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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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不是離京了么?”阿元一驚,急忙問道。 “可是還有人舍不得表哥不是?”齊善笑了笑,想到那個柔媚多姿的女孩兒哀哀切切地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成全她時的模樣,便慢慢地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鳳鳴就要進(jìn)來看她,麻利兒地自己就跪在地上了,倒顯得她張狂,想了想那時的模樣,齊善便笑道,“確實比我強些?!毕ドw那么軟,可真比她這樣的硬骨頭強多了。 “缺男人是吧!”阿元猛地將手上的杯子給丟桌子上去了,冷笑道,“放了她全家一條生路,這是給臉不要臉?!” “說起來可憐?!饼R善壓了壓眼角,說著可憐的話,然而語氣平靜冷淡 ,摸了摸阿元的頭,笑了笑方才說道,“拋家舍業(yè)的,老子娘都不要了,自個兒一人孤零零地留在京里,多可憐呢?!笔ト私袟罴译x京,這是滾蛋的意思,不想掉腦袋的楊家人悶不吭聲地收拾包袱滾了,都沒敢支吾的,倒是楊家的好姑娘不愿意就此離開表哥,哭著喊著領(lǐng)著兩個丫頭留了下來,這也是楊家的最后一搏了。 沒有了親人,表哥就是最親的了,鳳鳴再冷血,也不能看著親表妹孤苦無依不是? “人呢?”蔣舒云之前也不知道竟還有這樣的事兒,急忙問道。 齊雅心性溫柔,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不動聲色的meimei。 “四皇兄怎么說?”在鳳鳴面前下跪,這姑娘太有心機,說什么阿元都不能叫這樣的女孩兒禍害人。 “他說,要跪滾大街上跪去,看見的人多,這才好看?!毕肫瘌P鳴暴怒的臉,齊善便笑了,一雙有些冷淡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絲漣漪來。 “不過,真是不好處置?!笔Y舒云低聲道,“若不是誠王的表妹,合該一通板子下去打死?!?/br> “這姑娘現(xiàn)在在何處?”阿元便摸著下巴問道。 “自己住在楊家的宅子里頭呢。”齊善便含笑說道,“你四皇兄今兒說要帶我去見識見識,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呢?!卑⒃闹雷诱f道,“怎么不去?咱們一起!”正說著,就見遠(yuǎn)處,鳳鳴正一臉笑容地過來,雖然知道成親前這樣頻繁見面不大規(guī)矩,然而阿元還是沒說什么,只起身,見著鳳鳴過來,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四皇兄春風(fēng)滿面,這是有好事兒?” “我給表妹尋了個好姻緣,咱們一起過去?!兵P鳴在堂妹毒辣的小眼神兒里抖了抖,這才有些怯地與齊善小聲說道。 “全憑王爺做主就是。”齊善難得地溫婉。 “不不不,除了這些骯臟事兒,別的我都聽你的?!兵P鳴就嘿嘿地笑了,竟是一副好生清爽的模樣,見他如此,齊善只挑了挑眉,便跟在了鳳鳴的身后,幾個姐妹與肅王妃打了一個招呼,便一同上了鳳鳴的大車,一路往一處大宅子去了。剛剛進(jìn)了這宅子,鳳鳴剛跳下車,阿元就在車?yán)锫犚娪袀€丫頭激動地喊道,“王爺過來看姑娘了!”說完了,就見那宅子里,匆匆地趕出來一個身姿纖細(xì)柔軟的姑娘來,這姑娘見著了鳳鳴,兩只眼睛就紅了,只哀聲喚道,“表哥!” 鳳鳴充耳不聞,只先將齊善與阿元扶出來,這才轉(zhuǎn)身,有些冷淡地說道,“我?guī)е蹂^來看看。” “表嫂?!边@姑娘一副被傷害了的模樣,摸著自己的心口,對著齊善喚了一聲,又向著后方退了退,竟似乎是齊善怎么著她了似的。 “我表姐還沒嫁呢,你亂叫什么!”鳳鳴不好動手,阿元殷勤地將后頭兩個表姐接出來,通不用丫頭婆子的,此看見這么一個畫面,只覺地就想到了五公主口中那小白花兒的做派來,可算是見識著也惡心著了,便很不客氣地翻著白眼給了這姑娘一句。 “不是,怎么不能叫呢?”鳳鳴從阿元的話里聽到了巨大的危機,頓時一個激靈。 表妹這個折騰,沒準(zhǔn)兒這媳婦兒就要飛了啊! “四皇兄這么聰明,你懂的?!币娔菍γ娴臈罴遗哼€在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阿元便板著手指,慢悠悠地說道,“我若是你,就別這么看我,不然,治你個藐視皇族的罪過!”她一抬眼,冷笑道,“什么東西,你爹娘奉旨出京,你卻不愿意,這是對皇伯父的旨意有所不滿么?”見那女孩兒臉?biāo)⒌鼐桶琢?,阿元便繼續(xù)說道,“拋家舍業(yè),你這犧牲可真夠大的,只是……” “表哥。”這女孩兒有些掛不住了,一雙滿是淚光的眼睛求助地向著鳳鳴看去。 “連你親爹親娘都不要,誰敢娶你這樣的姑娘呢?沒準(zhǔn)兒,”對上親人,阿元可愛乖巧,可是對上敵人,阿元也能殘忍的不行,就當(dāng)沒看見這女孩兒的模樣般,繼續(xù)說道,“什么時候,你連夫君與兒女都不要,去巴望更大的榮華富貴了?!?/br> “這是我皇妹榮壽公主,你不愿意聽,也只好聽著?!兵P鳴此時,面無表情地說道。 榮壽公主的外家是英國公府,這明擺著是給齊善出頭來了。見那模樣冷淡,就跟個冰窟窿一般的女孩兒,只淡然地立在眾人的身后,都無需說話,就有這么多的天潢貴胄給她出頭,這楊家姑娘只覺得心中怨恨的不行,只猛地跪在了阿元的面前,含著淚就磕頭道,“我知道公主姐妹情深,可是我,我是真的心愛表哥。不求做妻子……” “你也敢說做妻子?”阿元冷笑就打斷了她的話,慢悠悠地說道,“你真以為我不明白?你跪在我眼前,不定心里怎么咒罵我?!?/br> “我不敢……” “京中日后,只怕還要有榮壽公主跋扈,使臣女跪拜的傳聞,對不對?”阿元不客氣地說道,“也叫我四皇兄見到,我是怎么欺負(fù)你,心里與我生出些芥蒂。”她口中嘖嘖出聲道,“心思不少啊你,不過,”她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跋扈什么的,本宮還真不害怕!隨人說去!不過,今日你家門庭緊鎖,我想著這名頭,是傳不出去的,”她惡劣地對著那驚駭抬頭的女孩兒笑瞇瞇地說道,“想跪著與我說話,那就跪著好了?!?/br> 這女孩兒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公主,竟呆呆地看住了阿元,反應(yīng)不過來。 “幾位何苦,在此咄咄逼人!”卻在此時,那宅子的后院,又走出了兩名少年與一個少女來,看向眾人的目光,便帶了幾分厭惡來。 “皇家子弟又如何?難道就能不講王法?!” ☆、第68章 “喲,這是還有一兩個好朋友的意思?”阿元就冷笑了一聲,臉色傲慢地說道,“你是什么東西,敢在本宮的面前高聲?!麻利兒地滾蛋,不然,別怪本宮不客氣?!闭f完,便對著那楊家姑娘冷冷地說道,“賤人!以為叫人看著,本宮就不敢治你?!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 說到王法時,她的目光,便譏諷地向著那三人看去。 “哪怕是公主,也不能這樣看不起人!”中間的少女,一身素雅的月白長衫,渾身帶著書卷氣,只是此時卻義憤填膺地看著阿元,見她小小的一團(tuán),嘴卻這樣毒辣,便恨恨地說道,“楊家jiejie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人罷了,憑什么要受你們的指責(zé)?”見那女孩兒哭倒在地,這少女急忙去扶她,看向阿元的目光好生憤怒道,“jiejie別難過,咱們不與她一般見識!” “混賬!”阿元身后的幾個大宮女都要出言呵斥,鳳鳴就先不樂意了,出來指著這少女便冷冷地說道,“哪里來的不知分寸的丫頭,敢與我皇妹這樣說話,簡直就該掌嘴!”他本就是皇子,從前與阿元或是五公主面前做小伏低,不過是因自己是有血緣的兄長,愿意護(hù)著meimei罷了,并不是對哪個女孩兒都這樣和氣,此時見這少女被他說得白了臉,也不愿意叫阿元出頭給他說話了,此時指著楊家的那個女孩兒冷冷地說道,“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么?!” “你怎么這么說話?!”那少女憤怒地說道。 “再這樣與本王說一句,就送你去大理寺!”鳳鳴的目光冰冷了起來,看著那少女驚詫不已,只對著自己的那個表妹冷冷地說道,“一開始,我就說過,除了正妃,我不會再有別的女子,這個,本王以為你聽明白了?!币娝s,鳳鳴只瞇著眼睛輕聲說道,“可是,有了這話,你還敢跪到我王妃的面前,這里頭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明白的很?!闭l家女子,都會對夫君家的“表妹”這種生物有些戒備,有了這樣的一跪,說好些,齊善就要疑他心里究竟喜歡的是誰。說不好些,身為頂尖勛貴的嫡女,齊善的身份不讓鳳鳴,一怒拒婚,也不是不可能。 “當(dāng)初,你與我承諾。此后,不管旁人說什么,只要你說不是,我便都不會相信?!饼R善有些清冷的聲音從鳳鳴的身后傳來,后者轉(zhuǎn)頭,就見如花的女孩兒之中,他喜歡的那個人立在中間,對著他微微一笑,不過是很簡單的笑容,卻叫鳳鳴想要落淚。 他喜歡的這個人,相信他,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你把我們之間的那點子兄妹情分折騰沒了?!兵P鳴對著齊善一笑,轉(zhuǎn)頭對自己的表妹慢慢地說道,“看在從前我母妃的情分,我將楊家照顧的很好,可是卻叫你們算計上了我?!彼堑匾宦曅α?,臉上帶著幾分厭煩地說道,“既然表妹你這么想念家人,舅舅舅母又說你的婚事由我做主。那,”他指了指外頭,笑了笑,輕聲道,“我給你選了一門好親事,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吧?!?/br> “憑什么你能做主!”那一旁的少女又忍不住尖聲道,身旁的兩名少年,一個年長些的露出了一樣的憤慨,卻有一個七八歲的漂亮男孩子,只好奇地看著阿元無聊望天的模樣,一雙眼睛里全是好奇。 “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對本王無狀了?!兵P鳴心里完全沒有應(yīng)該對女士紳士點兒,或者說叫他紳士的女人真的不多,此時便不耐煩了,側(cè)頭看了阿元一眼,后者一揮手,就有數(shù)個大宮女出來,一把將那掙扎的少女給按住,架在了一旁。見那少女掙扎不停,口中尖叫,阿元便慢悠悠地說道,“你再叫喚,下一次,就是侍衛(wèi)們過來了!”為了這少女的清白的名聲,阿元才叫宮女制住她,不然壞心些,叫幾個侍衛(wèi)一擁而上,這少女哪里還能嫁得出去呢? “meimei!”那年長的少年驚呆了,想不到轉(zhuǎn)眼之間,誠王竟然還敢翻臉。 “多謝公主維護(hù)我堂姐?!蹦莻€小的卻很是機靈,見是宮女,竟松了一口氣,對著詫異看來的阿元拱了拱手,便拉著身邊少年的衣角低聲道,“二哥,左右不過是見過幾面罷了,又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何必參合?!币娮约姨眯钟谜痼@的目光看過來,這男孩兒就對著鳳鳴一禮,歉然地說道,“是我們無狀了,此間之事,我兄妹三人只記在心中,必然不會與旁人說?!?/br> “皇家子弟,就能欺負(fù)人么?!”他話音剛落,鳳鳴的臉色已經(jīng)緩和,那少年卻指著他說道,“曾祖父何等威名,卻叫你這樣卑躬屈膝敗壞了!你的風(fēng)骨呢?!”又指著鳳鳴說道,“你這樣逼迫一個女子,來日,我曾祖父必將彈劾你!” 尼瑪你竟然就這么簡單就給曾祖父拉了兩個大仇人! 這少年說出此言,那男孩兒就見誠王與阿元幾個女孩兒的臉色都變了,頓時發(fā)現(xiàn)這妥妥的是結(jié)仇的節(jié)奏,飛快地拉住了還要保持風(fēng)骨的蠢貨堂兄的手,厲聲道,“二哥閉嘴!” “你曾祖父是誰?”阿元卻在一旁突然問道。 “我曾祖乃是如今內(nèi)閣大學(xué)士,世人都稱一聲鄭閣老?!蹦巧倌觑@然對自己的家世十分得意,也不管堂弟的阻攔,仰著頭自報了一下家門。 阿元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黑漆漆的老臉,眼角跳動了一下,再認(rèn)真地看了看這兩名俊秀少年的臉,實在覺得不像,摸了半天的下巴,不由皺眉地問道,“你們打著鄭閣老的旗號出來得罪皇族,你曾祖知道么?”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呀,阿元覺得再放這么缺心眼的家伙在京里逛他十幾二十年,鄭閣老就要結(jié)仇滿天下。 還是很無辜的那種。 不過聽說鄭閣老當(dāng)年被貶官貶得灰頭土臉,出京時心疼兒女只帶了老妻上任,將子女托付家中沒有機會管教,如今幾個兒子都不大成器的傳言也是有的。 “曾祖為人剛正,最看不起你們這些勛貴紈绔!”那少年繼續(xù)拉仇恨,這一拉,就是一京城的勛貴子弟了。 “二哥胡說什么!曾祖何曾說過這話!”那男孩兒轉(zhuǎn)眼之間竟聽見自家二哥說出這話,尖聲呵斥了一聲,飛快地對鳳鳴施禮,臉上帶著急色道,“殿下息怒,我這堂兄前幾日剛剛進(jìn)京,還沒有學(xué)會好好說話?!?/br> “這才叫吐真言不是?”鳳鳴陰沉沉地說道。 “蠢貨。”阿元冷笑了一聲。 “不,”這男孩兒臉上的汗刷地就下來了,只勉強笑道,“曾祖最是忠心之人,哪里會說出這話。不過是二哥拿著曾祖做筏子,給自己臉上添光彩罷了?!彼w快地說道,“曾祖膝下這么多的兒孫,二哥如何能聽曾祖的庭訓(xùn)呢?”一邊道歉,一邊想著回頭趕緊叫曾祖把這嘴里招禍的二哥給制住,不然只怕就是大禍。 “既如此,這次便罷了?!卑⒃邙P鳴不可思議的目光里,對著這男孩兒一笑,笑得特別親切。 這男孩兒眨了眨眼,竟沒有想到榮壽公主竟然這樣和氣,完全沒有皇族的跋扈,自己也覺得有些慚愧,連連拱手道,“多謝殿下手下留情?!?/br> “阿元?!兵P鳴低聲喚道。 “先叫表妹消失?!卑⒃獝汉莺莸?,背著人踢了鳳鳴一腳。 “不用他?!饼R善冷眼旁觀,此時便嘆氣,低聲道,“我不能總是叫他擋在我身前,安享這份心意。”見阿元看過來,她便笑著看了鳳鳴一眼,只將后者笑得五迷三道的,輕聲道,“我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誰喜愛我,我自然是心里有所動的。”鳳鳴這樣的感情,石頭都能捂熱乎了,何況是人心。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媳婦,這幾日叫二老太爺cao練得很苦逼的誠王殿下,突然有了苦盡甘來的感覺。 “楊家姑娘?!饼R善居高臨下,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看著那個怨恨看來的女孩兒,慢慢地說道,“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我如今,只與你說一次?!彼戳藷釡I盈眶的鳳鳴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看著那女孩說道,“齊家的女子,從來不與旁人分丈夫。誠王,是我心儀之人……” 阿元驚恐地見著鳳鳴的眼角濕潤了。 抖了抖自己的小身子,阿元就聽見齊善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庭院里回響,“納妾,我是不會同意的。不單是你,就是誠王日后若是心里有了旁人,想要與我分男人,只能踩著我的尸體過去。你,明白了么?”若是死的不是她,自然就是jian夫yin婦了! 見到齊善帶著冰冷殺機的目光,這楊家的女孩兒頭一次感覺到世家貴女的那種自上而下的壓力,竟渾身發(fā)抖,不能動彈。 “你表哥給你尋了人家,就好好兒地嫁過去?!饼R善淡淡地說道,“再叫我看見你一回,別怪我手下無情,送你上路。” “你敢草菅人命!”見楊家的女孩兒此時悲聲哭倒在地上,轉(zhuǎn)眼就見鳳鳴手下的內(nèi)監(jiān)給拖下去了,那鄭家的少女便氣得不行,另看著阿元,冷笑道,“你們這樣張狂,必然……” 余下的話,竟是一個耳光就叫那男孩兒給抽沒了,后者抽了堂姐一個耳光,此時臉上就帶著幾分疲憊,對著張口要給她點兒教訓(xùn),此時閉上了嘴的阿元滿意頷首。 她打人耳光有什么意思呢?眼瞅著自己人抽自己人,才叫有趣呢。 “你敢打我?!”那女孩兒被抽懵了,竟呆滯了許久,方才轉(zhuǎn)頭看著自己這個年紀(jì)小的弟弟。 “jiejie再說錯話,就不是一個耳光的事兒了?!边@男孩兒垂著眼睛說道。 又跟自己沒有一銅錢的關(guān)系,阿元只沒有誠意地說了一句,“果然有鄭閣老家風(fēng)”,認(rèn)真記住了這三人的模樣等著日后收拾,便抓著傻樂中的鳳鳴出來,跳上車預(yù)備先將齊家姐妹送回去,順便看望一下太夫人。 “我說,就這么放了他們幾個,是不是太不合適了?”鳳鳴撲棱了一下腦袋,皺眉問道。 “誰說我要放了他們了?”阿元也很詫異,轉(zhuǎn)頭看著問道。 “我還以為,怎么也得叫人綁著這幾個送回鄭家,叫鄭閣老管教管教?!兵P鳴便皺眉說道,“鄭閣老雖然脾氣有點兒硬,不過為人還算不錯,這在子孫上若是招惹了禍?zhǔn)?,這不是無妄之災(zāi)么?!本┲卸鄼?quán)貴,如同鳳鳴這樣被噴了也沒記仇的還真不多,此時鳳鳴也是為了鄭閣老考量,只希望他早些發(fā)現(xiàn)子孫有礙,趕緊教導(dǎo),免得日后生出禍端。 “本宮是多好的人呀,自然要親自上門不是?”阿元就笑嘻嘻地說道,“皇伯父叫我跟著鄭老大人學(xué)習(xí)道理來著,我三日后就上門,到時候好好兒說道說道?!背园T了不記仇,簡直不是公主殿下的作風(fēng),到時候阿元可是要親自看著這幾個挨抽的。 不然沒看著,那多遺憾。 鳳鳴看著阿元臉上的壞笑,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這皇妹壞得很,自己cao心自己都不夠,做什么還要cao心她呢? 阿元已經(jīng)翹著小腳丫憋壞水了。 這到了英國公府上,阿元就一路滾著往太夫人的院里去。太夫人如今安享清凈,見著了猛然瘦了的阿元,只心疼得胸口疼,又抱著阿元說了一回狠心的舅舅老爹對肥仔兒們可怕的摧殘與逼迫,只叫阿元也傷感了起來,趕著英國公進(jìn)門之前吞了一大塊的蜂蜜糖糕來,還沒等咽下去,就見舅舅進(jìn)來了,這破孩子嘴上還帶著蜂蜜,就見清俊的男子帶著幾分笑意看過來,一個打滾兒滾到舅舅的面前,將自己的腦袋按在了舅舅的懷里,使勁兒蹭掉了蜂蜜,一張嘴,討好笑道,“阿元可想舅舅啦!” 英國公低頭,看著胸前的一大塊污漬,提起阿元就要抽她的小屁股。 小烏龜一樣被舅舅提起來的公主殿下在空中無助地嗷嗷直叫,可憐巴巴地向太夫人求救。 “母親這是慣壞了她。”見阿元耷拉著小腦袋在手上晃悠,一貫雷聲大雨點兒小的英國公還未待太夫人出聲,自己就已經(jīng)搖頭笑了。 后頭跟著進(jìn)來的英國公夫人噗嗤一笑,看了口不對心,此時摸著阿元的小腦袋很是溫柔的夫君,只笑道,“不過,阿元消瘦,倒是一件好事?!焙⒆犹郑鋵嵰埠茉阈?。 “熊孩子欠抽?!眱扇说纳砗?,就見齊堅探出了一個頭來,曲指在阿元的頭上彈了一記,笑嘻嘻地說道,“你倒是多吃點兒叫舅舅瞧瞧啊?!?/br> “怎么說話呢!”英國公反手就抽了弟弟后腦勺兒一下給外甥女兒出氣。 當(dāng)然,從來不吃虧的外甥女兒被提在半空,突然精神了起來,張嘴就給了自家六舅舅的敢在公主頭上動土的手指一口,非常兇殘。 “嗷嗷?!饼R堅別看在外頭好生穩(wěn)重,在家里就開始跳腳,抱著自己的手指滾到太夫人面前求安慰去了。 “二哥回來,帶了許多的新鮮玩意兒,阿元預(yù)備了一份,給家里舅母表姐們玩兒?!庇蛉丝职⒃獋?,嗔了丈夫一記,將阿元抱在懷里,坐在了椅子上,趴在舅母軟乎乎的懷里,阿元幸福得直瞇眼,就拱著舅母獻(xiàn)寶。 “還說呢,”英國公夫人一笑,這才對上頭太夫人笑道,“母親不知道,世子送來了許多箱子外頭的東西,國公爺不叫人進(jìn)來,好說歹說送進(jìn)了門,這還不叫雅姐兒善姐兒動呢?!?/br> “臭小子敢半夜爬墻,焉能饒了他。”英國公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