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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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約定了下,方年年和李秀秀離開。往湖那邊走的時候,李秀秀不解地問:“為什么呀,我們?nèi)ニ夷枚喾奖悖疾挥锰糁恋榈榈膿?dān)子出來,多累啊。” “她剛才說了,一整個村子都種蘿卜,你想想看,我們過去,光要了她家的蘿卜,別的村民怎么想?沾親帶故的,有個別用輩分壓人的過來搶生意,她是該哭還是該鬧?做人媳婦不容易,這個用輩分壓人的要是她婆婆該怎么辦?” 李秀秀眉頭皺了起來,她家親戚簡單,父親那邊就一個遠(yuǎn)嫁的姑姑,幾年不見一次,和娘親那邊的親戚走得近些吧,因為娘親是唯一的閨女,親得很(哼,以后不去了)。 “換個角度,那邊蘿卜堆成山,我們一去,就有可憐人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你,女人求著,男人唉聲嘆氣,孩子哭,一個比一個看著慘。” 李秀秀腦海中有畫面了。 方年年嘆了口氣,“到時候,你是把蘿卜全收了嗎?我們有這個錢,也沒有這個力啊?!?/br> “想想看很可憐,但我覺得,被逼著收蘿卜的我們會更可憐。”李秀秀后怕地說,還好沒有去村子里。 “要不是那個大嬸提了一聲,我也想不到這么多,我估計是陰謀論者,想太多?!狈侥昴臧延投兆油钚阈愀八土怂?,“再吃一個?” 憂心忡忡的李秀秀再吃了一個,“還是很好吃?!?/br> “注意腳下?!?/br> “嗯嗯?!崩钚阈阏UQ?,“我們怎么走這條了?要繞一大圈才到爹娘那邊?!?/br> “說著話,下意識就拐過來了。”方年年也沒注意到,“走都走了,爬上去還麻煩,算了,我們繞圈吧?!?/br> “昂,只能這樣了?!?/br> “是滴,只能醬紫啦?!?/br> “咯咯咯?!崩钚阈愦嗌匦α似饋?,“你又說怪話了,我怪喜歡的,醬紫啦,哈哈,我的舌頭不直啦?!?/br> 方年年笑了起來。 滄水亭那兒,李大嬸把剩下的油墩子做了就開始收攤,來了別人就咬牙拒絕做生意了。 旁邊有個賣炊餅的男人揣著手,在冷風(fēng)里吸吸鼻子,羨慕地說:“一下子得了個大財主,比賣油墩子掙錢多了?!?/br> 李大嬸拘謹(jǐn)又緊張地扯了扯嘴角,沒搭話。 “你家在哪兒?蘿卜這么好,我去你們村子挑蘿卜到市場上賣去?!贝讹?zāi)姓Z氣酸溜溜的。 李大嬸埋頭,裝作沒聽見炊餅?zāi)械脑挕?/br> 炊餅?zāi)邪T嘴,“矯情。” 李大嬸心里面緊著一口氣,沒敢松懈。收拾東西時動作更加快了,忽然挑子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方正大臉、濃眉大眼,看起來很不好惹,男人說:“五個油墩子。” 李大嬸口舌打結(jié),“我不、不做了?!?/br> “做!”沈其看李大嬸猛地抖了抖,連忙放輕了聲音說:“給你加錢,兩倍,以你的手藝,做五個很快的對吧,有錢不賺白不賺,不會耽誤你什么事兒。” 李大嬸畏懼著點頭,又心熱多出來的錢,捅開爐子,打開油鍋,麻溜地開始做油墩子,就和男人說的一樣,對她來說,五個很快的。 炊餅?zāi)形亲樱諝庵惺钦ㄓ投兆拥挠拖?,看起來挺容易的,要不讓他的渾家也做做?/br> 另一邊,方年年和李秀秀正走著,繞過去要走一段林子,附近不少人登高賞景呢,還有人背著竹筐采山貨,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大青山的板栗、核桃到了豐收期,之前方年年看一個人的板栗不錯,還買了一筐,就放在爹娘他們那兒呢。 “我還可以吃一個?!崩钚阈阈腋5夭[著眼睛,好好吃東西的感覺真美好,“你不知道呢,那些仕族女孩子小口小口吃飯,每次就吃一點點,雀鳥的胃口,我想再吃都不好意思。” “難怪都苗條。” 方年年也吃著,吃的數(shù)量就比秀秀少一個,簡簡單單的油墩子好吃,再里頭加一點點小蝦皮,味道會更豐富。 “吃得也精致,清湯煨鴿蛋,白菜魚刺羹,紅豆白玉|乳……” 李秀秀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往后縮了半步,隨即猛地向前走了兩步,張開雙臂護在方年年身前。 她大聲地說:“年年,不怕?!?/br> 方年年抓著秀秀的肩膀,戒備地看著慢慢靠近的黑大個,隨時準(zhǔn)備拉著李秀秀逃跑。 第71章 半個油墩子 她盈盈地笑了一下,“我去…… “年年不怕……??!”李秀秀嚇得大叫, 吃了一半的油墩子脫手而出,滴溜溜地滾了出去。 從天上掉下一個人!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擋在方年年和李秀秀身前,擋住了逐漸靠近的黑大個。 李秀秀嚇得哇哇大叫的時候, 方年年抱著她換了位置,把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護在了身后。某個人跳出來,光看背影她就知道是誰了。 “喂, 你不會一直跟著我吧?”方年年鎮(zhèn)定地假裝不在意地問。 沈宥豫冷哼,“我就是路過?!?/br> “從天上?” “上面風(fēng)景更好?!鄙蝈对ツ樕蠜]任何消息, 冷冰冰地說。 方年年忍不住笑了,這么緊張的時候她卻在笑嘻嘻, 真是一點兒也不嚴(yán)肅,“謝謝。” 沈宥豫聽到了方年年的笑聲, 臉上凝肅的表情扭曲了下,抿禁的嘴角像是要笑又像是要生氣, 眉頭微微皺起,勢必讓自己冷得更徹底一點。 “我就是順路?!彼麖娬{(diào)。 方年年看著沈宥豫挺括的背影, 笑著說:“哦,謝謝你的路過?!?/br> 沈宥豫欲言又止,最后包容地說:“不客氣, 出手相助弱女子是應(yīng)該的?!?/br> 方年年向著天空扔了個白眼,為什么這么別扭呢?她墊著腳, 視線越過沈宥豫的肩膀向外看,看到黑大個竟然坐了下來,成了路邊黝黑堅硬的一塊石頭, 缺了大半個鼻子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看起來分外猙獰。 “我們慢慢向后退,這人應(yīng)該沒有惡意?!狈侥昴晏嶙h。 如果有惡心, 黑大個的拳頭看起來比他們的腦袋都大,一拳掄下來,能直接拍西瓜一樣打爆,沈宥豫對付起來肯定吃力。 也許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方年年覺得黑大個不像是要傷害他們的樣子。 “他個子大,要是攻擊我們,身手應(yīng)該不會太靈活?!狈侥昴晔痔撎摰刭N著沈宥豫的后心借力,方便自己能夠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話,以便于商量對策。 沈宥豫覺得后心有只小手,耳邊是暖暖的茉莉香氣,雖然不合時宜,但他真的狠狠地動了動心。 “你知道他是誰嗎?” 強硬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聲音冷冽如冰。 “不知道。”方年年老實地說,她知道才有鬼。 “江湖中有個巨力人叫做黑塔,雖體大,但靈敏異常,輕功極好?!?/br> “……速度型的血牛,要命了?!狈侥昴陠?,“你打得過嗎?” “護你沒問題?!鄙蝈对セ顒邮帜_,絕不示弱。 “這個嘛……”方年年不解地說:“我們無冤無仇的,他總不會要打劫我的油墩子吧,我們慢慢退,不驚擾他。兄弟,你沒有發(fā)揮的機會了。” 輕輕拍一下沈宥豫的后背,方年年笑著說。 沈宥豫,“……我不是你兄弟?!?/br> “哦,姐妹。”方年年改口。 沈宥豫胸口疼,內(nèi)傷發(fā)作了,“臭丫頭,我就不應(yīng)該路過!” “哼?!狈侥昴曩€氣地哼了一聲,“我幼稚啊。” 她另只抓著李秀秀的手緊了緊,示意閨蜜集中注意力,他們準(zhǔn)備慢慢往后退了。 李秀秀滿眼好奇,兩彎細(xì)細(xì)的眉毛動了動,充好了疑惑的頻率,她看看年年,又看看從天而降的男人,從二人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他們的熟稔,年年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呀? 李秀秀眼睛動了下,腦海中一抹情緒被她飛快地抓住,她想起了年年說的“一點點”的心動,這心動難不成、有可能、大概就是他! 目光一下子在男人的后背上定住,李秀秀搜腸刮肚地想著自己見過的人,總覺得有些熟悉。 在哪里見過? 不知不覺,李秀秀把心里話問出來了。 方年年扭過頭來,俏麗的臉上是關(guān)切,“不害怕吧?你問他啊,記得我家之前的小二不,就是他呀,沈宥豫來著?!?/br> “哦哦,他啊。”李秀秀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語調(diào)說。 方年年正準(zhǔn)備帶著李秀秀“跑路”,所以沒有注意到?!案?,慢慢往后走,不要去看大個子,不要因為眼神觸怒他?!?/br> 黑大個缺少鼻子,膚色又與周圍人完全不同,肯定對眼神很敏感。不對他們的財物心動,怕會因為誤會了眼神和他們傳遞出來的情緒生氣,還是謹(jǐn)慎點好。 李秀秀不敢亂看,咬著下唇點點頭,不再發(fā)出什么聲音。 方年年笑著安撫了下,回正腦袋后輕聲說,“我們準(zhǔn)備向后退了,麻煩你了。” 沈宥豫點頭。 江湖中傳言黑塔不會說話,性情不定,沒人看過他動手,因為看過的人都死了,所以無從得知這人會什么招式、輕功程度到幾分。 遇到此人,還挺棘手的。 沈宥豫握了握拳頭,以他的實力,平手……不,全力出擊,應(yīng)該可以壓制他,可就沒法安全保護臭丫頭,好吧,還要加個臭丫頭的朋友,叫什么秀來著? 沈其死哪里去了,為什么還不來? 三米開外,坐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的黑塔突然動了起來。 沈宥豫渾身緊繃,左手悄悄伸到身后,對著方年年打了個手勢,讓她們慢慢移動,一有不對就馬上跑,不管不顧地跑。 他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子悲壯的情緒,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可以犧牲一切! 黑塔看了眼沈宥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奇怪,估計好奇這個男人怎么在自我感動? 粗黑的手指拿起地上某樣?xùn)|西,沈宥豫注意到,那是吃了一半的油墩子。油墩子有女孩子手掌大,吃了一半還有半個手掌大呢,黑塔拿在手里,必須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仿佛稍微用力一些,油墩子就在掌心里成為一團。 黑塔絲毫沒把不遠(yuǎn)處戒備、緊張的三人放在眼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捏著油墩子看了幾眼后慢慢送進眼中。 小小的油墩子還不夠他塞牙的,腮幫子扯動兩三下就能碾壓得稀碎,但他吃得很認(rèn)真,慢慢咀嚼,細(xì)細(xì)吞咽,喉結(jié)上下滑動,咽了下去。 粗糙的五官看不出太大的表情變化,應(yīng)該是愉悅的吧。 沈宥豫看到了,方年年也看到了。 氛圍好像一下子緩解了許多,不僅僅是方年年,就連沈宥豫也松了一口氣。 “怎么不走了?”李秀秀怯怯地問,她閉著眼睛、壯著膽子向方年年身邊靠近,走上一步、兩步,成為與好友肩并肩的狀態(tài),她覺得這樣能夠幫忙。 方年年猛地拉住李秀秀開始跑,“秀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