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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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啰,紫墜過去得做正頭娘子,否則打斷她的腿,我也不能讓她去伺候傅先生。”阿霧搖了搖楚懋的脖子,“他不會是嫌紫墜的身份低吧?” 楚懋摸了摸阿霧的脖子,“傅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他發(fā)妻是個農(nóng)婦,當(dāng)初傅先生寒窗苦讀,束脩和盤纏都是他發(fā)妻苦熬出來的?!背肓讼胗值溃骸案迪壬莻€長情之人。” “那就好,殿下先探探傅先生的口風(fēng),可也別提是紫墜,這邊我再冷一冷紫墜,若是她真是心堅意決,我少不了總得成全她?!卑㈧F替楚懋理了理衣領(lǐng)。 楚懋的手卻又探上了阿霧的胸口,“成全了她的心意是一番,不過你擔(dān)心也有道理,傅先生貪杯,未必是高壽之相,紫墜跟了他,后半輩子也難說。” “阿霧,你說這樣兩難的事情要如何抉擇?”楚懋又揉了揉阿霧那兩個玉團(tuán)。 “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正經(jīng)說會兒話行不行?”阿霧扭了扭身子,這男人說不上三句話就愛動手動腳,不捏捏這兒碰碰那兒仿佛就說不出話似的。 “這叫什么正經(jīng)話,只有咱們的事兒才是正經(jīng)事?!背税㈧F的臉蛋道,“紫墜后半生孤苦怎么辦?” 阿霧想了想道:“我這兩天晚上都想著呢,可到底是她自己的選擇,我若是反對,她一輩子都記掛著傅先生,對她將來也不好。我也想通了,她今后的事兒不是還有我替她cao心么。” 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你可真護(hù)短?!?/br> 阿霧笑道:“是呀,所以我也會護(hù)著殿下的?!?/br> ☆、vip249 “是嗎,真會護(hù)著我?”楚懋用額頭抵著阿霧的額頭,兩個人交換著鼻息。 “自然是真的?!卑㈧F也是很會說甜言蜜語的。 “只怕是要先護(hù)住了別人,才有考慮我的余地?!背粺o酸溜溜地道。 “夫為妻綱,殿下這樣說,豈不是在指責(zé)阿霧做得不夠好?”阿霧嘟著嘴道。 楚懋咬了咬那花瓣似的嫩唇,“今日還算不錯?!卑l(fā)如朵云,眸含千星,被咬過的粉唇紅央央的仿似玫瑰,頸窩里盛著滿滿的香露,這樣的美人,說起花言巧語來,真是騙死個人了,可被騙的人卻心甘情愿。 阿霧被迫賣力地伺候了祈王殿下一夜,結(jié)果第二天得到的消息卻不算太好,傅以世并無再娶之心。 阿霧喚來紫墜,將傅以世的態(tài)度告訴了她?!案迪壬睦镱^掛記他的亡妻,你就當(dāng)成全他這一片癡心吧。”阿霧勸紫墜道。 紫墜默不作聲地垂著淚,久久才道:“奴婢不求別的,能在傅先生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br> 阿霧覺得紫墜簡直是瘋魔了,“難道你寧愿到傅先生身邊伺候,也不愿留在玉瀾堂?” 紫墜像是被嚇著似地抬頭看了看阿霧,這才又低下頭,“王妃的身邊不缺奴婢一個人,可是傅先生他形單影只,我……” 阿霧氣得發(fā)抖,真想不通,平日多靈慧的一個人,怎么遇到個男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連是非好歹也不分了。 “罷了,我這兒也不留你,可傅先生是殿下也敬著的,我也不能拿王妃的架子壓他,我將你調(diào)到園子里的廚房里頭,至于你將來是個什么造化就全靠你自己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紫墜?!卑㈧F嘆息一聲,“時?;赜駷懱脕碜咦?,有難事也可來同我說?!?/br> 紫墜跪下給阿霧磕了三個頭,雖然不能調(diào)到許閑堂執(zhí)事,可到了相思園的大廚房也不是沒有機(jī)會親近許閑堂那邊。 四個丫頭總算是打發(fā)了,阿霧讓紫宜領(lǐng)著紫錦給紫扇等三個置辦嫁妝,都照著五百兩銀子來辦,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都?xì)馀?。私底下阿霧還給她們一人準(zhǔn)備了一千兩的銀票壓箱底,這是給她們傍身用的。 恰逢唐音寫信過來,抱怨她又有了身孕,算是在去洛寧的路上有的,一個勁兒抱怨那孩子折騰人,她害喜得厲害,又吃不下東西。 阿霧坐在妝臺前,對著信紙呲牙咧嘴地做了個鬼臉。 “你這是什么鬼樣子?”楚懋的聲音在阿霧的背后響起,人影也印入了銅鏡。 阿霧沒想到做個鬼臉居然會被楚懋看去,心里頭只嘆喝涼水都塞牙,“音jiejie寫信來抱怨她又懷上,害喜還得厲害,她去的洛寧天荒地遠(yuǎn)的,我想著給她找兩個有經(jīng)驗的婆子送過去,嗯,還得再找個厲害的穩(wěn)婆?!?/br> “你成日里就為這些不相干的人cao心,你自己呢?”楚懋說罷就進(jìn)了凈室。 阿霧的心“咚咚咚”地跳,她還以為楚懋是在暗示她孩子的事情,說起來也大半年了,怎么一點兒動靜兒沒有,鄒銘善最擅長的傷寒科,而不是婦人科,阿霧尋思著要不要換個大夫看看,這事卻不能在祈王府,眼線實在太多,還是回柳樹胡同時讓太太想想法子。 而楚懋那頭卻是在暗示阿霧,成日里嘴邊就只掛著別人,對自己連聲噓寒問暖都沒有。 晚上阿霧有心討好楚懋,祈王殿下卻有些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阿霧立時收起了自己的女兒態(tài),心里頭暗罵,愛理不理,便忙自己的去了。 阿霧讓紫宜在桌上點了毗盧帽雕卷草紋紫檀桌燈,又燃了旁邊的紫檀透雕鳳紋挑桿燈,桌畔亮如白晝,這才從匣子里撿了幾張祈王府的四季角花箋出來,讓紫宜墨了墨,提筆給唐音回信。 紫宜去后,一時屋子里靜默萬分,只偶爾有楚懋的翻書聲,還有爆燈花的聲音,阿霧看了看燈花,沒覺得有什么好事,再看了看楚懋,又低下頭寫信。 信紙上阿霧已經(jīng)交代了送婆子和穩(wěn)婆過去的事情,只待訴幾句思念之情便可封緘,阿霧咬了咬筆桿,接著往下寫了去。 阿霧不解楚懋最近的時冷時熱,但祈王殿下對她的不滿她還是能體會的。只是這種不滿是單純來自于她做得不好,還是另有別人的介入,阿霧卻查不出來。 楚懋的親衛(wèi)也是暗衛(wèi),手段太過厲害,阿霧手里頭的那一丁點兒人根本不敢班門弄斧,而祈王殿下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時,便沒人能知道。 阿霧想了想,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講給唐音,再聽聽她的意見了,畢竟是旁觀者清。阿霧瞅一眼楚懋,又低頭寫幾句,再心虛地瞅幾眼,又低頭寫幾句。 如是再三,等阿霧寫完信的時候,一抬頭卻不見榻上坐著的楚懋,阿霧轉(zhuǎn)頭張望了一下,就在自己的身后看見了楚懋。 阿霧直接就“蹦”了起來,忙地用袖子蓋住信紙,顫著聲音問道:“殿下,你,你怎么在這兒?”其實阿霧更想問的是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你在寫什么,這么心虛?”楚懋微微擰了擰眉毛。 “哈,就是些女兒家的私房話,男人不能看的。”阿霧努力地笑得從容些,不過她心頭已經(jīng)松了口氣,楚懋這樣問那就是沒看見什么了。 楚懋沒有追問,只道:“我先安置了。” 阿霧點點頭,將信紙折好,交給紫宜,這才去梳洗安置,祈王殿下又是一個晚上沒有動靜兒。阿霧越發(fā)肯定楚懋的不對勁兒。 好在唐音的回信來得極快,是隨著洛寧衛(wèi)的加急快件送到上京來的。 見信如唔。唐音就仿佛坐在了阿霧的面前告訴她,“祈王殿下只怕是在外頭養(yǎng)了人?!?/br> 盡管阿霧也有所懷疑,但唐音這樣肯定的語氣,還是再次加深了阿霧的疑心。唐音的分析鞭辟入里,而祈王殿下最近不回玉瀾堂的日子又明顯增多,阿霧讓紫宜去打聽,他也不在冰雪林。 “這 男人不同女人,只要嘗著了滋味兒就再也放不下,我同你哥哥成親這么久來,他每天都跟喂不飽的狼似的,便是偶有吵鬧,也不過三、五日就一準(zhǔn)兒來求我和好,兩 月之久,是難以想象的。切要密為關(guān)注?!碧埔魧懙?,因著阿霧向她吐露了心聲,寫信又不比親口說出來那樣害羞,因而唐音在信里說話就大膽得多。 “就是我生蕊姐兒的時候,他都不肯放過我。”唐音繼續(xù)道,“至于你說的祈王殿下后來態(tài)度的緩和,只怕也未必是真心。男人慣會作假,我哥哥心有所屬,同我嫂嫂成親后,在外人看來不也是恩恩愛愛么,便是我嫂子也被他幾句話就哄開心了?!?/br> 唐音所謂的哥嫂,便是唐秀瑾和顧惜惠,兩個人成親以來已經(jīng)育有兩子,唐秀瑾身邊也沒什么姨娘和通房,上京城里誰不說顧惜惠福氣好。 后頭唐音爆出的消息更令阿霧震驚。 “我這回懷孕還不足三月,和你哥哥不能同房,下頭便有人偷偷送了你哥哥一個丫頭,你哥哥背著我也去了兩回。我只作不知,這男人三天也離不得rou星兒。你道祈王殿下,一邊兒遠(yuǎn)著你,又一邊兒對你溫情小意,恐怕是他聊作補(bǔ)償而已,你哥哥最近緊著我,大抵也有內(nèi)疚之情。” 阿霧沒想到榮珢同唐音那樣的感情,經(jīng)歷了那許多挫折才有情人終成眷屬,二哥卻還是少不了男人的臭德行。 “若是如你所說,是祈王殿下厭了你,那他只會遠(yuǎn)著你,又如何肯俯就于你?!碧埔暨@話問得一針見血。阿霧也不是沒惹惱過楚懋,猶記得當(dāng)初他的冷漠無情,兩個人沒圓房之前,楚懋何時顧忌過她的想法。 阿霧越想越覺得唐音的話有道理,只是不知道楚懋為何不肯將那外頭的人帶入府,她又不是容不得人的主母,若非是為著他那喜潔的怪癖,阿霧早就主動給他納小星了。 阿霧側(cè)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楚懋,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來,酸甜苦辣里獨獨缺了個甜字。這些時日楚懋甚少來歪纏她,她只當(dāng)她自己會覺得輕松,可心里卻反而沉甸甸的。 阿霧恨不能立時將他養(yǎng)在外頭的那起子狐媚子抓到眼前來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引得楚懋居然肯將她養(yǎng)在外頭,而怕帶入府看她這個主母的臉色。 可阿霧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小氣,不過是男人養(yǎng)的玩意兒,怎么著也越不過自己去,何況楚懋對自己也著實不壞。 可惜阿霧心里頭就是意難平,咬著被子角泄恨。只是楚懋行事謹(jǐn)慎,阿霧從沒在他身上尋到過外頭人的蛛絲馬跡。不過他每次從外頭回來,不是先去冰雪林,就是先去許閑堂,回玉瀾堂時都是換過了衣衫的。 阿霧不是那種糾結(jié)的人,她腦子里頓時就定下了念頭,得將那女人找出來,省得今后弄得自己措手不及,萬一那女的有了身孕,自己也該打算打算。 ☆、vip250 次日一大早阿霧就回了一趟柳樹胡同。 “怎么這時候回來,也不提前讓人來說一聲,你爹爹今日上衙門去了?!贝奘弦娭㈧F時說道,細(xì)細(xì)地將她從頭看到腳,“怎么這會兒子又病了這許久,我打發(fā)人去王府都沒見著你。這都第二回了,祈王他對你……”崔氏有些憂心。 “殿下待我極好。這回是跟著殿下去了一趟江南,所以稱病不見人呢。”阿霧嬌聲道。 崔氏聽了這話就放心了,“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只是你這肚子怎么……” 阿霧垂眸看了看肚子,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聲道:“太太悄悄的替我找個大夫吧,不要叫祈王府的人知道了?!?/br> “正是這個理兒,我早就想勸你了,可是你爹說這得聽你的。我已經(jīng)打聽好了,茉莉胡同那家長生堂的單大夫,最擅長調(diào)理婦人,馬府的大少奶奶嫁過去五年沒生,吃了他兩個月的藥就懷上了?!?/br> 阿霧點了點頭,“將他叫到咱們府上最好,就說大嫂生了歡哥兒以后身子骨不好找他調(diào)理。太太同大嫂知會一聲便是了,定好了日子,派人送信到王府來,我鐵定能回來?!?/br> 從柳樹胡同回去,阿霧還得忙著張羅郝嬤嬤返鄉(xiāng)的事情,總得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衣錦還鄉(xiāng),車馬、隨從都要精挑細(xì)選,還有送給她鄉(xiāng)親們的禮,不管郝嬤嬤接不接受阿霧的這份好意,阿霧卻不能不做。 下午,阿霧睡了午覺,打聽著楚懋不在府里,便領(lǐng)了丫頭往冰雪林去。 呂若興自然是不敢攔著阿霧的,阿霧在冰雪林的書房里揀了一本晉史翻了起來,楚懋的書多為史書、兵法之類,還有些前人的筆記和游記,話本是一本也沒有。 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阿霧才見到楚懋的身影出現(xiàn)在冰雪林,身上穿著外出服,肯定是剛從外頭回來。 阿霧起身迎了出去,站在階梯上看著楚懋。 “出來做什么,外頭刮著風(fēng),小心咳嗽?!背畵砹税㈧F進(jìn)屋,阿霧乖順地貼著楚懋的胸膛,用鼻子細(xì)細(xì)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有脂粉味兒,又像是沒有。 “在聞什么?”楚懋問道。 阿霧心里頭一驚,抬起頭來嬌笑道:“我聞一聞有沒有外頭女人的味道?!?/br> “那你聞著沒有?”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又像有又像沒有?!卑㈧F老老實實地回答。 楚懋爽爽快快地在阿霧面前將披風(fēng)脫了,又脫了外袍,走到內(nèi)室時,甚至連內(nèi)衫都脫了,打著赤膊,把所有衣服一股腦兒地放入阿霧的懷里,“拿去,仔細(xì)聞聞,聞仔細(xì)了?!鞭D(zhuǎn)身就去了凈室。 阿霧將衣服扔到一邊,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祈王殿下要是那樣容易動心,也不會單著這么些年了。她這是關(guān)心則亂。 關(guān)心則亂? 阿霧大吃一驚,直起身來,拿手撫著胸口,心“咚咚咚,咚咚咚”急速地跳著,她該不會是喜歡上楚懋了吧? “怎么這副表情,見鬼了似的?”楚懋梳洗出來,就見阿霧呆呆愣愣地坐在榻上。 阿霧看了一眼楚懋,心里想著,她怎么會喜歡這么個對她忽冷忽熱的人,她一定是想多了。 楚懋將阿霧抱入懷里坐下,“說吧,聞見什么了?” 阿霧嬌滴滴地拿手指點了點楚懋的胸膛道:“沒聞見,還是殿下自動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我清清白白的哪用交代?”楚懋捉著阿霧的手指含在嘴里玩耍,“應(yīng)付你一個人都吃力,還能有外頭人?” “什么吃力?”阿霧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說,我……” 水靈靈的大眼睛里有星辰劃過,美得耀眼而驚人,楚懋將阿霧的身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壓在身下,在她耳邊道:“是不是我一天沒碰你,你就想東想西的?” 楚懋的眼睛亮得嚇人,阿霧就這樣看著,都忘記了說話和反駁,抬手輕輕撫上楚懋的眉眼,囈語似地道:“你眼睛真好看?!?/br> 楚懋低頭在阿霧的唇瓣上舔了舔,仿佛她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吃一點兒就少一點兒,讓人又是惦記又不敢下嘴。 “可是殿下最近的確是奇怪了些。”阿霧撇嘴道,“不然我也不會胡思亂想?!?/br> 楚懋的心停了停,開口道:“我這輩子有阿霧就足夠了,再說了要是真有第二個、第三個的還不被你連骨頭都啃了,我哪里敢?” 阿霧踢了楚懋一腳,“你把我說成潑婦、妒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