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指令，呼叫薩克斯?！?/br>
    但通話轉(zhuǎn)去了語音信箱。

    “該死的，她在哪里？找到她……普拉斯基？”萊姆轉(zhuǎn)過輪椅面對年輕的警官，他正在打電話。“關(guān)于卡彭特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他先舉起一只手，然后掛斷了電話?！拔医K于找到了他的助手?？ㄅ硖靥崆跋掳嗔耍幸恍╇s事要做，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家了?！?/br>
    “我需要人去找他，現(xiàn)在?！?/br>
    梅爾·庫柏再次打電話給薩克斯，依舊沒有人接。“沒通。”他又打了其他幾個電話然后說，“不行，還是不通。”

    “難道五二二也把她的電信服務(wù)破壞了？就像停電？”

    “不，他們說她的賬戶是開通的。應(yīng)該只是設(shè)備沒法用，被損壞或是取出了電池?！?/br>
    “什么？他們是否確定？”萊姆內(nèi)心的恐懼開始擴(kuò)大。

    這時門鈴響了，湯姆去開門。

    是朗·塞利托，他的襯衫有一半沒掖進(jìn)去，滿頭大汗，大步走進(jìn)了房間?！八麄儧]法取消我的停職，現(xiàn)在都是系統(tǒng)自動的。就算我再去做一次藥檢，他們也必須保持我的停職狀態(tài)，直到內(nèi)務(wù)部結(jié)束調(diào)查。他媽的電腦。我已經(jīng)給publicsure打了電話，他們的原話是‘會去看看’，咱們都懂這意味著什么?！彼戳艘谎燮绽够?，“你老婆怎么樣了？”

    “還在拘留中心?！?/br>
    “上帝啊?！?/br>
    “而且還有更糟糕的?！比R姆說了布羅克、惠特科姆、格倫，還有國土安全局監(jiān)察科的事情。

    “狗屎，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科。”

    “他們希望我們暫緩調(diào)查，至少不能把ssd牽扯進(jìn)來。但是我們出了新的狀況，阿米莉亞失蹤了?！?/br>
    “什么？”塞利托咆哮起來。

    “看起來是這樣的。我不知道她回家以后去了哪里，而且她也沒打電話過來……哦，我的天，我們停過電，所以電話沒有響。檢查語音郵件，也許她打過電話了?！?/br>
    庫柏檢查了留言，薩克斯確實打來了電話。但她只說自己找到了一條線索，準(zhǔn)備跟下去，其他的什么也沒說。她讓萊姆回電話給她，她會再解釋。

    萊姆無奈地閉上眼睛。

    一條線索……

    把她帶到哪里去了？他們的犯罪嫌疑人之一。他再次凝視著列表。

    安德魯·斯德林，總裁，首席執(zhí)行官。

    不在場證明：在長島，已驗證。由其子證實。

    肖恩·卡塞爾，銷售和營銷總監(jiān)。

    不在場證明：無。

    韋恩·吉萊斯皮，技術(shù)運營總監(jiān)。

    不在場證明：無。

    墓地管理員案有不在場證明（考勤表顯示在辦公室）。

    塞繆爾·布羅克，合規(guī)部門總監(jiān)。

    不在場證明：酒店記錄證實在華盛頓。

    彼得·阿隆佐-肯珀，人力資源總監(jiān)。

    不在場證明：與妻子在一起，由妻子證明（有袒護(hù)？）。

    史蒂芬·施萊德，技術(shù)服務(wù)與支持經(jīng)理，白班。

    不在場證明：考勤表顯示在辦公室。

    法魯克·馬麥達(dá)，技術(shù)服務(wù)與支持經(jīng)理，夜班。

    不在場證明：無。

    墓地管理員案有不在場證明（考勤表顯示在辦公室）。

    ssd的客戶（？）。

    羅伯特·卡彭特。

    安德魯·斯德林雇用的不明嫌疑犯（？）。

    逃跑男孩？

    那條線索跟這里的某一個人有關(guān)嗎？

    “朗，去找卡彭特問問。”

    “我怎么說？‘嗨，我曾經(jīng)是個警察。雖然你沒必要搭理我，但能不能讓我問幾個問題，因為我人真的很好’？”

    “是啊，朗，就是這樣。”

    塞利托轉(zhuǎn)向庫柏?！懊窢枺涯愕木战o我。”

    “我的警徽？”庫柏緊張地問。

    “絕對不給你磕了碰了?！贝髠€子嘀咕著。

    “我更擔(dān)心的是你讓我也停職?！?/br>
    “他媽的歡迎加入停職俱樂部?！比薪舆^警徽，從普拉斯基那里拿了卡彭特的地址，“我會讓你知道情況如何?！?/br>
    “朗，要小心。五二二現(xiàn)在被逼進(jìn)死胡同了，會使勁反擊的。你要記住他——”

    “是無所不知的王八蛋?！比写蟛阶叱鰧嶒炇?。

    萊姆注意到普拉斯基在盯著嫌犯名單?！熬?？”

    “什么？”

    “我還想到了別的?！彼c了點寫著嫌疑人名字的白板，“安德魯·斯德林的不在場證明。當(dāng)時他在長島，他告訴我，他的兒子去威徹斯特爬山了。他曾經(jīng)給安迪打過電話，我們可以查到他打電話的時間。這些我都查了。”

    “所以？”

    “哦，我記得斯德林說，他的兒子是坐火車到威徹斯特的。但是我跟安迪談話的時候，他說自己是開車去的?！逼绽够嶂^?！斑€有一件事，長官。那天在墓地被殺死的管理員，我去查考勤表的時候，看到了安迪的名字。他在清潔工米格爾·阿夫雷拉走后立即離開了。我的意思是，就差了幾秒。我也沒多想，因為當(dāng)時安迪并不是嫌疑人?！?/br>
    “但他的兒子不能訪問innercircle?！睅彀卣f，示意了一下嫌犯名單。

    “如果真像斯德林說的那樣，的確不能。但是……”普拉斯基搖了搖頭，“你看，安德魯·斯德林那么配合，我們對他的證詞全盤接受。他說除了圖表上的那些人，其他人都不可以訪問數(shù)據(jù)庫。但是，我們其實并不知道真相如何。我們從來沒有獨立地去和每個人驗證，到底誰可以或不可以登錄innercircle?！?/br>
    庫柏提出：“也許安迪從他爸爸的電腦里拿到了登錄密碼?！?/br>
    “你說的有道理，普拉斯基。好吧，梅爾，你現(xiàn)在是最有權(quán)力的，去找一隊?wèi)?zhàn)術(shù)小組到安迪·斯德林家?！?/br>
    即使是最好的預(yù)測分析，運用像xpectation這樣偉大的人工智能，也無法將所有的事情算準(zhǔn)。

    誰能猜到阿米莉亞7303會自己送上門來？她現(xiàn)在倒在距離我二十英尺左右的地方。

    不得不說，我運氣還不錯。我正要出門去將湯姆抓回來進(jìn)行活體解剖，便從窗戶里看到她。我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作為焦躁的補(bǔ)償，我運氣很好。

    我冷靜地想了想現(xiàn)在的情況。好吧，她在警察局的同事沒有懷疑我。她來這里只是想找我問問她口袋中的那張集體照，還有一張六人名單。最上面的兩個已經(jīng)被劃掉。我是不吉利的第三人。一定會有人來問起她，但如果他們來問，我會說，是的，她是來這里問過集體照的事情，然后就離開了。僅此而已。

    我取下了她身上的電子設(shè)備，將它們放置在相應(yīng)的抽屜里。我在想，要不要用她的手機(jī)去錄制湯姆·萊斯頓凄慘的最后時刻。那會是非常美妙的方案，非常優(yōu)雅。但是，當(dāng)然，她將不得不徹底消失。她會睡在我的地下室里，身邊是卡羅琳8630和菲奧娜4892。

    完全消失。

    但不會那么干凈利落。警察們總是喜歡檢查尸體，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一次我會拿到正經(jīng)的戰(zhàn)利品。從我的阿米莉亞7303身上得到的可不能只是一枚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