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吞噬蜉魅血rou
小巖洞內(nèi)。 李云生盯著眼前這堆分解處理好的妖獸骨rou,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可他依舊沒法下嘴。 “我這套功法出自妖族,又經(jīng)過我們天衍一族改良,除了偶爾會出現(xiàn)氣血狂暴的現(xiàn)象,只要別養(yǎng)成吞噬血rou的習慣,并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大概是覺得李云生在擔心著功法的副作用,面具中的軒轅亂龍解釋了一句。 “能煮熟了再吃嗎?” 李云生有些無奈道。 面具中的軒轅亂龍則給了他個白眼。 “好吧,吃。”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李云生直接拿起了一塊蜉魅的血rou,然后眼睛一閉塞進了嘴里。 一股腥膻酸澀之味直沖腦門。 “須得一口氣全部吃掉,然后一起煉化效果才最好,快,吃都吃了,別前功盡棄?!?/br> 還沒等李云生感慨幾句,軒轅亂龍立刻催促道。 沒辦法,李云生強忍著胃里瘋狂翻涌的酸水,又抓起了一塊蜉魅的血rou塞入嘴里。 直到將一整頭蜉魅全部吞入腹中才停手。 雖然他幾乎都沒有咀嚼,但好在這具身體本身也算是比較強韌,大塊的血rou吞入腹中之后并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不適。 “好,可以運行功法了。” 見李云生將蜉魅的血rou全部吞下,軒轅亂龍這才滿意道。 雖然他很像開口表達下這rou有多難吃,但怕自己一開口將腹中這些血rou全吐出來,最后只是點點頭 隨后就只見他盤膝坐下,開始凝神催動體內(nèi)真元。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這套吞噬血rou之法跟人類修者的功法很不一樣,真元必須在經(jīng)脈中逆行,到時候你周身必定血氣翻涌,體內(nèi)猶如熔爐一般炙熱。” 軒轅亂龍見李云生開始入定,便又囑咐了一句。 這一點李云生在拿到那套功法時就有心理準備,真元在經(jīng)脈中逆行本來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過李云生體內(nèi)現(xiàn)在有六顆麒麟骨鎮(zhèn)守,只要別一次性調(diào)用太多真元,想必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接下來的事情,軒轅亂龍就插不上嘴了,只能看李云生自身的造化了。 大約將那套吞噬血rou的心法運行了一周天之后,李云生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猶如沸水般guntang。 等他運行到三周天,便真切地體會到了什么叫身似熔爐的灼熱。 只是這種程度的痛苦,遠遠及不上神魂剝離時的痛楚,所以此刻的李云生倒是十分泰然。 倒是他腹中那蜉魅的血rou,開始慢慢地被煉化做精血。 但這煉化的速度奇慢無比,半個時辰過去了,李云生才用神識查探到一滴若有若無精血水滴。 反倒是那具蜉魅的尸體血rou已經(jīng)被消耗了三分之一。 好在李云生乾坤袋中還有幾具蜉魅的尸體,便一并拿了出來,一邊繼續(xù)煉化,一邊分神將一塊塊血rou塞入嘴中。 此刻,他神魂之力強大的好處顯露無疑,畢竟一般尋常修者哪敢像他這般cao作,這一心二用一個控制不好,真遠逆行之后暴走不受控制,直接會廢掉周身經(jīng)脈。 “臭小子,還真把自己當熔爐了,一邊添柴一邊煉化?!?/br> 饒是軒轅亂龍活了這么久的歲月,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感啐了一口,心情十分復雜。 倒是此時的李云生,對身外之物渾然無察,全然醉心于煉化精血這件事情,熬過了最初不適跟身上的灼熱之后,這煉化精血的過程開始給李云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 又過了半個時辰。 這套心法已經(jīng)被他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到了第九周天。 從這第九周天開始,煉化的速度以及他身體的灼熱程度,都已經(jīng)提到了最高,甚至整個山洞都被炙烤得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能承受這種程度的灼熱,其實可以看出李云生這具身體其實還是不錯的,只是奈何他修習的功法還有神魂的境界超出身體承受能力太多,致使神魂與身體的力量變得不平衡,這才出現(xiàn)了神魂剝離的癥狀。 “接下來,就交給時間吧,一個人類這么快掌握著饕餮吞食天地之法,倒真是讓我這個老不死大開眼界了,這般人物當初要是能出現(xiàn)在家族中該多好?!?/br> 看到李云生完全能承受著功法帶來的反噬,軒轅亂龍一邊長吁了一口氣,一邊又在心理驚嘆了一句。 就像軒轅亂龍說的那樣,煉化的速度在功法運行到第九周天時就已經(jīng)提到最高,接下來就只有等待李云生將所有血rou煉化成精血。 …… 同一時刻。 與巖洞內(nèi)的漸漸平靜不同,巖洞外的張簾兒突然在修煉中被驚醒。 因為有人闖進來了。 她修為雖然不算高,但這么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就在在剛剛修煉吐納天地靈氣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這片林子原本平穩(wěn)的氣場突然紊亂起來。 警覺起來的張簾兒并沒有聲張,而是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被灌木隱藏的巖洞位置,然后掏出那張隱匿身形的符箓。 緊接著她整個人像是透明了一般消失在山林間。 “云叔果然厲害,這符箓看著不起眼,居然能將人的身形氣息隱藏的這么好?!?/br> 用上這張符箓之后,周遭的一些山禽走獸基本上對他視而不見,效果好得出奇。 見這道符箓的效果遠超預期,她的膽氣頓時也壯大了幾分,開始一面在林中穿行一面尋找剛剛那紊亂氣息的來源。 沒過多久,她果然在山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只見一名身著黃雀營羽衛(wèi)甲胄的男子靠坐在一顆大樹邊上,一身甲胄早已破爛不堪,身上更是布滿了傷痕跟血污。 如果只是如此,張簾兒只怕依舊不會上前,而是選擇暗中觀察,畢竟李云生的囑咐還在耳邊,不過當她看到那人的臉時心中動搖了: “是那個朱亥?!” 沒錯躺在血污之中那人,正是之前幫過她的朱亥。 不過下一秒,令人意外的是,張簾兒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也沒有去救那朱亥的打算。 “喂,怎么說,也是熟人了,這么見死不救不好吧。” 張簾兒剛一轉(zhuǎn)身,她身后那原本一身傷的朱亥忽然一臉無奈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