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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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本就站在城門正中央,此時一鬧,周圍進(jìn)進(jìn)出出的妖修都朝這邊看了過來,見對方幾人都是生面孔,就有人駐足下來朝著這邊指指點點起來。 君修言環(huán)顧四周,見周圍這些妖修大都是赤發(fā)碧眼,少部分稍顯普通的卻有一多半目光都是躲躲閃閃不欲湊這個熱鬧,當(dāng)下也不作聲,只是看著鬼王與石天軒吵吵鬧鬧。 君修言和滄翳都是一副面色沉靜,渾不在意的樣子,白默晨卻暗暗皺起了眉頭。他一頭銀發(fā)無風(fēng)自動,握拳沉聲對著鬼王和石天軒道:“我們只是來借道傳送陣,不要惹事?!?/br> 他鮮少發(fā)怒,不過畢竟曾經(jīng)身為第一仙尊,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以前的威勢,這股氣勢倒也讓人生出惹不起的想法。 “不惹就不惹,哼!我大人有大量!”鬼王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忘把頭昂得高高的,不看石天軒的那一邊。 “我有我家君的臉可以看,誰想看你的老臉?!笔燔庍至藗€鬼臉,朝著君修言看了過來,也不去理會鬼王的動作反應(yīng)。 “哎?那只黃草不見了啊?”他往君修言這邊一看,當(dāng)即就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君修言肩上的那棵氣息奄奄的黃草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不見就不見了吧,我們還是進(jìn)城借道要緊?!本扪阅罅四笫燔幫砩蠝愡^來的毛絨耳朵,兩人并行率先踏入城內(nèi)。 228第二二六章 小人 “想用傳送陣?呵呵,呵呵呵?!币粭澖ㄖ?,一個赤發(fā)碧眼的妖修上下打量君修言幾人,把手往幾個人眼前一伸,開口說道:“傳送陣每人一千珠鈔,你們交出五千珠鈔來,便能進(jìn)去了?!?/br> “我還從沒有聽說過使用各個城池傳送大陣是要錢的?!卑啄块L身玉立,臉上勉強(qiáng)笑道:“我們初來乍到,身上并無你說的珠鈔,大家同是修者,還請你行個方便?!?/br> “說得好聽,大家同是修者,我給你方便,那誰給我方便啊?”那妖修聽見白默晨的話,原本就趾高氣昂的模樣更加囂張了,陰陽怪氣的斜視了幾人一眼,就要拂袖離去。 “你——”石天軒見對方氣焰囂張,心里雖然知道要忍著,可是著實忍得難過。 剛才進(jìn)城后,城內(nèi)修者但凡是這赤發(fā)碧眼的,便都行為張揚(yáng)跋扈,說話毫不客氣,至于其他修者,也全都忍氣吞聲低頭走路,似乎是對這群人有所懼意。 “怎么?你還想在帝霄城打人?”那妖修聽到石天軒怒喊出聲,又‘呵呵’笑著轉(zhuǎn)回身來,極盡嘲諷之意:“進(jìn)城時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帝霄城’的赤帝大人是什么人物,‘玄火木’族旗下城池,誰敢造次?!” “你便是‘玄火木’的族人?”君修言朝前跨出一步,平聲說道。他的聲音平平淡淡,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眼前這妖修的嘴臉。 “還敢裝傻?這里赤發(fā)碧眼的都是我‘玄火木’的族人,怎么?知道怕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們沒珠鈔通行,不過這小子手里的仙器不錯,要是識趣交出來,剛才無禮對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那妖修便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邊就指向了揮著黑色羽扇的鬼王。 “嘿嘿?!叫我小子?!有趣!有趣!”鬼王嘎嘎笑著,一雙黑眼里邪氣盎然又饒有興味:“交給你就交給你,你接好了——” 這一邊鬼王正要把手里的羽扇遞出去,那一邊那‘玄火木’妖族的修者正心滿意足的準(zhǔn)備接過,就聽原本安靜的白色長街上突然一陣喧囂,緊接著地面上鋪著的手掌大小的玉板就掀地而起,威勢之大如天翻地覆一般。 “來了還想走?!不自量力!”一個雄渾響亮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緊接著就聽那聲音道:“看住傳送陣,看這孽種往哪里逃!” 話音剛落,不待君修言幾人眼前那個妖修反應(yīng),整棟建筑前突然升起一片火海,直接將長街與這棟建筑之間的路完全封死。 那火紅紫偏黑,即使離得很遠(yuǎn)都能感受得到里面蘊(yùn)含著極大的暴戾能量,而火墻升起,修為普通的修者根本看不到火墻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些人里當(dāng)然不包括白默晨,滄翳和鬼王三人,而君修言跟石天軒雖然修為夠不到足以看到火墻內(nèi)的程度,但是兩人顯然沒有真的把這當(dāng)一回事。 “瞧見沒?那就是我們帝霄城的城主赤帝大人。下次沒眼色的隨便招惹我玄火木一族,可別怪他老人家一把‘滅世玄火’燒的你魂飛魄散!”以之前那妖修中等妖仙的修為,也看不見火墻里的情形,但不湊個熱鬧又不甘心,就索性跟身邊這幾個外族修者隨便聊聊,讓他們也不敢小瞧自己‘玄火木’這個種族。 這一回,石天軒倒是不再做出過激的反應(yīng),反倒是君修言輕聲笑了笑。 “你笑什么?你這剛來妖界的小小修者還敢笑我?!”那妖修怒目朝著君修言瞪了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就連那號稱妖界戰(zhàn)皇的‘琉璃魂’一族都被赤帝大人一把滅世玄火燒制成了護(hù)城的城墻,流出的妖血染了那城墻上一面半的云旗,更何況你這……你這……” 以妖界的規(guī)矩,一口道出對方本體是對于對方最大的羞辱。他本想再說幾句將這發(fā)笑的妖修好好羞辱一頓,卻不料定睛朝著那人看去時,以他的修為,竟然看不出對方究竟是何物化妖。 “我這什么?”君修言順著他的話莫測一笑,便不再說話,朝著火墻的方向看去。 跟這人說話讓他覺得索然無味,只從對方嘴里探聽到這玄火木族的城主也不是良善之輩,便也不想繼續(xù)說下去,反而覺得像白默晨三人一樣隔火觀斗要更有意思些,雖然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研究一下這火究竟有什么奇妙也是可以的。 “哎呦,這位玄火木族的大人,我見識短淺,沒聽說過什么‘琉璃魂’族,貴方是怎么跟他們打起來的?想來定是他們欺辱貴方,赤帝大人才出手殺之的吧?!笔燔幒俸僖恍Γ瑴愡^來說道,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線提的忽高忽低,滿是譏笑。 “琉璃魂那群人守著好地方卻沒什么本事,平時就假仁假義虛偽至極,赤帝大人不就是想去他們后山找?guī)准|西,竟然還敢指指點點說我赤帝大人品行不端,早就該殺了!”那人絲毫沒聽出石天軒話里的弦外之音,炫耀似的一陣兒吹噓帝霄的厲害,說完了才又想到要去看石天軒的修為和本體。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對著石天軒上上下下的掃過,卻依舊查看無果,那人揉了揉眼睛,不僅暗自納悶起來。 揉完眼睛,又朝著另外三個人一一看去,竟是同樣的沒有結(jié)果,不由得悄悄在體內(nèi)運(yùn)了一遍功,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并沒有什么問題,妖靈之力也順暢的很,當(dāng)下只覺后背一涼,轉(zhuǎn)身就要逃入身后的建筑之中。 滄翳早在對方出手探查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邊,此時那人前腳剛動身,滄翳緊接著就脫手飛出一根碧玉繩索,牢牢將他捆個嚴(yán)實,又拖了回來。 “你們究竟是誰!!”那人提嗓一叫,眼睛睜得老大,瞳孔里滿是驚慌之色。 他的修為在帝霄城玄火木族中等妖仙之中算得上是不錯的好手,平時人也機(jī)靈,對族群也足夠忠誠,所以也就成為看守傳送陣的輪班之一被族長安排過來當(dāng)值,力求盡快抓住那‘琉璃魂’族中逃出的余孽,卻想不到眼前這幾個連珠鈔都拿不出的修者如此厲害。 就算是高等妖仙,同為妖仙的他也能大概看出來些,這些人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甚至要是自己之前沒想過查看對方本體以作羞辱,還被蒙在鼓里,一點疑心都沒有起過。 更不遑論,赤帝大人此刻就在他面前,那位大人卻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的異狀。 ——難道竟是五位妖尊?! 那玄火木族的妖修再一想自己之前那番挑釁動作,當(dāng)下腿就嚇得一抖,‘噗咚’一下坐在了地上,整張臉都慘白了。 “救、救命——!”那妖修越想越心驚,從嘴里再次說出的話儼然已經(jīng)帶著凄厲。 “救什么命啊?嘎嘎,你剛才不是說要這把仙器的嘛,給你給你!”鬼王聽見動靜一扭頭,見那人被滄翳捆著,一揮手解了禁制,口里說到:“你捆他干嘛,我這個‘小子’怎么敢惹玄火木族的妖修哇!” 那人見鬼王語氣里怪罪他那個同伴的意味相當(dāng)濃厚,喜不自勝的覺得對方并不像是想要惹事,脫身后連連對著那個替他解開繩索黑發(fā)黑衣的邪氣青年拱手:“謝高人給我玄火木族這個面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連聲說‘不敢’,要推拒鬼王遞過來的羽扇,不料觸到那羽扇的時候便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脈絡(luò)仿佛是燃起一把燎原烈火一樣寸寸化為灰燼,緊接著就看見那羽扇從手掌到手臂硬生生的縱向劈開了自己雙臂白骨,然而此時聲道已經(jīng)被燒毀,甚至連慘叫也不及發(fā)出就再看不到自己如何死掉,卻是連腦袋眼睛也一齊燒化掉了。 “敢叫本大尊‘小子’,哼,本大尊的靈鬼界就不收你了!”鬼王手里羽扇一展,把那灰燼盡數(shù)扇飛,再不留一點痕跡。他話里的意思,是直接讓那玄火木族的妖修魂飛魄散,再無轉(zhuǎn)世的機(jī)會。 “真是麻煩?!睖骠桦p手環(huán)起,一雙異色眸子里神色微冷:“出手就是冥火,還怕對方發(fā)現(xiàn)不了你是鬼王?” “先坐傳送陣離開再說,雖然沒專人cao控,但我之前對這種類型的傳送陣也略有所聞,找到陣眼啟動并不難,只是要些時間?!卑啄吭缇椭拦硗跸才瓱o常的脾氣,也不怪罪,只是身形連閃,已經(jīng)闖入進(jìn)幾人身后那棟建筑內(nèi)。 “我不甘心——!”原地站著的君修言幾人正要步入建筑之中,卻聽到那火海中傳來憤恨扭曲的一聲嘶吼,那聲音絕望凄厲,伴著其后另一個聲音得意洋洋的大笑,更顯得壯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