一旦取消,就不能反悔了。”

    阮尚賢太知道這對阮西棠意味著什么了。

    當(dāng)年唐月吟身故后,阮氏集團(tuán)得以起死回生,婚約還沒有最終敲定。

    是阮家老爺子深感愧疚,出于補償阮西棠的目的,親自出面和顧家約定,給她定下了這樁婚約。

    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樁婚約是用唐月吟的命換來的。

    阮西棠眼神清明,認(rèn)真且堅定。

    “我想好了?!迸蒜粶\笑,心中有數(shù),“我一直以為媽她應(yīng)該也會希望我守住這樁婚約,才想義無反顧地去試試。”

    “但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她應(yīng)該最看到的是我平安喜樂?!?/br>
    阮尚賢欣慰。

    他其實是怕女兒會陷于情愛,顧澤承那個男人可以說是天之驕子。

    無論是懷揣什么目的的女人,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可取之處。

    可他并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至少現(xiàn)在不是。

    阮尚賢摸摸女兒的頭,“爸也希望我們西棠能一輩子快樂無憂?!?/br>
    “婚約的事,爸爸會去和顧家講明?!?/br>
    阮西棠抬頭,眉眼彎彎,“謝謝爸?!?/br>
    鉑悅大廈里,顧澤承今晚情緒不好,早早就睡下了。

    他做了個夢。

    夢里女人的手腕白皙纖細(xì),還系著個紅鉆吊墜的手鏈。臉上躺著水光,讓人心疼,也更想讓人欺負(fù)。

    男人猛地從床上起來,掀開被子,狠狠地罵了一句,起身,光腳就往浴室里走,幾秒后,里面水聲淅瀝。

    壓著難耐的喘息。

    *

    隔天一大早,阮西棠回了阮氏的設(shè)計部。她閑不下來,還是喜歡在設(shè)計師這塊舒適區(qū)打拼。

    一直忙活到下班時分。陶桃發(fā)了消息來找她去玩,約了在擊劍館碰面。

    阮西棠想著運動運動也好,更何況她自己很喜歡擊劍,能力也好,于是答應(yīng)了晚上和陶桃來上幾局。

    這邊的擊劍館是私人的,會員制,配置的設(shè)施都是一流專業(yè)的。除開擊劍館,還有拳擊管,羽毛球館,靶場也在附近。

    都是一體的。

    給世家圈子的人使用。

    阮西棠和陶桃玩了幾局,她攻勢一直都強,即使收了許多,陶桃也招架不住。

    “不行了,讓我休息會兒?!?/br>
    陶桃抱著一邊的桿子,整個人趴上去,氣都沒喘勻,半真半假地哀嚎了句:“我就不該找你玩這個。”

    阮西棠從更衣室里出來,換回了自己本來的衣服,看著她,好笑地?fù)u了搖頭。

    隨后,她自己拿了花劍,練了下進(jìn)攻和防守的姿勢。

    阮西棠沉浸在自己虛構(gòu)的對戰(zhàn)中,進(jìn)退自如,花劍持平,她掌控著步伐往后退,眼神盯住前面不存在的敵人。

    驀然,陷入一個懷抱。

    男性氣息鋒利,囂張又藏著幾分攻擊性。

    阮西棠抬眼。

    撞入瞳孔的是另一雙深邃黑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卻隱約察覺到他的呼吸深了幾度。

    女人靈活地轉(zhuǎn)身,收劍,進(jìn)攻的氣勢攬回,又是張揚明媚的面容。

    “顧澤承,你來了多久了?”

    男人眉眼一筆一劃臨摹著阮西棠的肆意,“剛到不久?!?/br>
    是真的剛到。

    邵齊珩他們今天在樓下的拳擊館找程宴洲切磋,顧澤承沒去。

    沒過多久收到這幫人不懷好意的消息,說阮西棠在這兒。偏偏他就上趕著來了。

    因為什么?

    就因為阮西棠這個人。

    他現(xiàn)在搞明白了,合著自己把自己玩了進(jìn)去。

    他想對付阮西棠,想欺負(fù)她,是更想在床上欺負(fù)她,弄哭她。

    cao。

    “要不要我教你玩?”顧澤承勾唇,深深地攫取阮西棠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女人側(cè)目,視線由上至下地打量他,抓住了顧澤承袖口上不同尋常的地方。

    “你戴了我送的東西?”

    她眼睛很亮,一下子就看到了。顧澤承虛咳了一聲,痞里痞氣地認(rèn)了:“嗯,你送給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戴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