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島主府內(nèi)觀虎斗,千臂神猿匆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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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龍灣島主府,‘千臂神猿’劉爽的居所。 這本是伏龍灣內(nèi)最惹眼的地方,也是伏龍灣內(nèi)權(quán)利最高,實力最強的地方。 此處深居島內(nèi)最中心區(qū)的山脊之上,即便遠(yuǎn)在海邊,透過層層密密的山巒密林也能一眼望之。 它是伏龍灣內(nèi)獨樹一幟若隱若現(xiàn)的風(fēng)景,亦是伏龍灣內(nèi)讓人怯步望而生畏的禁地。 平日間此處方圓十里,除了蟲鳴鳥叫獸喉禽啼很少再聽到別的動靜。 然而今日卻有兩個不速之客,穿著長衣羅裙,悄然穿梭于這平日間寂靜的令人可怕的密林之間直指島主府。 突然其中一道稍矮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對著身旁的高大‘女子’說道“我受不了了,我要換衣服!我們都離開小鎮(zhèn)了,還穿這樣的衣服,有什么意義?這衣服束手束腳的,我渾身難受的緊?!?/br> 而身旁的高大‘女子’則安撫道“沒事,再堅持堅持,我們畢竟沒有脫離險境?!?/br> 而一旁的嬌柔‘少女’則怒嗔道“我不管,我就是要換,我受不了了?!?/br> 這二人不是他人,正是男扮女裝于此,前來探查他們所救少女與血河真實關(guān)系的陸無雙和徐長安。 不過二人尚未抵達島主府,徐長安便再也難以忍受這少女羅裙的上半截對身體的掣肘了,畢竟徐長安是個男子,身材終歸比少女魁梧的多。 然而這并非全部的因素,更多的原因還是徐長安內(nèi)心深處對于女裝的抵觸心理。 陸無雙突然抓住徐長安的手臂搖擺撒嬌,說出真正的女子嬌柔玉碎之音對著徐長安央求道“不嘛,不嘛,再忍忍嘛!我們身處險地,并未安全脫身,滿島都在通緝我們,可不止小鎮(zhèn)那里啊。為了‘jiejie’我的安危你在忍忍嘛?!?/br> 徐長安一陣惡寒,差點吐出了胃里的酸水。 他實在想不明白,陸無雙一個堂堂男子漢,居然可以做出如此惡心的小女兒姿態(tài)。 而更讓徐長安惡心的是,陸無雙更是可以隨意切換男女之音,忽男忽女,令徐長安都聽不出絲毫真?zhèn)巍?/br> 若不是睜著眼睛,親眼看著陸無雙在哪里瞎胡扯,徐長安怕是真的要相信陸無雙是一位溫柔可人,聲音柔美的嬌滴滴的女子。 徐長安雙手抵住陸無雙那搖擺的雙手說到“大哥你能不能正常點,算我輸了,你讓我心里好受點好么?” 陸無雙眨了眨眼睛,嬌滴滴的道“那‘jiejie’就在這里謝過‘meimei’了啊?!?/br> 徐長安一陣火大,破口大罵道“我meimei你大爺啊,你一個大老爺們裝什么女人,你再給我變聲女子,我就把你這一身衣服扒了,扔大街上去?!?/br> 陸無雙竟是做出一副小女兒受委屈的表情,柔聲道“你忍心么?” 徐長安忍無可忍,一拳轟向陸無雙的所在,陸無雙身形飄忽,已然向后飛出了數(shù)丈之遠(yuǎn),而后雙手連擺的再次恢復(fù)本來聲音說到“不玩了,不玩了?!?/br> 陸無雙可是深知這小子實力的主,若是真的惹惱了,估計自己真的會被扒光了衣服被丟到大街之上。 畢竟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拳頭在沒有生死相搏之間,是肯定沒有徐長安的硬的。 只見徐長安舉起臂膀,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對著陸無雙道“不要惡心我,不然我管你是誰,先把你揍了再說。” 陸無雙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開個玩笑嘛?!?/br> 徐長安一擺羅裙怔怔有詞的道“開個屁的玩笑,我們這是在潛行,你這樣讓我們還有一點潛行的樣子么?萬一暴露了這么辦?” 陸無雙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 他并非是真的沒有言語反駁,他很想說,還不是你小子鬧騰,才搞成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著徐長安終是沒有提再換衣服,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被他糊弄過去算了。 二人繼續(xù)悄然前行,直逼‘千臂神猿’劉爽的城主府。 不多時,城主府便近在二人眼前。 這城主府,依山而建,趨勢而行,綿延山脊之間,曲環(huán)往復(fù),頗具獨特風(fēng)格。 它并不如何雄偉,也不如何綺麗,更談不上古樸,瑰麗。 但此府卻城墻寬大有序,高矮相合,密實之間不失風(fēng)雅,護城之時更顯詩意,那是屬于自然的美,屬于天地的美,令人一看之下,竟是覺得城墻本該生而為此。 那寬大的城主府門之間也并非張貼刻畫的各種門神瑞獸,而是由青銅澆筑而成兩個狂草之字,‘神’‘猿’。 大門之上兩側(cè)各有哨塔,哨塔之間各懸銅鈴,銅鈴隨海風(fēng)浮動,叮咚作響,在這深山老林間,竟是別有一番意境。 陸無雙看著眼前別具一格的城主府對著徐長安悄聲道“想不到,這位伏龍灣的龍頭大哥,還是個附庸風(fēng)雅,推崇自然之人。不過就銅門上這兩個字而言,卻是大失水準(zhǔn)?!?/br> 徐長安道“這字我覺的還不錯啊,怎么就大失水準(zhǔn)了?我?guī)煾岛霉P墨,我還是認(rèn)的來一些字的。” 陸無雙點頭說到“字卻是好字,可將自己的名號澆筑于銅門之上,這本就于禮法尤違,更與風(fēng)流不合,這不是大失水準(zhǔn)是什么?你看看這建筑之間一片悠悠唯美之意,全被這二字破壞殆盡,這難道還不是敗筆么?” 徐長安遙遙頭道“不懂,我們是來探查那少女虛實的,不是來此觀景的。怎么每次和你一起都感覺,氣氛沒有那么緊張?就跟我們隨時隨地都在游山玩水一般?” 陸無雙一窒,有些不置可否的說到“天性使然?!?/br> 徐長安雖是隨口說說,可這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每次只要和陸無雙一起,二人基本有說有笑,相談甚歡,即便是在本應(yīng)該嚴(yán)肅緊張的地方,陸無雙也總是能讓徐長安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似乎天地間本沒有什么事情,值得二人嚴(yán)陣以待的,過則過矣,不過也不過是條命而已。 徐長安每每想到這里,都忍不住慶幸不已。 自己和這樣的人一起出生入死,竟還能活到今天,確實是上天的眷顧,不過細(xì)細(xì)一想,貌似現(xiàn)在天下能弄死自己的人已然不多了。 徐長安最終只對陸無雙的所有行為作出一個評價,那便是灑脫。 也正是這份灑脫,讓徐長安認(rèn)為自己有陸無雙這樣一個博學(xué)多才,看淡生死,浪蕩不羈的朋友而慶幸不已。 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個朋友,是除了大哥莊熊,二哥蘇井然之外,第三個值得托付生死的人。 所以徐長安倍感珍惜這份友情,雖然他平日間與陸無雙打打鬧鬧,但其心間從未將陸無雙看輕過,即便對方拳頭大不過自己。 徐長安在陸無雙話音未落之際,已然縱身而起,整個身軀化作一抹陰影,悄無聲息的來到銅門之上的哨塔之間,手肘內(nèi)息崩散,瞬間將哨塔之人震暈。 陸無雙緊隨其后,同時將令外一邊哨塔的人擊暈,頓時對著徐長安斥責(zé)道“誰叫你打暈他們的?” 徐長安不明所以道“打暈他們,我們才好進去探查啊?!?/br> 陸無雙一拍腦門道“我們找個隱蔽的角落以絕世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翻墻進去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從大門進入?他們醒了我們不就暴露了?” 徐長安頭也不抬的說到“我有經(jīng)驗,書上說那繩子將他們捆起來,在用襪子塞住嘴,至少一天之內(nèi),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直到他們換崗為止?!?/br> 陸無雙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些人不會用內(nèi)勁震散繩索么?” 徐長安頓時一愣,貌似陸無雙說的不無道理,一念至此徐長安不自覺的開始捋起長發(fā),卻發(fā)現(xiàn)平日間在自己耳邊的長發(fā)此時卻變成了發(fā)髻,一時間摸了個空。 但仍是疑問出聲道“那怎么辦?把他們打個半死?” 陸無雙無奈道“無仇無怨,把別人打個半死過分了啊。” 徐長安也沒法,那只能無辜的道“那你說怎么辦!” 陸無雙也沒法的道“動作快點,還能咋辦?!?/br> 言畢陸無雙率先化作一道黑線,電射入山勢綿延的城主府。 徐長安也不敢落后,緊隨其后。 然而二人還未在這龐大的城主府內(nèi)穿過幾道廊坊,便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鳴。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心有靈犀的朝著動靜之源,隱匿身形而去。 不待二人靠近,又是一道轟鳴聲炸響在耳邊,二人在間不容發(fā)之際迅速伏地翻滾,躲到了一處掩體之后。 二人微微抬手望去,只見兩道血色身影,血光閃爍,長鞭亂舞,打的對面之人不斷后退。 那灰衣男子不時鐵筆飛舞,黑白二色罡氣鼓動,猶如天穹萬星墜落,但終不能敵的過那兩位血色身影。 徐長安看的清晰,一眼便認(rèn)出其中一道身影是誰,便小聲的對陸無雙道“是那位找我們尋泣血珠的‘金縷玉腿’韓嬌嬌??膳赃吥侨耸钦l?” 陸無雙道“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便是韓嬌嬌口中的同門師兄弟了?!?/br> 陸無雙剛一說完,那灰衣男子發(fā)髻炸碎,亂發(fā)紛飛,一股決然氣勢陡然而出,只見他鐵筆懸空罡氣盈盈,左手成爪,右手如蛇,雙手齊動,鬼泣音噪。 轉(zhuǎn)瞬之間那灰衣男子的鐵筆竟是化作一道烏光冥冥的厲蛟,隨后倏然而動,直逼兩道血色身影,同時厲喝道“韓嬌嬌,杜青陽,你們二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來伏龍灣島主府劫獄,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br> 卻見韓嬌嬌滲人的嬌笑道“別逗我笑了,‘千臂神猿’好大的名頭,他若在這里,我倒是敬他七分。不過我看他自顧不暇,沒時間來理會這里了,你一個區(qū)區(qū)主簿,也敢對我們叫囂不止,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大高手了?伏龍灣別人怕你,我韓嬌嬌還真沒怕過?!?/br> 只見二人言語之間,身形更快,鞭影更疾。 然而令韓嬌嬌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還完全不是對手的主簿老兒,此刻再那冥氣繚繞的厲蛟飛舞之后,自己二人竟是一時之間奈何他不得分毫。 因為韓嬌嬌師兄妹二人此刻竟是被那活了過來的鐵筆纏的分不開身形,而那位主簿如蛇如爪的雙手更是從旁罡氣猛烈,揮舞不定,陣陣不同形狀的罡氣接踵而至,一時間令這二人是不開手腳。 徐長安看的心下好奇問道“那鐵筆怎么活了過來?更是能曲能直,簡直就像真的有了生命一般?” 陸無雙則細(xì)細(xì)解釋說“那鐵筆多半是一件難得一見的頂級靈寶,此刻被那人激活部分奇異威能,所以那筆才突然活了過來。不過那并非真正的有了生命,你看他右手如蛇,其實是在cao控鐵筆,左手成爪,從旁輔助,這才是這位主簿大人的武技奧義所在?!?/br> 徐長安驚奇道“一個人竟能分心兩用,果然厲害?!?/br> 陸無雙不屑道“傳聞在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的地方,有一片龐大的山河,哪里有一個叫做蜀洲的地方,在蜀州之中又有一處神秘的蜀山,據(jù)悉哪里有人可cao控萬劍,而同時迎敵。且萬劍并非被一股心意趨使,是真正的心分萬意,一人自成無尚劍陣,委實是天地間極端可怕的傳說。分心兩用在其面前,簡直什么也不是?!?/br> 徐長安聽之簡直難以置信的說到“心分萬念,這怕是傳說吧。” 陸無雙也不太清楚的說到“我也是再古籍上看的,并不知道真假。” 就在二人閑聊之際,‘金縷玉腿’韓嬌嬌竟是穆然與杜青陽分開兩處,一時間令那名叫杜青陽的血色身影陷入狂風(fēng)暴雨之中。 只聽韓嬌嬌道“能頂一陣是一陣,我先去找人?!毖援?,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而此時主簿見那韓嬌嬌竟是轉(zhuǎn)身離去,一時間心中焦急。 可時至此時,整個島主府能幫得上忙的伏龍衛(wèi),不是被這二人革殺當(dāng)場,便是被打的生死不知,再無一人可以攔的住韓嬌嬌了。 畢竟現(xiàn)在整座島主府的所有人馬,幾乎全部去了伏龍灣上的小鎮(zhèn),勘察當(dāng)?shù)匕l(fā)生的詭異慘案,只有自己和數(shù)十名伏龍衛(wèi)坐鎮(zhèn)這里。 按道理說,是絕不可能有人膽敢對城主府起心思的,然而事實總是與人們的猜測相反。 以至于此刻這位幾乎算是孤身留守的主簿大人,陷入了這等險境。 杜青陽見韓嬌嬌遠(yuǎn)去,這才松了口氣。 對著主簿說到“現(xiàn)在我?guī)熋米吡?,我也終于熱身完畢了?!?/br> 言畢,令其威勢更盛,武力更強的詭異血影竟是就此散去,只見其于電光之間抽出長刀對著主簿的漆黑厲蛟就是雷鳴一斬。 這一刀除了去勢如電,竟是毫無氣勢,更無異像,甚至連普通武夫的出刀勁力都稍有不及。 然而就是這樣普通迅捷的一刀,那曲折如意由鐵筆化成的厲蛟竟是在“錚”的一聲脆響之后斷成了兩截。 那主簿此時竟是駭?shù)耐资湛s亡魂皆冒,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響才指著杜青陽癡癡的蹦出一個字“你你” 杜青陽反手收刀入鞘,似是知道主簿大人疑問一般的回答道“我早已尋到了自己的道,根本無懼任何敵人。之所以表現(xiàn)的如先前一般不濟,是怕我?guī)熋脤ξ倚纳g隙,任誰也不可能讓一個只手之間掌控自己生死的人呆在身側(cè),你只有在一個人的掌控范圍之內(nèi),她才不會對你心生隔閡?!?/br> 說到了這里,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而去,更是悠悠而道“只有我表現(xiàn)的差強人意,才能讓師妹安心的收我在身邊,你不懂的。” 卻在此時,那主簿的胸前蹦出一道血口,穆然噴出一排鮮血,隨后倏然倒下。 原來剛才杜青陽反手一刀不僅斬斷了那條鐵筆所化的厲蛟,更是刀氣透體而過,一刀破入了主簿大人的體內(nèi)。 當(dāng)主簿大人流血不止,癱軟在地之時,那杜青陽竟是對著陸無雙和徐長安的方向有意無意的說到“還未死透,救的急時,性命可保,我還不愿與劉老賊撕破臉皮?!?/br> 言畢便大步的離開庭院而去。 直到再也聽不到那人的一點聲息,此刻大氣都不敢喘的二人才悄悄的爬了起來。 徐長安道“這人是何境界?怎么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陸無雙此時盡是滿頭冷汗直冒的說“這怕也是個踏破了超脫的強者,不然絕不會一刀便斬破了‘頂級靈寶’更是刀氣不絕,差點將主簿殺死。” 徐長安仍有疑問,便轉(zhuǎn)頭對著陸無雙說到“他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陸無雙此時后怕不已的說到“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肯定知道我們兩在那,卻沒有滅口。估計就如他所言,并不想結(jié)怨劉爽,又誤以為我二人是這里的侍女,便叫我們救他?!?/br> 徐長安嘆了口氣道“我們還差的遠(yuǎn)啊?!?/br> 然而一瞬間兩人汗毛倒豎,一陣?yán)湟庳瀼厣碥|。 二人不自主的轉(zhuǎn)首看向身后,只見一名身材矮小,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單手提著一位昏迷男子的瘦小男子面色陰霾的看著二人。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久走夜路必闖鬼,運道終有用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