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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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個妒婦,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兒,居然就懷疑上了?!背罅艘话寻㈧F的胸。 “什么沒有影子,你以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殿下還是少跟我扯什么別扭不別扭的,打最先開頭的時候我不是更別扭,你怎么不體諒我?”阿霧嘟嘴道。她已經(jīng)有些明白楚懋的性子了,這種事敞開來說指不定效果更好,在他背后偷偷摸摸地查,指不定他怎么窩火。 “難道就不興我歇一歇,我這蠟燭幾頭燒的,再強的人也熬不住啊,你這是不榨干我不罷休???”楚懋從阿霧的身上翻身下去,擺出一副無力的樣子。 “誰榨干你了?!”阿霧簡直氣得無語了,這明顯是倒打一耙。阿霧起身就要下榻,卻被楚懋一把拉住?!胺砰_我!”阿霧甩著手。 “這又是怎么了?”楚懋摟住阿霧的腰。 “你就會欺負(fù)我,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玉瀾堂?!卑㈧F不停地扭動想掙脫開楚懋的鉗制。 “我這兒還沒開始欺負(fù)你呢?!背Φ馈?/br> 阿霧討厭楚懋一副天塌下來都沒事兒的樣子,總是顧左言他,覺得委屈極了,眨巴眨巴眼睛,眼淚就包不住了,順著臉頰往下滴。 楚懋沒說話,輕輕地替阿霧吻掉她的眼淚。 阿霧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是肯定是有什么不對,我卻猜不出,殿下也別拿話哄我,真話假話我還是分得清的。” 楚懋嘆息一聲,將我緊緊地?fù)霊牙?,下巴擱在她頭頂上道:“別擔(dān)心,不管什么事兒都有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br> 阿霧不著聲,只默默地流著淚。 “你這樣哭最傷身?!背H了親阿霧水滋滋的臉蛋,“我的心里沒有別人,也永遠(yuǎn)不會有別人,因為阿霧是個小妒婦,一進(jìn)來就把門關(guān)上了?!?/br> 阿霧“哼哼”了兩聲表示不信,“若我真的在殿下心里,可為何殿下從來不同我說心里話?” 楚懋頓了頓才道:“那你想聽什么心里話?” 阿霧離開楚懋的懷抱,垂頭想了想,“如今的情勢波譎云詭,我在家里也會擔(dān)心,可殿下從來什么都不跟我說。比如這次,殿下上的治河帖子,皇上可批復(fù)了?” “留中不發(fā)?!背?。 阿霧抬起頭,把還布著淚水的臉伸到楚懋跟前,示意他給自己擦眼淚,楚懋好笑地拿起阿霧的手絹輕輕替她拭了淚。 阿霧這才道:“皇上肯定是沒有精力管這些了,留著讓新皇處理呢?!?/br> “我二哥去了洛北的鋒湖,可有給殿下來信說那邊的情況?”阿霧又問。 “金國爾汗經(jīng)歷了洛北之戰(zhàn)后,實力大傷,有點兒壓制不住其他部落,洛北那邊還有韃靼虎視眈眈,不過邊境上目前還算平靜。我已經(jīng)叫你二哥準(zhǔn)備好打仗了?!?/br> “打仗?”阿霧一下就想起了顧廷易。如是真打起仗來,而顧二哥又能旗開得勝,死死壓制住韃靼,讓楚懋找不出換人的理由,那長公主的安危便多了幾分保障。 “想到什么了,這么入神?”楚懋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涼意。 阿霧自然不敢在楚懋跟前提顧廷易,她的直覺告訴她,長公主那一家子的人祈王殿下都未必喜歡聽。 “若是打仗,我有些擔(dān)心二哥和音jiejie的安危。音jiejie又懷了身孕?” “到時候你哥哥肯定會先將你嫂子送回來的,你若實在不放心,就讓賀春帶人去接她?!背砹死戆㈧F的鬢發(fā)。 一時呂若興進(jìn)來問,在何處擺飯,楚懋對阿霧道:“咱們在這兒擺飯今晚就在冰雪林歇吧,阿霧?” 兩邊阿霧都已經(jīng)住得很習(xí)慣了,并不肯在這等小事上駁了楚懋。 到晚上,祈王殿下依然很規(guī)矩,阿霧瞪著帳頂上的鎏金鏤空雕纏枝玉蘭的香薰球,尋思道:她都這樣坦誠以待了,楚懋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可是要讓阿霧自己主動,她是一萬個做不出來的。 “睡不著?”楚懋問道。 阿霧被他驚了一下,閉上眼睛,側(cè)過身背對著楚懋繼續(xù)睡。 楚懋在阿霧身后笑出聲,手探上她的腰。 阿霧往里挪了挪想避開楚懋的手,他笑得實在可惡,仿佛她是個深閨怨婦似的,阿霧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兒。 可惜祈王殿下手長得很,阿霧都貼在床欄上了,也避不開,只得任楚懋給她揉腰和背,結(jié)果漸漸有了睡意。 “阿霧。”楚懋輕喚了兩聲,阿霧都沒回應(yīng),且仔細(xì)聽她的呼吸,規(guī)律綿長,楚懋這掀開被子下了床,披了袍子到外頭喊呂若興,“去把賀太醫(yī)和姜太醫(yī)請來?!?/br> 賀年方的醫(yī)術(shù)楚懋信得過,而姜太醫(yī)是太醫(yī)院最擅長婦人科的,有這兩人一同把脈,楚懋才能放心些。 前幾日阿霧睡在玉瀾堂,楚懋不好找兩位太醫(yī)來,怕萬一被玉瀾堂的人撞見,他總不能將玉瀾堂一院子的人都點xue,總會令人生疑的。 唯有阿霧到冰雪林來,里里外外都是楚懋的人,他才放心。這幾日冷待阿霧,多少也是存了要激怒阿霧引她來冰雪林的意思。 楚懋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笑,這在以前是不敢相信的,而如今阿霧已經(jīng)知道主動到冰雪林來探他的消息了。至于顧廷易,他遲早是要從阿霧心里把人拔掉的。 ☆、vip251 賀年方和姜太醫(yī)很快就到了,下午楚懋回府聽見阿霧在冰雪林時,就動了念頭,早早地吩咐人去請了兩位太醫(yī)。 姜太醫(yī)禮讓太醫(yī)院正賀年方先診脈,賀年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霧的臉色,就趕緊低下頭將手搭在那雪白的玉腕上開始診脈。 良久,賀年方起身道:“姜老,你來診一診?!?/br> 姜太醫(yī)撩了袍子坐在繡墩上,伸手搭脈。他在太醫(yī)院的婦人科,慣來給宮中貴人診脈,多是遮遮掩掩的,而祈王顯然是極為擔(dān)心王妃的身子,這才連床簾也不放,手腕上也不搭絲帕,全是為了中醫(yī)里頭的“望聞問切”四字。 姜太醫(yī)收了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這才起身。 楚懋將他二人請到外間,姜良之才恭問道:“敢問王爺,王妃平日可有精神不濟,多眠少食之癥?” “王妃早晨多晚起,有時早飯、午飯一起用,飯量的確不大,不過她打小就食量不廣。”楚懋道。 對于睡到日上三竿,連早飯也省了的祈王妃,姜太醫(yī)是不敢做過多評價的,只能就事論事,他和賀年方對視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然。 “姜老你擅長婦人科,還是請姜老您說吧?!辟R年方道。 姜太醫(yī)已經(jīng)是花甲年紀(jì),自然比四十出頭的賀年方在上頭更方便說話些,“依微臣看,王妃的癥候應(yīng)該是房事太勤所至。” 此話一出,賀年方干咳了一聲,連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楚懋都弄了個大紅臉,好在他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而賀年方干咳全是因為姜太醫(yī)的太過直白之言。姜良之素性耿介,說話直來直往,這也是為何他醫(yī)術(shù)了得,又是老前輩,在太醫(yī)院待了三十幾年也還是只是個太醫(yī)而已的原因。 “王 妃年紀(jì)小,房事太勤,體本稚弱,加上又耗精傷氣,至腎陰虧損,如今是人年輕,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大癥候,一旦上了年紀(jì),恐非幸事,于生育上更是有礙?!苯?nbsp;之又捋了捋長髯,“好在,每旬給王妃診脈的那位大夫發(fā)現(xiàn)得早,王妃虧損不重。便是王爺也該將息些方是養(yǎng)身長壽之道。” 楚懋何時被人訓(xùn)得這樣沒臉過,虧他忍得下去。 “而且王妃可能還服用過藥物,這才減緩了她的癥狀,否則早就該發(fā)病?!苯贾^續(xù)道,話到此時,他看了看賀年方,“這里頭的道理還請賀院正同王爺說吧?!?/br> 賀年方點了點頭道:“王妃天人之姿,王爺同王妃又是少年夫妻,難免放縱了些,將來自然就好了?!边@話是賀年方對姜良之說的,意在為祈王解釋,他并非什么好、色、yin、逸之徒。 “只是微臣看王妃的癥狀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幸得她服用過固本調(diào)陰之藥,才能勉力維持至今?!辟R年方道。 楚 懋的心里頓時就想起了凌裕給他的“敬府秘藥”。說實話,這大半年來他的確是放縱了些,見阿霧并沒什么不適,所以幾乎是夜夜不落,一日三、四回的時候也不在 少數(shù),他自幼練元陽訣,本身就比別人陽火旺盛,他自己不察有何不妥,也就習(xí)慣性地覺得阿霧也當(dāng)無事,可到底是輕忽了她年紀(jì)小,身子還沒長開的事實。 “只是那種藥還有……”賀年方不知該說不該說,怕說了出來,引得祈王夫婦不和。畢竟祈王膝下無子,而祈王妃卻又在服用避子之藥。 “賀院正但說無妨?!背呀?jīng)猜到了賀年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藥還有避孕之效,長期服用體內(nèi)容易積毒,微臣斗膽猜測,那藥該是來自敬府,向來是敬府的不傳之秘,那藥比之尋常宮內(nèi)用的避子湯溫和許多,又別加了固本之藥。若是服用,可以三個月為期,然后再停三月而用。如是,想來就不妨事了?!辟R年方道。 “什么不妨事,女子生育前最好少用這種藥,否則今后不容易坐胎。”姜良之反駁道。 賀年方不再說話。 “若是女子避孕,可有什么良方,還請姜太醫(yī)教我?!背膽B(tài)度放得極低。姜良之可不管祈王膝下無子卻還要避孕之方是為了什么,他只管有問則答。 “這兩段小日子中間有幾日最易受孕,避開則不妨事,為謹(jǐn)慎起見,以十日或半月為期則更易避孕?!苯贾馈?/br> “多謝兩位太醫(yī),還請?zhí)鎯?nèi)子開幾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背?。 “是?!辟R年方和姜良之走到一旁開始商量藥方。 楚懋的心里卻松了口大氣,他最怕的就是那藥丸傷著阿霧身體的根本,幸虧這次是虛驚,只是楚懋也再不敢給阿霧要吃,哪怕賀年方都說無事,他也不敢再輕易嘗試。 次日阿霧睡到天大亮?xí)r才醒過來,見楚懋居然還在屋內(nèi),不由奇道:“殿下今日不出門?” “專門等你的?!背叩酱策呑?,把阿霧攬入懷里,將賀、姜兩位太醫(yī)開的方子遞給阿霧看。 “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藥。”阿霧看得一頭霧水,“是誰要服用?”阿霧剛問出心里就一驚,能勞動賀年方和姜良之共同診脈的人可不多,祈王殿下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這藥又是固本培元,阿霧不由多心地看了楚懋兩眼。 “胡思亂想什么?”楚懋拍了拍阿霧的臉蛋。 阿霧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但是心里的話卻不敢說出來,可是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給楚懋食補了。枸杞子、山藥、鱸魚、海參、海馬、芡實、胡桃都是補腎氣的,對了還有鹿角膠。 “不是我?!背?。 阿霧的眼睛再微微地睜大了一點兒,看著楚懋不說話。 楚懋低下頭在阿霧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呀。”阿霧的臉頓時紅得三月桃花一般,連脖根兒都紅了,“我不信,做什么要趁我睡著了請他們來診脈?” “難 道要你醒著的時候來?”楚懋?dāng)Q了擰阿霧的臉,“那個姜良之說話直接得令人汗顏,連我都有些受不住?!背@會兒可算是慶幸萬分。阿霧的身子沒什么大事是最 好的,然而因為是這個癥候,他以前的舉動也就解釋得通了,而不會讓阿霧起疑心。避孕這件事,楚懋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跟阿霧提的,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鬧 騰。 阿霧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理兒,若是叫姜良之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說出那樣的話,只怕她羞也羞死了?!岸脊帜悖氵@個混蛋,色胚子?!卑㈧F擰了擰楚懋的手臂,這都叫什么事兒啊,居然是“縱、欲、過度”,這若是叫人知道了,她今后如何見人。 “你放心,他們兩個嘴緊著呢,絕不敢出去亂說?!背参堪㈧F道,楚懋咬著阿霧的耳朵道:“你如今知道我為何不敢碰你了吧?” “阿霧,我每日忍得都極難受?!背税㈧F的手?jǐn)R到他腹下,那兒隆起一團,燙得灼手。 阿霧飛速地收回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還有這樣的興致?!卑㈧F嗔了楚懋一眼。 楚懋苦笑道:“只要挨著你,它可不管什么時候不時候的。為著這個事兒,你這樣誤會我,又是懷疑跟我賭氣,又是懷疑我外頭養(yǎng)了小的,你怎么補償我?” 若是被楚懋三言兩語哄了,她就不是阿霧?!斑@么說,咱們還在江南時,殿下就已經(jīng)懷疑我身子不對了,可為何等到現(xiàn)在才讓賀太醫(yī)他們來?” “我其實也不能確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又怕你擔(dān)驚受怕,回府時你又非要住在玉瀾堂,我怕惹了你懷疑,好容易等到你來冰雪林?!背胝姘爰俚氐馈嶋H上他懷疑的根本不是阿霧的身子不對,什么“縱欲過度”,而是單純地因為藥丸吃完了,而不想讓阿霧在路上有孕而已。 阿霧對楚懋的話將信將疑,她其實是懷疑楚懋趁她睡著時找賀年方和姜太醫(yī)來診脈,根本就是想看看她可是有不妥而不能懷孕,畢竟這都大半年了,而楚懋又急需一個兒子。 不過如果是這個原因,阿霧也不敢挑明了說出來,將錯就錯也行,都說做夫妻的,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才能過得好。 “殿下,那,那賀院正和姜太醫(yī)有沒有說我,說我能不能,能不能有孕?”阿霧吞吞吐吐的半天才擠出一句。 楚懋摸了摸阿霧的臉,“別擔(dān)心,他們說只要調(diào)理好了,不出半年肯定能懷上。”后半句是楚懋編的,不過想來大事的抵定也就在這半年了,到時候,就不再避孕。 阿霧松了口氣,她是諱疾忌醫(yī),一直不敢去深思這個問題,好容易鼓起勇氣才回了柳樹胡同讓崔氏給她找大夫。 “可是,我今后三個月都不能碰你,阿霧?!背肫疬@件事就一陣頭痛。 “活該?!?/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阿霧對不起,本來你不用腎虛的,結(jié)果和諧來了,只好讓你腎虛三個月了。哇哈哈`~ ☆、vip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