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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嫡妃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葉璃執(zhí)起酒杯淡笑道:“太子請,太子妃請?!?/br>
    定王世子的滿月宴前幾天,整個汝陽城里就一片歌舞升平。而在這歌舞升平的背后又有著一些約定和協(xié)議暗中默默達(dá)成。比如說與南詔通商和每年從南詔購買大批的藥材。再比如說從大楚某糧商處秘密購入大批糧食?;蛘吲c北戎王太子暗中達(dá)成的邊境暫時的安定協(xié)議等等,都在人們不知道的時候默默地進(jìn)行著。所以比起外面歡樂祥和的人們,定王府的人卻比平常更忙碌幾分。

    “啟稟王妃,鎮(zhèn)南王及鎮(zhèn)南王世子求見。”葉璃難得空些在房里陪著小寶寶。已經(jīng)差不多滿月的小寶寶沒有剛出生的時候那般嗜睡了,睜著滴溜溜的圓眼睛望著葉璃,黑黝黝的眼珠子如蒙著一層水光一般水汪汪的看的葉璃心中軟綿綿的。只覺得怎么疼愛這小寶寶都是不夠的。聽到林寒的稟告,葉璃皺了皺眉問道:“王爺可在府中?”林寒道:“王爺今早陪清塵公子出城去了,此時還未回來。是否…請鎮(zhèn)南王明日再來?”定王府上下對鎮(zhèn)南王都是沒有半分好感的,當(dāng)初王妃墜崖的事情更是讓如卓靖林寒等人一直耿耿于懷,自然不會希望葉璃再去見鎮(zhèn)南王。

    葉璃放下墨小寶,淡笑道:“不必了,如今是在定王府,本妃若是拒而不見反而顯得膽怯了?!?/br>
    林寒默然,退到門外等候葉璃出門。

    不多時,葉璃便已經(jīng)安置好了墨小寶帶著青鸞等人踏出了房間往前廳而去。

    定王府大廳里,雷騰風(fēng)平靜的坐在鎮(zhèn)南王下首打量著大廳的陳設(shè)。平心而論,汝陽的定王府并不及楚京的定王府宏偉壯麗,因為從新改建,甚至連楚京的定國王府那古老沉郁的氣韻也是沒有的。倒是更多了幾分西北的粗狂樸素和自在。鎮(zhèn)南王同樣也在打量著整個大廳,不過他的目光卻更多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聽到門外環(huán)佩叮咚的聲響,鎮(zhèn)南王眼睛也更見深邃犀利起來。

    葉璃踏入大廳,朗聲笑道:“本妃來遲,讓王爺和世子久等了。墨總管,怎么沒給客人上茶?”跟在葉璃身邊的林寒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空坐的鎮(zhèn)南王父子倆,淡淡道:“回王妃,墨總管去安排人為清云先生布置新居去了?!崩昨v風(fēng)也知道他們父子在定王府不受待見,心中苦笑著對葉璃笑道:“王妃不必客氣?!比~璃嫣然笑道:“禮不可廢,最近府里忙得很,墨總管也難免有些疏忽,世子見諒。林寒?!绷趾c點頭,到門口吩咐了一聲門外侍候的丫頭上茶。

    待到上了茶水,葉璃抿了一口清茶才看向鎮(zhèn)南王笑道:“小兒滿月宴將至,今日本妃與王爺都有些忙碌,若有怠慢之處還請王爺勿怪。”

    鎮(zhèn)南王深深地看了葉璃許久才移開眼神,笑道:“怎么會?王妃安排的周到,本王只覺得賓至如歸?!睂τ阪?zhèn)南王的客套葉璃自然也不會當(dāng)真,賓客安置方面她根本就沒有過問過。卓靖和衛(wèi)藺素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想必也不會真的將他們安排的賓主如歸。停頓了片刻,葉璃開口問道:“王爺和世子來訪,可是有何要事?”

    雷騰風(fēng)笑道:“確實有些許小事想要與定王溝通一二。不過小王之前兩次求見定王都被拒之門外,不得已才來打擾王妃,還望王妃見諒?!比~璃眨了眨眼,想起墨修堯只要一提起西陵和鎮(zhèn)南王有關(guān)的東西就黑臉,雷騰風(fēng)去求見還真有可能被他拒絕。現(xiàn)在很多時候墨修堯任性起來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不過對此葉璃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她心中清楚墨修堯之所以如此任性無禮的對待西陵人并非只是因為如今西北和西陵的對立,更多的是因為她。國與國之間打得你死我活是常事,打完了照樣在酒桌上你來我往一副兩國友誼源遠(yuǎn)流長的模樣。因為國家之間本就沒有永久的敵人和朋友,反倒是私人的事情更容易讓人記恨。

    含笑看著雷騰風(fēng),葉璃疏無歉意的笑道:“修堯這些日子忙的頭昏腦漲的,世子見諒。”

    雷騰風(fēng)自然不能不見諒,等到葉璃問道:“世子有什么事與本妃說也是一樣的。”的時候,雷騰風(fēng)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父王,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小王偶然聽說定王與北戎南詔都達(dá)成了通商協(xié)議……”葉璃挑眉,偶然這個詞倒是用的妙,想必西陵在各國都布下了不少的細(xì)作才能有這樣的偶然。平靜的等待雷騰風(fēng)將剩下的話說完。雷騰風(fēng)心中頗有些無奈,他實在不太喜歡和葉璃說話,因為葉璃這個人接觸幾次之后你很難將她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人來對待。無論什么時候你都很難從她眼中臉上看出什么意外的情緒來,仿佛真的就是一個溫婉無害的名門淑女一般。你永遠(yuǎn)無法從她臉上看到諸如好奇,驚訝,擔(dān)心之類的情緒來,這樣的人談判的時候給對手的壓力實在是無法想象的,因為你永遠(yuǎn)無法探知他的底線。也許他的底線與你的距離只有毫厘之間,但是給你的感覺卻仿佛還有千里之遙。

    雷騰風(fēng)也不是第一次這么郁悶,心底膈應(yīng)了一下也就不在意了。繼續(xù)道:“王妃應(yīng)該知道其實敝國與東楚及南詔之間每年也有許多的交易和往來。其中許多貨物都是需要從西北經(jīng)過的?!蔽髁觌m大卻實打?qū)嵤莻€物質(zhì)缺乏的國家,很多東西都需要從別的國家進(jìn)口。當(dāng)然西陵奉行的是能搶則強(qiáng),但是總有些東西是搶不夠也搶不到的。比如西陵皇族喜愛的綾羅綢緞,茶葉瓷器等等都需要從南詔和大楚購買,這些東西確實西方那些小國所沒有的。而且說到底,西陵人原本畢竟還是和大楚人同出一源的,所以大多數(shù)西陵人還是更習(xí)慣大楚的物產(chǎn)。而西北占據(jù)著大楚與西陵之間的交通要塞,這些東西想要運(yùn)回西陵都必須從西北經(jīng)過。至于說西南的道路,自古就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之所,想要入蜀就已經(jīng)萬分艱難了,還要另外在跋山涉水將商隊送回西陵,那其中不說繞的路有多遠(yuǎn),只說路上的艱險和匪盜叢生就足以讓大多數(shù)商人知難而退。

    葉璃莞爾一笑,雷騰風(fēng)只說了一句她就明白他們今天的來意了。事實上定王府也一直等著他們的到來只是葉璃沒想到不是西陵人想要自抬身價拖時間而是墨修堯給人家吃了閉門羹。輕巧的將茶杯放回桌上,葉璃靠著椅子側(cè)首看著雷騰風(fēng)問道:“本妃明白世子的意思了,原本開通上路,兩國貿(mào)易往來自是好事,只是…不知道此事對我西北有什么好處?”一句話,我墨家軍憑什么讓你西陵的商旅通過?

    雷騰風(fēng)眼神微沉,笑道:“兩國之間即便是戰(zhàn)時也不禁商旅,互通有無是歷來敝國與東楚北戎南詔都達(dá)成的共識。王妃這話卻讓在下不解?”

    葉璃垂眸,淡淡笑道:“既然如此,西陵商旅盡管從西北過去便是。世子何故還要特意詢問本妃?”

    雷騰風(fēng)被賭的一噎,所謂的共識真到了執(zhí)行起來大多數(shù)時候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商路遙遠(yuǎn)路途多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出個匪寇,意外啊什么的誰能說得清楚?至少這一年多以來,特別是這半年來西陵到大楚來的商旅甚至比戰(zhàn)時還要少。如今西陵皇城里許多東西物價居高不下。

    只聽葉璃悠悠道:“世子所說的戰(zhàn)時不禁商旅之事本妃實在是表示質(zhì)疑。若是兩國交戰(zhàn)自然是恨不得指對方與死地。難道那個時候大楚還會同意賣絲綢糧食給西陵?還會同意南詔的藥材從大楚運(yùn)往西陵?再說了,就算這些都無所謂,世子又如何區(qū)分這些戰(zhàn)時涌入的商人到底是真正的商人還是細(xì)作?”雷騰風(fēng)愣了片刻,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一直靜坐著聽他們說話的鎮(zhèn)南王。

    鎮(zhèn)南王這才抬起頭來凝視著葉璃問道:“定王妃需要什么條件?”

    葉璃微笑,朝身后的林寒揮揮手,林寒干凈利落的取出兩份折子鎮(zhèn)南王和雷騰風(fēng)一人一份。

    鎮(zhèn)南王接在手中疑惑的看了葉璃一眼才低頭打開,半晌方才抬起頭來問道:“以王妃所言,我西陵有何好處?”葉璃淺笑道:“西北既然能夠容納四海諸國通商,自然也不能對西陵區(qū)別對待。鎮(zhèn)南王和世子所說的條件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是么?”

    鎮(zhèn)南王皺眉,沉聲道:“本王需要時間考慮?!?/br>
    葉璃笑道:“這個自然,王爺和世子離開汝陽之前作答就可以?!?/br>
    鎮(zhèn)南王收起折子,起身看著葉璃道:“本王當(dāng)初的提議王妃當(dāng)真不打算考慮么?王妃若是愿意到西陵來,本王必以相國之禮待之?!?/br>
    葉璃一怔,不由笑出聲來,正要作答只聽墨修堯的聲音清冷的從門外傳來,“多謝鎮(zhèn)南王好意,本王的愛妃不需要西陵相國之位。何況,誰不知道,相國之位在西陵不過是個虛銜罷了!”

    ------題外話------

    下一章…腫么能不打架捏~

    山河祭 213.比武賭局

    213。比武賭局

    墨修堯夾帶著一身冰冷的寒意踏入大廳,神色輕蔑的蔑視著眼前的鎮(zhèn)南王,清冷的眼眸中毫不掩飾陣陣殺意。

    原本的西陵國相國之位自然不是虛銜,無論哪一國丞相相國一類的官銜都絕對是舉足輕重甚至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但是到了西陵鎮(zhèn)南王這一代卻出了變化,原本的西陵相國是前代西陵皇的死忠,自然也就忠于前代西陵皇傳位的現(xiàn)任皇帝。早年的時候沒少給鎮(zhèn)南王添堵。偏偏西陵皇雖然不及鎮(zhèn)南王英明,卻也還知道相國是自己人,朝政上便是諸多維護(hù)以至于有好些年鎮(zhèn)南王都過的十分不爽快。直到近些年才將那歷經(jīng)兩朝的老相國給耗死了,之后推上來的幾任相國卻都不過是個傀儡白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得主。如今鎮(zhèn)南王說以相國之禮待葉璃,聽在心知肚明的人耳中自然是十分的值得玩味。

    徐清塵跟在墨修堯身后進(jìn)來,看到鎮(zhèn)南王和雷騰風(fēng)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含笑看向葉璃。葉璃無奈的一笑,揮手讓人給墨修堯和徐清塵上茶。

    雷騰風(fēng)打量了徐清塵片刻,方才笑道:“清塵公子,許久不見風(fēng)采更甚從前。”徐清塵笑容清悠,仿佛不帶半點煙塵,“世子說笑了,也不算許久去年咱們不是還在南邊見過么?”雷騰風(fēng)眼神微沉,笑道:“是在下記差了?!比ツ暝谀线呅烨鍓m可沒少給他找麻煩,雷騰風(fēng)自然不會小瞧這個看似閑云野鶴卻被大楚人封為天下第一公子的青年人。

    這邊一派和平,另一邊卻沒有這般客氣了。墨修堯隨意的坐在葉璃身邊,斜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睨視這坐在下首的鎮(zhèn)南王問道:“鎮(zhèn)南王大駕光臨未知有何貴干?”葉璃輕聲將鎮(zhèn)南王的來意解釋了一遍,大廳里其他人都聽了下來等待著墨修堯的回復(fù)。說到底,在西北還有定王府還是墨修堯說了算的。他若是不肯答應(yīng)別人說的再多也是白費(fèi)。墨修堯冷峭的臉上綻出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著鎮(zhèn)南王笑道:“之前鎮(zhèn)南王不是說想與本王切磋一番么?正好今兒本王有空。只要鎮(zhèn)南王打贏了本王,什么都好說!”眾人一怔,沒想到墨修堯這個時候要和鎮(zhèn)南王動起手來了。雷騰風(fēng)皺了皺眉道:“定王,現(xiàn)在……”

    墨修堯打斷雷騰風(fēng)的話,笑道:“世子放心,本王絕對不會欺負(fù)鎮(zhèn)南王少了一只手的。大不了本王也單手與鎮(zhèn)南王過招好了。”

    聞言,大廳里寒意頓生。鎮(zhèn)南王臉色陰鷙的盯著墨修堯冷冷道:“定王未免太過自負(fù),單手與本王過招你有那個能耐么?”誰都知道,鎮(zhèn)南王的左臂絕對是不能提的禁忌。那也是鎮(zhèn)南王一生中最慘烈的失敗,不僅僅未逢敵手的戰(zhàn)績被打破,而且他的親衛(wèi)幾乎全軍覆沒才將他救了出去,就是如此他還是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才從墨流芳手中逃生。而現(xiàn)在擠兌他的人變成了墨流芳的兒子,就更加讓人覺得不能忍受了。墨修堯并不將鎮(zhèn)南王的怒意看在眼里,漫不經(jīng)心的道:“總比等鎮(zhèn)南王重新長出一條手臂要容易一些吧?”

    “放肆!”鎮(zhèn)南王大怒,右手在扶手上重?fù)袅艘幌抡麄€人騰空而起朝著墨修堯一掌劈了過去。墨修堯輕哼一聲,衣袖一揮一手摟住葉璃閃過了鎮(zhèn)南王這一擊往外面掠起。等到鎮(zhèn)南王等人追出來的時候,墨修堯已經(jīng)摟著葉璃落地還有閑暇替她順了順被風(fēng)吹起的發(fā)絲,然后才轉(zhuǎn)身面向鎮(zhèn)南王上前走了兩步,淡然道:“請吧?!?/br>
    鎮(zhèn)南王冷哼一聲,飛身向墨修堯撲了過去,墨修堯也不避讓蹂身而上兩人就在大廳外的庭院前交起手來。這一動手,自然引來了定王府許多人圍觀。聞訊而來的眾人皆是臉色不善的盯著打斗中的鎮(zhèn)南王和站在一邊觀戰(zhàn)的雷騰風(fēng)。鳳之遙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站在葉璃身邊笑嘻嘻的道:“王妃,咱們王爺功力又更勝一籌了么?定王單手挑戰(zhàn)西陵第一高手,這消息一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拜服在咱們王爺?shù)耐隆!痹趫龅娜硕际嵌斈棵髦叄匀粚ⅧP之遙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再一看定王與鎮(zhèn)南王過招時果然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動也不曾動一下。這話鎮(zhèn)南王自然也聽在耳里,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手下也越發(fā)的凌厲起來。雖然說起來一只手對一只手似乎很公平,但是這世上真正的傻子畢竟不是那么多的。鎮(zhèn)南王都?xì)垙U十幾年了,早就習(xí)慣了一只手。定王卻一直都是兩只手的,突然只用一只手,戰(zhàn)力絕對是大不如前了。這樣一來,鎮(zhèn)南王輸了固然難看,贏了也不光彩。

    定王府雖然規(guī)矩森嚴(yán),但是閑暇的人們卻還是相當(dāng)?shù)妮p松自在的。比如此時,沒有事做圍觀自家王爺和鎮(zhèn)南王比武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下注賭誰輸誰贏了。只是下注的結(jié)果有些扭曲,清一色賭自家王爺贏,如此一來,輸了自然不用賠錢,但是贏了也沒錢啊,這賭局竟是開不起來。

    鳳之遙笑容可掬的湊到雷騰風(fēng)跟前笑道:“雷世子,要不要下個注?你猜是我們家王爺贏還是你家斧王贏?”雷騰風(fēng)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會去回答這樣的問題,鳳之遙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轉(zhuǎn)身問葉璃道:“王妃你覺得了?”葉璃專注的盯著眼前的打斗,沒有心思理會鳳之遙呃話。說起來,這還算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天下四大高手的較量。其他人同樣也看的認(rèn)真,畢竟這樣的對決并不是經(jīng)常能有的。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觀看這樣的高手對決對自己的武功修為也是大有益處的。

    在場的唯一對此不感興趣的倒要數(shù)徐清塵了,清塵公子縱然天縱奇才奈何他對武功一道一竅不通。以他的修養(yǎng)和見識自然對看熱鬧也沒什么興趣了,看著院子里圍觀的入迷的眾人,清塵公子只得無奈的悄然退場回書房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場打斗持續(xù)了將近兩個時辰,而原本的賭局也迅速從定王府蔓延到了整個汝陽城。聞訊趕來坐莊的韓明晰還專門讓人不間歇的來回向外面公布比武的實況,順便刷新下注的記錄。汝陽城的百姓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支持自家王爺,但是支持鎮(zhèn)南王的人也不再說胡,雖然人數(shù)不及壓定王的多,但是下注的都是各國的權(quán)貴數(shù)目自然是不在話下,所以一時間兩人倒顯得旗鼓相當(dāng)。

    定王府院子里,兩道飛快交手的人影時分時合,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難以看清他們的招式。又一次雙掌對接之后,兩人各自退開了數(shù)步。鎮(zhèn)南王臉色隱藏,原本華麗的衣袖已經(jīng)被凌厲的掌風(fēng)絞碎了不少顯得參差不齊。墨修堯微微垂眸,臉色有些蒼白,一絲雪色的發(fā)絲從他跟前飄落,顯然是方才被掌風(fēng)削斷的。鎮(zhèn)南王冷笑一聲道:“墨修堯,你當(dāng)真以為用單手就能用了本王么?”

    墨修堯抬起頭來,淡淡笑道:“你何不試試看本王能不能將你另一只手也削斷?”

    “豎子無禮!”鎮(zhèn)南王怒斥,一掌揮來掌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墨修堯涌了過來。墨修堯身形一轉(zhuǎn),如螺旋一般縱身而上,在空中以奇異的角度折回直取鎮(zhèn)南王右臂。

    “父王小心!”雷騰風(fēng)驚呼道。

    鎮(zhèn)南王冷哼一聲,掌勢連綿不斷飛快的拍出幾掌阻止了墨修堯的攻勢。兩人再次你來我往的打斗起來。

    葉璃并沒有看到這場比試的最終,看著夕陽西下之時葉璃便起身回房去照顧自家的寶貝兒子去了。橫豎在定王府里,墨修堯就算贏不了鎮(zhèn)南王鎮(zhèn)南王也絕對傷不了他?;氐椒坷铮毠灰呀?jīng)行了,正在乳娘懷里娃娃大哭。因為葉璃并不喜歡讓乳母帶孩子,所以墨小寶除了吃奶的時候也不喜歡讓乳母抱。就連徐家兩位夫人都比乳母得墨小寶喜歡。葉璃回房的時候,兩個乳娘正被墨小寶折騰的滿頭大汗。走過去將他接到自己懷里,墨小寶滴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自家的娘親,吸了吸小鼻子在葉璃懷里蹭了蹭便要昏昏欲睡了。

    葉璃有趣的看著懷里的小包子,她不知道這么小的小東西能不能認(rèn)清楚人,但是很顯然小寶寶是認(rèn)得她和墨修堯的。證明就是墨小寶無論哭得多厲害,只要到了她手里就絕對不會再哭了。同樣無論笑得多高興,只要清醒著到了墨修堯手里絕對是哭得天昏地暗。讓葉璃都忍不住懷疑才一個月大的小家伙哪來的那么多力氣和眼淚。

    正哄著墨小寶入睡,外面的丫頭稟告徐大夫人徐二夫人和秦小姐來了。葉璃連忙讓人將三人請進(jìn)來。

    “大舅母,二舅母,箏兒jiejie。怎么這會兒過來了?”葉璃抱著墨小寶出來,笑問道。

    徐大夫人笑道:“聽說前院打起來了?”雖然徐家并不算迂腐,但是一般女眷還是不怎么到前院去的,特別是如今秦箏正在備嫁,兩位徐夫人也要準(zhǔn)備婚禮。葉璃笑道:“舅母不必?fù)?dān)心,王爺和西陵鎮(zhèn)南王鬧著玩兒呢?!蔽髁赕?zhèn)南王的名聲即使是他們身為女眷也是聽說過的,哪里能不擔(dān)心。便坐在花廳里陪著葉璃說話一邊等著消息送來。

    直到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青鸞才跑回來笑道:“啟稟王妃,前院打完了。”葉璃挑眉笑道:“誰贏了?”青鸞抓著辮梢有些困惑的道:“這個…好像誰也沒贏誰也沒輸,說是平手了。不過最后鎮(zhèn)南王吐了口血,大概是鎮(zhèn)南王輸了吧?”

    “沒輸沒贏?那是明晰贏了?”打成平手莊家通殺。

    青鸞掩唇笑道:“說不定是呢,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韓公子笑的十分開懷。王爺說送走了鎮(zhèn)南王和世子便回來陪王妃用晚膳?!比~璃點點頭笑道:“讓廚房準(zhǔn)備幾個王爺喜歡的菜色吧?!?/br>
    青鸞含笑應(yīng)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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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抱歉,今天有事。找網(wǎng)吧地方匆匆寫了一點馬上還有別的事…親們見諒。對了,祝親們七夕快樂~

    山河祭 214.滿月宴上的禮物

    214。滿月宴上的禮物

    知道沒事了,兩位徐夫人和秦箏也就起身告辭了。不一會兒功夫墨修堯就已經(jīng)回來了,看著葉璃一手抱著不肯消停睡覺的墨小寶一只手握著一卷書打發(fā)時間不悅的皺了皺眉。聽到腳步聲葉璃連忙放下書起身笑道:“回來了?可有受傷?”墨修堯輕哼了聲,隨手拎起裹著墨小寶的襁褓往床邊走去,看的葉璃嚇了一跳。才剛滿月的孩子就算是在襁褓里被那么拎著也足夠嚇人的??粗迗?qū)殞毞呕亓藫u籃里,墨小寶也沒哭還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望著自己葉璃才松了口氣。剛想要開口跟墨修堯討論一下

    關(guān)于墨小寶的安全問題面得哪一天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小寶貝被他親爹給折騰死。還沒等葉璃開口,只見墨修堯悶哼了一聲,靠著床邊坐下,一絲血跡從唇邊溢了出來。

    葉璃心中一驚頓時嚇得不輕,哪里還記得討論責(zé)怪墨修堯這個當(dāng)?shù)氖虑?,連忙起身就要讓人去叫沈揚(yáng)過來看看。墨修堯伸手拉住她搖了搖頭,葉璃皺著眉打量了他半晌,除了臉色有些發(fā)白,倒也沒有別的地方不妥。這才稍微放心下來,抬手為他擦去了唇邊的血跡問道:“受了內(nèi)傷怎么不說?不是說打成平手鎮(zhèn)南王還吐血了么?”

    墨修堯淡笑道:“雷振霆好歹也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跟他動手哪兒能不付點兒代價?”

    葉璃沒好氣的看著他道:“所以,鎮(zhèn)南王當(dāng)著人的面兒吐血,王爺您回來背著人吐血?”墨修堯哼了哼笑看著葉璃也不反駁,他當(dāng)然不能告訴阿璃,原本雷振霆是沒打算吐血的,只不過最后被他給氣著了罷了。所以雷振霆并不是受傷吐血而是被氣吐血了。想起最后與雷振霆對的一掌,墨修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西陵第一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如果論招數(shù)使盡全力自己站著雙手健全的優(yōu)勢或許能勝過雷振霆幾分,但是若論內(nèi)力的話,似乎還是要稍遜一籌。不過無所謂,他還不到三十,雷振霆卻已經(jīng)有年近五十,他若是比能力還能穩(wěn)壓雷振霆,那雷振霆這個西陵第一高手的名頭大概就不那么貨真價實了。橫豎不拼內(nèi)力他也能弄死他!只要一想起那個老男人看阿璃的眼神,墨修堯眼中的殺意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傾瀉。墨修堯突然覺得剛才最后跟雷振霆說的話太過委婉了,那個又老又丑的男人臉看他的阿璃一眼也不配。想到某件事,墨修堯若有所思的抬手輕觸這自己臉上的面具。

    葉璃奇怪的看著坐在床邊出神的男人,抬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傷的太重了?”

    “沒事?!蹦迗蛭⑿Γ溃骸拔抑皇窃谙朊魈斓难鐣恢览渍聆懿荒軈⒓?。”葉璃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笑道:“那有什么好想的,所謂宴會不過是這個過場罷了?!闭嬲匾氖虑槎际茄鐣昂脱鐣蠼鉀Q處理,滿月宴也不過就是擺給普通人看的擺場罷了。至于鎮(zhèn)南王能不能參加這種問題,修堯應(yīng)該不會沒分寸的將鎮(zhèn)南王打得臥床不起吧?

    這一日,汝陽城里再一次沸騰起來。鎮(zhèn)南王和定王的比武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看到,但是整個汝陽城里卻沒有人不知道的。以至于比武結(jié)束之后無論是支持哪一方的人都變得垂頭喪氣暗暗心疼起自己的荷包來了。也只有坐莊的韓明晰俊美非凡的容顏笑的越發(fā)的勾人。誰讓定王親口承認(rèn)和鎮(zhèn)南王打成平手了呢,誰都沒贏最后贏得自然就是韓明晰了。

    坐落在離定王府不愿的韓府是韓明晰在汝陽城里的落腳之處。此時韓明月正對著一桌子的銀票銀錠和各種玉佩珠寶等等笑開了眉眼。鳳之遙坐在一邊斜睨著樂不可支的韓明月不爽的嗤鼻。韓明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笑道:“鳳三公子怎么有空來我這寒舍啊?”鳳之遙瞥了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東西,問道:“賺了多少?”

    韓明晰挑了挑眉,得意的比了個數(shù)。鳳之遙頓時羨慕嫉妒恨了,狠狠地瞪著韓明晰,“五萬兩?”其中還有他的八百兩呢!韓明晰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笑道:“鳳三公子你也太瞧不起定王和鎮(zhèn)南王了吧?五萬兩算什么?五十萬兩!”鳳之遙立時呆滯了,原本的羨慕嫉妒恨立刻變成深深地仇視,看韓明晰的眼神更像在看一座高高的金山,更重要的是那金山是別人的。難怪這世上那么多人喜歡開賭場,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不,韓明晰連本錢都不需要,簡直就是無本萬利。韓明晰有些惋惜的嘆道:“

    只可惜定王和鎮(zhèn)南王都是私下約定的比武。要是來一次決戰(zhàn)什么的…提前兩個月在整個大楚或者西陵廣而告之。那么……”別說五十萬,五百萬說不定都能有了啊。失去了這樣一個巨大的賺錢機(jī)會,讓韓明晰深感心痛。也許韓家人天生就有賺錢的天分,這一年多以來,韓明晰覺得自己漸漸地能理解兄長當(dāng)年那死要錢的個性了。

    鳳之遙不滿的瞪了他許久,才漫聲道:“王爺要你盡快把該給他的錢送過去?!甭勓?,韓明晰大怒,一臉警惕的盯著鳳之遙道:“憑什么?這是本公子自己的賺的錢!”鳳之遙嗤笑,“別傻了,如果不是最后王爺當(dāng)著所有的人承認(rèn)平手,你以為你能通殺?王爺說了他只拿你五成?!币枣?zhèn)南王當(dāng)場吐血的模樣,王爺如果硬要說他贏了也沒人能夠反對。提起這件事,韓明晰的怒意倒是消了許多,有些好奇的問道:“最后定王到底跟鎮(zhèn)南王說了什么?”雖然他的武功不怎么樣,但是見識還是稍微有一點的。原本最后一掌之后鎮(zhèn)南王也沒怎么受傷,至少還不到當(dāng)場吐血的地步。接過定王在鎮(zhèn)南王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才看到一口鮮血從鎮(zhèn)南王嘴里狂噴而出。那分明是被氣的!

    鳳之遙懶洋洋的道:“我怎么知道?給錢吧,本公子沒空陪你數(shù)錢?!?/br>
    “所以,你是替定王過來問我要錢的?”韓明晰恨恨的道。早知道他是這個來意進(jìn)門的時候就該讓人將他趕出去。鳳之遙挑眉笑道:“有什么問題?不然我告訴墨家軍所有人是你和王爺暗中勾搭控制輸贏?”墨家軍眾人是不敢去找王爺麻煩,但是絕對可以踩死韓明晰。想起那些輸了錢一臉怨氣的武夫,韓明晰敢怒不敢言。憤憤不平的從桌上分出了二十五萬兩讓鳳之遙帶走。將錢收起來,鳳之遙心滿意足的起身告辭了。王爺答應(yīng)了將他那八百兩還給他,他不貪心別輸錢就成了。

    韓府里,當(dāng)韓明晰正在為剛剛大幅縮水的進(jìn)項哀怨不已的時候,墨修堯坐在自己的書房里看到鳳之遙送到跟前的銀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鳳之遙不解的看著他問道:“韓明晰那里二十五萬,還有城里其他零零碎碎的賭局一共將軍四十萬兩。阿堯,你要這么多錢來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定王需要用錢哪兒沒有,需要用這么方式來賺錢么?墨修堯悠閑的看了他一眼道:“下注最多的是誰?”鳳之遙笑道:“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那些各國來的使臣和權(quán)貴了。汝陽城的百姓再多每個人也不過一兩半錢的能有多少?我暗中打聽了,

    墨景黎可是押了整整五萬兩賭鎮(zhèn)南王贏。嗯…安溪公主也押了三萬兩,不過是押王爺你贏?!边@還是和墨家軍關(guān)系不那么糟糕的人,至于西陵人和北戎諸如七皇子之類的,還不使勁的押鎮(zhèn)南王贏?就算只是為了爭口氣他們也想要聲勢上壓倒定王府一籌。只可惜他們不知道最后是王爺通殺了。

    墨修堯道:“那這些錢辦墨小寶的滿月宴啊,難不成還要定王府出錢不成?”

    鳳之遙默然,定王府世子的滿月宴不就該定王府出么?王爺你摳門也要有個限度好吧?

    墨修堯可不在乎屬下的腹誹,他為什么要拿自己的錢去招待那些他看不順眼的白癡?揮揮手道:“去吧,把前直接撥給周煜,這些事情不都是他在辦么?如果還有剩下的,就當(dāng)紅包發(fā)給城里的百姓好了?!兵P之遙心中默默拜服,所以王爺你不僅僅揍了鎮(zhèn)南王一頓出氣,而且還將為小世子辦滿月宴要用的錢都賺回來了,剩下的零頭還可以用來收買人心么?跟你老人家比起來,韓明晰賺錢的能力簡直就是個渣啊。

    整個汝陽城鬧騰了將近半個月,定王世子的滿月宴總算是如期舉行了。其實所謂的宴會無論是滿月宴生日宴婚宴就算是登基大典的宴會左右也不過就是那么回事,其別也只是排場的大小而已。這次的宴會和上次一樣,依然是擺在汝陽城城東的城樓上。

    當(dāng)墨修堯牽著葉璃的手步上城樓之上的主位時,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在了當(dāng)場。素來帶著半邊銀質(zhì)面具的墨修堯終于取下了那陪伴了他近十年的面具,但是暴露在人們眼前的卻不是原本以為的猙獰的傷痕和面孔。燈火燭光下,銀白的發(fā)絲隨意的披在身后,只有一條銀色的絲帶將發(fā)絲隨意的挽起。幾縷銀絲掩映下是墨修堯英挺而俊美的容顏。坐在下面的人們別說是猙獰的傷疤就連細(xì)小的傷痕也未能看見。展現(xiàn)在所有人眼中的分明是一個雖然有些蒼白卻絕對英挺俊逸的美男子。此時在場的俊美男子自然是不好。但是能夠稍微與高臺之上那一襲絳紫色王侯服飾仿佛高不可攀的白發(fā)男子相媲美的也只有一身白衣神色淡然的清塵公子徐清塵了。只是清塵公子神色淡然,一襲白衣仿佛天人降臨,清如蓮靜如月。而那白發(fā)男子卻仿佛是最鋒利的劍,最尊貴華麗的寶石,高山之巔最寒最冷的冰雪。即使是他的笑容也仿佛帶著令人畏懼的寒意和威壓。

    “不愧是定王,如此風(fēng)采除了定王妃這世間還是何人能夠與之相配?”即使一顆心都掛在徐清塵身上,安溪公主望著墨修堯也不得不感嘆道。

    聞言,墨修堯抬頭看著于墨修堯并肩而立的葉璃,淡淡一笑眼中滿是欣慰之情。當(dāng)初璃兒被指婚給墨修堯,他們徐家不是不內(nèi)疚的。璃兒被指婚給定王的原因如果說黎王的遺棄要占五成的話,他們徐家也至少要占一半。如今看到定王能夠健康健全的與璃兒站在一起,徐家眾人自然是萬分歡喜的。

    “安溪公主言之有理,早就聽聞定國王妃風(fēng)采過人。果真是名不虛傳。”另一邊北戎太子耶律泓接口道,抬頭看著也而立的眼里滿是贊賞的意味。葉璃自然是個美麗的女子,但是她的容貌卻稱不上傾國傾城。真正吸引人的是她無形之間流露出來的氣勢和神采。站在墨修堯這樣的人身邊,即使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也極為容易淪為陪襯。但是葉璃卻不會,她只是從容的站在墨修堯身邊,唇邊帶著溫婉而淡雅的笑容。清麗寧靜的容顏加上那悠遠(yuǎn)而沉靜的眼眸,仿佛是一株絕世牡丹靜靜的綻放。誰說牡丹一定是富麗堂皇華麗逼人的?秀麗端莊大氣天成,分明就是百花之王的風(fēng)姿。

    “見過定王,定王妃。”

    “諸位免禮。”墨修堯牽著葉璃,大袖一會朗聲笑道:“多謝諸位不愿千里而來參加小兒的滿月之宴。本王與王妃之望今晚賓主盡禮,大家不醉不歸!”

    “定王,今晚既然是小世子的滿月之宴,卻不知咱們是否能有幸見一見小世子?”立刻有人問道,雖然都知道這所謂的小世子滿月宴不過就是個幌子,但是既然來了總不能連世子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吧?墨修堯淡然笑道:“這有何難?”乳母小心翼翼的抱著襁褓登上高臺,葉璃含笑接過孩子低頭一看,難得天色已晚墨小寶竟然也沒有睡著。真的圓圓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葉璃,也不知是他真的能看到認(rèn)得葉璃還是熟悉她的氣息,一到了葉璃懷里立刻咯咯笑了起來。葉璃將他微微托起好讓下面的人們也能看看墨小寶的模樣,小家伙也不怕生,乖巧的躺在葉璃懷里睜著大眼睛望著下面的眾人。完全不在意一起他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人和物。

    “小世子真是鐘靈毓秀靈氣逼人啊…”眾人交口稱贊著。座下耶律野朗聲笑道:“定王,不知小世子可取了名了?”

    墨修堯淡淡笑道:“自然取了,清云先生親自為小兒賜名。上御,下宸?!?/br>
    墨御宸。其實墨小寶的名字在場的不少人已經(jīng)從各種途徑了解到了,但是親口從墨修堯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南詔與大楚文化習(xí)俗完全迥異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贊道好名字。北戎乃是塞外蠻族,即使學(xué)習(xí)中原到底也有限。真正受到震撼的倒是西陵鎮(zhèn)南王和大楚的墨景黎了。

    御宸,這樣的名字幾乎是毫不掩飾墨修堯?qū)@孩子的期望或者說他自己的雄心。墨景黎抬頭仰望著一臉閑適的攬著葉璃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的墨修堯,心中心潮涌動。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對墨修堯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楚的指導(dǎo)自己是多么的妒忌墨修堯。不錯,就是妒忌。即使同樣的割據(jù)一方,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所以,墨修堯的兒子叫墨御宸而他的兒子只能排在皇室子孫這一輩的字叫墨云霄。即使他們同樣跟墨景祈隊里,墨修堯可以光明正大的邀請諸國權(quán)貴,儼然一副王者派頭。而他卻只能暗中與各國權(quán)貴接觸。定王和黎王,在各國權(quán)貴的眼中從來都不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更不用說,此時墨修堯擁入懷中的那個美麗淡雅的女子,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他的妻子。然而即使是心中妒忌的仿佛流淌著毒汁,此時他卻也只能安靜的坐在下面看著墨修堯的風(fēng)光和得意。

    葉瑩坐在墨景黎身邊,自然將墨景黎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唇邊掀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抬起頭看向葉璃卻又變得滿是苦澀。曾經(jīng)她為自己拉下來葉璃加入黎王府感到無比的得意,甚至偶爾還為加入定王府的異母meimei感到過一絲同情。但是現(xiàn)在,同為王妃,一個坐在千萬人之上,執(zhí)掌著龐大的墨家軍和定王府,擁有著最優(yōu)秀的丈夫全部的寵愛和真心。一個卻帶著病弱的孩子被囚禁于京城,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丈夫身邊確實妻妾成群幾乎早已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到底誰才是那個需要同情的人?

    “墨御宸?好名字?!辨?zhèn)南王目光在葉璃懷中的孩子身上流連了片刻,出聲贊道。

    墨修堯也不客氣,坦然應(yīng)道:“本就是好名字。”

    耶律野起身笑道:“定王世子滿月,小王特意從北戎為世子帶來了一份禮物,還望定王不要嫌棄?!?/br>
    墨修堯居高臨下看著耶律野,淡淡笑道:“七王子遠(yuǎn)道而來,本王怎會如此不知禮?本王就替小兒謝過七王子了?!?/br>
    耶律野一笑,抬起手對著空中吹起了奇異的哨聲。只聽空中一聲嘯鳴,一個黑影從空中飛快的沖了下來直直的朝著墨修堯和葉璃所坐的位置而來。臺下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那黑影出現(xiàn)在火光下時才看清原來并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直渾身雪白的大鳥,雙翅展開,一雙厲爪找火光下閃動著凌厲的鋒芒直撲高臺上的三人。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白色的大鳥仿佛撞上了什么東西一般在離兩人還有幾丈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堅持不懈的晚點沖撞。但是它面前分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仿佛是一片無形的高墻擋在了它跟前。這時眾人才看清楚這竟是一只白色的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