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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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萍點頭,“太子不能沾胡桃,太子府中上下都知道?!鼻赝跣Φ?,“這就是了?!眴疽宦暶餍姆愿赖溃皩⑻K姬帶到閣樓安置?!?/br> 蘇雅萍叩頭說道,“奴婢句句屬實?!鼻赝跻恍?,“怎么?蘇姬想回太子府?還是帶著孩子亡命天涯?”蘇雅萍忙說多謝王爺,跟著明心走了,到了門口回頭看向麥穗,目光中感激愧疚,十分復(fù)雜。 與麥穗單獨相處,秦王有些局促,麥穗察覺不到,只看著蘇雅萍背影,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秦王輕咳一聲無奈而笑:“本王已拿到恭王一族密檔,施氏一族凡男丁都有家族胎記,尾骨處曾月牙形,另外,施氏一族男丁忌食胡桃,祖上曾有人因此喪命。” 麥穗瞪大了雙眼:“太子果真是恭王血脈,可是,此事對戚將軍有何幫助?” 秦王搖頭:“眼下尚幫不到戚將軍,只有耐心等待喬官正的消息?!?/br> 麥穗蹙了眉頭,秦王忙道:“若是容承事能帶回人證,皇上起了疑心,必召回太子,如此,能為戚將軍爭取時機(jī)。百里已到邊城,另有戚將軍手下拼死護(hù)衛(wèi),能保戚將軍與戚夫人小公子無虞?!?/br> 看麥穗依然蹙眉,又詳細(xì)說道:“與太子隨行的,都是兵部的人,與戚將軍交情匪淺,屆時都會向著戚將軍。” 麥穗站起身說多謝王爺便告辭往外,秦王送了出來,冷不防她站定腳步,回首遠(yuǎn)遠(yuǎn)望著后園的閣樓,自言自語感嘆道:“比我想得大呢,只怕能住十幾位,如今才三位,何時能裝滿呢?” 一臉認(rèn)真看向秦王:“王爺,蘇氏此人性情不定,一旦被觸犯,任何壞事都做得出來。”秦王點頭,“春蓉已告訴本王?!丙溗豚嵵卣f道,“是以,蘇氏雖貌美,王爺不可寵愛太過?!鼻赝跖读艘宦?,“以麥穗之見,該如何呢?”麥穗篤定道,“打一巴掌揉幾揉,恩威并施唄?!?/br> 秦王一笑,張了張口想說什么,麥穗已轉(zhuǎn)身疾步下了石階,出了王府上了馬車心想,那閣樓裝滿后,若是和睦相處,倒也挺熱鬧的,可若是打起來,倒該如何是好?是啊,王爺將來要做皇上,皇上可不就是三宮六院嗎?唉,嫁給皇上的女子,真可憐。 還是平安好,只要我一個,平安如今到了何處?他說不會哄那柳蓮生,那他如何動之以情? 回到家中,邱珺華正抱著初雪逗哄,閑談間麥穗問起烏孫國風(fēng)土人情,邱珺華一臉神往,言說并非荒蠻之地,而是世外桃源,山巔是積年的白雪,山下樹木蔥蘢四季常青,河水的顏色宛若湛藍(lán)的天空,民風(fēng)簡單質(zhì)樸,男兒矯健雄壯,女子膚白如雪,美若山泉。尤其是烏孫公主,雖未見過,人皆言是草原上的第二個月亮,傳聞她若站在月下,月亮便會藏于云層,羞于見人呢。 麥穗笑起來,笑著便想起自己和喬安生了齟齬那幾句話,柳蓮生不足為俱,可那烏孫國,竟然真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公主? 輕拍幾下自己的嘴唇,都怪自己,非說什么假如,如今一語成讖,滿腔都是擔(dān)憂。邱珺華走后,惴惴與飛卿說起,飛卿撫著她頭發(fā)笑道:“原來不是只有喬安愛吃醋?!?/br> 麥穗忸怩道:“我是相信平安的,可是平安那樣討人喜歡,他不去招惹別人,別人要招惹他,奈何?” 飛卿笑道:“喬安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放心吧?!?/br> 麥穗笑說不錯,怎奈夜里做夢,正與喬安執(zhí)手相望,天空一朵祥云飄落,云上下來一位仙女,拉了喬安就走,麥穗起身去追,怎奈身無雙翅,急得大呼小叫。 從叫喊中醒來不由失笑,如今眾人身處危局,我偏偏犯了小器,也算是苦中做樂吧。 若喬安知道我不放心他,可會鄙薄我昔時不體諒他的心?麥穗披衣坐了,隔窗望著明月,雖說人隔千里,這一輪月亮,平安也能看到吧?明月千里寄相思,平安,你可要收到啊。 ☆、第一百零八章 因快馬加鞭抄近路,喬安一行月余后到達(dá)烏孫,石頭前往大王子府上,喬安徑直求見興隆公主。 柳蓮生聽到通傳,手中狼毫滾落在書案上,帶出點點墨跡,污了剛寫的字,將宣紙攥成一團(tuán),狠狠擲了出去,他,竟敢來嗎? 帶著滿腔憤恨來到正殿,他臨窗而立,正閑看庭院中的迎春花,手不由就發(fā)顫,兩腿也有些發(fā)軟,心中酸酸澀澀直沖眼眶,硬生生忍住了,以為有多恨,一旦相見恨不能生吞活剝,看到他,才明白有多恨就有多愛,千頭萬緒皆因不舍,算計來去不過為誘他前來。只因他曾說過,連生模仿筆跡和篆刻之術(shù),無人能出其右。 喬安看到她,恭敬行禮,雙眸中滿是陌生。 賓主落座,喬安并不說明來意,笑說起太學(xué)中的往事,曾頭碰頭較量過算學(xué),也曾在石桌上閑敲棋子落燈花,曾舉杯對飲,曾互背文章……柳蓮生再忍不住,淚盈雙眸。 末了喬安笑道:“太學(xué)中曾經(jīng)同窗的連生,一直未曾忘,連生帶給我的喜悅,也常常憶起??墒?,那只是連生,并非柳姑娘,我對柳姑娘,從來陌生?!?/br> 柳蓮生垂淚不已,掙扎著說道:“若是,我昔日不曾自作聰明女扮男裝,若初見時便女裝相見,今日可會不同?” 喬安搖頭:“那樣,便是連生也沒有了?!?/br> 柳蓮生大慟,悲憤說道:“在我眼中,喬夫人不過如此。” 喬安搖頭:“遇見了,動心了,心被這個人裝得滿滿的,再容不下其他,此生,便是她了?!?/br> 柳蓮生搖頭,喬安喚一聲連兄:“情之一字,并非是算學(xué),能說出許多道理,也并非對弈,非要分出勝負(fù)。連兄且慢慢體會?!?/br> 看柳蓮生漸漸收了眼淚,起身恭敬一揖:“喬安前來,有一事相求,敢問戚將軍與大王子的書信,可出自連兄之手?” 柳蓮生點頭,“不錯?!笨粗鴨贪搽p眸中的希冀,咬牙道,“可是,我為何要給你?為何暴露自己,使大王子與我為敵?又為何,要連累身在中原的父母家人?” 喬安笑笑:“連兄向來縝密,自然想到了退路。” 柳蓮生默然不語,你既知我,奈何錯過,喬安耐心等著,不防柳蓮生喚聲來人,咬牙對喬安道:“我籌謀數(shù)月,冒險為之,為何你一來,短短幾句話,我便要改變初衷?” 喬安面色平靜如水,不慌不忙任人綁了帶到后院柴房,心下惶急道,石頭,你慣于到處偷/人,一定要將我偷出去,若是連兄,我篤定會被我打動,可是柳蓮生,我不知道她打的是何主意。 猶是春寒料峭時候,入夜后越來越冷,喬安拿些柴禾堆在自己身上,方覺暖和些,透過門扉看著月光,麥穗此時可在看著月亮? 月光都看不到了,也不見石頭前來搭救,不由在心中大罵,說好了過一個時辰我不出去,你就來救我,如今人呢?你說和二王子交情好,只怕是吹噓的吧。 罵一會兒石頭想一會兒麥穗,不覺已是夜半。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響,喬安喊一聲石頭,來人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快走,喬安跟在那人身后,沿途不見半個人影,大搖大擺出了王府。 那人帶著他穿過街道,一對巡夜的衛(wèi)兵從街對面而來,腳步聲整齊而有力,靴底的鐵釘打在石板上,鏘鏘鏘作響,似踏在喬安心上一般,慌忙就要往一旁的巷子里躲避,前面的人一扯他的袖子,迎面而上。 喬安嚇出一頭冷汗,就見前面的人朝衛(wèi)兵舉起手,手中似乎拿著一個牌子,只輕輕一晃,衛(wèi)兵們恭敬讓在一旁,彎腰讓行。 轉(zhuǎn)過兩個街角進(jìn)了驛館,喬安方松一口氣,室內(nèi)燈火明亮,喬安看向救他的人,那人脫下黑色斗篷,喬安就是一愣,一襲白色紗衣,面上蒙了紗巾,只露一雙妙目,原來是位女子。 喬安忙一揖到底,“在下喬安,謝過女俠搭救之恩。”女子聲音溫和柔軟,話語中帶著輕松的笑意,“喬公子確實該謝我的” 喬安忙道,“還請女俠吩咐,只要在下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迸訌亩放裰心贸鲆粋€包袱,打開來里面是幾副書信的草稿,另有篆刻的戚將軍印章,給喬安看過,又收了回去,客氣說道“還請喬公子帶我一道前往京城?!?/br> 喬安忙問,“女俠是何人?”女子頓了頓,沉吟道,“我姓沈?!?/br> 喬安笑稱沈姑娘,說聲請坐,因問沈姑娘為何要到京城,沈姑娘溫和說道,“自小向往中原,想要前去游歷一番。我,我原是三王妃書房中的侍女,三王子對我圖謀不軌,正想著逃離,偷聽到喬公子與三王妃說話,知道你要這些,遂到柴房找喬公子?!?/br> 喬安看向她臉上面紗,她輕笑道,“非是我故作神秘,實在是,容易招惹事端……”門外嗤一聲笑,石頭晃了進(jìn)來,“就是說,姑娘生得太好看了?”沈姑娘竟不客氣點了點頭。 石頭嘿嘿一笑,喬安拳頭伸了過來,石頭笑道,“本想著先去偷了東西,再去救你,省得多跑一趟,不想這位姑娘捷足先登?!?/br> 沈姑娘低聲道“二位公子既已事成,我們連夜離去為妙?!笔^說一聲有理。 沈姑娘換了男裝戴了帷帽,喬安與石頭帶著人馬連夜往邊城而來,半月后趕到邊城,太子正帶人審問,太子一心要置戚將軍于死地,奈何平日畢恭畢敬的兩位兵部侍郎一反常態(tài),堅稱書信有假憑證不足,提出邀請烏孫國大王子前來對質(zhì)。 監(jiān)軍站在太子一方,巧舌如簧,盡數(shù)戚將軍逆言逆行,并有幾名軍官與士兵作證,兩位侍郎質(zhì)疑口說無憑,反擊監(jiān)軍公報私仇。 雙方膠著之下,太子給烏孫國國王去信,等待回音的時候,監(jiān)軍府出了大事,自從戚將軍下獄,監(jiān)軍府守衛(wèi)森嚴(yán),可謂是鳥兒都插翅難飛,可一日夜里,監(jiān)軍在寢室中無聲無息身首異處,邊城謠言四起,說是監(jiān)軍污蔑戚將軍,被鬼神索命。 錢百里無意中幫了戚將軍,又連取幾名軍官首級,邊城人心惶惶。 此時喬安與石頭趕到,石頭呈上大王子親筆信,喬安呈上證據(jù),鐵證面前太子一聲冷笑:“這樣的物事,誰都可做,怎能證明戚傳貴乃是受人誣陷?” 沈姑娘站了出來,曼聲說道:“大王子有一寵姬,因大王子見了新人忘舊人,遂心生不滿,此寵姬沒有旁的本領(lǐng),只擅篆刻與模仿字跡,如今事發(fā),已被大王子所殺?!?/br> 說著話將一個木盒捧到太子面前,木盒打開來,里面是一顆人頭,沈姑娘和氣道,“太子不用怕,此人頭一路泡在鹽水中腌漬并未腐爛,就是難看些?!碧有毖劭催^去,黑漆漆的一團(tuán),五官依稀可辨,大叫趕快拿走。 人頭拿走,太子說一聲可是,沈姑娘笑道:“太子殿下想問我如何得知?我本在大王子書房中伺候,那寵姬做這一切的時候,我親眼所見,是以大王子派我前來。”說著話又呈上一封信,笑說道,“此乃國王親筆,特蓋國璽為證?!?/br> 喬安在旁聽得一笑,這會兒,她又成了大王子書房里伺候的,石頭在旁小聲嘟囔道:“我們準(zhǔn)備的替罪羊排不上用場了,大王子的親筆信也不用拿出來了。” 太子說聲明日再審,皺眉退堂,夜里被人割掉一綹頭發(fā),次日忙忙結(jié)案,放了戚將軍出來,心想待本太子回了京城,再收拾你們。 太子走后,喬安在將軍府住了幾日,此時邊城正是春暖花開,淑嫻與戚將軍的兒子翊正蹣跚學(xué)步,戚將軍彎腰耐心扶著,淑嫻坐在庭院中桂花樹下石凳上,與喬安說著話,不時抬頭看著父子兩個微笑。 夜里石頭看喬安仔細(xì)寫著什么,湊過來一瞧,密密麻麻得,都是戚夫人一家日常言行,不解看著喬安,喬安笑道:“給麥穗看的,麥穗回去定要問,嬸娘一家好不好?我說好,她便會追問,怎樣好,是以,我詳細(xì)記錄下來,她看了才能放心?!?/br> 石頭感嘆要多跟他取經(jīng),忙忙上街給珺華買各式首飾土儀,還有大包小包的零嘴,喬安笑道,“回去都爛了?!笔^一邊往箱子里塞一邊說道,“爛了沒事,盡了心才是主要?!?/br> 臨行前夕,喬安看向沈姑娘:“已經(jīng)離開烏孫,還要同行嗎?” 沈姑娘默然不語,喬安笑笑:“那就說實話,一切這樣周全,是不是柳蓮生派你來的?” 沈姑娘笑了:“三王妃所言非虛,你果真聰明,她說你會疑心我,只是為了脫身不會揭破,還說你會利用我證實戚將軍無罪。沒錯,你的話打動了三王妃,她讓我來的,三王妃還有一言,說是希望喬公子只記得同窗連生,至于柳蓮生這個女子,就當(dāng)沒見過?!?/br> 喬安低頭一嘆,沈姑娘看著他,“喬公子可是心有不忍嗎?三王妃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喬安搖頭,“沈姑娘他日回歸故土,請幫喬某對三王妃表達(dá)謝意?!?/br> 沈姑娘說聲一定,輕聲對喬安說道:“喬公子放心,我絕無惡意,只是去瞧瞧而已?!?/br> 一行人上路,喬仁弘帶著嫣然同行,到達(dá)慶州地界,對喬安說一聲放心,與喬安話別,往凃州方向而去。 回到京城已是六月,迎候的人群中一眼瞧見麥穗,著了夏衣,鵝黃色的織錦緞,上面繡了青竹圖案,鮮艷中透著嬌嫩,若雨后的水芙蓉一般,花瓣上帶著露珠,晶瑩熱烈,欲迷人眼。 喬安下了馬靜靜看著,麥穗定定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燦爛而笑。 邱珺華疾步重來過來,一把揪住石頭,指著沈姑娘,大聲問道:“你們兩個,誰帶回來的姑娘?” 沈姑娘雖著男裝帶帷帽,下了馬往那兒一站,裊裊婷婷的姿態(tài),任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位女子。 ☆、第一百零九章 石頭忙忙指向喬安,喬安笑望著麥穗點頭道:“不錯,人是我?guī)Щ貋淼??!?/br> 麥穗走到近前,一福身笑道:“既是喬安帶回來的,不是恩人就是貴客,麥穗這廂有理?!?/br> 沈姑娘也盈盈一?;匕菹氯ィ骸吧蛸S給喬夫人見禮?!?/br> 麥穗笑說好名字,邱珺華在旁詫異道,“麥穗,你不生氣?”麥穗搖頭,看著喬安笑道,“我和喬安之間,早已不用為虛妄的揣測生氣。” 喬安喚一聲麥穗,情難自抑,將她雙手握在掌心,二人癡癡凝望,默默傾訴分別三月的刻骨相思。 旁邊邱珺華調(diào)皮又突起,猛然跳了過來,伸手去揭沈姑娘帷帽,沈姑娘輕巧側(cè)身躲了過去,邱珺華又要來襲,沈姑娘錯腳步一避開,輕笑道:“石夫人不用忙,既已抵達(dá)京城,揭了就是?!?/br> 帷帽揭去,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楊柳萎靡百花失色,沈姑娘秋波盈盈,看著眾人神情,呀一聲兩手捂了臉:“以為中原人見多識廣,不想也會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跟妖怪一般。” 忙忙又戴了帷帽,低了頭局促站著,邱珺華過來拉她的手,“怎么會是妖怪呢?你太好看了,大家才這樣看你?!笔^在一旁猶自呆滯,自言自語說道,“一路上沒少嘲笑她,原來果真是因為太好看,才輕紗遮面。 飛卿走了過來看著她:“花容月貌春水秋波,體態(tài)娉婷風(fēng)姿綽約,原來,真正的美貌不是讓人想笑,而是讓人想哭,哭造化之奇妙,可將鐘靈毓秀集于一身。” 沈姑娘戴著帷帽猶捂了臉:“我以為到了中原就可以自由行走,女子也這樣癲狂,我還是回去,繼續(xù)過不敢見人的生活?!?/br> 邱珺華一把扯住她哈哈笑道:“你們都聽見了?原來生得太美也不敢見人?!?/br> 麥穗一笑,輕輕靠著喬安,低低問道,“平安帶她回來,可有私心?”喬安笑著點頭,“不錯,沿途之上雖沒見過她的臉,但觀她氣度言行,清雅從容,便想起一個人來?!?/br> 麥穗不解道,“可是,王爺那閣樓中都三位了。”喬安搖頭,“不過是王爺?shù)恼涎鄯?,我初始也信了,后來便想明白,估計王爺碰都不會碰?!?/br> 麥穗靠得更緊了些,看著沈姑娘笑道,“且隨緣吧,平安也做起媒婆來了?!眴贪残Φ溃岸热司褪嵌燃?,王爺有了可心合意的人,我方能安心為王爺效命。” 二人相視而笑,相互低語著思念擔(dān)憂,便忘了周遭眾人的存在,沈姑娘看看三雙依然盯著她的眼睛,再看看喬安麥穗,抬手指著二人道:“我還是喜歡他們,不會盯著我不放?!?/br> 飛卿率先收回眼光,為剛才的無禮致歉,沈姑娘笑說無妨,二人上了一輛馬車,邱珺華也擠了上來,眾人回轉(zhuǎn)。 飛卿便問沈姑娘為何來京城,沈姑娘笑道,“若是能有一個男子,看到我的臉不為所動……”想了想又覺不夠,加重語氣說道,“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我便嫁給他?!鼻瘳B華笑道,“若是丑八怪殘疾癡傻,你也嫁嗎?”沈姑娘點頭,“我自小被人看得心里發(fā)毛,想來想去,為了以后過得舒坦,只能如此了。” 飛卿猛想起容十說過,誰都沒有你美,對別的女子,我不會看一眼,不由有些緊張,抓了沈姑娘手問道,“那,沈姑娘不會做小吧?”沈姑娘搖頭,“不會,太有失身份?!?/br> 飛卿吁一口氣,邱珺華笑道,“那,沈姑娘是何身份?”沈姑娘搖頭,“待時機(jī)合適,我自會告知?!?/br> 喬安坐在馬車中,一手抱著初雪,一手摟了麥穗,想起此次烏孫與邊城之行,驚訝彼時篤定從容,一心為著解救戚叔父,只想著盡己所能打動柳蓮生,并毫不畏懼與太子做對,此時方覺后怕,若是稍有不慎,也許再見不到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