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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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迦道:“我沒自殺,想吃藥,但一時(shí)心急吃多了。” 方父拍拍她的肩膀:“上車,回家好好休息?!?/br> 程迦點(diǎn)頭。 “張嫂給你做了很多補(bǔ)身……”程母抬手拉程迦的肩膀,程迦側(cè)身躲過。 上車后,方妍看看父親,又看看程迦,問:“程迦,你去格什么木,做什么?” “……找人?!?/br> 方妍看她不想答,想著父親的話,就沒問了。 程母卻開口:“男的女的?” “……男的。” 程母閉了嘴。 程迦回了方家別墅,她嫌身上臟,洗了個(gè)澡。 流水沖洗她的身體,她立在鏡前打量自己,不覺就想起那晚簡陋的客棧浴室里,她和他在鏡前瘋狂地zuoai。 時(shí)間錯(cuò)亂。她的浴室精致堂皇。 她想,她至少應(yīng)該和他睡一夜了再回來。 她走近了看鏡子。脖子上的傷口早結(jié)痂脫落,胸脯上的槍傷也好了,留下很深的疤。 她擦干自己,出浴室換衣服。 有人推門進(jìn)來,是程母。 她很久沒說話,程迦問:“有事么?” 程母道:“你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那個(gè)男人知道嗎?” 果然是親媽,看得準(zhǔn),出刀也準(zhǔn)。只是,程迦在格爾木車站的那一刻才發(fā)覺,根源不是那些男人,而是母親。 “他不用知道?!背体日f,“他很好。” “迦迦,聽話,好好接受治療,別再……” “我沒自殺。” “反反復(fù)復(fù),這種話你說過多少遍?”程母壓低聲音,忍了又忍,看不出是痛苦是生氣還是羞恥,“居然在車站骯臟的公共廁所……” “這次真的是意外?!背体扔行┟摿Γ拔椰F(xiàn)在很累,不想和你講……” “我也累!你能不能聽話地把病治好,別再折磨我了?!?/br> 程迦手腳無力:“原來是我在折磨你?!?/br> 她消極的諷刺,讓程母冷靜下來。她審判道:“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種行為有多不負(fù)責(zé)任嗎?” 程迦盯著鏡子里的程母:“你告訴我責(zé)任是什么?” 程母撫額,忍怒道:“我請你別再提那些陳年……” “責(zé)任是搶你女兒心愛的男人,責(zé)任是鼓勵(lì)你的繼女去喜歡你女兒的男朋友?” 兩人同時(shí)大聲后,房間里陡然寂靜。 “你不是愛,是臆想。徐卿是你父親的朋友,他對你是出于對晚輩的照拂,你卻幻想那是愛,幻想你們是一對。醫(yī)生說了,你對他是喪父后的戀父情結(jié)和自責(zé)?!?/br> 程母說到此處,眼底劃過一絲痛苦, “要不是帶你去吃冰淇淋,你爸會出事?……那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怪過你一句沒有?” 程迦什么也沒說,她想到了格爾木車站里被女人護(hù)著的小男孩。 母親的確沒怪一句,她直接沖進(jìn)醫(yī)院抽她,被醫(yī)生護(hù)士攔住,她于是走了,她住院半個(gè)月她都沒去看。還是徐卿照顧她。 母親和女兒的矛盾早已不可調(diào)和,至親的人互相傷害起來,至狠至厲。 “你從不和我談你的事,王姍和我都比你親。你什么都不說,戀愛也不告訴我。如果知道江凱是你男朋友,我怎么會鼓勵(lì)王姍?后來事情鬧大,全因你性格太硬不饒人。如果是江凱出面,就不至于鬧出那個(gè)結(jié)果?!?/br> 程迦臉色慘白,仍想著格爾木車站里被女人護(hù)著的小男孩。 心灰意冷,大抵就是此刻她這種感覺。 “你就這樣安慰自己吧。”她走過她身邊, 還擊,“對了,你得感謝徐卿,那時(shí)我年紀(jì)小,他雖然喜歡我,忍不住對我好,卻一直拒絕我。不然你就和你女兒睡了同一個(gè)男人。刺激么?” 程母白了臉,“啪”一巴掌扇在程迦臉上。 很快,方妍沖進(jìn)來,急道:“阿姨你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打人呢?!” “不用關(guān)心,不疼?!背体确鏖_她的手,提包出去,方妍追:“程迦你需要休息啊!” 程迦頭也沒回。 狹窄的室內(nèi),燈光朦朧。 程迦解開衣服,露出半邊滾圓的胸脯,她在床上躺好。 “準(zhǔn)備好了么?”男人問。 “嗯。” 他手指觸到她胸脯上,摸了摸那塊子彈造成的傷疤,問:“罌粟花?性感,魅惑,謎一樣。適合你?!?/br> “艷,俗?!?/br> “你喜歡什么花紋?” 程迦告訴了他,問:“你刺過么?” “沒有。要紋好這個(gè),難度大啊?!奔y身師說,“我盡力一試。” 程迦抬起眼睛,望向窗外。 城市的夜空灰蒙蒙,她卻看見了夏季大三角。 ☆、第55章 chapter5556 r55 青海。 月黑風(fēng)高。 黃土山坡,一望無垠。幾顆筆直的白楊映在夜空,留下漆黑的剪影。 瘋子開著吉普車七彎八繞,碾過一片野生麥田,停下。他下了車,就著月光四處看看,高原起伏,沒有動靜。 他往一處凹地走,繞下山坡走到寬敞的空地上,窯洞門里露出一絲微弱的燈光。 瘋子過去敲門,壓低聲音:“對眼兒,我,瘋子。” 很快,門拉開一條縫兒,瘦瘦的對眼兒警惕地四處看:“沒人跟著吧?” “沒,我注意著?!?/br> 瘋子進(jìn)去窯洞。 四壁黃土,吊一只白熾燈,萬哥斜靠在炕上抽煙。一幫弟兄在清點(diǎn)羊皮。 萬哥見了他,警惕道:“你怎么知道這兒?” “我問了對眼兒。”瘋子弓著腰溜過去,嬉皮笑臉,“萬哥,我一出來就找您來了。上回怎么拷打我都沒供出您,就想著回頭跟您混,您得收下我啊。” “對眼兒,下次沖人透露這地點(diǎn),我就剁你手指頭。” 對眼兒急道:“萬哥,瘋子和我從小穿一條褲衩。上次他表現(xiàn)好,我以為您準(zhǔn)了?!?/br> 萬哥斜眼看瘋子,“你倒出來得快。” 瘋子琢磨著不對,緊道:“那娘兒們不是沒證據(jù)嗎。我一直不松口,也就這樣兒了唄。” “那娘兒們,哼!” 瘋子看一眼萬哥纏繃帶的廢手,他有所耳聞,道:“萬哥,我上次狠狠打了那女的,嘴都打出血嘞。踢了也踹了,就給你消氣?!?/br> “這么能耐怎么沒把她殺了?” “她都被我打趴了。我揪她腦袋割一刀,誰想她還有力氣搶刀。我不是想著得留條命報(bào)效萬哥您么?” 萬哥呼著煙霧:“那女的是擰。……我這兒正缺人手,你嘴夠硬。跟著我好好干,不會虧待你?!?/br> 瘋子點(diǎn)頭哈腰:“誒誒?!?/br> 萬哥叼著煙,望向羊皮笑一聲。 黑狐要爬到生產(chǎn)鏈頂端,去南亞那邊做沙圖什披肩生意??伤稚系难蚱ず蛙娀鹳I賣渠道,萬哥還沒完全接手。就怕其他和黑狐有生意往來的盜獵團(tuán)伙占便宜。 等這批羊皮送去給黑狐當(dāng)學(xué)費(fèi),他自然賣他獨(dú)家資源。到時(shí)他就是新的黑狐。 瘋子望著一堆堆羊皮山,驚嘆:“這么多?!” 對眼兒說:“有自己打的,也有找別的團(tuán)隊(duì)收的。萬哥帶咱們單干后的全在這兒,所有家當(dāng)都壓上邊了。這次發(fā)了財(cái),以后更好干。等黑狐走了,咱們又打羊,又當(dāng)中間商,賺大把的錢?!?/br> 瘋子來時(shí)還猶豫著程迦那五千塊信息費(fèi),現(xiàn)在早拋腦后,摩拳擦掌:“有什么我……” 話音未落,屋外空地傳來猛烈的急剎車音。 眾人一瞬間沒反應(yīng)。 “你他媽!”萬哥突然怒瞪瘋子,從炕上躥下來,大吼,“拿家伙!” 一伙人四下找槍,但窯洞門驟然被踹開,一堆槍口:“把手舉起來!” 所有人都不敢動。 萬哥反應(yīng)最快,手腳并用爬上羊皮堆,跑到里邊抓著天窗上吊的繩子往外爬。 彭野追上去,兩三步竄上皮堆,萬哥速度極快爬到窯洞頂收了繩子,彭野對天一槍。 萬哥慘叫一聲,掉下一小塊血淋淋的耳朵,可人到底是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