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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榮寵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真想探頭探腦報復(fù)一下,后腳兒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

    好么,這是給公主留著的!

    晴天霹靂!

    總督大人想哭,早知道這是公主地里的莊稼,他也不敢下手去拔呀。

    后悔不迭,閔江也想著該如何,眼下果然見榮壽公主知道,他頓時心中生出了勇氣來,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兒,一臉正義地說道,“當(dāng)初,想要結(jié)親的人是下官,與我家大姐兒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大姐兒連湛小大人的面都沒有見過!”嘴角動了動,他便悲情地說道,“有什么不快,殿下,盡管沖我來!臣,一力擔(dān)之!”說完,擺出了英勇就義的姿勢,面上帶著悲情。

    阿元驚呆了,看著這個逗兒,心說這么個貨竟然還能入閣,這是要前朝崩盤的節(jié)奏啊!

    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這個逗,公主殿下頭一次被噎住了,竟生不出報復(fù)之心。

    眼見榮壽公主沒有動彈,總督大人臉一轉(zhuǎn),露出了賠笑的臉來,點頭哈腰地把一個鼓鼓的荷包兒就往阿元的手里塞,口中討好地說道,“殿下果然寬宏大量,心胸寬廣!”不要錢的好話兒說了無數(shù),眼見阿元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復(fù)雜,他急忙賠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給殿下帶著玩兒吧?!?/br>
    見阿元握著這荷包皺眉,總督大人心說難道這榮壽公主貪財?shù)膫髀勈悄脕眚_人的么?覺得很應(yīng)該表達一下自己拳拳心意,人到中年還頗為英俊的總督大人上前一步,對著公主擠眉弄眼地笑了。

    特別猥瑣。

    “微臣,在直隸數(shù)年,總督一方,直隸富庶,其中的寶貝……殿下懂的?!闭f完,露出了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笑容來。

    阿元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這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逗兒,很想告訴他,現(xiàn)在,不只是公主殿下懂了,連這逗總督身后,默默聽著的皇帝陛下,也懂了……

    ☆、第122章

    總督大人還在擠眉弄眼。

    阿元觀望了一下圣人此時高深莫測的臉,很是憐憫地看了這總督一眼。

    覺得這位公主的表情有異,閔江皺了皺眉眉頭,心里有些不妙。福至心靈地往后一看,就看到了一張威嚴(yán)的龍臉默默地看著他。

    阿元就覺得這貨頓時做炸毛狀,真是特別生動,覺得這直隸總督還很有趣的,阿元一股火就撒不出來了,攥著手里的小荷包,對著轉(zhuǎn)過頭來淚流滿面,特別凄慘的總督大人齜牙一笑,自己就蹦蹦跳跳地進了圣人的書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

    圣人見調(diào)皮搗蛋的侄女兒進去了,面無表情地對著閔江點了點頭,也跟著進去。

    只覺得自己老命不保的總督大人,苦著臉在心里告別了一下兒子閨女,這才往御書房去了。

    書房里頭,圣人與榮壽公主坐在同一張椅子上,目光炯炯,一起翻看那小荷包,從里頭倒出了不下十?dāng)?shù)的大珍珠來,眼見這些珍珠滾圓,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閔江一眼,這才慢悠悠地問道,“這是什么?”

    “珍珠?!笨偠酱笕擞X得自己特別誠實。

    “哪兒來的。”圣人繼續(xù)和氣地問道。

    總督大人沉默了許久,這才小聲說道,“換的?!甭犚姲⒃琢艘宦?,他就紅了臉,覺得自己的牛皮被吹破了,低眉順眼地說道,“前兒進京前,剛剛拿這些年攢的銀子,與人換來的。”說完,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不是,叫我懂的么?”阿元笑嘻嘻地問道,見圣人并無惱怒,就知道在圣人的心里,還是很信任這個直隸總督的。雖不知為何這人是徐家的門生,還能得圣人信任,卻還是愿意饒了他,只是笑一笑還是必須的。

    “不是顯得微臣,比較吃得開么。”貪官,還是被圣人倚重的貪官,聽起來多體面多威風(fēng)來著,直隸總督總是想在公主的面前吹一下牛皮,顯擺顯擺自己是個膽大心細(xì)的來著,卻沒想到圣人在后頭呢。望了望桌上那些滴溜溜的珍珠,他就賠笑道,“不過特意換來,也是微臣的心意,殿下……”

    “皇伯父給本宮的海了去了,才不要你的?!卑⒃鲋^很是驕傲地說道。

    這么“視金錢如糞土”,叫圣人倍兒有面子,聞言贊許地摸了摸阿元的小腦袋,這才溫聲道,“給你的,你就收著玩兒就是,不必在意?!闭f完,便虎著臉對這倒霉總督冷哼道,“再叫朕知道你在外頭胡說八道,朕就擼了你的官!”說完,便繼續(xù)問道,“還有何事?”

    “前兒直隸兵營有人作亂,雖鎮(zhèn)壓了,卻還是叫臣不安?!边@閔江正容說完,見頂頭老大似乎很是滿意,就放下了心來,只是眼見此時圣人都不叫榮壽公主出去,還放任她趴在自己身邊玩兒那幾枚珍珠,心里就有了幾分計較,卻不動聲色,將自己要回稟的事情說了,這才恭聲道,“叫臣瞧著,這里頭與英王脫不開關(guān)系,只是英王如今遠在屬地,不好驚動,還請陛下早做謀算?!?/br>
    英王,就是許多年前,鄭王與阿元的二哥鳳唐一同出京時說起的那個似乎很有野心的王爺了,阿元聽得有些皺眉,見圣人目中有些冰冷,有心說幾句,到底在外人面前忍住了。

    “還有何事?”圣人只問道。

    “沒有了?!遍h江急忙賠笑,又很無恥地說道,“聽說陛下處,有新茶貢上,微臣厚顏,想討一罐兒來。”

    “怎么,你還也想與朕換換?”圣人目光落在阿元手邊的荷包上,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阿元就見這逗兒總督的手上,變戲法兒一樣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小荷包,叫這家伙羞答答地送到了圣人的案上來。

    感情這還是要賄賂一下皇帝的節(jié)奏!

    真逗兒啊!

    圣人也似乎覺得在侄女兒面前很丟臉,掩面許久,無力地將這么個小荷包也丟給阿元,見熊孩子眉開眼笑,小聲嘀咕著什么“嫁妝”,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揚聲命外頭的內(nèi)監(jiān)取了新茶來,叫這總督恭恭敬敬地接了,這才指著他罵道,“丟盡了朕的臉!滾吧!”說完,眼見這總督謝恩之后,真的在地上一個跟頭滾出了御書房,這才在阿元復(fù)雜的目光之中一聲嘆息,干笑道,“平日里,他也是個能吏。”

    阿元呵呵了。

    不過,公主殿下也覺得這家伙方才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還帶著幾分討好,正摸著下巴想著這里頭是不是有鬼,阿元就聽圣人淡淡地說道,“朕信重此人,其實另有緣故?!币姲⒃冻隽藘A聽之色,他便淡淡地說道,“閔江這個人,當(dāng)初也是富貴出身,可惜到了他的那一輩兒,家業(yè)敗光了,成了窮光蛋?!?/br>
    “說重點啊皇伯父?!卑⒃睦镉袝r間聽一個老男人的奮斗史呢?

    “不是從前,纏著皇伯父講故事的時候了?!敝杜畠捍罅?,不聽話了,圣人覺得心酸極了,回顧了往昔的那聽話的肥仔兒,這才繼續(xù)說道,“他的妻室,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嫁給他,靠著給人針線叫他熬成了進士,直到為官,”阿元聽到這,竟說起了閔江的妻子,就好奇了起來,聽圣人繼續(xù)說道,“他這妻子給他生了一兒一女,生女兒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竟好容易能享福的時候,沒有命去享?!?/br>
    “這倒是可憐極了?!卑⒃恼f這也太倒霉了些,這簡直就是共患難不能共富貴來著。

    “后頭,這人不續(xù)弦,不納妾,一個大男人又做父親又做母親,將兩個孩子拉拔到了現(xiàn)在?!笔ト嗽诎⒃鸷车哪抗饬?,便嘆氣道,“朕看重的,就是他的這種忠義?!?/br>
    “竟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卑⒃?。

    直隸總督,這是一品大員了,雖有前頭生的兒子女兒,可這也算是香餑餑,閔江竟然能忍住了沒有再娶親,就叫阿元忍不住問道,“難道是為了……”

    “他與朕說過,那女人或許也不是十全十美,天底下比她強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在他最困苦的時候,愿意在他身邊的,卻只有這一個?!笔ト擞行└锌卣f道,“有了這么一個妻子,他就已經(jīng)無憾,這情分,他也不想辜負(fù)了?!币姲⒃哪樕下冻隽司磁鍋?,圣人便笑道,“他做事還可,雖有些怪異,到底不過是小事,無傷大節(jié),朕也就容了。況當(dāng)年徐家之事,不過是他的座師,何必連累他?!?/br>
    “只是我想著,五不娶里頭,他這閨女可占了一個大頭?!卑⒃惆櫭嫉馈?/br>
    沒有母親教養(yǎng)的女孩兒,勛貴之中愿意迎娶的并不多,恐這樣的女孩兒沒有教養(yǎng),做出的事情不規(guī)矩,叫人笑話。阿元想到這閔江盤算湛家,只怕也是因湛家從不納妾的緣故,因此想為女兒籌謀,就覺得這也算是慈父心腸了,心里的火兒散了,這才一本正經(jīng)地把兩個荷包揣袖子里,小聲說道,“饒了他這一回!”說完,卻看著圣人桌案上,正鋪開的一張水墨丹青眼睛直了。

    公主殿下雖然不懂這藝術(shù),可是這畫下頭一個一個的印章還是認(rèn)得的,這妥妥的是一古董。

    知道這個值錢,熊孩子一爪子就伸過去了。

    圣人正側(cè)頭看她呢,見她眼珠子發(fā)直地落在自己的寶貝上,頓時臉上一抽,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預(yù)感來,下意識地按住了這幅名畫,眼瞅著另一只罪惡的小爪子也按在了這畫上,圣人真的很苦惱。

    換個人,不大耳瓜子抽她才怪!

    “撒手,啊!”圣人耐心地哄了哄這飛快搖頭,很是堅定的侄女兒,溫聲道,“波斯國進貢了許多有趣的玩器,你不是最喜歡這些玩意兒么?皇伯父都給你,好不好?”

    “哪兒呢?”熊孩子踮起腳尖翹首以盼,一只小爪子依舊扒著那畫兒,顯然是都要的意思。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圣人惱了,彈了這熊孩子一記,憤憤問道,“你看得懂么!”不是他說,這破孩子不學(xué)無術(shù),只知道調(diào)皮搗蛋,能看得出這畫兒的意境來?!

    “我就知道,它值錢?!卑⒃哪抗庥挠牡?,跟大灰狼似的,突然咧嘴一笑,炫耀道,“我家阿容,什么都會,特別喜歡這個。以后我嫁過去了,這畫當(dāng)嫁妝,給阿容賞玩呀。”簡直不能更敗家!

    現(xiàn)在就知道給夫君張羅家底了!

    圣人被這吃里扒外的侄女兒氣得直翻白眼,終于知道為什么弟弟總是在他的面前抱怨想要抽熊孩子了。

    “阿容這小子,真的叫朕生氣!”給侄女兒尋替罪羊,圣人最會了,此時就把阿容給記上一筆,無奈地撒手,見這孩子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卷起了畫,抱著內(nèi)監(jiān)送來的波斯貢品就走,這才拎著她嗔道,“才來就走,感情皇伯父處,竟這樣無趣不成?”見阿元果然丟了東西往自己身上撲,只推著她離自己遠了,訓(xùn)道,“都是大孩子了,竟還這樣黏糊。”說完,便問道,“可是有事尋皇伯父?”

    “并不是什么大事?!卑⒃Φ?,“前兒九皇妹處鬧騰的很,眼下消停了些,陳嬪娘娘自個兒不敢來,托了我與皇伯父求情,”見圣人對九公主并不在意,她也不多說,只含笑道,“九皇妹眼下不如從前機靈,陳嬪娘娘也擔(dān)心她的以后,因此想將她嫁回自己的娘家去。知根知底兒的,日后九皇妹也能有人照顧?!?/br>
    “她是養(yǎng)母,既然她愿意,日后,朕賜婚就是?!笔ト瞬辉谝獾卣f道。

    九公主又變成了一個癡兒,圣人也很頭疼。畢竟,誰家都不愿意娶一個傻子做媳婦兒,哪怕那是公主呢,因為了前程娶個傻子的名聲不好聽,要點兒臉的人家都很不愿意。如今有人愿意娶,圣人順?biāo)浦垡簿褪橇?。見阿元瞇著眼睛笑起來,他便無奈地說道,“你倒是忙碌的很?!?/br>
    “若是從前,我并不管。眼下不過是看在陳嬪的慈母心腸罷了?!卑⒃f了一嘴,也就罷了。又與圣人閑話幾句,這才捧著寶貝出了御書房,一路往太后的宮里去。

    才走到御花園,就聽到花園里有快活的嘻嘻哈哈的聲音,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正有些笨拙地張著手在花園里野,阿元一見這滿臉都是泥,跟花貓兒似的小姑娘竟然是九公主,先詫異了一下,之后就見陳嬪正跟在后頭追她,雖有些累,然而神采卻又與從前不同,現(xiàn)出了特別的活潑來,見了這,阿元就覺得陳嬪的目光中都帶著幸福,遙遙地站著,看著九公主轉(zhuǎn)彎兒就撲進了陳嬪的懷里拍著手笑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正給九公主擦汗的陳嬪見了阿元,臉上也露出笑容,拉著好奇地看著阿元的九公主過來笑道,“竟在此見到了公主?!?/br>
    “今兒去給皇伯父請安?!卑⒃f到這里,就見一雙小手握著一枝花送到自己的面前,一怔后,就見九公主齜牙對自己笑,雖沒有從前優(yōu)雅柔媚,然而一雙大眼睛里全是清澈,竟似乎比從前還要美麗,見著阿元看著自己,九公主認(rèn)真地叫道,“母親喜歡,給!”

    “這孩子的意思,是覺得我喜歡公主,因此她也喜歡,才把自己最喜歡的花兒給公主?!标悑迕嗣殴骺催^來的小腦袋,見她用力地點頭,臉上就忍不住地笑起來。

    “那,我與九皇妹換。”阿元對這樣的九公主沒有惡感,從手上的小箱子里抓了一塊波斯進宮的寶石放在九公主的手上,這才將那花簪在鬢角。

    “這太貴重了些?!本殴鞑幻靼走@寶石如何,只覺得與阿元交換,陳嬪卻知道這是圣人處最好的波斯寶石,因此有些不安,卻叫阿元攔住了,笑道,“給皇妹玩兒,就是它的好處了?!币娋殴鲗ψ约阂恍?,竟如同百花盛開,被閃了一下的公主殿下真心嫉妒了一下,又笑呵呵的與陳嬪母女說了兩句,隱晦地說了自己與圣人所提,日后叫陳平尚主的話,得了陳嬪的感激,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

    剛剛回宮,阿元就竄進了自己的寢宮里,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翻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靶鏡,看著里頭眉眼兒精致的美人兒,公主殿下嚴(yán)肅地問道,“魔鏡呀魔鏡,告訴本公主,誰才是皇祖母宮里,最好看的公主呀?”見到那鏡子里頭堅定不移地露出了公主殿下的臉,一點兒都不覺得太后宮里就住了她一個公主有什么不對的熊孩子,就摸著自己美麗的小臉兒得意洋洋地笑了。

    “我就知道,咱是個美人兒來著。”公主殿下左照右照,很無奈地看著鏡中那美人的臉,頗有種獨孤求敗的意味道,“每次照鏡子,我都深深地憂慮呀?!?/br>
    憂慮什么呢?憂慮看多了這樣的大美女,以后就覺得這世間的人長得都太一般啦!

    五公主靠著門看著里頭臭美的meimei,覺得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這么一個無恥的人來了,忍了又忍,這才進門,見這破孩子慌慌張張地收拾起來,這才裝看不見,只張開手道,“一人一半兒!”這氣勢特別地土匪,就叫阿元驚呆了,看著這皇姐不知多久,這才含著眼淚把手里圣人賞的寶貝分了霸道皇姐一半兒,這才看著五公主笑瞇瞇的臉,趴在她的肩膀上問道,“皇姐的心情不錯?”

    “大表嫂的這一胎,都說是個兒子?!蔽骞鞅闩c阿元笑道,“日后有了這孩子,才是定國公府的希望?!彼購姾?,也是日后要分家出去的,只有慶振方才是定國公府的嫡枝。見阿元點頭,她便嘆道,“你別覺得我日日cao心外家是吃飽了撐的,要知道咱們女子,若是沒有家族,那就是無根的浮萍,再厲害,又有什么用呢?”見阿元繼續(xù)點頭,她便低聲道,“我只望定國公府,不要在我活著的時候敗落,就知足了?!?/br>
    “這話說的?!卑⒃托Φ溃澳强墒菄?,哪里是說敗落就敗落的?!?/br>
    “這算什么呢?”五公主見左右無人,這才湊在阿元的耳邊小聲說道,“也不知是哪個公府上,據(jù)說沒有出息的人,竟精窮了,連從前御賜的寶貝都敢拿出來當(dāng),不然一大家子都活不下去?!?/br>
    “那就趕緊出息起來,還醉生夢死的,他不敗落誰敗落呢?”阿元便皺眉道,“怨天尤人,不如自強自立,憑著典當(dāng)老祖宗的遺澤,活著也是浪費食物。”

    “京中大半都是如此。”五公主便斂目道,“幾代勛貴,有的蒸蒸日上,有的敗落下來,實在叫人唏噓。”說完,便有些糾結(jié)地對阿元說道,“父皇與我說了,叫我先開府大婚,就今年的事兒?!币姲⒃冻隽瞬簧醽?,她紅著臉笑道,“你左右不過是明年也要出宮去,到時候咱們不是還在一處?竟做出這樣子來,倒叫我傷感了?!闭f完,便低聲道,“我只是覺得母妃從此孤單了?!?/br>
    “只要皇姐愿意,多多進宮來就是。”阿元勸道。

    那也不是如今日日陪伴的時候了。五公主只是笑笑,做出了兇巴巴的模樣“搶”走了阿元許多的寶貝,這才得意地走了。

    果然次月,五公主下嫁定國公府次子,在福壽公主府開府。

    她出嫁的那一天,阿元就見宮中滿眼都是喜慶的火紅色,一直延伸到城門口,五公主十里紅妝,整個京城的夜都被燈火照亮,浩浩蕩蕩的隊伍跟著她這個jiejie的車隊緩緩地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后宮,扶著太后立在大殿,看著五公主一步一回頭地消失在視線里,阿元卻覺得心里有些難受,她就看見德妃忍著眼淚送了五公主離開,之后,眼淚就落下來,很是傷心。

    這樣的心情,是沒有人能夠安慰的,阿元只低著頭當(dāng)看不見。

    這就是宮中女人的凄涼。沒有帝寵,連孩子都離開,那個宮中,冰冷冷的叫人難挨。

    然而德妃到底是識大體的人,待第二天,五公主與五駙馬回宮謝恩,她就又是那個端莊可親的德妃娘娘了。

    五公主倒是容色之中更添嬌艷,一身火紅的衣裙,真的是艷壓群芳,阿元瞧著她身邊那小表弟都神魂顛倒的樣子了,呆呆地叫五公主牽著給太后圣人皇后等人磕頭,得了賞賜,先捧給五公主看,見他還是這么呆,阿元就壞笑了起來。

    后頭小輩們都出來,五公主就見阿元已經(jīng)磨刀霍霍,頓時怒了,一指頭點在她的頭上,威脅道,“你敢欺負(fù)人,今兒收拾你!”

    “皇姐這是見色忘義!”阿元憤憤不平,見那小表弟也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顯然吃了太多的虧,在這位五姐夫的心里,自己就是個壞蛋來著,嘆息了一聲,公主殿下就長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誰是溝渠,誰是溝渠!”“明月”頓時怒了,撲上來就給了阿元幾下,見她嗷嗷直叫,這才得意地說道,“日后,好好兒聽話,才有你的好果子吃?!?/br>
    阿元捂住可疼了的胳膊,齜牙咧嘴,送了新婚恨不能日日黏在一起的兩個家伙走了,回頭就出宮與阿容哭訴去了,只關(guān)了門在美青年凝重的目光嗚嗚哭著告狀道,“五皇姐心狠手辣,掐起人來沒個譜兒,疼死我了。”說完,見阿容的眼里露出了心疼來,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連自己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也都應(yīng)了,這才抹著眼睛哽咽道,“還是阿容知道愛惜我?!?/br>
    說完,又訴說了一下小胳膊的凄慘。

    “我看看吧?!弊约倚芎⒆討K遭被掐,雖然罪有應(yīng)得,不過阿容還是心疼的要命,回身取了藥油來,溫聲道,“我給你擦擦。”

    “不要了?!毖垡姲⑷菥谷灰约旱男渥?,熊孩子猛地不哭了,干笑道,“那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阿容無奈地看她。

    這倆經(jīng)常授受不親好吧,見阿元躲閃,他只擔(dān)心這孩子是恐自己難過,也不理論,抓起了阿元的衣袖就掀開了。

    一條雪白雪白的小胳膊特別干凈,連顆痣都沒有。

    兩個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