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誰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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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高處掉進泡沫池里,是可以毫發(fā)無傷嵌進去的。 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這時候,池子還太淺了。 從手環(huán)上無人機傳送的新聞畫面來看,屋頂平臺上,現(xiàn)在都沒有第二個人。 所以,這說明了什么呢? 上面的門,十有八九不好用。 蘭澤這會兒,不指望通過門,上到活動中心的屋頂。 他看了一眼這個樓。得,爬墻吧。 墻體上,有淺槽??梢园咽种割^扒進去。問題是直接爬,肯定吃不住力。樓身上唯一明顯的障礙,是兩層多高的地方,有一道凸出的寬腰線,看上去就滑溜溜的。 蘭澤助跑了幾步,靠沖勁上了墻,手腳并用爬上了幾步,扒住了腰線底下的墻體,把自己頭下腳上地甩到了腰線的上邊緣。 用腳鉤著往上折,實在是很反人類的cao作。萬一滑脫下來,就是大頭著地。還好他的鞋子夠結(jié)實。 蘭澤費勁地貼墻站到了腰線的上面,然后抬頭就看見了王沐詩的一對平底鞋和上面兩截帶花邊的纖細(xì)小腿高高地在上空悠蕩。 他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好爬的角度,順著從屋頂平臺延伸下來的裝飾塊,慢慢爬到了高處。 看著旁邊的腿還在晃悠,蘭澤就生氣。 “你給我下來!” “啊——”王沐詩往后栽倒。 嗵! 蘭澤不擔(dān)心。 她摔也是摔到屋頂平臺的里面。 蘭澤撐著平臺的邊緣,終于把腿放到了屋頂上。 王沐詩注視著他出現(xiàn)的方向,正在地上縮成一團發(fā)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作什么作呀?長本事了?”蘭澤干脆就蹲在平臺的邊上了。 屋頂平臺的邊上,其實是一道比屋頂平臺稍微高一點的沿,像一圈矮墻。有一尺來厚,半人來高。 “你把字碰掉了?!痹娫娭钢赃呎f。 蘭澤四周望了望,發(fā)現(xiàn)紙盤子是用吸管架在沿上的。這些東西都輕得很。有不少掉到里面平臺上了,還有幾個碰得歪倒了。有沒有掉樓下去的,就不知道了。 屋頂平臺的入口,是在他們側(cè)面主樓方向的一道金屬門。那個方向有點吵嚷聲,但是還沒有人進來。 趁著還沒人進來,蘭澤跳下來,開始滿地?fù)旒埍P子。 紙盤子上不是字,誰知道畫的什么,也不像是字的一部分。擺出來是字沒錯,但是這會兒他看不出哪幾個盤子寫了自己的名字。 無知令他更加惱火。 所以,他把紙盤子幾個幾個地摞一起,一把一把地都撕了。 撕一地紙屑。 暴殄天物,無視藝術(shù)。魯莽而低俗,殘暴而愚昧。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 王沐詩面露驚奇地看著他撕紙盤子,竟然沒有哭。 蘭澤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么,總之他是猜不出來的。 “你過來?!彼咽掷锸O碌募埿既拥袅?。來了一陣風(fēng)。碎片飛得漫天都是,像鵝毛大雪。 王沐詩還蜷在地上。聞言反而退遠了一點。 蘭澤走過去把她拽起來,往自己膝蓋上一撂。 王沐詩手腳撐地,屁股朝天,爬了兩下沒掙脫。 啪!啪!啪! 蘭澤揮手打屁股。 十月底的天氣不冷。王沐詩短裙里面褲子不厚。打起來聲音發(fā)悶。 “啊——”詩詩疼得尖叫起來。 平臺入口外面鬧嚷得更厲害了。 啪!啪!啪! 王沐詩大聲哭號,蘭澤忍不住訓(xùn)她。 “你幾歲了?就知道作死!你還會別的嗎?” 啪!啪!啪! “想學(xué)別人跳樓?老子不許你跳樓!” 啪!啪!啪! “你就不能好好活著?給我們大家都省點心?” 轟哐! 平臺入口的金屬小門,整個彈開了,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王沐詩正哭著,這一聲嚇得她好像連哭都忘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小門。 一幫漢子亂七八糟涌了進來。 領(lǐng)頭的好像是學(xué)校的老年退伍兵保安。平時都是傲嬌的大爺,沒想到有事他們沖在前面。 “上面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人哪來的?” 趁著這些人剛進來,蘭澤趕緊又抽了她軀干末端和下肢交界的隆起部位——也就是一直在打的屁股幾巴掌。 “得了,好自為之。——再作的話,哼!” 蘭澤撂下人,沖向平臺邊緣,轉(zhuǎn)身跳了出去。 他貼墻滑落到了建筑物腰線上,扒著腰線的邊緣,把自己放了下去。 腳底下是懸空的,但這個高度,已經(jīng)不至于把人摔殘廢。 身子蕩了一下,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個身。 落地時,膝蓋一收,打了個滾。 麻煩大了。衣服臟了。 他身上衣服都穿得挺小心的。第一,因為他懶;第二,衣服洗多了壞得快。 他還得攢錢升級隨身工作站呢;再湊一臺高級貨,也是很有意思的。玩具固然重要,衣服也不能不穿。 所以只能省著點了。 總之就是窮唄。 這會兒他逃離了現(xiàn)場,手也開始火辣辣的疼。 爬墻就是拿整個手的嬌嫩皮膚和墻皮摩擦較勁。尤其滑下來的時候。 左右手的無名指和食指,都有點破皮,手掌也疼但還沒破。 現(xiàn)在裝逼結(jié)束,已經(jīng)不用再假裝鎮(zhèn)定。 衛(wèi)生室,就在不遠的另一處附屬建筑里。 蘭澤直接跑過去找護士上藥。 手環(huán)上的新聞討論區(qū),正在沸騰。 有人問:“是幻覺吧?” 有人問:“鏡頭還沒找到死人嗎?” 緊跟著有人有理有據(jù)地分析:七層樓左右的高度,除非運氣不好,摔不死人。摔半身不遂差不多。 蘭澤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 他看見作死小能手王沐詩姑娘,已經(jīng)成功被登頂?shù)男>瘞ё吡?,于是終于松了口氣,不再關(guān)注這件事。 蘭澤和王沐詩,倆人自這天之后再不聯(lián)系?!m澤直接把那丫頭屏蔽了。 幾天之內(nèi),不停有校園記者拐著彎地想找他“聊聊”。 正巧生院樓上樓下的實驗室也挺忙的,蘭澤順理成章地屏蔽了校內(nèi)陌生人。 不過,也有幾個人借著熟人關(guān)系,逮到空子,問他樓頂上的事情。 他就態(tài)度良好地回答: “對。” “是我。” “嗯?!?/br> 向代表校園媒體的同學(xué)爆點料,可以少許掙點新聞費。惜字如金還行,犯不著無可奉告。 過了一陣子,蘭澤在食堂門口又碰見了王沐詩。 倆人都愣了下,都沒開口打招呼。王沐詩看他的眼神,閃著莫可名狀的堅毅。 就這么對了一眼,各走各路,各自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