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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通天殺局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不弄清楚到底有什么問題,我就難以釋懷。

    我在海鮮城里走來走去,沒有目標,只是感覺到這里肯定有什么。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我走到了走廊里,看著墻壁上的員工獎懲板報。

    板報上有海鮮城員工的名字、照片及獎懲理由,我百無聊賴地看過去,已經(jīng)不再指望找到什么了。

    在板報的最下面,已經(jīng)接近地面的位置,我看到了一張照片,心里猛然一震。

    我急忙蹲下身,仔細看那張照片。果然沒錯,這就是葉麗的照片,這個女孩子的美是難以形容的,我絕不會看錯。

    再看她的名字,寫的居然是葉莉。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如釋重負,不管是葉麗還是葉莉,她們肯定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看她的職位,居然是在后臺,工作職責是洗魚、洗菜,這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不過,既然她出現(xiàn)在這里,那相關(guān)問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了。

    我心里感覺到說不出來的輕松,叫住匆匆走過的一名女服務(wù)生:“你們的領(lǐng)班在哪里?讓她過來?!?/br>
    領(lǐng)班是個氣質(zhì)很不錯的女孩子,比服務(wù)生們年齡略大一些。她笑吟吟地走過來,問:“有什么事嗎?”

    “這個……”我用手指著葉莉的照片,“這個葉莉在不在?”

    “葉莉……”由于照片的位置太低,領(lǐng)班蹲下身,仔細看清楚后,拿起對講機,詢問了一下,對我說,“她已經(jīng)辭職走了,為什么要找她?”

    “辭職走了?”我呆了一下,“什么時候走的?”

    領(lǐng)班又拿起對講機,問過之后說:“太不巧了,剛才有人打架的時候,她還在呢,等打完架,她也走了?!?/br>
    “這個……”我心里上火,高聲叫道,“叫你們老板過來!”

    領(lǐng)班仍然笑吟吟道:“我們的經(jīng)理在大堂,我馬上叫他來?!?/br>
    我打斷她:“誰說要找經(jīng)理?我要找的是你們董事長,請你配合我們的警務(wù)工作好不好?”

    女領(lǐng)班明顯有些為難,站得略遠一點兒,又通過對講機講了些什么,這才帶我走過走廊,在一扇門上敲了敲,聽到里邊“進來”的聲音,推開門,讓我進去。

    里邊是一間巨大的辦公室,角落里有張辦公臺案。兩扇房門緊閉,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絨毯,絨毯上開著幾個洞。一個矮胖的男子正貓著腰,試圖把一只高爾夫球捅進洞里。見我進來,男子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卻不說話。

    我走到他面前,亮出警徽,讓他看個清楚。他這才不情愿地站起身:“有事?”

    “有件你絕對不喜歡的事情。”我冷聲說道,“為什么這條街上,其他餐館的生意都慘淡無比,關(guān)門歇業(yè),唯有你家卻是生意興隆,食客盈門?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了?!?/br>
    聽了我的話,那男子神色大變,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差一點跌倒在地。

    【離奇的失竊案】

    后來我才知道,我在屋子里見到的這個人,就是海鮮城的老板,姓付,叫付業(yè)興,是一個鄉(xiāng)下進城的農(nóng)民,因為會炒幾道菜,就在一家小餐館里幫廚。因為生意不景氣,老板就將餐館盤給了付業(yè)興。卻不想,自打餐館到了付業(yè)興的手中之后,生意卻蒸蒸日上,許多人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就為了在付業(yè)興的餐館里吃一頓飯。

    付業(yè)興有了錢,就接連盤下左右?guī)准业?,擴大了門面,于是生意更加火爆,門外開始出現(xiàn)等候吃飯的長隊。于是付業(yè)興再次擴大門面,最終成了現(xiàn)在這家聞名遐邇的海鮮城。

    海鮮城為這條街帶來了生意,許多餐館酒樓紛紛在附近開店,打算與海鮮城一較短長。卻不想,這條街似乎只旺海鮮城一家,別的餐館來到這條街,總會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者是米飯餿了,或者是菜里有蒼蠅,要么就是鹽放多了或是放少了,惹得食客大動肝火,動不動就和老板動手打起來。

    有的餐館飯菜沒有問題,卻會出現(xiàn)員工和老板關(guān)系處理不好的事情,總之,是讓餐館的生意做不下去。搞到最后,這條街上,唯獨海鮮城的生意火爆,其他餐館不得不盤店轉(zhuǎn)讓。

    海鮮城老板付業(yè)興雖然有了錢,但他仍然是個農(nóng)民,因為怕被人笑話,很少出門,低調(diào)得很。連打高爾夫球都不敢去球場,就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和自己打。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并不了解這些情況。但是因為葉莉曾在他的海鮮城洗魚、洗菜,我立即感覺到了海鮮城的生意之所以火爆,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我就當面說了一句:“你這家餐館生意火爆的內(nèi)情,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br>
    付老板果然是神色大變,居然差點栽倒在地。但是他很快就穩(wěn)住了,臉上浮現(xiàn)出狡猾的笑容,攤開兩手:“好啊,居然把警員叫來了,警員來了好啊,你可以去調(diào)查,去調(diào)查啊,看看別家餐館關(guān)門的事,是不是我在背后搗鬼?”

    我笑了:“看來,找你麻煩的人還真不少啊?!?/br>
    “那又怎么樣?”付老板有恃無恐地說道,“無論哪家餐館關(guān)門,都怪罪到我頭上來,他家菜里有蒼蠅怪我,他家米飯里生了蛆怪我,連他家的老板娘帶了錢跟廚師跑了也怪我。你說我哪兒來那么大的本事?”

    作為警員,最嫻熟的本領(lǐng)就是看破對方的內(nèi)心。付老板這樣說話,再看他那分明是緊張,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條街上的餐館倒閉,唯獨海鮮城獨霸風水,果然就是這家伙搗的鬼。只不過,他自信手段高明,方法隱蔽,指證者找不出證據(jù)來,所以才會這樣高聲說話。

    于是我淡淡地笑道:“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以前只有你自己知道。可是現(xiàn)在呢,知道這件事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嘍。”

    這家伙屬于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聽了我的話,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把警徽拿在手上不停地把玩著,讓他的眼光轉(zhuǎn)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問我是什么意思嗎?也好,這個問題我可以替你回答,當然是你跟我回警局之后的事情了。如果你自己愿意說,也可以考慮就在這里?!?/br>
    那家伙訕笑道:“我又沒有犯罪,去警局干什么呢?你還是在這里說吧?!?/br>
    我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看,看得那家伙目光躲躲閃閃。好半晌,見這家伙始終不肯吐口,我才說道:“機會已經(jīng)給了你,但你不肯抓住。那就跟我回警局吧。”

    那家伙慌里慌張地向后退:“說過的我不去,我干嗎要去警局?”

    我把警徽在他的眼前一亮,厲聲道:“警務(wù)人員在執(zhí)行公務(wù),請你馬上跟我走一趟!”

    那家伙的表情僵硬了:“別……別這樣……”忽然間他一咬牙,“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反正我沒犯罪,你也不能把我的鼻子咬下來?!?/br>
    他居然真的要跟我走,這反倒讓我怔住了。其實,我壓根兒不知道這家餐館是否涉及刑事案件,只是憑經(jīng)驗斷定這家伙有問題,想用去警局嚇住他,讓他自己說出來??刹怀邢?,他寧肯跟我回警局,也不吐口,讓我怔在那兒,不知該說什么了。

    “等我換件衣服,馬上跟你走?!蹦羌一镆贿呎f著,一邊走過去,順手推開一扇門。我看著他走進去,心里突然緊張起來:這家伙不會趁機逃走吧?

    可我連他干了些什么都不清楚,更無理由阻止他,只好看著他走進去。突然里邊傳出一聲凄惻的慘叫,那聲音宛如殺豬一樣,驚得我猛地拔槍在手,沖到門前,先閃到墻邊,然后突然將槍口對準里邊的房間。

    里邊卻只有付老板一個人,他跪在一個古色古香的臺子前,雙手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見到我,他大聲地尖叫起來:“偷走了,有人把我的寶貝偷走了,天殺的小賊,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寶貝被偷走了?什么寶貝?被誰偷走了?這幾個問題轉(zhuǎn)瞬間在我腦際閃過,而后浮現(xiàn)出了葉莉那張柔美的臉。

    沒錯,肯定是她干的!

    現(xiàn)在我明白她為什么要來這家海鮮城了。她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那個讓付老板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嚎的寶貝。

    發(fā)生在這家海鮮城的事情,實際上和威伯70年前所遇到的事情沒什么區(qū)別。那次葉麗去見外國人卡摩斯,是為了一只鼎爐。而這次,會不會仍然是為了那只鼎爐呢?

    忽然間付老板爬了過來,抱住了我的腿:“求求你,快點幫我把寶貝找回來,沒有寶貝,我就全完了,求你救我一命吧,求你了?!?/br>
    付老板這樣一說,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斷。我踢了他一腳,罵道:“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直接告訴你,我知道小偷是誰,今天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可你卻跟我東拉西扯。現(xiàn)在你再給我回答一遍,你是在這里說?還是跟我回警局?”

    “在哪里說都一樣啊,反正寶貝找不回來的話,我也不活了?!?/br>
    付老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異夢】

    海鮮城的老板付業(yè)興,終于屈服了,不得不把實情說出來。

    可是他說出來的實情,卻讓我大為吃驚,連腦子都有點兒不清不楚了。

    因為付業(yè)興所敘述的這件事,太過于離奇,已經(jīng)過了匪夷所思的限度。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根本無法接受。

    付業(yè)興,市郊的農(nóng)民,年輕的時候渴慕城市繁華,就離開鄉(xiāng)村,單身奔赴城市打工。但是他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得技術(shù),進城之后只能干一些最苦最累、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力氣活,每天累死累活,卻賺不了多少錢。又因為誤交匪人,被人欺騙,卷入不法案件之中,被監(jiān)禁了半年。

    出獄之后的付業(yè)興,兩手空空,心灰意冷,此前的萬丈雄心化為泡影。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里,不會有人愿意幫助他,他甚至連買一張回程車票的錢都沒有,只能拖著疲倦的雙腿,徒步返回自己的家鄉(xiāng)。

    他一個人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天,快到天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前后只有一條無限延伸的公路,道路兩旁連個借宿的人家都沒有。正無辦法可想時,忽然看到遠處好像有一座廟,他就急忙趕了過去。突然間天空卷起了濃密的烏云,豆粒大小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下,四野霎時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比午夜更加黑暗。付業(yè)興雙手抱著頭,心里估摸著那座古廊的方向,只管拼命地往前跑,突然間,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好像是撞到了門柱上,拿手一摸,果然沒錯,他居然沒有偏離方向,真的跑到了古廊前。

    暴雨如注,雷聲驚天,付業(yè)興用手在廊柱上摸索著,終于找到了門,急忙躲了進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個避雨的地方。

    那座古廊,特別陰冷,進去之后,付業(yè)興凍得瑟瑟發(fā)抖。他咬著牙,摸黑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用手絞干,再穿在身上。然后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廊中的情形,可是里邊的黑暗濃得化不開,rou眼的視力根本無法穿透,總之他是什么也看不到。

    無奈之下,付業(yè)興蹲下身來,用手在地面上摸索著,他的手好像是摸到了一只壇子,滾圓滾圓的,腹大頸細,只是表面有些粗糙。付業(yè)興把這只壇子抱在懷中,挪動到廊門前,心想,已經(jīng)到這地步了,干脆我拿這只壇子當枕頭,躺下來歇歇吧。

    他真的把那只壇子放倒,枕在頭下,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墒遣怀邢?,他的眼睛閉上之后,噬骨的乏倦襲上心頭,他竟然呼呼地睡了過去。

    入睡之后,付業(yè)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中,他好像身處于一座幽深的古宅里,宅子里空間廣闊,深不可測,可是光線晦暗。一名白衣女子,赤著雙腳,頭發(fā)披散,正向著大門方向奔跑過來,后面是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響,以及卷起的漫天煙塵,正在追逐那名白衣女子。幽深的古宅深處,有十幾條影子跑過來,像是要接應(yīng)白衣女子。

    像絕大多數(shù)的夢一樣,付業(yè)興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卻無法判明自己在夢境中的具體位置。他好像是居于很高的一個地點,既能夠看到宅子外邊的騎兵和煙塵,又能夠看到從宅子幽深處跑出來的影子。

    付業(yè)興使用影子這個字眼用以描述他所看到的,是因為他無法判斷他看到的是什么。

    從幽深處跑出來的那些東西,形體類似于人,但卻與人有著明顯的差別。比人的個頭要小得多,四肢過長,爪子上生著泛著熒熒藍光的倒鉤,而且還生著蝙蝠般的膜狀翅膀。付業(yè)興確信這些東西身上還生有鱗片,但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些東西在奔跑的時候,形影飄忽不定,只能說是無法確定其存在。事后付業(yè)興回憶說,那好像不是一個夢,而是兩個不同夢境的疊加。奔跑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在古宅里,是在他同時做的另一個夢里,就像是兩張不同的電影膠片重疊在一起,所以他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他看到那些東西飛奔到大門前,有兩個將白衣女子接應(yīng)進來,其余的合力將一扇高大的銅門用力關(guān)上。那扇門關(guān)掩得極是緩慢,付業(yè)興眼睜睜地看著追兵沖到了門前,驚天的嘶喊聲震起滾滾塵煙,數(shù)桿泛著寒光的鐵矛同時戳進門里。但是大門仍然不急不慢地合攏了,那些戳進來的矛尖,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嵌在銅門上,好像是銅門上的裝飾品一樣。

    然后他聽到了一個古怪的聲音,絕對不是人的聲音,他也不可能聽懂。但后來當他醒來時,腦子里卻莫名其妙地浮出來這樣一句話:“幸運精靈受傷了,但是她得到了大汗的長生根?!?/br>
    那雖然是一個聲音,但卻不同于付業(yè)興聽到的任何動靜。他說這句話就像是一只石獸,又像是只石鼎,總之,是那種沉甸甸的存在。生著銅銹,泛著潮濕,不像我們?nèi)粘B牭降穆曇舭戕D(zhuǎn)瞬即逝。

    夢境仍然在持續(xù)。

    那些形狀古怪的異類,抱著白衣女子在古宅中奔跑著。女子身上的那襲白衣,好像給古宅帶來了一束微弱的光線。付業(yè)興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殿堂,大到超出了他的想象,兩排石獸漸次向內(nèi),體形龐大,散發(fā)著濕漉漉的泥土腥味,動作緩慢地扭動頭頸,發(fā)出了刺耳的巖石摩擦之聲:“喀喇喇、喀喇喇”。

    奔跑中的那些異類明顯有點兒慌張,因為它們不明緣故地跌倒了,十幾個東西纏成一團,膜狀翅膀勾連在一起,讓這些東西發(fā)出了驚恐交加的尖叫聲。后面跑來一個抱著壇子的東西來幫助大家,相比之下,這個東西更接近于人,只是臉頰長得古怪。飛奔過來后,它將懷中抱著的壇子放在一只石獸腳下,去幫助那些糾纏成一團的東西,解開繞在一起的翅膀。

    這時候石獸慢慢地低下了頭,露出一張牙齒斷裂的大嘴,將壇子叼了起來。其余的石獸們吵鬧起來:“牙林郎偷了幸運精靈的秘壇,牙林郎是個小偷!”吞掉壇子的石獸明顯有些慌張,急忙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蒙混過關(guān)。

    這時候噗的一聲響,好像是古宅的上面被打開一個洞口,刺目的光華噴射進來,刺得付業(yè)興兩眼生疼,情不自禁地叫喊一聲,用手去揉眼睛。

    他坐起來,發(fā)現(xiàn)那道光華只不過是現(xiàn)實中的陽光。而此時他正坐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四周柱石林立,石柱上刻著他看不懂的奇怪符號。而在他身邊,真的有一只形狀普通的壇子,實際上,他就是枕著這只壇子,睡了一夜,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許愿壇】

    付業(yè)興說,那天夜里他進入的,并不是一座古廊,而是一堆條狀或柱狀巨石的交疊體,他恰好躲到了一塊巨石的下方,避過了大雨。但這些石柱到底是什么,他并不關(guān)心。

    他只關(guān)心那只壇子。

    溫暖的陽光之下,付業(yè)興記憶中的夢境慢慢褪去,那些缺乏邏輯的片斷已經(jīng)不再影響他。他饒有趣味地蹲在地上,拿起那只壇子,仔細地端詳。

    壇子就是只壇子,付業(yè)興沒文化,根本看不出來眉目。但直覺上,他知道這東西應(yīng)該很值錢,但如果不懂行情,就會在價錢上吃大虧。

    懷抱這只壇子,付業(yè)興重新回到了公路上,這時候他的心情也不再像昨天那樣苦悶,冥冥中他感覺到自己此后的命運將不同了,自信在心中油然而生,大模大樣地在路上攔車,想再搭車回城。

    他攔住了一輛破舊的客貨車,開車的人就是他后來的老板。這個老板開著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餐館,為了節(jié)省費用,經(jīng)常自己去鄉(xiāng)下買新鮮的蔬菜。老板讓付業(yè)興上了車,問他壇子里裝的是什么。付業(yè)興隨口回答:“是自己家腌的咸菜。”

    老板又問:“你既然會腌咸菜,應(yīng)該也會炒菜吧?”

    付業(yè)興回答:“當然會,炒菜有什么難的。”

    老板就帶付業(yè)興回到了小餐館,讓付業(yè)興當場炒了兩道菜,老板嘗了嘗,很滿意,于是,付業(yè)興就成了這家小餐館的廚師。

    雖然老板滿意付業(yè)興的廚藝,可是客人不買賬。兩年之后,老板突然向付業(yè)興提出一個建議:以付業(yè)興兩年的薪水,將餐館盤給他。付業(yè)興喜出望外,立即答應(yīng)了下來。此后,付業(yè)興就成了老板。

    當付業(yè)興接手餐館的時候,那條街上的飲食業(yè)競爭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所有的餐館紛紛降價,不惜血本地要留住客人。而付業(yè)興這里原本就門可羅雀,此時更不見客人登門。這時候付業(yè)興才知道前老板先知先覺,技高一籌,金蟬脫殼、逃之夭夭了,把付業(yè)興拋棄在隨時都會關(guān)門倒閉的險境中。

    怎么辦呢?晚上的時候,付業(yè)興一個人坐在屋子里,守著他唯一的家當——壇子,愁眉不展。眼下這情形怎么辦呢?客人不買賬,會餓死老板的啊,怎么別人當老板都風風光光,等輪到了我,就這么倒霉呢?

    唉!付業(yè)興唉聲嘆氣,拿手拍打著壇子:“餐館多日沒有客人,飯菜都餿了,舍不得丟掉,結(jié)果客人更不會來了,怎么這事都攤我頭上了?要是別人家也碰到這事,該有多好?。 ?/br>
    嘆息過后,付業(yè)興就睡下了。

    次日早晨開門,就聽見隔壁的小餐館有人在吵鬧。付業(yè)興百無聊賴地走過去一看,當時就樂了。原來是隔壁的小餐館拿餿了的飯菜給客人,惹得客人大動肝火。到了中午的時候,又一家餐館的米飯里發(fā)現(xiàn)了蛆,客人盛怒之下,徑直把一鍋飯扣到了老板的腦袋上。

    這條街的餐館,都遇到了麻煩,只有付業(yè)興的小門面平安無事。

    慢慢地,開始有客人登門,在付業(yè)興這里吃飯,雖然沒見客人臉上有什么喜色,但畢竟也沒什么麻煩。付業(yè)興的小餐館,終于開始興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