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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前世的悲慘下場能否被改變?

    身邊的人是否能安然無恙,平安一生?

    一步步走到今日,除了相信崔繹,她已別無他法。

    而在這個時候,宣州的大地上,戰(zhàn)事正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鐘遠(yuǎn)山率江州水師沿河口西進(jìn),氣勢如虹,宣州牧謝效嚇得聞風(fēng)喪膽,一連修書七八封,質(zhì)問鐘家為何背信棄義,撕毀盟約,鐘遠(yuǎn)山一蓋不予理會,沿江攻下四五座城,直逼到宣州府城門下。

    同時,崔繹親率一萬燕州軍自北向南,寸寸侵吞,每打下一座城,便有后方的補充兵員前來占城,兩個月的時間里,百里贊陸續(xù)調(diào)派了七千余人南下,補充或替換崔繹手中的兵力,自馬縣向西向南,宣州三分之一的縣被江州軍和燕州軍占領(lǐng)。

    燕州府與江州府都在源源不絕地征兵,甥舅二人在戰(zhàn)場上收編近兩萬宣州軍,按照鐘遠(yuǎn)山的計劃,楊瓊率五千人南下與副將交換,一萬宣州軍被遣往燕州府戍邊,百里贊清點名單,將降兵打散編入各小隊,撤去原先的將領(lǐng),改由燕州君中崔繹的親兵擔(dān)任隊正、校尉,再統(tǒng)一交由曹遷管理。

    宣州久無戰(zhàn)事,士兵怠惰不堪一擊,短兩個月時間里,燕州軍與江州軍就將宣州沿海城縣盡數(shù)占領(lǐng),兩塊地圖連在了一起,南北軍需和糧草的運輸?shù)玫搅擞辛ΡU稀?/br>
    啟圣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崔頡派出的二十萬鎮(zhèn)反軍抵達(dá)宣州府。

    朝廷打著肅清叛亂,鎮(zhèn)壓暴【縱橫】動的旗號,燕、江聯(lián)軍則以崔頡篡奪皇位、殺父弒親來鼓動民心。

    山簡作為崔頡早期的心腹之臣,對他的種種作為了若指掌,提筆一揮而就,揭露出崔頡在身為太子的期間“黨同伐異、貪吞國帑、迫害手足、謀殺先帝”,登基后“毒殺藩王、逼死太妃、勾結(jié)北狄、喪權(quán)辱國”等足足二十條罪名,連崔頡身邊的大太監(jiān)福德的老父親賣【縱橫】官鬻爵的事也在列,洋洋灑灑千余字,由工匠連夜印刷,到處張貼,一時間在朝野掀起了軒然大波。

    郭茂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指責(zé)崔繹“擁兵自重、欺君造謠、擅毀和約、禍亂天下”,雙方武將在戰(zhàn)場上殊死較量,寸土必爭,謀臣則在帷幄間唇槍舌劍,不分伯仲。

    鎮(zhèn)反軍的主力是甘州軍,京畿禁軍,還有少量萬州軍,涼州軍,由崔頡的親信施邦則和母舅家的表兄榮海率領(lǐng)。

    而崔繹這邊,除卻沿途占城和死傷,江州軍尚余一萬三千人千人,燕州軍九千人,收編的宣州軍一萬一千人,合起來不到鎮(zhèn)反軍的五分之一。

    雙方在宣州城下對峙。

    崔繹在帳中吃飯,接到前方軍報,眉毛動了動,面不改色:“知道了?!?/br>
    楊瓊道:“朝廷有二十萬人,我們卻只有四萬不到,這仗難打?!?/br>
    崔繹漫不經(jīng)心地給自己的酒杯倒?jié)M:“難打,但還不至于無法打,鎮(zhèn)反軍號稱有二十萬,其實不過是嚇唬人的,就算甘州軍和禁軍傾巢而出,也不過十五萬,皇兄雖然自大,還不至于蠢笨,若將甘州軍全部調(diào)走,只怕非北狄人頃刻間便會殺進(jìn)中原來,白白便宜了呼兒哈納,所以鎮(zhèn)反軍滿打滿算也就十五萬人?!?/br>
    楊瓊捏著眉心嘆氣:“就算是十五萬人也夠嗆,眼下若能有五萬人,倒還有四五成勝算,可……”

    “不需要那么多,”崔繹一飲杯中美酒,語氣沉穩(wěn),顯得胸有成竹,“你在京城待的時間不長,不了解施邦則這個人,本王讓他兩只手他也贏不了?!?/br>
    楊瓊誠懇地道:“還請王爺賜教?!?/br>
    崔繹玩著銅爵,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譏嘲的微笑:“施邦則的老爹施衡曾是先帝時期的一員猛將,施邦則倒是將門出身,可惜是個紈绔子,從沒上過戰(zhàn)場,只會紙上談兵,本王還在京城的時候,他作為太子親信,與本王分掌東西二營兵權(quán),手下盡是些兵痞流氓,上了戰(zhàn)場說不定連刀都拔不出來,不足為懼?!?/br>
    楊瓊低頭沉吟片刻,又問:“那榮海又如何,我曾在西營見過此人,聽營中士兵說起他,無不是贊譽之詞?!?/br>
    崔繹道:“榮海倒是有兩把刷子,不過也不用怕,皇兄既然和太后不睦,施邦則與榮海定然也無法齊心協(xié)力,只要設(shè)法令他們之間產(chǎn)生隔閡,各自為戰(zhàn),便可以各個擊破?!?/br>
    “先吃飯,吃完飯把山符之叫過來,咱們再細(xì)細(xì)商量怎么對付他們?!?/br>
    楊瓊啼笑皆非,崔繹對于十五萬大軍的到來竟是毫不介意,吃喝照舊,半點壓力沒有,真不知他是自信還是自負(fù)。

    午飯后山簡來了,聽完楊瓊轉(zhuǎn)述的敵方兵力和領(lǐng)軍之人等相關(guān)情況后,態(tài)度與崔繹如出一轍:“施邦則就是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懼,榮海雖勇猛,但一向好大喜功,若能設(shè)法離間他們二人,此戰(zhàn)必勝?!?/br>
    崔繹一手支頤,懶洋洋地說:“皇兄和太后貌合神離,施邦則與榮海是雙方利益的代表,鎮(zhèn)反軍內(nèi)部一定早有分化,先生有什么好主意,說來聽聽,最好能把兩個一起除掉?!?/br>
    山簡峻聲道:“不可,若是把他們都除掉了,朝廷必然會派更厲害的人來,到時候反而難對付,這兩個人都要留著,我有一計,可令他們內(nèi)斗不斷,若一切順利,不費一兵一卒便可拿下宣州府。”說著壓低嗓門,將計謀對二人說了一說。

    “好主意!”崔繹聽完猛地一拍案桌,欣喜道,“就這么辦!”

    楊瓊遲疑地問:“萬一他們不上當(dāng)呢?先生可有后著?”

    山簡冷冷一笑,篤定地道:“他們一定會上當(dāng)?shù)??!?/br>
    山簡揣摩人心的本事最是厲害,無論是指揮謝永如何算計持盈,還是在虎奔關(guān)之役中將北狄大將魯巴圖燒得摔冠跳腳,但凡施計,無不是提前預(yù)估好了對方的反應(yīng),步步如影隨形,縱使其中一環(huán)失誤,也不影響后面的計劃繼續(xù)進(jìn)行,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崔繹十分滿意地翻身下榻,前去做準(zhǔn)備:“好好打,打完回家過中秋。”披風(fēng)一甩大步出了帥帳。

    一個月后,前方捷報傳到燕州府,持盈正同百里贊、鐘綠娉二人商量過冬事宜,信使飛一般沖進(jìn)院中,手舉捷報撲通一聲跪下:“夫人!前方大捷!楊將軍攻占了宣州府!”

    “什么?太好了!”持盈本是做好了要打持久戰(zhàn)的心理準(zhǔn)備,怕前方將士吃不飽,這才找百里贊來商量糧食配給的問題,誰知前方竟是比她預(yù)想的還要更快攻陷了宣州府,有了宣州的公糧,何愁這個冬天過不去!

    鐘綠娉也是連忙起身賀喜:“恭喜jiejie!王爺他們打了勝仗,糧食不夠過冬的問題也解決了,真是雙喜臨門,再好沒有了!”

    持盈三兩下拆開信報,一目十行地看下來,踏踏實實地放心了:“楊將軍不費一兵一卒,輕而易舉地取了宣州府,鎮(zhèn)反軍被三面夾擊,被打得如喪家犬一般四處逃竄,王爺在信中說再有一個月就能返回燕州,還要帶宣州府的月餅回來給大家吃?!?/br>
    百里贊坐著笑道:“不費一兵一卒?那可是大功一件啊,楊將軍這回可是一戰(zhàn)成名了,回來定得宰他一頓?!?/br>
    “山先生的計,調(diào)虎離山,甕中捉鱉,不勝也難啊?!背钟瘜⑿胚f給他看。

    崔繹還在信中說,女兒兩歲生日沒能在一旁陪著,回來定會好好補償她們母女,當(dāng)牛做馬,任勞任怨。百里贊看罷笑道:“在王爺心中,家事大于國事,實屬難得,卻不知夫人準(zhǔn)備如何使喚王爺?”

    持盈神秘地笑笑:“等王爺回來你們就知道了?!?/br>
    123、誰的過錯

    幾家歡喜幾家愁,鎮(zhèn)反軍兵敗如山倒的消息傳到京城,剛下早朝的崔頡險些被氣得腦淤血死過去,當(dāng)即將包括長孫泰在內(nèi)的七八名心腹大臣到御書房進(jìn)行商議。

    長孫泰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怎會如此!皇上是真龍?zhí)熳樱醢灾畾獗佑尤?,本該?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怎會敗給一幫烏合之眾!這簡直是國之不幸,國之大不幸??!”

    諸大臣低著頭不敢吭聲,長孫泰又捶胸頓足道:“朝廷派出的鎮(zhèn)反軍有二十萬之眾,武王手中只有不到四萬人,我們是他們的五倍有余,怎會說敗就敗,毫無還手之力?這其中定有名堂!前方將士不為皇上盡心竭力,反而臨陣脫逃,施邦則身為主將責(zé)無旁貸,榮海雖為副將亦脫不了干系,懇請皇上重罰此二人,以正軍風(fēng)!”

    郭茂雙手握著笏板,瞇縫著小眼,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長孫泰猶不知將大禍臨頭,繼續(xù)滔滔不絕:“皇上,鎮(zhèn)反軍兵精糧足,若非將領(lǐng)指揮不力,絕不可能一敗涂地,皇上——”

    “夠了!”崔頡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抓起案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過去。

    長孫泰猝不及防,當(dāng)場被砸得頭破血流昏倒在地,群臣一片駭然,連忙齊刷刷地跪下:“臣等萬死!”

    小太監(jiān)進(jìn)來將人架出去,交給太醫(yī)診治,崔頡的臉色難看,眼神兇狠,掃過面前的大臣,個個都縮著肩膀低著頭,不敢做聲。

    “你們當(dāng)初不是說二十萬人足以將武王一舉殲滅嗎????現(xiàn)在卻被四萬不到的叛軍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頡怒發(fā)沖冠,手于案桌上一掃,上三朝的名貴青花瓷筆洗剛鏘一聲摔成了一地碎片,朱筆也摔做兩截,滾出老遠(yuǎn)。

    他大吼道:“說話??!平時一個比一個能說會道,怎么現(xiàn)在一個個都不吭聲了,都變成啞巴了嗎!朕是養(yǎng)了一群飯桶嗎?”

    一名老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拱手道:“皇上息怒!保重龍體!鎮(zhèn)反軍大敗必有原因,說不定是叛軍之中有人會使妖法,呼風(fēng)喚雨,撒豆成兵……”

    崔頡冷冷地注視著他:“馬愛卿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那老臣忙躬著腰退了回去,郭茂斜眼看了看他,上前道:“皇上,人多打人少,從來也沒有必勝的理,還望皇上準(zhǔn)臣看一眼戰(zhàn)報再作分析。”

    崔頡繃著臉一揮手,福德馬上捧著戰(zhàn)報小跑過去。

    郭茂拱了拱手,展開戰(zhàn)報仔細(xì)看了起來。

    戰(zhàn)報中說,施、榮二將軍率二十萬大軍雄踞宣州府,先后出戰(zhàn),陸續(xù)收復(fù)十余座城,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勝利在望之時,卻不曾想被人從后方偷襲,一夜之間宣州府竟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占了,榮海大意失察,中了敵人請君入甕的詭計,麾下四萬甘州軍盡數(shù)陷在城中,榮海本人也生死未卜,鐘遠(yuǎn)山率兩萬人,咬著剩余鎮(zhèn)反軍的隊尾窮追猛打,施邦則嚇得一路逃進(jìn)了江州,又遭到了伏擊,受了重傷。

    太監(jiān)重新端上一盞茶,崔頡喝了些,稍微平靜下來,待郭茂讀完戰(zhàn)報,便問:“如何?”

    “回皇上,軍報寫得含糊不清,且有推卸責(zé)任之嫌,臣不敢說看懂了,只能略作分析,對與不對,僅供皇上參考?!惫贿€戰(zhàn)報,恭恭敬敬地道。

    崔頡臉色好看了些,在龍椅中坐下:“講?!?/br>
    郭茂一點頭,開始陳說自己的理解:“宣州府一夜之間被人占領(lǐng),這決不是什么妖法,而是施、榮兩位將軍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的緣故,州府乃是一州要地,至少要派副將鎮(zhèn)守,宣州素有大楚糧倉之稱,州府的重要性尤為突出,一旦被叛軍占了去,便會落得被動,糧草不足,軍械短缺,如何能不?。 ?/br>
    “這一點不用你說朕也知道,”崔頡神情冷漠,“朕要知道的是他二人為何會中計,出發(fā)前朕再三叮囑過宣州府一定要守住,難道他二人竟敢罔顧朕的命令,置宣州府于不顧,反而將重點放在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城上?”

    一旁又有大臣看完戰(zhàn)報進(jìn)言道:“依微臣之見,說不定是武王在宣州府城門下搦戰(zhàn),榮將軍不顧軍紀(jì),擅自去追才致使宣州府空無人守,信報中說了,宣州府失守,乃是榮將軍不察之失,若榮將軍遵照軍令,固守城池,當(dāng)不至于如此!”

    他話音剛落,另外又有一人附和道:“皇上,臣也是這么想,榮海將軍平日里就仗著自己是皇上母舅家的表兄,在京城里張揚跋扈,肆意擾民,在軍中也是不服管束,任性妄為,此次戰(zhàn)敗定是他擅離職守所致!”

    崔頡臉色陰沉,低頭不語。

    郭茂道:“皇上?!?/br>
    崔頡心不在焉地:“你繼續(xù)說。”

    郭茂長身一躬:“皇上心里是否已經(jīng)認(rèn)定是榮海將軍失察以致戰(zhàn)?。咳艋噬弦延卸ㄕ?,那臣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br>
    崔頡眉頭猛地一皺,露出幾分不快之色,但還是說:“朕不能聽信一家之言,你且將你的看法說出來,是非對錯,朕自會評判?!?/br>
    “是,”郭茂于是繼續(xù)說,“我們暫且拋開宣州府失陷之事,再看那之后施將軍的反應(yīng)。榮將軍與四萬甘州軍陷在城中,施將軍是主將,手中定還有十萬聯(lián)軍,就算再去掉戰(zhàn)死的、投降的、逃跑的,至少也有八萬人,仍然是叛軍的兩倍,宣州府失守,難道就不能再搶回來了嗎?”

    崔頡眉頭緊鎖,坐在龍椅中不知在想什么。

    郭茂又道:“宣州府失守或許是榮將軍大意輕敵、擅離職守所致,但施將軍手握過半的兵力,得知州府陷落卻不思反攻,而是一味南逃,反而中了江州軍的埋伏,皇上,臣以為……”

    他話還沒說完,剛才第一個指稱戰(zhàn)敗是榮海之過的大臣大步上前,打斷了他:“皇上,施將軍率領(lǐng)八萬鎮(zhèn)反軍,決不可能打不過鐘遠(yuǎn)山手頭不到兩萬的江州軍,一定是榮海投降了武王,供出了施將軍手中的兵力和用兵習(xí)慣,才使得施將軍無法回援,只能一路敗逃!”

    又一人說:“臣也以為是榮海犯錯在先,投敵在先,才使得施將軍無力回天,皇上試想,叛軍原有不到四萬人,戰(zhàn)中收編的人數(shù)雖未可知,但若加上榮海手中的四萬甘州軍,那就有八萬之多,武王又是個能打的,虎奔關(guān)之役中能以一敵三擊敗北狄大將魯巴圖,若有八萬兵馬,試問誰還能與之抗衡!”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郭茂不悅道。

    然而這御書房中似乎人人都急著將黑鍋扣給榮海,根本沒人聽他說的什么,一個個舌燦蓮花說得好像自己親眼見過一般,郭茂幾次嘗試辯解,都沒能搶到空隙,最后只能沉默下來,不再反駁。

    崔頡思考了很久,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方抬起頭,疲憊地道:“今天就先到這里,朕累了?!?/br>
    眾臣鞠躬告退,唯有郭茂仍舊站在原地,崔頡語氣漠然地問:“怎么,你還有話要說?”

    郭茂誠懇地勸道:“皇上,武王造反,江州牧鐘遠(yuǎn)山協(xié)同,那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若不及時將其剿滅,假以時日定成心腹大患!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榮將軍又是難得的將才,棄不得??!”

    崔頡吁了一口氣,望著他:“郭子偃,朕昨日聽延壽宮的嬤嬤說,太后吃了你進(jìn)獻(xiàn)的天麻,頭風(fēng)緩解了不少?!?/br>
    郭茂悚然動容,連忙跪下:“皇上,臣一心一意效忠皇上,絕不敢有二心!皇上為武王造反之事已然cao勞不已,臣聽聞太后罹患頭風(fēng)不得安枕,心知皇上乃天下大孝之人,怕皇上再添煩心事,加之故鄉(xiāng)兄弟恰好送了些上好的天麻,這才托人獻(xiàn)給太后,還請皇上明鑒!”

    崔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郭茂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郭子偃?!?/br>
    “臣在。”

    崔頡冷冷地道:“你是個聰明人,朕就是看上了你的聰明,才破格提拔你?!?/br>
    郭茂滿頭大汗,竭力維持鎮(zhèn)靜,道:“皇上的知遇之恩,臣銘感于心,惟愿竭忠盡智,為皇上分憂解難,縱然如此也難報萬分之一!”

    崔頡一手撣了撣金龍皂靴的靴尖,意味深長地道:“你能有這份心,朕十分欣慰,不過有句古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只有拿捏有度、收放自如,方能成一代賢臣,你說是不是?”

    郭茂額頭貼地,喟然道:“臣……謹(jǐn)遵皇上教誨?!?/br>
    “退下吧?!?/br>
    郭茂輕手輕腳地起身退了出去。

    龍椅旁的福德笑了:“皇上,這郭子偃也真不開竅,當(dāng)皇上是傻子、看不出這戰(zhàn)報里有蹊蹺呢?這么多大人都說是榮將軍的過失,就他一力維護(hù),這不沒的惹一身腥嗎?”

    崔頡哼了一聲,冷笑道:“郭茂就是太聰明了,又太過喜歡賣弄,不懂得為人臣子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br>
    福德諂笑道:“那是自然,皇上是天子,是萬民之主,做臣子的就是皇上手里的劍,胯下的馬,要做的就是遵照皇上的意思辦事,幫皇上去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哪能像他這樣自作主張,和皇上對著干呢,皇上說是吧?”

    “眼下還用得到他,先由得他去,”崔頡瞇起一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朕一向不喜歡不聽話的刀子,他若能學(xué)乖倒也罷了,若學(xué)不乖……”

    帝王的嘴角勾起殘忍的冷笑,倒映在奴才諂媚的眼中。

    124、四喜臨門

    啟圣二年七月廿日,江州牧鐘遠(yuǎn)山率一萬嫡系親兵和兩萬剛收編的聯(lián)軍,將施邦則打得屁滾尿流,一路逃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