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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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只是去武陵,但隊伍中只有靈兒一個女孩子,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蔡琰與靈兒姐妹相處幾年,彼此也有了感情,便把自己那輛馬車暫時給她使用,這輛馬車設(shè)計精巧,打造起來費時費力,不少地方還需要劉欣親自動手,所以至今只有四位夫人每人一輛, 靈兒滿臉喜氣,站在門口看著親衛(wèi)們把一只只箱子抬上馬車, 劉欣問道:“靈兒,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搞得像發(fā)嫁妝似的,” 靈兒俏臉一紅,低了頭不敢答話, 劉欣為了能快點上路,也挽起袖子來幫忙,他隨手搬起馬車邊上那只箱子,箱子個頭不大,四四方方的,入手卻頗有份量,足有百余斤重,不由詫異地問道:“好沉的箱子,這里面裝的什么,打開讓我看看,” 第144章外間有人 靈兒慌忙說道:“老爺,別,里面,里面裝的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 劉欣剛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嘀咕道:“女孩子就是麻煩,出個門帶這么多東西,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行了,動作快點吧,今晚還要趕到江陵,不能耽擱了,” 從襄陽去江陵的大道寬闊平坦,劉欣一行都是騎兵,靈兒坐的馬車夾在隊伍中間,也飛速地奔馳著,如果換了其它馬車,絕對不敢走得這樣快,否則就是車子沒事,車子里的人也要顛散了架,這次出行不需要攜帶給養(yǎng)、輜重,一切應(yīng)用物品自有沿途郡縣供給,所以行進(jìn)速度極快,到了傍晚時分,隊伍已經(jīng)來到了江陵城, 現(xiàn)任江陵太守是韓嵩,他是沮授前些日子剛剛從南陽山野中請出來的,對于這個人,劉欣也有點印象,便讓他先到江陵做個太守歷練歷練,今天中午,韓嵩就接到了襄陽的加急文書,知道劉欣傍晚前后就要趕到江陵,所以早就做好了迎接準(zhǔn)備, 前來城門迎接的還有江陵水軍統(tǒng)領(lǐng)蘇飛和江陵造船場場主孔文,蘇飛是甘寧的朋友,劉欣印象中歷史上也有這么一個人,加上又有甘寧的推薦,所以任命他做了江陵水軍統(tǒng)領(lǐng),孔文原先負(fù)責(zé)造紙術(shù)的研究,現(xiàn)在造紙的技術(shù)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巔峰,再要有所突破,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能夠做到的,孔文長期生活在南方,對船舶有一定的了解,又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院院正,管理上也有些經(jīng)驗,便被劉欣調(diào)到江陵做了造船場的場主, 韓嵩早已經(jīng)在江陵城中為準(zhǔn)備好了一處宅子,充作劉欣的臨時行轅,接著又在大廳里擺下酒宴為他接風(fēng), 劉欣走到大廳門前,對靈兒說道:“第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車,一定累了吧,這里就不用你陪著了,你先回房早點休息,一會我讓人把飯菜送過去,” 靈兒嘴上答應(yīng)一聲,往后院走去,她并沒有休息,而是乖巧地幫劉欣收拾床鋪去了, 劉欣心細(xì),他知道靈兒長年堅持練功,飯量比起一般女孩子來,要大了許多,于是特意讓人給她多送了些飯菜,他對一個丫鬟尚且能夠如此體貼,何況是他的老婆了,也難怪馬蕓她們都會心甘情愿地跟著他, 酒宴之上,劉欣只喝了兩小杯酒,便不再喝了,轉(zhuǎn)向韓嵩問道:“韓太守,最近南郡的情況如何,” 韓嵩初投劉欣門下,對劉欣的性情還不太了解,只以為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對,不由忐忑起來,卻不知道劉欣向來不愛飲酒,其實劉欣不喜歡喝酒,倒不是因為他酒量不行,實在是他覺得酒喝多了傷身,而且容易誤事, 韓嵩少年時家境貧寒,十分好學(xué),頗有才華,卻隱居山中,不肯出仕,沮授打聽到他的下落,幾次相邀,才將他請到襄陽,韓嵩來到南郡以后,震驚于南郡這幾年的飛速發(fā)展,這才對劉欣刮目相看,盡心盡力做起事來,剛開始,韓嵩還有些緊張,見劉欣面帶微笑,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放松了下來,說道:“回主公,南郡一切正常,屬下也已經(jīng)聽聞武陵蠻造反的事,還特意派人和南郡境內(nèi)的蠻族族長進(jìn)行了交涉,他們都答應(yīng)絕不會違反朝廷律法,南郡境內(nèi)的蠻族主要是從巴蜀一帶遷徙過來的,與武陵等地的蠻人并非同族,所以應(yīng)當(dāng)無虞,” 劉欣并不知道南郡境內(nèi)也有蠻族居住,剛才只是隨口一問,韓嵩的回答倒讓他頗感意外,點點頭,說道:“你處置得很好,我再重申一下,無論漢人也好,蠻族也罷,都是我大漢的子民,你作為地方首腦,要一視同仁地對待,不要有所偏頗,” 韓嵩連聲應(yīng)諾, 劉欣又問蘇飛道:“蘇將軍,江陵水軍的情況如何,” 蘇飛拱手說道:“回主公,江陵的水軍已經(jīng)增加到一萬人,裝備有大小船只一百五十多艘,其中最新式的四層樓船就有十艘,水軍士卒也都已經(jīng)cao練精熟,” 劉欣看向孔文,笑著問道:“這種最新式的樓船是你們造船場的杰作吧,” 孔文和劉欣已經(jīng)比較熟悉,絲毫沒有韓嵩、蘇飛二人的拘謹(jǐn),笑了笑,說道:“能造出這么大的船,還是多虧了主公的提點,這種船由三節(jié)密封艙組成,即使撞出一個窟窿,也不會輕易沉沒,” 劉欣拍案叫道:“好,明天我就坐這艘船過江,你要繼續(xù)研究更先進(jìn)的船只,以后總有一天要航行到大海上去,” 吃完飯,韓嵩等人將劉欣送入后院,方才各自告退, 這處宅子和其他大戶人家的府邸一樣,后院的臥室也是里外相鄰的兩間,主人睡在里間,丫鬟們睡在外間,以便主人有事可以隨時召喚, 劉欣踏進(jìn)房門,意外地發(fā)現(xiàn)靈兒還坐在外間的床沿上,并沒有睡覺,不由問道:“你怎么還不休息,不累嗎,” 靈兒手托香腮,正在那里出神,根本沒有注意到劉欣走了進(jìn)來,陡然聽到他的問話,嚇得像根彈簧似的蹦了起來,等看清來人是劉欣,這才驚喜地說道:“老爺,您回來了,” 劉欣“嗯”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也睡了,今天騎了一天的馬,還真有些累,” 靈兒站在那里沒動,說道:“老爺,您累了,奴婢幫你捶捶背吧,” 劉欣雖然來到東漢已經(jīng)快七年了,卻還沒有當(dāng)主子的覺悟,從來不會叫小丫鬟們來幫他捏捏肩捶捶腿,這次也不例外,他一邊朝里間走去,一連沖靈兒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靈兒跟在他后面,說道:“老爺,您不知道,我們姐妹以前練功,也常常會累得腰酸背痛,那時候我們jiejie就會互相捏一捏,捶一捶,舒筋活骨,一會兒就不累了,” 劉欣詫異道:“原來你還會按摩啊,” 靈兒一臉的疑惑:“按摩是什么,” 劉欣暗想,暈,又超前了,只得支吾道:“按摩就是你說的捏一捏,捶一捶,來吧,進(jìn)來幫我捏一捏,捶一捶,” 早春的夜晚還稍稍有些冷,靈兒早就做了準(zhǔn)備,屋子里現(xiàn)在卻是暖意融融,劉欣只穿著小衣、褻褲,趴在床上,靈兒就跪在他的身側(cè),一雙玉手上下翻飛,點、推、捏、揉、捶、拍,各種手法變幻無窮,她長期堅持練功,手上頗有些力道,對輕重又拿捏得十分準(zhǔn)確,時而輕輕拂過,時而重重落下,劉欣在后世的時候,也沒有少做過按摩,只是按摩師的手法大多并不專業(yè),甚至有許多本來就是借了按摩的名義做皮rou生意的,靈兒的手法十分獨特,讓劉欣覺得渾身舒暢,疲勞頓消, 靈兒知道,長距離騎馬的人,腰間和胯部最容易感到酸痛,這手按到劉欣腰間時,便格外用心,她雖然已經(jīng)十九歲,在這個年代早應(yīng)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現(xiàn)在卻還只是個大姑娘,劉欣的腰部向下已經(jīng)是讓女孩子很敏感的地方了,按揉到那里,靈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張俏臉漸漸紅了起來, 隨著劉欣非常舒服地長長“嗯”了一聲,靈兒回過神來,嬌羞地說道:“老爺,請您轉(zhuǎn)過身來,” 劉欣“噢”的答應(yīng)著,翻了個身,仰面躺著, 靈兒這次是從下往上按摩,玉手按在他的大腿根部,手背蹭到他胯下那碩大的一團(tuán)物事,嚇得閉了眼睛,雙的移到他的腰上匆匆捏了幾下,便將整個身子伏在劉欣身上,幫他揉起雙肩來, 劉欣雙眼微閉,渾身松弛,正享受著這種專業(yè)按摩給身體帶來的舒適感覺,突然有一股似蘭似麝的香氣鉆入他的鼻孔,靈兒又跪在他的胯間,幫他揉肩的時候,一雙富有彈性的大腿有意無意的總在他要命的地方碰那么一兩下,劉欣聞著這處子芬芳,下身又被她弄得動火,忍不住睜開眼睛,只見靈兒小臉比盛開的桃花還要紅艷,額頭上還滲出絲絲細(xì)小的汗珠, 靈兒發(fā)現(xiàn)劉欣突然睜開眼睛,臉上的羞意更加濃烈,那手法便有些亂了, 劉欣看著她的嬌羞模樣,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次貝羽、蘇代謀反,他和靈兒姐妹在酒宴上作戲的場景,那時候,姐妹倆被他左擁右抱,上下其手,尤其是那柔軟的腰肢更是彈力十足,現(xiàn)在想起來來仍然回味無窮,不由將視線向下移去, 他的視線這一移,纖細(xì)的腰肢沒有看到,卻看到兩團(tuán)白玉隨著靈兒的動作上下晃個不停,靈兒也只穿了小衣,她給劉欣按捏了半天,束胸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些松了,從劉欣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兩只小白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束縛跳了出來,劉欣咽了一下口水,想不到靈兒的胸部這么有料,一雙大手不由自主地便伸了過去, 卻聽得外間“啪”的一聲輕響, 劉欣的耳力極好,聽得清清楚楚,慌忙收斂心神,說道:“外間好像有人,” 第145章見面禮 劉欣一說外間有人,靈兒臉上“刷”的便白了,她現(xiàn)在伏在劉欣身上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若是被別人瞧見,她今后就不用做人了, 卻聽外間又傳來“咯咯”的一陣輕響,接著便是“喵,喵”兩聲貓叫,靈兒這才放下心來,顫聲說道:“嚇?biāo)廊肆耍瓉硎侵灰柏埌?,”說話的功夫,她這才發(fā)現(xiàn)劉欣的手已經(jīng)堪堪摸到她的胸前了,剛才嚇白了的那張臉不由又羞得通紅, 偷情這種事有時候只在一念之間,如果不是剛才野貓打了個岔,只怕這時候劉欣已經(jīng)將靈兒壓在身子下面了,可是現(xiàn)在劉欣卻早已經(jīng)興致全無,縮回了手,悻悻地說道:“是啊,想必是只野貓趴在窗戶上,不過,被你捏了這一回,還真是疲勞頓消,” 靈兒紅著臉,輕聲說道:“只要老爺喜歡,奴婢可以天天幫老爺捏一捏,” 劉欣這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常態(tài),笑著說道:“行了,辛苦你了,你也下去早點休息吧,” 靈兒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從劉欣身上爬了起來,扭扭捏捏的,心中滿是失落, 第二天清晨,劉欣一行登上了樓船,這種樓船不但又高又大,甲板也十分寬闊,不僅劉欣他們騎的戰(zhàn)馬,就連靈兒那輛馬車也順利地上了船,但是一艘船的容量畢竟有限,這次一共動用了四艘樓船,才將所有的人馬都拉上了船, 劉欣這次登船只是為了過江,現(xiàn)在是枯水季節(jié),水流緩慢,樓船行駛得十分平穩(wěn),劉欣站在甲板上,望著前方,想起自己管轄下的荊州地跨大江南北,軍隊、物資來回調(diào)運十分頻繁,自己現(xiàn)在三百名騎兵過個江就要動用四艘樓船,實在是太不方便了,于是頭也不回地說道:“蘇將軍,你回去告訴孔文一聲,要研制出一種船來,每艘船至少要能夠搭載上千名士兵以及他們的戰(zhàn)馬、裝備、給養(yǎng),這種船不是用于水戰(zhàn),只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就行了,主要的用處還在于登陸和運送物資,” 蘇飛拱手說道:“回主公,能搭載數(shù)百士兵的普通運輸船也有,只是沒有樓船平穩(wěn)安全,而且不方便戰(zhàn)馬上下,主公所說的這種船只,如果能夠造出來,確實會方便許多,” 靈兒小時候也不止一次跟隨父母渡過長江,坐的都是些小船,像這樣巨大的樓船,她還是第一次乘坐,不時地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四處張望,劉欣扭頭看到她好奇的模樣,沖她淡淡一笑,靈兒滿臉羞澀,慌亂地縮回了車內(nèi),旋即又偷偷地將那張俏臉伸出了窗外, 船隊不一時便到了江對面,劉欣一行棄舟登岸,碼頭上早有一隊士兵排成兩列在那里守候,一名校尉快步走了上前來,拱手說道:“末將王威,奉張將軍之命在此迎候主公,” 劉欣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于是點點頭,問道:“戰(zhàn)事進(jìn)行得如何,” 王威說道:“回主公,張將軍連戰(zhàn)連捷,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蠻族叛軍圍在一處村寨之中,” 劉欣知道張飛性情暴躁,擔(dān)心他殺戮過重,趕緊說道:“你立即派人通知翼德,叫他圍而不攻,回武陵城見我,” 王威轉(zhuǎn)身吩咐一聲,幾騎快馬飛奔而去, 一行人上馬往武陵城方向而行,劉欣讓王威隨在身邊,好向他了解事情的詳細(xì)情況,王威帶來的這千余人,大多都是步兵,隊伍先進(jìn)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不過,這樣一來,劉欣倒有時間仔細(xì)聽王威的講述,有不太明白的地方還會打斷他的話,問上一番,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蒯良送來的急報中說得并不詳盡,現(xiàn)在聽王威道來,劉欣對事情的起因漸漸明晰了,武陵郡有一戶士族姓林,在當(dāng)?shù)睾苡械匚宦曂?,長期壟斷了蠻族與漢人之間的交易,蠻族居住在群山之中,只有少量田地,販賣山貨就成了他們的重要經(jīng)濟(jì)來源,其中大多數(shù)山貨都通過林家賣出去的,林家的大公子林震,常年行走于蠻族各村寨之間,一來二去,便與一位蠻族姑娘相好起來,林震卻不愿意娶個蠻族女子回家,那姑娘一時想不開,便投河自盡,家人找到林家理論不成,反而被林家打傷多人,蠻族人非常抱團(tuán),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全族人都很氣憤,由族長親自帶領(lǐng)著沖入林家,要討個公道,雙方再次發(fā)生沖突, 蠻族居住在山林之中,生活條件惡劣,也養(yǎng)成了較為粗獷的性格,利斧、砍刀既是他們的生產(chǎn)工具也是他們的武器,向來隨身攜帶,這次沖突,開始還只限于推搡、謾罵,漸漸演變成了打斗,林家雖然也養(yǎng)了一幫護(hù)院的家丁,卻哪里是這些蠻人的對手,沒撐多久便一敗涂地,那些蠻族人沖進(jìn)林家,見那宅子富麗堂皇,金銀糧食堆滿倉庫,不由動了心,紛紛搶掠起來,連族長也制止不住,這次沖突,林家除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婦女被蠻人搶上山去,其余老少全被殺死,林震也死于非命,家中金銀財物被劫掠一空,房舍更燒個精光, 現(xiàn)任武陵太守林普,便是當(dāng)年曹禺手下的郡丞,他與被蠻族滅門的林家同族同宗,接到里長的報案,得知死了這么多人,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往蠻族聚居地區(qū)交涉,索要兇手,派去的人知道林家與太守的關(guān)系,言辭之間自然偏向林家,惹惱了那個蠻族族長,干脆將他一刀兩斷,聯(lián)絡(luò)其他族人,扯旗造反, 問過王威,劉欣這才知道,蠻族習(xí)俗與漢人頗多不同,而且蠻族女子生性溫柔多情,往往容易被漢族男子儒雅的外表所迷惑,這位自盡的蠻族姑娘就是這種情況,劉欣原先以為,雙方通jian,應(yīng)當(dāng)都有責(zé)任,現(xiàn)在看來,情況并非他所想的那樣,婚前通jian在漢人看來,是有傷風(fēng)化的大事,在許多地方,男女雙方都要被浸豬籠的,而在蠻族,婚姻方面并不像漢人那樣,講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年男女在婚前是可以自由交往的,甚至未婚先孕都是很正常的事,而且絕大多數(shù)有情男女最終都結(jié)為了夫妻,分手的情況十分罕見,這樣一來,在漢人眼中,林震和那個蠻族姑娘都有過錯,而在蠻族人的眼里,有錯的只有林震一人,那個蠻族姑娘是沒有過錯的, 不僅如此,更讓劉欣意外的是,武陵郡境內(nèi)的蠻族勢力在武陵、零陵、桂陽三郡中最為強(qiáng)大,漢初對蠻族實行懷柔政策,免除了其中七大姓的全部稅賦,然而,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這七大姓已經(jīng)逐漸沒落了,而一些新的家族漸漸崛起,像武陵的封家、桂陽的蔣家以及巴蜀一系的祝家、雍家、孟家、毛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姓,生活在荊南的蠻族屬于百濮一系,生活在荊北南郡的蠻族屬于巴蜀一系,百濮與揚州等地百越實際上同屬一族,但荊南的蠻族與巴蜀的蠻族反倒走得更近一些,而武陵的封家勢頭最勁,隱隱有成為荊南蠻族共主的意思, 這與劉欣原先的估計有較大出入,他本來以為,零陵、桂陽二郡更靠近西南,蠻族勢力應(yīng)該更強(qiáng)大一些,誰知道情況恰恰相反,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概是由于武陵更靠近中原,能夠更容易接觸到相對先進(jìn)的生產(chǎn)方式,促使了蠻族也能取得較快的發(fā)展吧,除此之外,還真想不出更多合理的解釋, 至于為什么荊南地區(qū)漢蠻雜居,而荊州百濮系蠻族反而與巴蜀系的蠻族走得更近,那只能是因為漢人普遍不愿意與蠻族通婚,雖然蠻族女子大多美貌溫柔,卻仍少有漢族男子愿意娶蠻女為妻,而相互通婚也可以算作解決民族矛盾,實現(xiàn)民族融合的最好手段, 盡管還有許多情況還沒有弄明白,但劉欣的頭腦中已經(jīng)有了比較清晰的思路, 從碼頭前往武陵城,一路上可以看到許多百姓已經(jīng)開始在田間地頭忙碌開來,似乎并沒有受到戰(zhàn)爭的絲毫影響,問過王威才知道,所謂的蠻族造反,也只不過是他們扯起大旗,拒絕納稅,并沒有主動進(jìn)攻,相反,在張飛率領(lǐng)他的第二軍團(tuán)趕到以后,連續(xù)進(jìn)行了幾場戰(zhàn)役,蠻族聯(lián)軍都是節(jié)節(jié)敗退,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各個村寨退守到封家控制的那座寨子里了, 黃昏時分,劉欣他們一行進(jìn)了武陵城,沒過多久,張飛也從封家寨外的軍營趕了回來,他一下馬,便直奔大廳,扯著個大嗓門嚷嚷道:“大哥,若不是你派人叫俺停止進(jìn)攻,俺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下封家寨,將封家一門老小押到大哥面前,看他們還敢造反不,” 劉欣笑道:“翼德,我就知道你性急,光靠打打殺殺不能最終解決問題,有的時候還是需要恩威并施,” 張飛不服氣地說道:“大哥,你怎么變得和子柔先生一樣文謅謅的,恩威并施哪里有大殺一場來得痛快,對了,我這次來,還給大哥帶了件見面禮,” 第146章心服口服 劉欣暗自詫異,這個莽張飛怎么會想起來給自己送禮,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卻聽張飛一場暴喝:“帶上來,” 只見幾個士兵押著一個黝黑的年輕漢子走進(jìn)大廳,那個漢子全身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兀自在那里掙扎個不停,嘴里大叫大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劉欣不由笑了,說道:“翼德,這就你送給我的見面禮,要是個漂亮女人我還可以考慮考慮,這個黑漢子我要來有什么用,” 眾人哄堂大笑,那漢子突然大叫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快殺了我,” 張飛朝他狠狠踹了一腳,說道:“你這黑廝,原來會說漢話,那一路上叫個什么鳥語,老子一句都沒聽懂,” 那漢子朝著張飛怒目而視,叫道:“你也好意思罵我是黑廝,你比爺爺白在了哪里,”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劉欣強(qiáng)忍住笑,說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翼德,你抓來的這個是什么人,” 張飛大嘴一咧,說道:“大哥,此人便是蠻族族長封源的獨生兒子封烈,我接到大哥的命令,正要動身,他卻帶了一隊人前來沖營,被我生擒活捉,直接帶了回來,獻(xiàn)給大哥,殺了他祭旗,” 劉欣面色一沉,叱道:“胡說些什么,誰說我要祭旗了,退過一邊去,” 張飛面對劉欣的責(zé)罵,絲毫不以為意,走到典韋旁邊站住,得意洋洋地說道:“惡來,這次我可殺了個痛快,” 典韋不服氣地說道:“你才抓了個小子回來,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讓我?guī)П?,他老子早讓我抓回來了,?/br> 封烈聞言大怒道:“兀那黃臉漢子,不要在那里擺嘴,可敢和爺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劉欣扭頭朝張飛、典韋二人瞪了一眼,沖下面揮了揮手,說道:“來人,給少族長松綁、看座,” 封烈身上的繩索剛剛被解開,他便緊握雙拳,擺出一副要與人動手的樣子,只片刻功夫,又將雙手垂下,他知道,不要說這大廳內(nèi)外還站了不少士兵,光那個黑臉大漢,自己就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如果動手,只能是再一次自討其辱,不過,封烈的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住劉欣,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劉欣也不介意,指了指士兵剛剛搬過來的一張椅子,說道:“封少族長,請坐,” 封烈看了看那張椅子,怪模怪樣的,從來沒有見過,不覺有點手足無措,又抬頭看了眼劉欣,這才學(xué)著劉欣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劉欣看著封烈,想起臨行時馬蕓的囑咐,對蠻族要懷之以德,示之以恩,她還特意舉了諸葛亮對孟獲七擒七縱的例子,想到這里,劉欣說道:“封烈,你既已被擒,如今服還是不服,” 封烈大喊道:“我不服,我本欲出奇兵劫營,誰料那黑漢早有埋伏,我中了你們的陰謀詭計,輸?shù)迷也环?,?/br> 張飛怒道:“奶奶的,誰設(shè)埋伏了,老子奉了大哥的將令,帶了兵馬回武陵,你自己不知死活地撞了上來,怨得了誰,” 劉欣終于明白了“蠻不講理”這個詞的來歷,這些蠻族人真是不可理喻,他自己用計失敗,倒反過來賴到別人頭上,再說了,他們這個智商也太低了,大白天的去劫營,還自以為是奇兵,不吃敗仗那真見鬼了, 封烈已經(jīng)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叫道:“想讓我服輸,你們就要真刀真槍地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