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什么桃?凈是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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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遼東這邊的天氣介于冷和不冷之間。 白天悶熱,中午的時候穿個背心還要冒汗,早晚就得穿厚外套,半夜厚外套也不行了,還是冷的發(fā)抖。 這個季節(jié)正是西瓜成熟的時候,劉桂新拉了一大車西瓜堆在十字路口的馬路邊賣。 帶車子支在一邊,上面擺著別的一些水果和切開的西瓜,并不是人人都會買整的。 賣西瓜的時候就收不了攤了,太多了,來回折騰不起,晚上就拿個苫布蓋上,張清之就守在這里。 除了西瓜還有香瓜,杏子和桃。 沒人的時候劉桂新就和老關(guān)老于湊到一起說話,這里做這個生意的有三家,一家姓關(guān),和賣豬頭rou的于姨是姑嫂關(guān)系。 另一個叫小秋,姓什么不知道,長的黑燦燦的個子也不高,特別愛說話。 她說話口頭語特別多,而且全和兩性生直系統(tǒng)有關(guān)系,經(jīng)常讓聽的人目瞪口呆,或者開懷大笑。 這會兒她就開始來勁了。 她從劉桂新攤子上拿了兩個杏,又去老關(guān)攤子上拿了個桃咬了一口,然后就在那發(fā)牢sao。 “什么基巴杏啊,磴基巴硬。還有你家這桃,什么基巴桃,凈基巴毛,真基巴不好吃,真不知道這些逼人怎么就那么基巴愛買。看咱家這西瓜,賊基巴甜?!?/br> 老關(guān)笑著復述了一遍,幾個女人還有兩個買東西的站在路邊哈哈大笑起來。 張興隆和張興軍坐在老侯家的賣店里看電視,聽著外面老媽她們魔性的笑聲。 幾家?guī)к囎禹樦R路平行排開,后面就是二層小樓。一樓是副食和糧站,二樓是百貨和選礦廠退休工人活動中心。 樓前面的地面比馬路要低一些,有三四步臺階。轉(zhuǎn)角的地方是垃圾堆。這些做生意的都是隨手把破桃爛瓜丟進垃圾堆里,很方便。廠子有專人清理。 小樓上二樓的樓梯是在樓外,露天的,有點像后來的天橋那樣,拐個彎上去。 樓梯拐角下面立柱形成一個空間,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流浪女人就鋪個草席住在那里,也不知道她靠什么活著。 “媽呀,老馬過去了,這是要干什么?”于姨伸手扒拉了劉桂新一下,沖樓梯那邊呶了呶嘴。 “哎呀媽,真過去了,快誰喊一聲別讓他去呀,這成什么玩藝了?” “這誰管得了,你喊他他也不聽啊,弄不好罵你一頓?!?/br> “這老馬也是弊著了,你說他這樣的她媳婦兒能讓他碰???”小秋湊過來,一張嘴就直奔主題。 “那怎么就不讓呢?不讓兒子哪來的?好賴不也是兩口子嗎?再說老馬怎么了?要不工傷能這樣啊?要不是他工傷他媳婦兒也成不了干部。” 老于在一邊給老馬抱不平。 老馬是張興隆小學時候班上馬力的爸爸,年紀和張清之差不多,不過人家是大學生,大學畢業(yè)分配到選礦廠來的,干部。結(jié)果運氣不好,出了次工傷,砸到腦袋了。 從那以后人就傻了。認人,但不記事兒。 選礦廠把她媳婦兒提了干部,給他安排在廠部安全科混著,反正就是養(yǎng)著唄,按月發(fā)工資。俱樂部建好以后,就把他弄到了工會,在俱樂部里閑呆著,有時候把把門收收票什么的。 “媽喲,拿的什么?給買的面包是不?還挺知疼知熱的,要是他不傻肯定對媳婦兒好?!?/br> “真給買的面包,還有汽水,這是真看上了呀。進去了進去了,完了,躺下了。快誰去他家一趟喊人吧,這成什么玩藝兒了?” “他到是沒事兒,反正別人說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媳婦兒以后這臉可丟大了?!?/br> “那丟什么臉?誰不知道他傻?還能天天掛褲帶上看著???” 馬路邊攤子上聚了不少人看熱鬧,你一句我一句的。 馬力在班上就屬于那種特調(diào)皮搗蛋的,也不學習,張興隆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到初中馬力就一直在八班,天天和那些混子社會人混在一起。 “上手了上手了,看沒,那女的還挺樂意的?!?/br> 人群哄笑起來,看的津津有味兒的。 “拿個瓜來。” 劉桂新扭頭看過去,柳杰他哥站在攤子里面指著香瓜:“甜不?” “這批瓜還行。要兩個呀?” “行,稱兩個吧。西瓜怎么賣?” “四毛,弄一個不?沙瓤瓜。”劉桂新去給稱了兩個香瓜。 “保甜不?”柳杰他哥把香瓜用手搓搓,在工作服上蹭了蹭,直接掰開,把籽往地上一甩就開吃。 “你甩垃圾堆里去,在這不招蒼蠅?。俊眲⒐鹦抡f了一句。 “甩那還不是招蒼蠅?就離這么兩米遠?!绷芩缁亓艘痪洌骸敖o挑個瓜吧。” 劉桂新過去拍了拍,給挑了個瓜出來:“這個行不?” “不要這個,大了。”柳杰他哥嚼著香瓜在西瓜堆里看了看:“那個小點的,就那個?!?/br> 劉桂新過去把那個瓜拿過來稱了一下:“十一斤高高的。” “cao,這么屁大個瓜十一斤。放那吧。” “西瓜都是水,這么大要是連十斤都沒有那還能吃了嗎?”劉桂新把稱好的瓜單獨擺到一邊。 柳杰他哥把香瓜吃完,抹了抹嘴,伸手去拿過西瓜,舉拳頭就砸。 “給錢了再吃啊,哪有你這樣似的?!眲⒐鹦虏粯芬饬耍愎蠜]給錢就吃了,西瓜又沒給錢。 “我還能差你倆瓜錢哪?”柳杰他哥臉一抽抽,從工作服兜里掏了半天掏出十塊錢遞給劉桂新。 劉桂新接過來看了看給找了錢,又走到老于小秋她們那邊去看熱鬧。 “什么基巴玩藝兒啊,這是西瓜呀?一點也特么不甜。cao?!绷芩绨咽掷锏奈鞴现苯铀ぴ诹藙⒐鹦碌臄傋由?,罵罵咧咧的。 “我說保甜了嗎?再說那瓜是你自己選的,甜不甜你在這發(fā)什么瘋?嚇人哪?”劉桂新騰的火就上來了,擺了好幾年攤還頭一次讓人砸攤子呢。 平時就算社會上那些混子哪個來她攤上買東西不是客氣的叫聲嬸兒?家里有張興軍,外頭有孫家老四,都是能打的,在郭堡這片兒也能叫出名兒。 柳杰他哥就是選礦廠一個工人,不過他弟弟柳杰是混的,在整個南芬都有一號,屬于大賴子那伙的,社會上的人一般都得給點面子那種。 連帶著他哥也牛逼起來了,覺得自己也是個人物的感覺,天天牛逼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