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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嫡妃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白雕被無形的屏障阻隔,根本無法接近葉璃和墨修堯。卻也不肯離去反而拼命地沖撞鳴叫起來。葉璃微微蹙眉,伸手掩住墨小寶的耳朵,目光冷凝的盯著那白雕道:“閉嘴!”

    猶如實質的冷意即使是驕傲的白雕也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卻更加大聲的鳴叫起來。墨修堯冷冷一笑,“放肆!”廣袖一拂一卷,即使是強悍的大雕也被他卷住然后甩了出去。甩出去的方向卻正好是耶律野坐的地方。眼看著白雕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砸了過來,耶律野只得起身飛快的往后退了幾步,白雕正好落到了耶律野空著的椅子里面。被摔的暈頭轉向的白雕此時哪里分得清楚人,剛剛飛起身來便想著耶律野沖了過去。

    耶律野大驚,這白雕乃是北戎草原上最兇猛的飛禽,就連狼群對它也懼怕不已。若是被抓上那么一爪子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耶律野連忙吹起哨子想要控制白雕,但是白雕剛剛被墨修堯摔得狠了,眼前一片金星旋轉,聽到哨聲便習慣的向前沖去,耶律野無法只能施展輕功往一邊退去。于是眾人就看著耶律野被自己送來的白雕追的四處跑,只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當沒看見。

    墨修堯瞇眼欣賞著眼前的鬧劇,葉璃抱著墨小寶同樣淡淡的看著不時伸手逗你著睜著大眼睛的小家伙兒。墨修堯剛剛那一卷一甩可沒有那么簡單,葉璃就坐在他身邊,清楚的看到將那白雕卷入袖中的同時墨修堯將一些奇怪的藥粉灑在了白雕的身上。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只看白雕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也能猜測出一二來。最妙的是,白雕這么東撲西撞的飛著,就算稍后將它抓住了它身上也未必還能找到什么藥粉。更重要的是,白雕是北戎人送來的,就算有什么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看著耶律野被暈頭的白雕狼狽的追逐著,葉璃淡淡笑道:“好了,來人手下七王子的禮物吧?!?/br>
    “是,王妃?!眱蓚€暗衛(wèi)越眾而出一左一右的夾擊向白雕。如果那白雕飛在半空中他們自然是抓不住,但是此時白雕身體沉重根本就飛不起來。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便合力將白雕拿下關進了下面人送來的結實的籠子里。在場的眾人才這才松了一口氣。

    山河祭 215.恩斷義絕

    215。恩斷義絕

    耶律野當著可以說是諸國權貴的面鬧了那么大一個笑話,看著被關進籠子里憤怒的撞著籠子想要逃離的白雕被人拿了下去,耶律野一聲狼狽臉色陰沉的嚇人。在座的人們望著他狼狽的模樣竊竊私語,定王府的人顧忌著地主之誼還要收斂一些,其他各國來的使者可就沒有那么含蓄了,幾個西陵來的人甚至笑得前仰后俯起來,這更加讓耶律野心情陰郁。

    葉璃將墨小寶交給身邊的奶娘抱下去,含笑道:“一點小意外各位不必介意,耶律王子不如下去換身衣服吧?”

    耶律泓點頭道:“王妃說的是,七弟一時不慎驚擾了王爺王妃還請見諒。七弟,快去吧?!币摄c耶律野在北戎的時候素來不對盤,說是恨不得弄死對方也是輕的。但是此時身在大楚倒是沒有打算窩里斗,耶律泓也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聲。耶律野臉色難看的對著葉璃和墨修堯拱了拱手,轉身下去換衣服了。剛剛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眾人的心情,還是耶律泓起身笑道:“既然七弟先一步送上了禮物,小王代表北戎和父王也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小世子,還望定王和王妃不要嫌棄?!?/br>
    耶律泓手一揮,兩個北戎男子捧著一個錦盒走上前來,盒子一打開一片金光頓時照亮了整個宴會也閃耀了所有賓客的眼睛。錦盒里放著的同樣也是一直雕,但是和方才那只橫沖直撞的白雕不同,這是一只金雕。與幾乎與那只白雕同樣的大小,以黃金鑄造的栩栩如生。甚至連金雕的眼睛都是以兩顆碧綠的寶石鑲嵌而成。只看那兩個北戎男子合力抬著的重量就能看出這絕對不是包金或者鎏金的東西,而是實打實用真金鑄造的一座金雕。雖說北戎境內(nèi)金礦頗多,但是北戎送的這份禮物也絕對是夠分量了。

    墨修堯點點頭笑道:“多謝北戎太子厚禮?!币粨]手,立刻有人上前來接過禮盒拿了下去,耶律泓也不在意淡淡的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各國的使者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禮物,定王府的將領們也不敢落后各自先上了個小世子的禮物。倒也沒有什么太多的心意,便是鎮(zhèn)南王送上了四個西陵美女墨修堯也沒有扎一下眼睛全數(shù)接受了。在場的眾人看著上面的定王和定王妃的臉色便有些古怪起來了。葉璃端著酒杯抿了一口,低聲笑道:“王爺艷福不淺啊?!蹦迗蜉p哼一聲,笑道:“能夠娶阿璃為妻,本王自然是艷福不淺的。”葉璃微微挑眉,“那十個西陵美女,王爺打算怎么辦?”墨修堯無所謂的道:“今晚受了這么多禮咱們重不能不回禮吧?那個耶律野耶律泓還有墨景黎安溪…安溪公主就免了,一個送幾個不就完了?難道他們還能拒絕本王的還禮不成?”就算不想要他們也只能私下處理了,絕對不可能大庭廣眾的掃他的面子。

    聞言,葉璃不由得唇角不由得抽了一下,“明晰和鳳三說的沒錯,王爺真是越來越摳門了?!蹦琴€金給兒子辦滿月宴也就算了,就連回禮都要從別人別人送的禮物中出。墨修堯笑道:“阿璃這可不能怪我摳門,誰讓咱們還有墨家軍這么多人要吃要喝呢?嗯…另外前兩日我看到一套從西域過來的首飾很是好看,很適合阿璃?;宋易阕懔f兩呢。”

    “哦?送我的?”聽到六萬兩的價碼讓葉璃微微蹙眉,那可是六萬兩白銀不是六萬塊錢啊。不過聽到墨修堯送給自己的心里還是有幾分歡喜的,沒有女人不喜歡丈夫送自己禮物的。墨修堯點頭,一邊抱怨道:“這些人真是不懂事兒,墨小寶一個小屁孩兒懂什么,生孩子辛苦的是阿璃好不好?要送禮也該送給阿璃才對?!?/br>
    殿上眾人都有些怪異的看著主位上顯然十分和睦的夫妻倆,定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收下了十個西陵美女定王妃居然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模樣,甚至看起來比剛才還要開心了真是怎么回事?看著也不像是裝的強作歡顏???

    所有人還來不及多說什么,突然城樓下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圣旨到!”

    所有人皆是一愣,大多數(shù)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么回事。這大晚上,傳什么圣旨的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現(xiàn)在這時候城門應該早就關了吧?而且這大楚皇帝也忒奇怪了一些,要為定王世子慶賀事先連人影都沒看到,這會兒宴會都進行到一半了才出來嚇人。不少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墨景黎,卻見墨景黎也同樣劍眉深鎖一臉茫然顯然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葉璃與墨修堯卻是神色從容不便,墨修堯唇邊的笑意更深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坐在臺下的徐鴻羽和徐清塵一眼,徐鴻羽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徐清塵淡然微笑一派霽月風光。

    不多時,傳旨的人已經(jīng)走上了城樓。為首一人穿著朝廷正二品的朝服,正是當朝禮部尚書。跟在他身后的幾個也都是禮部官員,還有幾名御前侍衛(wèi)跟隨,一派莊重肅然的模樣。禮部尚書雙手捧起圣旨,高舉至頭頂朗聲道:“圣旨到!墨修堯接旨!”眾人當場一片嘩然,這不是來給定王世子慶賀滿月的,這分明是來砸場子的啊。

    墨景黎帶著葉璃等人起身跪地接旨,雖然他對自己這個皇帝哥哥也不怎么感冒,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大楚的黎王,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至于其他人可就沒這么客氣了,墨家軍的將領和官員只當沒聽見,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所謂圣旨在西北連張草紙都不如。至于西陵北戎各國的使臣,更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坐在主位上的墨修堯顯然也沒有起身接旨的意思,如此一來倒成了全場只有墨景黎等人跪地的局面,墨景黎心中暗怒也忍不住在心中罵自己這個皇兄多事。

    顯然傳旨的禮部尚書也沒料到會是這樣局面,看著高踞臺上懶洋洋的斜靠在椅子里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墨修堯,禮部尚書沉聲道:“墨修堯接旨!”

    “念。”墨修堯淡淡道。禮部尚書皺眉,正想要開口說話,只聽墨修堯坐起身來盯著他倒:“要么念你手里的東西,要么拿著你手里的東西滾出汝陽城。本王今晚心情好,不要爾等的狗命?!?/br>
    “放肆!”禮部尚書頓時氣紅了臉,指著墨修堯半晌說不出話來。墨修堯早被皇帝下旨革去了爵位卻還敢如此囂張,分明是完全不將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黎王殿下!”禮部尚書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沒有本錢和墨修堯對抗,只得看向跪在一邊的墨景黎。墨景黎臉色陰沉,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被這個皇兄給丟光了。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禮部尚書一眼道:“沒聽見么?還不傳旨真想被丟出去?”

    禮部尚書臉色扭曲了幾下,終于還是忍下了這口氣。畢竟皇上派他來就是要傳達這份旨意的,如果還沒宣讀就被扔了出去,那么回到京城他也絕對討不了好。深吸了一口氣,禮部尚書展開明黃的絹帛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庶人墨修堯膽大妄為擁兵自重,自封王爵謀逆犯上。云州徐氏,勾結逆黨,陰謀亂國其罪當誅。墨修堯奪其國姓,貶為賤民。云州徐氏滿門抄斬。欽此!”

    整個城樓上一片寂靜,就連城樓下不遠的街道上百姓小販的叫賣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不由得拿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舉著圣旨的禮部尚書,那玩意兒有什么用?墨修堯是你說想貶為什么就貶為什么的么?就算你墨景祈寫一千道圣旨把墨修堯打入塵埃,人家照樣在西北高高在上傲視王侯。徐家是你說滿門抄斬就能斬的么?你倒是先斬一個徐家的人來看看?。恐豢醋谇懊婺且慌诺男旒业娜司椭来蟪实圻@圣旨有多么的不靠譜了。

    墨景祈當然知道這圣旨沒用,所以今天他派人來并不是真的要斬了徐家滿門,也不是真的想要對墨修堯怎么樣的。他就是想要墨修堯當著天下豪杰和權貴的面丟臉而已。

    “哈哈……”主位上突然發(fā)出一陣清朗的笑聲。墨修堯靠在椅子里似乎聽到什么十分好笑的東西笑的整個人都倒進了椅子里。好容易笑完了,墨修堯才靠著葉璃的肩膀坐起來,俯視著下面強作鎮(zhèn)定的禮部尚書挑眉道:“奪其國姓?墨景祈那白癡是不是忘了,本王的姓氏可不是他賜的。只不過是不巧和他有同一個先祖而已?!?/br>
    “你放肆!居然敢對皇上如此不敬!”禮部尚書雖然怒斥,臉上卻也有幾分尷尬之色。大楚立國以孝道為先,先祖姓氏除了立了極大的功勞賜予國姓以外,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包括皇帝。就算真的犯了滿門抄斬誅九族的大罪也不能隨意更改犯人的姓氏。何況,墨修堯本來就姓墨,并不是皇帝賜予的姓氏。另外,雖然兩家同出一源,但是自太祖開過之后就各立祠廟,墨修堯和墨景祈同姓卻已經(jīng)不算同祝。墨景祈有權利可以將京城的諸多王爺宗親們逐出宗族,卻也管不到墨修堯的頭上去。但是再如何尷尬卻也不能容忍墨修堯當眾辱罵皇帝是白癡的。

    墨修堯淡淡挑眉,絲毫不見怒發(fā)沖冠的禮部尚書放在眼里。能被墨景祈派到西北來送死的顯然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八成是剛上任的禮部尚書吧?

    墨修堯不跟他計較,下面墨家軍的將領們可忍不了。紛紛開口怒罵起來,軍營里出來的大老爺們自然也沒有朝堂上那些學士風流罵個人都要之乎者也的文雅,什么粗話臟話都敢出口,只怕墨景祈這輩子被罵的都沒有今晚一晚上都。墨修堯悠閑地欣賞著將士們的叫罵也沒有約束的意思。反正禮受了墨小寶的滿月宴就算辦完了。剩下的都是娛樂的時間。

    底下,雷騰風坐在鎮(zhèn)南王身邊皺了皺眉,低聲問道:“父王,你看定王這是什么意思?”墨景祈這樣鬧傳了出去墨修堯的面子肯定不好看。如果墨修堯想要阻止這件事那些個傳旨的官員根本就進不來?,F(xiàn)在看墨修堯的摸樣不但不打算阻止還隱隱有放縱和火上澆油之嫌。這讓雷騰風有些想不明白這墨修堯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鎮(zhèn)南王微微瞇眼,掃了一眼主位上面帶微笑眼眸中卻流露出點點寒意的墨修堯。再將目光落到葉璃身上,葉璃安靜的坐在墨修堯身邊眸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鬧劇,似乎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鎮(zhèn)南王當然知道,葉璃并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女子。事實上只是她很少發(fā)脾氣,但是一旦真正動怒起來,別說女子,這世間大多數(shù)男子也承受不起。而座下的徐家眾人似乎也相當平靜,就連脾氣最大的徐家三公子和五公子都安安靜靜地坐著喝酒,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沉吟了一下,鎮(zhèn)南王心中一跳沉聲道:“只怕…墨修堯要和大楚真正的撕破臉了?!边@對于西陵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西陵甚至北戎南詔一直都在不遺余力的想要離間大楚皇室和定王府之間的關系。但是卻絕對不希望這兩者之間真正的撕破了臉的。如果說定王府和墨家軍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劍,那么大楚就是一個已經(jīng)有些銹跡斑斑的劍鞘。但是它卻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遏制住定王府和墨家軍的行動,讓被這把劍的鋒芒逼得無處可退的人們能夠有喘息的余地和反擊的機會。就像當年的墨修堯率軍平南,如果不是被朝廷牽制,如今只怕南詔國就算沒有國破家亡只怕也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而一旦墨家軍真正的脫離了大楚的掌控,那就像是一柄無鞘的寶劍,當它想要揮向某一處的時候,必定會帶來無可避免的毀滅和血腥,并且無人能阻。

    雷騰風一怔,他身為西陵鎮(zhèn)南王世子自然也能夠想明白這其中關鍵。只是他不明白墨修堯為什么會選在這個時候和大楚決裂,之前墨家軍掙扎沙場卻被墨景祈在背后捅刀子的時候墨修堯沒有發(fā)作,葉璃墜崖之后墨修堯雖然殺了七千將士占了西北地方卻也沒有真正的發(fā)作。就連墨景祈下旨剝奪他的王位之時他都沒有理會,但是今天…看著眼前的陣勢,雷騰風明白墨修堯只怕是不打算繼續(xù)忍耐了。是因為徐家么?看著對面坐的神色平靜的徐家眾人。從白發(fā)蒼蒼的清云先生到年紀最有的徐家五公子,各個都是氣質不凡人中俊杰。但是如果說墨修堯是為了他們才正式和墨景祈翻臉的也說不過去,畢竟徐家人到西北已經(jīng)有不少日子了。

    鎮(zhèn)南王冷笑一聲,淡淡道:“墨修堯說的沒錯,墨景祈當真是個白癡,他中了墨修堯的計了。墨修堯等的就是他當先發(fā)難!”以墨家軍的傲氣,被墨景祈這樣羞辱若是不發(fā)難那才是不對勁。

    一片喧鬧叫罵聲中,墨修堯平靜的抬手,底下墨家軍將士的叫罵聲頓時定了下來。所有人都望著慢慢從位置上站起來的墨修堯還有跟著他一起起身的葉璃。這兩個人并肩而立高高在上,讓人突然生出一種仰望的感覺。墨修堯帶著冷淡的笑意看著已經(jīng)氣得臉色發(fā)青的禮部尚書,然后目光從墨景黎的身上掃過。墨景黎突然心中一緊,緊緊的盯著墨修堯,背在身后的手也悄悄的握緊了。墨修堯,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聽墨修堯道:“墨景祈想要說的本王挺清楚了,剛好今天所有人都在這里,本王也有一些話要說。你聽完了就給本王一個字不漏的帶回去給墨景祈吧?!?/br>
    身后卓靖捧著一卷明黃的絹帛走了上來,墨修堯隨手接過看了看,連打來都沒有就往下隨手一拋道:“鳳三,念!”

    原本還在與張起瀾喝酒的鳳三平地躍起,絕艷的紅衣在空中翻了個身宛如一朵紅云飄落在大殿中央,手中抓著的真是那明黃色的絹帛。

    “墨景祈昏庸無道,構陷忠良。身為帝王不思社稷安定,先有勾連敵國設計先定王墨修文致使先王猝死邊關,數(shù)萬墨家軍無辜葬身。后又勾結敵國欲致墨家軍與本王于死地。大楚皇室,與墨家軍先有殺父弒兄之仇,后有陷害誣蔑之恨。墨家軍世代效忠大楚百死不回,今受此羞辱遭此恨事令先人蒙羞英魂難安。至此,以飛鴻關為界,墨家軍與大楚劃界而治,恩斷義絕!”鳳之遙念出著絹帛上的自己的似乎是夾帶著內(nèi)力的。不說本就一片寧靜的城樓上,就是遠處喧鬧的街道上也瞬間變得一片寧靜。鳳之遙清朗沉重的聲音頓時幾乎響遍了大半個汝陽城。

    “大楚皇室殺我父兄,辱我英烈。本王與大楚皇室至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最后墨修堯的聲音在整個汝陽城上空回蕩。城樓上,墨家軍將士起身高呼王爺英明。一邊墨景黎眼神復雜難辨,那原本還臉色鐵青的禮部尚書此時卻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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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祭 216.西北璃城

    216。西北璃城

    “大楚皇室殺我父兄,辱我英烈。本王與大楚皇室至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墨修堯決絕的聲音昭示著從此守護大楚一百多年的墨家軍鐵騎從此與大楚再無關聯(lián)。大楚西北雖然有墨家軍為屏障阻擋了西陵的步伐,但是南詔和北戎邊境卻再也看不到百年來那永不退卻的黑色身影。墨家軍守護了大楚一百年,終于在此夜真正的宣告終止。沒有人能夠說什么,甚至連墨景黎和大楚官員的斥責都沒有。整個城樓上一片寧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仰望著主位上那一對并肩攜手而立的年輕男女。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同一個聲音:這個亂世,真的來臨了。

    之后的宴會就是慣常的絲竹歌舞,但是在場的人卻是誰也沒有將心思放在場中的妖嬈舞姬,動人樂曲之中。幾乎是墨修堯和葉璃一退場,所有人賓客就都跟著退了。回去商議對此要緊,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思再品美酒賞歌舞了。

    次日一早,頭天晚上定王在城樓上的宣告就迅速的被各方人士以各種渠道送向了四面八方。但是震驚歸震驚,西陵北戎南詔大楚的使臣誰也沒有在第二天早晨告辭離去。定王府里,議事的大堂里一大早就擠滿了人。其中有不少人還眼圈發(fā)黑一看就是沒睡好覺的。墨修堯與葉璃并肩走入大堂,眾人連忙起身行禮,“見過王爺,王妃。”兩人落座,墨修堯淡然笑道:“免禮,大家都隨意坐吧。張將軍,還有鳳三,這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鳳之遙翻了個白眼,昨晚別以為只有四國的使者和普通百姓被他們王爺嚇到了。真正收到驚喜的是他鳳三好不好?事先王爺根本就沒有半點通知,等到他接到絹帛打開的時候若不是有極大的定力,差點就把手里的東西給扔出去了啊。勉強鎮(zhèn)定的念完了上面的字跡,沒有人知道鳳之遙回到座位上雙手還在悄悄發(fā)抖。鳳三覺得自己被森森的傷害了。墨修堯笑容可掬的看著底下神色各異的屬下們,笑道:“怎么?都嚇到了?怕了?”

    “王爺早該如此,咱們有什么可怕的?”呂近賢朗聲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大堂里一片喧嘩,氣氛熱烈。

    “王爺,如今既然下定決心與大楚決裂,這西北甚至是大楚的百姓對王爺和定王府的誤會可以解了?!毙禅櫽鸬暤?。墨修堯點頭,“先生有什么想法?”徐鴻羽道:“先發(fā)制人,將大楚皇室與定王府之間的恩怨清清楚楚的昭告天下。百姓雖然多不識詩書,卻并非不明事理。孰是孰非自有公論。”鳳之遙贊同道:“鴻羽先生說的極是。咱們現(xiàn)在昭告天下,等到昨晚的消息傳到楚京,墨景祁那些破事都已經(jīng)天下皆知了。本公子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力挽狂瀾?!北娙艘布娂姼阶h,贊同徐鴻羽所言。當初墨景祁竭力抹黑定王府的時候定王府卻沒有絲毫的反駁,等的就是今天。百姓之前越是痛恨誤解定王府,等到他們得知真相之后就會越憤怒。當然這憤怒是針對墨景祁的。

    墨修堯與葉璃自然也沒什么意見,墨修堯看向徐鴻羽道:“此時就勞煩鴻羽先生了?!毙禅櫽鸨揪褪且环酱笕迕麚P天下,此事交給他來辦自然是事半功倍。徐鴻羽點點頭應了下來。

    遣退了一大早就進府來的大小將領官員們,只留下了幾個心腹和負責整個汝陽城政務的太守周煜。周煜雖然年紀尚輕,但是這些日子處理起名聲政務來不說有多出色卻也是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差錯。以他的年紀和閱歷還說已經(jīng)是極好了,而且他為人嚴謹認真讓墨修堯和葉璃都十分滿意。

    “周大人,西陵和北戎各國使者今日可有辭別的?”葉璃問道。

    周煜起身恭敬的道:“啟稟王妃,目前尚沒有收到各國使者辭別文書的。倒是今早西陵鎮(zhèn)南王世子,北戎七王子還有大楚黎王都一大早就出城去了,說是想要欣賞一番西北風光。”葉璃莞爾一笑道:“隨他們?nèi)グ?,各國使者來者是客,咱們務必要讓他們賓至如歸。這方面還望周大人費心一些,有什么問題派人來王府稟告一聲便是。當然,若是有什么人不守規(guī)矩想要在西北鬧事周大人也不用客氣,城外駐扎的黑云騎鷹軍甲師所部兩千五百人隨時聽從你的調(diào)動。”說起黑云騎的編制葉璃不由得皺了皺眉,從前習慣了數(shù)字番號,這種五花八門的軍隊名稱讓人有些頭暈。黑云騎共五萬左右人。分為鷹,獅,虎三軍。每軍一萬六七千人左右。每軍又分五師,每師三千人左右,駐扎在汝陽附近的正是鷹軍。

    周煜動容,以自己的年齡和閱歷從未想過竟會得王爺和王妃如此重用和信任,連忙道:“請王爺王妃放心,屬下定不辜負王爺王妃信任。”

    墨修堯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點頭道:“本王素來不喜以資歷和年齡用人。早前你能以撐得起汝陽城的民生,本王和王妃便將汝陽城托付給你。你只管安心形式便是。”周煜按下心中的心潮澎湃,恭聲道:“屬下領命,屬下告辭。”看著周煜轉身出去,徐清塵笑道:“王爺馭下有方,難怪墨家軍上下眾志成城?!蹦迗蛐Φ溃骸扒鍓m公子客氣了,本王手下都是一班粗人,說實話文官也沒有幾個,當初提周煜起來也是迫不得已。幸好他為人勤奮嚴謹也還算不錯。以后還要清塵公子和兩位先生多多費心?!毙烨鍓m挑眉,笑容清淡而寧靜,“王爺信得過徐家?”墨修堯揚眉道:“信不過本王何必如此?更何況…若是連徐家都信不過本王還有誰人能信?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本王親自去做吧?墨家軍這些個家伙,讓他們領兵打仗沒問題,要他們?nèi)ヌ幚碚罩慌卤纫怂麄兊拿€難?!?/br>
    一邊的呂近賢一臉的贊同連連點頭。之前剛剛占據(jù)西北的時候西北的官員換了一大批,他們這些個將軍也都暫管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事務。那日子簡直就是不堪回首啊。

    一邊的呂近賢一臉的贊同連連點頭。之前剛剛占據(jù)西北的時候西北的官員換了一大批,他們這些個將軍也都暫管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事務。那日子簡直就是不堪回首啊。

    說笑了一會兒,眾人的神色又才嚴肅起來說起了正事。徐鴻羽問道:“如今西北可說是真是與大楚劃清了界限,王爺首先有何打算?”

    墨修堯恭敬地道:“請先生指點?!?/br>
    徐鴻羽搖搖頭,道:“王爺不必客氣,想必王爺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何必老夫指點。老夫的意見是,第一件事恐怕是要重新統(tǒng)一各地官員的官職,以及…王爺對墨家軍如今西北的真正定位?!?/br>
    墨修堯沉默了片刻,道:“重新統(tǒng)一官員職位勢在必行,只是先生所說的所謂墨家軍和西北的定位,恕本王不解。”

    徐鴻羽看著他道:“如今西北和大楚再無瓜葛,已無臣屬關系。那么王爺是怎么打算西北和墨家軍的將來?各據(jù)一方,安守現(xiàn)狀?還是開疆拓土…一統(tǒng)天下?”最后一統(tǒng)天下四個字徐鴻羽說的極輕,但是聽在眾耳中卻不虞驚天之雷轟然作響?;蛟S剛剛與大楚脫離說這個并不合適,但是這卻同樣也是最為現(xiàn)實的問題。墨家軍割據(jù)西北四面環(huán)敵。如果墨修堯沒有開疆拓土的雄心壯志那么西北總有一日必須選擇一方強國依附。若真是如此,幾乎是等于走回了從前定王府的老路甚至比從前還不如。所有,墨家軍只能往前走絕對不能往后退。往前,開疆拓土一統(tǒng)天下,這是數(shù)代墨家軍先王和將士的心之所向。但是多年來受皇室牽制總是功敗垂成。但是同樣的,如果現(xiàn)在墨修堯自立為帝,不管他有多少理由,在天下人眼里叛國之名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定王府與當今及先帝有殺父殺兄之仇,與大楚決裂為什么會說什么。但是如果反過來覆滅了大楚,那么就難免會背上叛國的罵名了。徐鴻羽平靜的看著墨修堯,這個年輕的定王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苦難,但是他同時也背負著定國王府近百年的榮耀和名聲,他又是否能擔得起這樣的罵名與后果?

    墨修堯突然低低的笑出聲來,看著徐鴻羽的雙眸平靜而堅決。墨修堯淡然笑道:“鴻羽先生不必試探本王,本王既然能與大楚決裂又何必不舍區(qū)區(qū)虛名?殺父弒兄之仇,本王必向墨景祁討回!”徐鴻羽沉默片刻,起身對墨修堯拱手道:“如此,便請王爺示下。”墨修堯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改汝陽城為璃城,年號永定?!北娙艘徽?,鳳之遙提醒道:“王爺,國號?!?/br>
    墨修堯撇了他一眼,揚眉笑道:“誰說要定國號?”

    眾人默然,改了年號卻沒有國號這是什么意思?坐在一邊靜聽的徐清塵抬頭問道:“王爺?shù)囊馑际菚翰坏腔??”墨修堯混不在意的揮手道:“西北區(qū)區(qū)方寸之地,自封個皇帝自娛自樂罷了。所謂的皇帝虛名本王何須如此?本王所轄之下,本王說是王便是王,說是帝便是帝!”眾人明白了,該年號只是為了跟大楚的紀年區(qū)分開來,沒有皇帝自然也沒有國號??吹奖娙诉€有些猶疑不定,墨修堯笑道:“本王就算要開國也不能如此寒酸吧?登基大典什么的可是花費不菲的?;蕦m在哪兒?皇城在哪兒?就西北這么一小片兒地方本王可不好意思辦什么登基大典。大家將就著省點錢吧啊?!彪y不成還要學那些做夢都想當皇帝的笨蛋,隨便占個小城就能開國稱帝?若是不能一統(tǒng)天下,他墨修堯哪里好意思自稱開國為帝?

    徐鴻羽輕嘆一聲,點頭道:“王爺有如此志向自是很好。就按王爺所說的辦吧。”

    徐鴻羽輕嘆一聲,點頭道:“王爺有如此志向自是很好。就按王爺所說的辦吧?!?/br>
    定王世子滿月宴次日,定王府里再次扔出驚天巨雷。以汝陽城為基,定王正式宣告執(zhí)掌西北飛鴻關以西地區(qū)共五州十七城。改汝陽城為璃城,改年號為永定。自此,飛鴻關以西的西北地方正式的從大楚的版圖上宣告分離。

    驛館里,鎮(zhèn)南王聽到屬下回稟的消息也是一怔,“璃城…永定…墨修堯這次當真是下定了決心不管大楚了么?”方才匆匆從外面回來的雷騰風放下茶杯,不屑的撇了下嘴唇道:“若我是墨修堯不立刻揮兵殺入楚京就已經(jīng)不錯了?!睂τ谀捌钌頌榈弁鯀s自毀長城的做法雷騰風既不解也不屑。鎮(zhèn)南王看了兒子一眼,淡淡笑道:“你看不起墨景祁,是否覺得如果你是他就一定會做得比他更好?”

    雷騰風皺眉,他知道父王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鎮(zhèn)南王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答案,輕嘆一聲笑道:“有定國王府這樣的屬下哪個做皇帝的都不容易啊。墨景祁本人又是心比天高偏偏卻又明知自己能力平平的人。不瘋才怪?!崩昨v風皺眉道:“墨景祁身為帝王,為了一己之私陷害墨家軍,難道還是對的不成?”鎮(zhèn)南王笑著搖頭道:“說對也成,說不對也沒錯。定國王府在墨景祁的眼中可比什么北戎西陵要可怕的多。咱們想要攻入大楚總要經(jīng)歷連年苦戰(zhàn),如今除了南詔三國實力其實相差并不太遠。但是定王府不同,就拿當年的墨流芳來說,以他當初的威望只要稍微透露出一絲有當皇帝的念頭,你信不信立刻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前赴后繼奉他為皇?這樣的人…兵不血刃就能奪下整個大楚,你覺得是他可怕還是北戎和咱們西陵可怕?”

    “可是……”雷騰風想要開口反駁。鎮(zhèn)南王截斷他的話道:“你是否想說墨流芳和定王府并沒有君臨天下的野心?”雷騰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鎮(zhèn)南王笑道:“如果你是墨景祁,你當真相信定王府那樣的存在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

    雷騰風凝眉思索著,將自己完全帶入墨景祁的位置想了好半天,抬起頭來卻已經(jīng)是神色灰白滿頭大汗。鎮(zhèn)南王了然一笑道:“明白了么?定王府的錯不是他們有野心,而是他們太強大。無論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這樣的存在。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如果當皇帝的本人足夠強大還可以小心的維持平衡甚至壓制住他們??上О 蟪适乙淮蝗缫淮?,墨攬云的后人卻一代比一代更強。這大概就是命吧。”

    雷騰風垂首道:“多謝父王指點,孩兒想得太簡單了?!?/br>
    鎮(zhèn)南王輕嘆道:“你還年輕?!彪m是如此,心中卻還是不無遺憾的。騰風與墨修堯年齡相差無幾,與能力和影響與墨修堯比起來卻是相差甚遠。并非他的兒子不夠優(yōu)秀,而是墨修堯太過優(yōu)秀了。

    “父王,墨修堯此舉……”雷騰風皺眉道,“墨修堯此舉似乎沒有登基稱帝的打算。”

    鎮(zhèn)南王點頭道:“他若是打算登基稱帝咱們這次來就不是參加定王世子的滿月宴而是直接參加登基大典了。這也是墨修堯的聰明之處,你看著吧,這幾日汝陽城里的消息傳出去之后整個大楚的風向都會立刻偏向定王府,但是如果墨修堯在此時稱帝卻又大為不同。很多事情過猶不及。這也同樣說明,墨修堯此人不僅僅能力出眾而且也有足夠的耐性。這世上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經(jīng)得起皇位的誘惑的?!?/br>
    雷騰風默然,史書上記載的那些占據(jù)著方寸之地便稱王稱霸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只讓后人覺得滑稽可笑,但是若真的置身其中,又有幾個人經(jīng)得起皇位的疑惑?雷騰風心知,至少自己是不能的。

    “咱們是否趁此機會發(fā)兵……”

    鎮(zhèn)南王抬手,道:“傳令回去西陵邊境大軍全數(shù)撤退三十里。”

    雷騰風不解,“父王?”

    鎮(zhèn)南王沉聲道:“咱們與墨修堯和談?!崩昨v風皺眉道:“墨修堯此舉勢必會激怒墨景祁,一旦墨景祁揮兵西北我西陵正好趁虛而入。父王為何會想要與墨修堯和談?”鎮(zhèn)南王不屑的嗤笑,“你以為墨景祁當真敢跟墨修堯動手?他若是有那個膽子也不必等到今天。就算墨修堯之前沒有該年號又如何?墨家軍占據(jù)西北本就是事實,墨景祁想要出兵討伐絲毫不缺乏理由,但是你看他敢么?最多派點兵力做做樣子罷了,短時間內(nèi)墨修堯不會跟他計較。到時候墨家軍掉過頭來,要對付的就是咱們了?!?/br>
    雷騰風道:“我西陵也不怕墨家軍?!?/br>
    鎮(zhèn)南王笑道:“不錯,咱們不怕墨家軍。墨家軍就是再厲害也無能以區(qū)區(qū)西北之力掃平西陵。但是如果北戎和南詔再插一手你怕不怕?”誰都不是省油的燈,趁火打劫也不是只有他們會用。

    雷騰風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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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祭 217.病書生的怨毒

    217。病書生的怨毒

    墨家軍宣布與大楚決裂的消息如風一般的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傳遍了整個大楚和周邊各國。其影響之巨大絕對是墨景祈所始料未及的,不只是覺得被騙了的黎民百姓文人雅士們對朝廷十分不滿,就連吩咐到各地的王爺也隱隱開始躁動起來。更不用說周邊各國越發(fā)頻繁的兵馬調(diào)動。不說北戎這樣的北方想過,就連北方一些小部落也開始不時的在邊境上挑釁。楚京里的君臣們或許還在憤怒咒罵著,但是大楚各方邊境的百姓卻已經(jīng)切身的體會到了失去了墨家軍對大楚來說意味著什么。

    “墨修堯!好一個墨修堯…好一個定王府!總有一天朕要將你滿門抄斬!”御書房里,墨景祈瘋狂的砸著房里的擺設。這一次他被墨修堯徹底的弄得毫無還擊之力。墨修堯在兒子的滿月宴上扔下這么大的一個天雷,等到傳到楚京的時候基本上也就等于已經(jīng)傳遍的天下。別說墨景祈想要做什么反駁或者反制了,每天只要一上朝就有無數(shù)的文人士子們的集體上書,而那些折子說是上書不如說是質問。偏偏西北那邊給出來的證據(jù)確鑿,條理分明沒有絲毫的破綻,他就是再怎么辯解也顯得蒼白無力,每天只要一看到奏折墨景祈就忍不住頭疼。而這些文人和百姓們在被君王的欺騙的憤怒和失去了墨家軍的擔憂中幾乎集體忘記了定王府宣布脫離大楚有什么大義上的問題了。

    “來人!傳朕的旨意,立即調(diào)集五十萬大軍討伐叛賊墨修堯!”被憤怒沖昏了頭的墨景祈高聲怒吼道。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他只要將墨家軍斬盡殺絕,將定王府滿門抄斬不留全尸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站在角落里的柳丞相看著墨景祈這瘋狂的模樣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勸道:“皇上,如今北戎人在邊境上虎視眈眈,西南與西陵接壤之處也不太平。而且…定王…”還不待他說完,墨景祈打斷他道:“是叛賊墨修堯!”柳丞相點頭道:“墨修堯派遣二十萬墨家軍駐守飛鴻關,咱們想要…只怕沒那么容易。還請皇上三思!”西北境內(nèi)的墨家軍至少有四十萬以上,雖然大楚的兵力是墨家軍的數(shù)倍,但是真正能和墨家軍抗衡的卻沒有幾個。若是想要掃平西北,大楚就要有賭上整個國家的覺悟。但是無論怎么看,這顯然是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