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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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含笑點頭道:“不錯,而且,我們最多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所以,你的任務(wù)確實是有些難度??捎惺裁磫栴}?” 何肅沉思了一會兒方才道:“北境大軍占據(jù)大楚這些地方也不過兩年,卻大量征兵以至百姓民不聊生。屬下以為這些中原兵馬中的中下層的將領(lǐng)應(yīng)該不會對北境有什么忠心。如果再加上定王府的名聲應(yīng)該不難說服他們。” 見他如此說,葉璃滿意的點頭。從旁邊拿起一份卷宗道:“這是沒有隨任琦寧出征的北境將領(lǐng)名單,還有他們的背景。你自己拿去看著辦。其中有幾個確實有些真本事的人,你可以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歸順定王府,本妃不計較他們當(dāng)初跟隨任琦寧攻打楚京的事情,軍銜職位依然保持不變,若是有功,定王府也不會舍不得重賞。” 何肅也是一喜,這些中原兵馬若是說死忠任琦寧那是笑話。但是他們最大的擔(dān)憂就是當(dāng)初跟隨任琦寧攻打大楚,就怕被墨家軍秋后算賬。如今有了定王妃的親口承諾自然是無后顧之憂了。畢竟比起任琦寧,任何人都會覺得選定王府更加靠譜一些。 收起卷宗,何肅恭敬的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告退?!?/br> “去吧,我會派林寒和麒麟暗中協(xié)助你。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非常手段,畢竟…我們趕時間。” “是。” 昌慶城里,表面上看似乎與往日里并沒有什么差別,但是暗地里的許多地方卻已經(jīng)有著洶涌的暗流在暗暗的涌動著…。卻沒有人知道,這所有的變化都是來自城中這座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小院子那清婉幽然的女子。 丞相府里,當(dāng)朝的北境丞相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最后將目光放到了譚繼之身邊的白衣女子身上,目光變幻不定,“譚公子,這位姑娘是?” 不待譚繼之開口,那白衣女子淡淡道:“云相,小女敝姓東方?!?/br> “東方?蒼茫山?這不可能?!”丞相驚詫的站起身來盯著那白衣女子道。旁邊的譚繼之認(rèn)不出抽了抽嘴角,看相那丞相卻是一臉正色道:“怎么不可能?” 丞相道:“譚公子修得糊弄老夫,蒼茫山早已經(jīng)倒向了黎王。這位姑娘怎么可能是蒼茫山的傳人?譚公子莫不是以為我北境地處偏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譚繼之聳聳肩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白衣女子冷笑一聲淡淡道:“誰說蒼茫山只能有一個傳人了?更何況東方幽在璃城早已經(jīng)名聲盡毀,豈能再做蒼茫山傳人?” “這”雖然一直呆在昌慶城里,但是該知道的事情丞相還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葉璃所說的名聲盡毀是什么意思。凝眉想了想道:“難不成蒼茫山是打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看著眼前皺著眉一臉認(rèn)真的老頭兒,譚繼之在心里暗暗搖頭。幸好他沒打算真的跟這老頭兒合作,不然的話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腦補的這么歡暢的人,真的可靠么? 丞相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兩人問道:“姑娘憑什么讓我相信你是蒼茫山的傳人?”白衣女子淡然問道:“蒼茫山傳人素來不用所謂的印信為證,云相想要我怎么證明?” “聽說蒼茫山傳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星相醫(yī)卜無一不精無一不同。不知道姑娘能否將小二治好?”當(dāng)初譚繼之將丞相府那位小公子送回來的時候人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丞相請便了城中的名醫(yī)也不見效。并非沒有懷疑過譚繼之,但是事后他派人查過兒子確實是被那些北境蠻夷所害,兒子中的毒據(jù)說也是北境的一種幾近失傳的秘藥。 白衣女子淡然道:“令郎的所中的毒我已經(jīng)知道了。老實說,現(xiàn)在我確實是解不了,不過蒼茫山珍藏著一株千年血芝,正好可解此毒。譚公子告訴我之后,我已經(jīng)派人回去取了?!?/br> 那丞相也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卻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嘴,“老夫確實聽說過蒼茫山有珍藏的千年血芝。既然如此,老夫便等著姑娘的良藥。”言下之意,要他相信她的身份可以,等他看到千年血芝再說吧。 白衣女子也不在意,點頭道:“如此也好,前去蒼茫山來回最多一個半月。我也希望云相能夠言而有信。否則戲弄我蒼茫山的代價”只聽咔嚓一聲,那如玉一般的纖纖素手中握著的茶杯已經(jīng)成為隨便。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對譚繼之道:“譚公子,既然云相現(xiàn)在不想談了。你我就先回去吧。等千年血芝來了再談也不遲。公子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日子?!?/br> 譚繼之笑道:“姑娘說得對。姑娘請吧。” 那丞相看著譚繼之笑容中隱帶的一絲恭敬和小心,心中倒是對白衣女子的身份又多了兩份信任。再想想譚繼之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之前這位東方姑娘還沒有出來之前,他原本就已經(jīng)有了跟譚繼之合作的打算了,所以有沒有蒼茫山并不是最重要的。想到此處,丞相連忙道:“譚公子,東方姑娘請留步。咱們還要好好談?wù)劜攀??!?/br> 兩人回頭,毫無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丞相嘆了口氣,道:“譚公子,東方姑娘請坐吧。咱們好好談?wù)?。”不是他不想多吊吊譚繼之的胃口,以便好開條件。而是他們實在是等不起。任琦寧優(yōu)柔寡斷遲遲不肯對北境人動手恢復(fù)中原正統(tǒng),而北境人卻又對他們苦苦相逼。他們這些兢兢業(yè)業(yè)輔佐林家數(shù)代的老臣自然不愿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還要和那些蠻夷分享。而對于他們的處處掣肘任琦寧也漸漸的開始感到不滿。也正是因此,譚繼之出現(xiàn)的時候丞相才會動了心。 譚繼之跟任琦寧不一樣,任琦寧是他們這些人從小教導(dǎo)的,并且早已經(jīng)掌握了林家大半的權(quán)利。但是譚繼之卻是一個完全外來的,就算將他扶上位,短時間內(nèi)他也絕對無法掌握權(quán)利,到時候還是要由他們這些老臣來輔佐。更重要的是,譚繼之和北境人完全沒有關(guān)系,也沒有所謂的恩情,自然不會猶猶豫豫的對北境人下不了手。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葉璃淡然一笑道:“既然丞相想要談,我們自然是奉陪,不知丞相想要說什么?” 丞相微微皺眉,看著兩人道:“如果我們同意扶持譚公子登基,譚公子能許諾給我們這些老臣什么?需知,如今我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可安享榮華富貴?!?/br> “榮華富貴?”白衣女子冷冷一笑清麗的容顏山劃過一絲不屑,“北境所轄之地,所到之處無不是民不聊生。這所謂的北境王城,若論繁華上不及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楚京三分。這樣的榮華富貴…丞相也覺得不錯么?看來前朝果然是亡得太久了,以至于前朝的貴鄖們早已忘記了從前的風(fēng)光。只想要占著一處小地方茍且偷安罷了。若是如此,譚公子和本姑娘只怕是來錯了地方了?!?/br> “東方姑娘!”被白衣女子如此毫不留情的嘲諷,云丞相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但是卻不得不承認(rèn)她所言非虛。昌慶城不說比楚京西陵皇城和璃城,就是比起中原一些稍大的城池還有所不如。 白衣女子看著云丞相,略帶些傲然的道:“只要云相履行承諾,蒼茫山自然會全力協(xié)助北境恢復(fù)民生經(jīng)濟。另外,蒼茫山還可暗中說動墨景黎和鎮(zhèn)南王合力對付定王府。到時候…定王府自然也不是難事。想要攻下楚京自然是指日可待。” 聞言,丞相不由得意動,深深的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又望向譚繼之道:“據(jù)老夫所知,歷代蒼茫山傳人都會下嫁與輔佐的對象。若是如此,將來……” 譚繼之臉色微變,連忙道:“丞相不必?fù)?dān)心,若當(dāng)真事成,將來的王后必是出自云氏?!?/br> “哦?”丞相顯然并不相信。畢竟蒼茫山的名聲和形式習(xí)慣他們也都是清楚的。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丞相不必懷疑。其實…蒼茫山這一次本不打算插手這些事情。實在是…定王府在璃城羞辱蒼茫山太甚。若是不能還以顏色,還讓世人輕看了蒼茫山。一旦功成,本姑娘便會返回山上,不問世事?!?/br> “原來如此。”丞相微微放松,笑道。 白衣女子點頭笑道:“既然你我雙方都滿意各自的條件,就請云相多多費心。當(dāng)然,蒼茫山和譚公子也會暗中相助的。想必,云相成為名正言順的國丈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這話正說中了那丞相的心底,笑呵呵的道:“多謝姑娘吉言,見姑娘如此行事,老夫這才相信姑娘當(dāng)真是蒼茫山傳人。姑娘如此女中俊杰,當(dāng)世只怕也只有那定國王妃可以匹敵?!?/br>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這才于譚繼之起身告辭。 出了丞相府,譚繼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王妃,你這幌子是不是扯得太大了?” 白衣女子容顏清麗秀雅,眉目含笑,不正事易容之后的葉璃?那丞相剛剛還以定王府與她相提并論,卻怎么會想到,他口中的定王妃就在他跟前? 葉璃莞爾笑道:“扯幌子又怎么了?有人信就行了。扯幌子又不用花錢,自然是多多益善。”什么千年血芝,什么蒼茫山相助恢復(fù)民生,什么聯(lián)合大楚西陵對付定王府,還有那虛無縹緲的王后之位,葉璃確實是扯得沒邊沒際了。但是重要的是有人肯信啊。 譚繼之道:“到時候我們上哪兒去找蒼茫山相助?蒼茫山這會兒只怕想撕了你和定王的心都有了吧?” 葉璃含笑道:“譚公子覺得他們等得到一個多月以后么?到時候…他們哪兒還有空想這些?”到時候那些所謂的前朝舊臣只會想著要怎么抱住姓名了。葉璃可沒有真的打算將譚繼之扶上王位,不管是做幾天的王位,那都是不一樣的。北境還是興于任琦寧,亡于任琦寧吧。 譚繼之沉默良久,終于嘆氣道:“王妃好手段。想必這會兒,定王府的人早已經(jīng)滲入北境軍中了吧?否則,王妃也不會出面去見那北境丞相?!?/br> 葉璃淺笑道:“公子過獎了。我這也是無可奈何。我們要盡快的瓦解掉任琦寧的勢力,不然會有麻煩的?!北本尘退闶窃偃跻策€是一個國家,他們只有這么一些人在這里。若是不能盡快的給它致命的一擊,等任琦寧反應(yīng)過來他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處,昌慶城外不遠(yuǎn)的大營里。一身北境將領(lǐng)裝扮的何肅正一臉笑意的為幾個將領(lǐng)倒酒。酒過三巡,大帳里的氣氛也漸漸的熱烈起來。 其中一人一手抓住何肅的手臂低聲問道:“兄弟,你上次說的可是真的?”聞言,不只是何肅,其他人也停了下來,定定的望著何肅。顯然跟說話的人也都是一個心思。 何肅朗笑道:“小弟雖然初來乍到,卻是承蒙幾位大哥的關(guān)照。難道我還會害幾位不成?” “話是這么說,咱們?nèi)缃裨谶@北境軍中…卻時時被驅(qū)使著去打自己人。從前還好,墨景祁也不是什么好鳥,若不是他趕走了定王,咱們何至于淪落成這蠻夷的兵馬?但是如今卻是要跟墨家軍交手啊,咱們怎么能不怕…”提起墨家軍,其他人也不由得臉色。去年攻打楚京他們也都是跟著去了的。若不是有墨家軍馳援,只怕如今楚京就已經(jīng)姓任了。 何肅笑道:“可不是么?哥哥們只怕還不知道吧。當(dāng)初墨家軍可是從那飛鴻關(guān)一路上殺到楚京,為楚京解圍的。那一路上殺得北戎兵馬同樣是損兵折將,到了楚京是還有那等威勢。如今…墨家軍可就在紫荊關(guān)等著呢。他們不殺出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偏偏王上還想要去招惹。不是自取死路,將這些無辜的將士送去送死么?”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何肅將眾人的神色收在眼底,開口道:“不瞞幾位哥哥,小弟已經(jīng)決定了要棄暗投明,投靠定王府去了。好歹咱們都是中原人,何必為北境人效命?何況定王府素稱仁義,必然會體諒咱們的難處不會多做為難的?” 其他人各自對視了一眼,有些為難的道:“話是這么說,但是咱們也沒有路子啊。這墨家軍遠(yuǎn)在紫荊關(guān)內(nèi),咱們?nèi)羰且ネ犊?,只怕先就要被紫荊關(guān)的大軍給滅了。” 何肅低聲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道:“各位哥哥看這是什么?” 眾人定睛一看,一塊黑色的玉符上刻著一個定字,不由得皆是一震。何肅有些得意的笑道:“這是定王妃的信物。王妃已經(jīng)許諾,只要小弟棄暗投明,將來必定是加官進(jìn)爵,前途無量?!痹趫龅膸兹瞬挥傻糜侄视至w,能夠得到定王妃的玉符和許諾,這何肅的福分還真是不小。 “兄弟,咱們……”其他人定定的望著何肅,欲言又止。 何肅大方的笑道:“幾位哥哥放心,小弟有rou吃自然不會讓幾位哥哥喝湯。咱們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br> “何兄弟說的正是。”眾人齊聲稱贊道,看著何肅的眼光越發(fā)的和善親切起來了。 何肅混入北境軍營還不滿一個月,原本不該如此順利。但是他有赫蘭王后等北境權(quán)貴和以云丞相為首的前朝舊臣或主動或不自知的暗中護(hù)航,身份自然是滴水不漏,在軍中也是混的如魚得水。又有葉璃給他的諸多消息,還有秦風(fēng)林寒等人隨時暗中相助,他本人也是在軍中多年與這些中層的將領(lǐng)自然是很合得來。沒多久就將可結(jié)交可拉攏可策反的人都圈出來了,經(jīng)過幾次有意無意的試探,果然有人忍不住主動來找他喝酒,也就趁機說起了這事,果然是十分順利。 夜色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溜出軍營?;仡^看了一眼夜幕中寧靜的軍營正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后卻出來一個低沉含笑的聲音,“黃大哥,你真是要去哪兒?” 黑衣人猛然回頭,不由得眼瞳一縮。一個人從樹下的陰影出慢慢走了出來,正是不久前還跟他一桌暢飲共謀的何肅。見無處可躲,黑衣人值得拉下臉上的黑巾笑道:“何言,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 何肅笑道:“黃大哥還沒休息,小弟哪兒敢啊。只怕明早一起來就被人以叛國之罪給斬了?!?/br> 黑衣人臉色一變,厲聲道:“既然如此,你還敢勾結(jié)眾人叛國?你若是就此罷手,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還可放你一馬?!?/br> 何肅抬頭望天,淡淡笑道:“黃大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放你一馬才對吧?另外,我不叫何言,我是定王妃麾下大將軍——何肅。” 黑衣人臉色更加難看,往旁邊望了一眼,飛身往另一個方向逃去。但是他又豈會是定王府暗衛(wèi)出身的何肅的對手?之間何肅身影幾個起落,月光下一道血光揚起,黑衣人已經(jīng)倒地氣絕,“你……” “你我各為其主罷了,雖死無怨…”何肅輕聲嘆道。 358.北境亂起 不到一個半月功夫,何肅便已經(jīng)拉攏了昌慶附近的近半數(shù)的兵力收歸幾有。這暗地里自然免不了許多的刀光血雨,明面上卻是平靜如昔。 “王妃的手段果然令人嘆服?!毙≡豪铮仗m王后坐在葉璃跟前笑道。看向葉璃的目光也更多了幾分欽佩之意。短短一個多月就能控制住整個昌慶半數(shù)的兵力甚至滲透入那些頑固的中原人中間去。赫蘭王后自認(rèn)自己是做不到的。這其中雖然有她是北境人天生就被中原人防備敵視的原因,但是赫蘭王后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只怕也想不到葉璃這么多。 葉璃搖頭,淡笑道:“王后過獎了。只不過是趕巧了讓我鉆了空子罷了。若是換一個地方卻不會這么容易了。”并非葉璃自謙,實際上連葉璃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夠如此的順利。這實在是因為北境內(nèi)部太過松散了。這些前朝舊臣們雖然對勾心斗角算計人之事極有研究,但是事實上他們以及他們的家族離開朝政和權(quán)力都已經(jīng)太過遙遠(yuǎn)了。以至于北境上下看上去還不錯,但是內(nèi)部實在是處處漏洞,空有其形。就算定王府不算計任琦寧,若是任琦寧自己不去整頓的話,北境只怕也撐不了十年了。 赫蘭王后笑道:“能夠抓住機會的就是聰明人。不過,那些中原老頭子疑心病最是深重。你們做了這么多事情他們居然會沒有發(fā)現(xiàn)么?”這些日子,他們北境人都在暗中準(zhǔn)備著等到了自己被帶出去攻打紫荊關(guān)的兵馬之后便返回關(guān)外。另一方面則是極盡所能的給那些中原人制造麻煩,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但是連兵權(quán)都被人家搶走了都還沒有注意到,這些太過了。難不成所有的中原兵馬都想要反了任琦寧?那任琦寧的名望到底有多差??? 葉璃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微笑道:“應(yīng)該也快了要發(fā)現(xiàn)了。別忘了云家手里也有不少兵權(quán)呢。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蔽墓僬票鴻?quán),不得不說這又是任琦寧的一個失誤?;蛘撸荒苷f是失誤,而是不得不為而已。 “王妃,云丞相府上送來帖子,請王妃過府一敘。”卓靖拿著一張?zhí)幼吡诉M(jìn)來,呈到葉璃手里。葉璃接過一看,果然是云丞相府上的帖子。金燦燦的帖子上勾勒著精美的祥云圖案,看上去倒是富麗堂皇。 “譚繼之呢?”葉璃問道。 卓靖道:“譚公子早上就被請去了丞相府,以屬下之間…丞相府只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所以才下帖子請王妃過去,想要來個甕中之鱉。” 葉璃站起身來,笑道:“那我們就去會會這位前朝的忠臣吧。派人通知何肅,注意著城外的兵馬,若是有什么意外,不用客氣。另外,讓秦風(fēng)封鎖去紫荊關(guān)的所有道路,沒有我的命令,一絲信息也不許傳去紫荊關(guān)?!?/br> “屬下遵命!”卓靖領(lǐng)命而去。 赫蘭王后也跟著起身笑道:“這次要多謝你了。我也回去讓他們準(zhǔn)備,一邊配合你們行事。對了,那些任琦寧的臣子你還要么?我能不能殺?” 葉璃淡淡笑道:“王后自便。” 帶著卓靖和林寒進(jìn)了丞相府,看著那云丞相笑里藏刀的模樣葉璃也不在意。只是譚繼之卻已經(jīng)被人給制住了。葉璃不由得莞爾一笑道:“譚公子,你這是怎么了?”以譚繼之的能耐,實現(xiàn)又有所防備還能被丞相府的人制住,葉璃卻是不信。 譚繼之含笑聳聳肩笑道:“這不是等著姑娘來救么?” 看到兩人談笑自若,絲毫沒降自己放在眼底的模樣,云丞相不由得黑了臉。冷笑一聲道:“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來路還是一并說了吧?難不成你還真是蒼茫山的人不成?” 葉璃淺笑道:“云相竟然一開始就沒有相信,又何必再問?” 如此以來,丞相自然知道自己確實是被眼前這兩人聯(lián)手給耍了。葉璃說他一開始就沒信,其實也不對。他只是半信半疑罷了。只不過是仗著譚繼之有求于自己,這兩人也都在昌慶城中也算是在自己的掌心里,并沒有在意罷了。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的能耐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區(qū)區(qū)一個多月竟然能掌控住北境半數(shù)的兵馬。 “你們是定位府的人!”丞相盯著兩人冷聲問道。除了定王府的人,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有如此能力和手段。 譚繼之無奈的苦笑不答,葉璃嫣然點頭道:“葉璃見過云相。” “你是定王妃?!”聞言,云丞相不由得尖聲叫到,險些栽倒在地上。葉璃有些無奈,她的名字有這么可怕么? 云丞相有些有些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太師椅里,半晌才頓足嘆道:“好一個定王妃,好膽識,好手段!想必王妃早已經(jīng)跟那些北境蠻子預(yù)謀已久了吧?”云丞相也不是笨蛋,定王府在北境高了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卻到現(xiàn)在才察覺,必然是有內(nèi)應(yīng)相助的。 葉璃輕聲嘆道:“并非我定王府心狠,北境王與北戎同盟,想要滅我定王府,顛覆中原。此招實在是太過狠毒,若是讓他們做成了我定王府必然腹背受敵。所以只能鋌而走險,斷了他的后路。還請云相見諒。” “成王敗寇,王妃有何必多言?!痹曝┫喽⒅~璃秀美的容顏,厲聲道:“定王妃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膽識手段,便是老夫也要說一聲佩服。但是…定王府既然已經(jīng)知道身份敗落,還敢來我丞相府,看來是絲毫不將老夫放在眼里了?!?/br> 葉璃淡笑道:“云相是前輩,前輩召見豈敢推辭?” “好、好、好……”云丞相連說了三個好字,氣得臉色發(fā)青拍案而起,厲聲道:“你既然敢進(jìn)我丞相府,老夫若不將你留下,豈不是讓我北境威嚴(yán)掃地?!” “云丞相,就算是北境威嚴(yán)掃地,丟臉的也是咱們,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門外略帶笑意的女聲響起,赫蘭王后帶著幾個北境人走了進(jìn)來。儼然將整個丞相府如入無人之境。云丞相眼神一縮,盯著赫蘭王后道:“老夫還說,你們這些北境蠻子怎么會和定王府勾連在一起?原來是因為你這賤人!”當(dāng)初赫蘭王后鬧著要去璃城眾人也只當(dāng)是為了云妃賭氣,誰也沒有在意。卻沒想到竟然為北境帶來滅頂之災(zāi)。 赫蘭王后俏臉一沉,冷聲道:“姓云的老匹夫你好不要臉!你的主子任琦寧靠著我表姐和姨夫的地位勢力做了這北境王,你們這些老匹夫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F(xiàn)在卻來過河拆橋,處處排擠我北境人。每到打仗的時候變讓我北境男兒沖在前面,你們卻在后面撿便宜。我七十多萬北境男兒入關(guān),如今竟只剩不到三十萬人。你等還不能容忍,處處排擠為難我們,真是讓人惡心。怪不得你們幾百年都復(fù)不了國,可見是天上大神有眼,知道你們都是些卑劣小人,怎么會讓你們再復(fù)國成功!” 云丞相被赫蘭王后一陣搶白,臉上的顏色一陣青一陣紫。任琦寧建立北境最讓人詬病的一點便是他利用了北境人的勢力。而且不是他收復(fù)了北境人使其城府,而是他入贅到北境之后繼承了岳父的位置。這樣一來,想要再以中原正統(tǒng)自居也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就連之前前代王后所生的子嗣也是姓了北境人的姓,這讓這些前朝舊臣們?nèi)绾文軌蛉萑??奈何北境立國也確實是全靠著人家北境人的,這讓前朝舊臣們在這些北境人面前便有了兩種極為古怪的心情。一方面鄙夷這些北境蠻夷,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受了人家的大恩。如此復(fù)雜糾結(jié)的心思讓這些自詡正統(tǒng)的人更加容不下北境人,只想著早早的設(shè)法將他們趕走,一來恢復(fù)了林家的正統(tǒng)血脈,二來也是眼不見為凈。 “哼!老夫不跟你這女子計較!”被赫蘭王后擠兌的無話可說,云丞相面色不善的道。 赫蘭王后不屑的道:“是本姑娘不跟你這老匹夫計較才對。” 旁邊的眾人不由得嘴角微抽,葉璃忍住笑意問道:“赫蘭王后,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赫蘭王后揮揮手道:“城里許多任琦寧的人都給我捉了起來。沒捉的現(xiàn)在也跑不出去了。城外現(xiàn)在也打起來了,定王妃,你的人能打贏么?” 葉璃淡淡道:“把那個么字去掉。既然打起來了,你不在宮中坐鎮(zhèn)跑出來干什么?” 赫蘭王后嘆道:“我聽說這老頭在府里藏了不少人相對對付你,早知道你這么有信心,我就不來了。我先回去了。”本身宮中也有事,赫蘭王后來得快走得也快。剛剛罵了云丞相一頓,輸了胸中的一口惡氣,赫蘭王后走起路來更是足下生風(fēng)。 赫蘭王后這一來一去,云丞相的臉色卻是更加灰敗起來。葉璃坐在她對面,平靜的看著他片刻間仿佛蒼老了十歲的容顏淡淡道:“云相,我不愿妄造殺孽,還請你下令讓手下的人罷手吧。諸位辛苦了這么多年,何不放下重?fù)?dān)頤養(yǎng)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