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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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是不是又在拼命工作?你都瘦了,臉色也不好。你怎么總是這樣叫人擔(dān)心?” 他目光如炬,姚東京很快敗下陣來,甚至都沒和他計較他不安分的手掌。她急急閃開他的撫摸,側(cè)了側(cè)臉,余光瞄到他桌上的文件。 x市政府下達(dá)了份文件,強(qiáng)制市內(nèi)所有三星級以上酒店實(shí)施整改。想來各大酒店已然接到明示,姚東京的酒店同樣。本是積極應(yīng)對視察,只是后來被特大盜竊案弄得雞犬不寧,整改期間事發(fā),她措手不及。 那段日子可真是灰暗,時間雖短,可照樣將她攪得心神不寧。其實(shí)不僅是那時,就連這幾天,也是過得如履薄冰。還有駱金銀和姚春風(fēng)的事…… 這樣想來,她頓覺心煩。肩上仿佛壓著無形的重?fù)?dān),她快踹不過氣來。 她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雙眼無意識地落在那敞開的文件上。 段西安見她看得出神,便解釋道:“這是為了應(yīng)對領(lǐng)導(dǎo)視察做的整改文件。趕了幾天,終于要完成了。你那邊呢?怎么樣了?有沒有及時響應(yīng)政府號召?。俊?/br> 他說著便笑了,愉快地調(diào)侃她:“哦,你是工作狂,自然是響應(yīng)了……” 話未說完,便被她打斷:“我累了?!?/br> 這話說得突兀,聽起來極不自然。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時候怎么忽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可段西安卻聽得明白。 她累了。 她怎么可能不累呢? 他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自主、獨(dú)立,不依賴男人,什么都自己來,替自己造了五指山般巨大的壓力,諒是齊天大圣也逃不離如來的掌心,更何況是她。 她再強(qiáng)勢,也不過是個弱女子。 望著她低垂的臉,段西安猛地心疼起來。他真是不能理解,她一個女人,為什么就一定要在外打拼呢,這種粗活累活,交給男人不是更好? 他想給她依靠,讓她依賴,想保護(hù)她,寵愛她。那樣的心情就像發(fā)脹的泡芙,快要滿溢出來,偏卻無處安放。 這一刻,他終于情不自禁,按捺不住那顆狂跳的心,緩緩朝著她伸出手去,極想、極想將她攬進(jìn)懷里,揉進(jìn)骨里,融在心里。 她失措地退了一步。 他展開的雙臂尷尬地停留在半空。 她的眸晶亮得很,宛如一面黑鏡,倒映出他的面龐。 靜默許久,他幽幽將手臂收回,為她預(yù)留出安全間距。但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一刻不歇。 他仿佛立誓般擲地有聲:“沒關(guān)系,我說過我會等你。你不愿意,我陪你耗。咱倆就這么熬著吧,不過是比耐性而已??凑l等得過誰?!?/br> 第62章 狂怒的蟒蛇 姚東京囁嚅著唇,抬頭想要反駁,可段西安的黑眼珠就像黑葡萄似的晶亮,閃著不可抗拒的光。 他很嚴(yán)肅,他很認(rèn)真,他很誠摯。 面對這樣的人,姚東京涌到嗓子眼兒的話就像焉了的黃瓜,一拍即散。 她被他專注的視線打敗,垂著頭,不敢拿正眼瞧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顯得格外局促不安。 段西安垂目莞爾:“這么早把你接過來,你吃早飯了沒?” “還沒來得及……” 段西安笑著,自然而地牽住她的手,道:“帶你出去吃。想吃什么?” 姚東京愣愣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還沒開口便走到了門邊。一打開門,又頓住了腳步——那名領(lǐng)她進(jìn)來的女秘書,此刻正擋在門外。 女秘書本是畢恭畢敬的神態(tài),可她那眼一垂,在姚東京和自家上司緊握的手處繞了一圈,那神情便染上一絲不可捉摸。 姚東京頓覺羞窘,可那異樣的情緒還未表現(xiàn)出來,女秘書便把探究的視線移開了,而后神色如常。 想來段西安和秘書有相當(dāng)?shù)哪酰瑑扇嗣髅鞫嘉撮_口一言,只是眼神交匯,便好像領(lǐng)悟了對方的意思。 段西安松開姚東京,歉疚地笑:“我不能陪你去了……不如,我叫老楊帶你去?” 姚東京抿抿唇:“沒關(guān)系,你有事忙,我自己能解決溫飽問題?!?/br> 話雖這么說,但姚東京一點(diǎn)想要解決溫飽的意愿都沒有。肚子空得咕嚕咕嚕直叫,可偏偏沒有什么胃口。 她拒絕了老楊要載她去吃早飯的好意,獨(dú)自一人從高樓下來,踱步走出段氏大門,迎面停放著一輛銀色賓利,待她走得近了,忽地滴滴叫了兩聲。 賓利車窗劃下,露出了沈?qū)O義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始終淺笑著,因此他的右臉頰掛著酒窩。 沈?qū)O義坐在車內(nèi),海拔比車外站著的姚東京矮了許多,瞧著她的時候稍稍抬眉,額上擠出細(xì)細(xì)的紋。他招了招手,輕聲命令:“上車?!?/br> 姚東京瞥他一眼,腳下只是略微地一頓,腳尖一轉(zhuǎn),方向一變,便自顧自沿著街緩緩走著,既不上車,也不同沈?qū)O義搭話。 她是很有教養(yǎng)的女孩子,知書達(dá)理,有禮貌。從始自終都不是任性的人,但偶爾也有壞脾氣。比如現(xiàn)在,她根本不想搭理沈?qū)O義。 她一路走著,腳程并不快,時不時抬頭張望,表情淡然,倒像是在欣賞這街旁的風(fēng)景??雌饋黹e庭信步,好不愜意。 沈?qū)O義手支著車窗,將半個頭探了出去,眼幕中姚東京的背影越發(fā)窈窕、纖長。他收起笑,唇瓣緊抿著,入神地望了片刻,猛地瞇了瞇眼,縮回頭,發(fā)動車子,緊緊跟了上去。 姚東京走得多慢,沈?qū)O義的賓利便駛得多慢。 一輛最高時速320的轎車跟蝸牛爬似的行著,耗時耗油自不必說,簡直鋪張浪費(fèi)。真是暴殄天物又任性至極。 也不知這么任性了多久,姚東京是被身后急促的車?yán)嚷暢车貌荒蜔┝?,急急回頭,只見沈?qū)O義的賓利后頭不遠(yuǎn)處,跟著一輛公交車。她回頭的那刻,那輛公交正好閃了閃車頭燈,雖是白日,可那車燈也刺眼得很。 姚東京雖不開車,但也明白公交司機(jī)亮燈的那意思是催促前頭的車躲開,這條道是公交專用道。 沈?qū)O義淡定地瞄了一眼車后鏡,又淡定地望著姚東京,車速依舊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