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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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挑眉,孟南柯略帶無奈的道,“焉耆大敗與秦,其朝臣多為貪生怕死之輩,此番所來使臣大半要留與大秦任職,滿朝上下除了一個副相之外只有十來個七八品的小官,便是那個副相,也是半月之前從史館六品小吏之中升上來的?!?/br> 沈蘇姀眉心緊蹙,當年通敵叛國無非是蘇閥拒不御敵導致焉耆破關屠戮,然而無人知曉那時的步天騎乃是接到朝中抵御樓蘭的諭旨才離了西境,到底那諭旨是誰假傳?君臨至邊境的消息又是誰封鎖?再來,焉耆能那般破關而入必定接到大秦的線報,那么大秦之中又是誰給焉耆送信?若能找到這諸般證據(jù),才能真正還蘇氏清白—— “還有,此番焉耆欲與大秦聯(lián)姻,焉耆有位公主年方十六尚未出閣?!?/br> 沈蘇姀聞言眸光微狹,“嬴琛婚事已定,剩下的便只有——” “嬴珞和嬴縱?!?/br> 孟南柯悠然接話,頓了頓又道,“焉耆敗在嬴縱之手?!?/br> “若讓他與焉耆公主成婚,只怕會很精彩?!?/br> 沈蘇姀聞言仍是眸光半瞇,平靜的面上透著股深思。 夜色深重,沈蘇姀踏進沈府大門之時面上的深沉還未褪去,正出神之際一道勁風驟然迎面而來,她眉心狠簇,處于本能的連退幾步,那猩紅的指甲幾乎擦著她的臉頰而過,眸光一凜,抬頭便看到一身怒意的沈琳瑯正堪堪瞪著她。 沈蘇姀唇角帶出抹冷笑,“分明是喜事,可瞧著三姐的模樣倒像是遇了喪事!” 幾個下人站在遠處偷瞟著這邊,沈蘇姀的聲音沉沉,沈琳瑯從未見她說過如此重話,不由愣了一愣才發(fā)起火,“為什么是我!你在太后面前說了什么話!為何要我嫁給五皇子!” 沈琳瑯的表現(xiàn)沈蘇姀一點也不意外,只淡淡蹙眉,“三姐既然不愿嫁給五皇子當初便不應該挑起沈家女兒和五皇子聯(lián)姻這個話頭,三姐大抵忘了你自己也是沈家女兒?!?/br> 沈琳瑯嫵媚的面色慘白,薄唇緊咬氣的說不出話來,沈蘇姀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懿旨乃是太后所下,今日在圣上面前宣紙之時三皇子也在,他一句話也沒有說?!?/br> 沈琳瑯登時渾身一僵,看著沈蘇姀的眸光沁著毒一般,沈蘇姀漠然看她一眼,“一個月之前,二姐因為無緣得去驪山一時不慎瘋魔,三姐可千萬小心,別因為能成為五皇子妃一時高興地走火入魔,最后……落得和二姐一樣?!?/br> 沈琳瑯呼吸一滯,聽此一言似乎想到了沈清屏的慘狀有些后怕的抖了抖,再看向沈蘇姀時便有些詭異的畏怕,沈蘇姀再不多說,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而去,沈琳瑯粉拳緊握豁然轉身,“如果我就是不嫁呢!” 沈蘇姀腳步不停,背影挺直一言未發(fā)。 沈琳瑯又是憤怒又是絕望的看著沈蘇姀的背影,她本就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站在原地怔立良久,她忽然轉身朝靜心齋的方向狂奔而去! ☆、053 送馬! 蒼穹如墨,越發(fā)襯出亭臺樓閣間的燈火璀璨,在沈蘇姀的記憶中,這樣的流光溢彩在沈府已經有許久不曾有過,而今夜,過氣的權閥因為一樁婚事迎來了生機。 權勢滔天的竇閥,備受皇帝重視的五皇子。 看似尊榮非常,可生機還是危機,一切都言之尚早—— 從正門到伽南館的路程頗遠,眼看著隱月湖遙遙在望,沈蘇姀卻瞧見一行衣著光鮮的嬤嬤朝這邊走來,當首的那位于氏乃是二夫人柳氏心腹,沈蘇姀眉心微蹙,看了看她們的方向卻又不是往伽南館去的,雖然沈琳瑯對這樁婚事并不滿意,可柳氏絕對會歡喜至極,這樣的日子,她手下的人來勢洶洶意欲何為? 心中生出疑惑,沈蘇姀閃身隱在了黑暗之中。 “待會子手腳都利落些,雖然只是個妾室,卻也不能落了把柄!” 于氏壓著聲音沉沉一語,沈蘇姀立時明白過來,若說這府中還有什么妾室,那便只有二爺沈平在八年前收到府中的那位詹氏了,二夫人治家嚴謹,沈平雖然收過許多侍妾,可但凡三年無出的皆被二夫人以各種名目除了去,說起生子,這位詹氏可算是功不可沒,因為她為沈府誕下了唯一的孫輩男丁——沈君心。 沈君心自五歲開始便被養(yǎng)在柳氏名下,且對柳氏萬分恭敬,可嫡母到底比不得生母,眼看著沈君心一日比一日長大,她莫不是要趁著今夜全府上下喜慶之時趁早除了那詹氏? 沈蘇姀心中暗道那柳氏不容人之狠心,眼看著于氏帶著嬤嬤們消失在樓閣之間,腳下卻仍是向著伽南館走去,多管閑事大半會惹禍上身,她既知道這個道理又怎會犯錯。 推開竹園的大門,于氏直覺腦后一寒,有種被人狠狠盯住的錯覺,她回頭看了看,燈火明亮的府道上鬼影都沒有一個,心口一松卻到底有些心虛,腳下的步伐不由越發(fā)極快,“動作快著點,待會子還要回去復命呢。” 尋常至少有一二下人的院里今夜卻無一人,于氏一行五人直接朝那亮著幾盞孤燈的主屋而去,推開主屋之門,一身素衣的女人靜坐在燈下,好似是在等著她們一般。 于氏愣了愣,不知怎的看著那一臉靜容的女子就有些發(fā)怵。 詹氏長著一張頗為端麗的臉,年紀不過三十,墨發(fā)只松松束在腦后,遠看起來并無任何出奇之處,可你若走近三分瞧見那雙黑漆漆的眸,便會覺得她眼底藏著什么叫人畏怕的東西,于氏此刻便正被那雙眸子盯著,她心口一陣急跳,當即揮揮手。 身后四人皆是腰身粗壯的婦人,其中一人端著一碗烏黑藥汁,“噔”的一聲往詹氏面前一放,于氏便上前道,“今日太后賜婚與三小姐和五殿下,全府上下皆受夫人賞賜,這是夫人賞給姨娘的,姨娘趁熱喝了吧?!?/br> 烏黑的藥汁早就冰冷,詹氏低頭看了眼那藥碗,唇角帶出抹諷笑,“嫁給五殿下并不是一樁好婚事,夫人只怕賞錯了?!?/br> 于氏眉心頓皺,見詹氏不肯就范便對其他四人使眼色,“姨娘既不聽話,那便得罪了!” 四個身大腰粗的婦人立時上前將詹氏按到在榻,于氏上前看了看眉心緊蹙不肯服軟的女人一嘆,“姨娘好生去吧,小少爺自有二夫人這個嫡母好生相待?!?/br> 說著便要將那藥給詹氏灌下去,可就在她端起藥碗的瞬間,本來昏暗的室內忽然明光大亮起來,室中幾人皆是面色微變,轉頭一看,本來用紙糊住的紗窗哄然一聲竟然燒著起來,眾人嚇得連退幾步,下一瞬她們便透過被燒破的孔洞看清外面的景象,“咣當”一聲,于氏手中藥碗傾灑在榻,隨即一聲遠遠傳來的尖叫聲在院外響了起來。 “走水了!來人啊,走水了!” 火勢吞吐,借著夏日的暑意和隱月湖吹來的湖風,不出片刻大半個院落便被火勢包了住,那火來的極快,院外的人聲腳步聲漸漸聚攏,于氏五人面面相覷間也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就朝外跑,于氏見此也有些怕,當即顧不上榻上的詹氏朝外跑了出去。 詹氏緩緩起身朝外走,眸光卻滿是深思的盯著那映紅半邊天的大火,沈府素來小心謹慎,且她這片院落頗為冷清,便是點燈都比不得別處明亮,又怎會著火…… 沈蘇姀還未走進伽南館便被半路趕來的香書和沐六截了住,香書看著她周身大好才松口氣,掃了眼遠處的火光滿是后怕,“怎生忽然著了火,嚇死人了,小姐也不知早些回來,奴婢生怕您被那火燒著了!” 沈蘇姀安撫的看他二人一眼,“本就不在一條路上,哪里會被燒著?!?/br> 三人說著便往伽南館去,沐六走在最后,眸光隨意一掃,卻看到沈蘇姀繡鞋底上沾著層黑灰,他皺了皺眉,并未言語。 伽南館中的下人亦被那火勢驚得滿面恍然,沈蘇姀安撫大家?guī)拙溥M的正廳,抬眼便瞧見桌上放著一物,五彩斑斕光輝熠熠,叫她眼前一亮。 “是小少爺送來的,就剛走一會兒,您應當遇著才是呢——” 香書急急上前解釋,沈蘇姀腦中電光一閃,若是剛走,確能與她遇上,不僅能與她遇上,還能與于氏遇上,可她適才并未瞧見那小娃娃。 “小姐,這東西可神奇呢,聽說是南昱國皇室流傳出來的,是老太君花了大價錢為小少爺弄來的寶貝呢!” 香書一邊解釋一邊將那寶貝遞給沈蘇姀,沈蘇姀拿在手中一看,竟是個六面一樣大小的方盒子,且每一面都是顏色不一的寶石九宮格,她手指一旋,竟然還能轉動,又一轉,竟將每一面都轉出了不同顏色,往回一轉,本以為該當恢復原樣,卻怎么都回不去了! 眸光微亮,饒是沈蘇姀也覺得有兩分有趣,“這叫什么?” “叫魔方!” 香書見沈蘇姀感了興趣不由也有兩份興奮,“小少爺說這寶貝大有學問,少爺還說小姐若玩不回原來的模樣便去找他!” “魔方……” 沈蘇姀細細咀嚼著這二字,一時間心頭生出些微的怪異。她本就心思洞明,三兩下便看出這寶貝的妙處,雖然只是個玩物,其結構內理卻絕非一般人想得出,她倒不知這世上哪號人物有這般奇絕的心思與手藝,一時間對那制作之人好奇非常。 香書站在一旁,看沈蘇姀面色和煦這才輕聲道,“小姐,有件事還未與您說?!?/br> 沈蘇姀手上仍在轉動那小小魔方,聞言隨口一問,“何事?” 香書猶豫著道,“您自己去后面看看?” 沈蘇姀見香書如此眉頭微蹙,放下那魔方便朝后院走去,后院臨湖,亭臺樓閣之間大片草木,此刻那蔥蘢佳木之間正站著匹通體黝黑的高頭大馬,聽見動靜馬兒轉過頭來,興奮揚踢朝她而來,沈蘇姀唇角笑意瞬時散去,竟是赤焰—— ------題外話------ 這本文阿步是想好好寫感情線的,很多人看出他們的前世并非只是競爭關系,很多設定我已有想法不能拋棄,然后對我這種寧愿寫萬字打仗也不愿寫千字曖昧的人來說寫感情真的很挑戰(zhàn),我與此痛并快樂的尋求進步,女主才十二歲,她需要成長,需要把自己變成一個重要的人,這樣才能在復仇和洗冤上起到重要作用,現(xiàn)在是她的圖謀期,后面會有很大的成長和變化,請大家多給她點時間。 謝謝蘋果mobfaj小熊小耳朵的花花鉆鉆和大家的票子~評價票求五星?。∶疵磭}~! ☆、054 疑惑! “小姐,七王爺讓人送馬來的時候說這馬已有好幾日不肯進食,宮中司馬監(jiān)的人一籌莫展,又不敢傷其半分,可怎生到了咱們這里就……” 香書站在一邊,看著溫順吃草的赤焰意外非常,沈蘇姀站在赤焰身邊,一邊撫著它的頸側一邊喂它草料,她眉頭微抬,語氣自然,“赤焰在西境待了許多年,那邊條件嚴苛,它已習慣了那時有時無的干草料,哪里受得了君臨城中的富養(yǎng)?” 香書恍然,看著赤焰正在吃的草料有些咂舌,這些草料是沈府馬廄之中殘剩的,她還擔心七王爺?shù)倪@匹寶馬會不會挑剔,卻未想到它竟然吃的十分滿足,香書見沈蘇姀親自喂馬下意識的就想上前去幫忙,可待她剛一靠近赤焰,赤焰竟忽然揚踢嘶鳴起來,香書面色蒼白的連退幾步,捂著胸口驚魂未定。 “小心些,這馬不喜生人?!?/br> 沈蘇姀告誡一句,香書卻蹙眉,“可它為何待小姐如此親厚?” 沈蘇姀拿著草料的手微頓,眸光一時恍惚,是啊,赤焰為何待她如此親厚? 從第一次見赤焰親近她她便心存疑慮,赤焰性烈之名她自然知道,相比她的絕影不差分毫,她甚至記得這匹烈馬曾在她靠近之時對她怒蹄狂飆,可現(xiàn)如今,這馬兒好似轉了性,沈蘇姀摸摸赤焰額間的朱紅焰型,一時有些茫然。 “七王爺自己都沒辦法,卻讓小姐治好了赤焰,小姐果真厲害!” 香書仍有些心悸,愈發(fā)站的遠了些,沈蘇姀眸光微凝的回神,心頭略沉,他怎么會沒有辦法,在西境多年,他自然知道赤焰的毛病所在,可他卻將赤焰送來給她,他到底是何打算! 她愈發(fā)看不懂他便越想去探究,他總是能輕易挑起她的勝負欲,沈蘇姀看了看赤焰,轉眼便看到沐六站在遠處正眸色幽深的落在赤焰身上,那眸光冷冷含煞,她一眼便懂,她揮揮手讓香書等人退下,沐六便走到她身邊來。 “主子,我來吧——” 沈蘇姀搖頭拒絕,仍是動作輕柔的喂馬,“若絕影尚在絕不會比赤焰差,絕影從來也不許別個靠近,但凡認生的馬兒必定對主人忠誠,可惜……它走的太孤單?!?/br> 沐六眸色微變,看著赤焰的眸光狠沉,好似透過這馬兒看到了它的主人一般,赤焰察覺到敵意似地哼哧著粗氣,若非沈蘇姀在中間擋著,赤焰只怕會怒號起來,沐六默了默,“主子,讓屬下幫您?!?/br> 沈蘇姀搖頭,“你在我身邊待著便好,無需你助我。” 沐六深吸口氣,“我知留在主子身邊不可妄動,主子大可將我放到別處去,主子——” 沈蘇姀揮手截斷他的話,沐六面色一滯,轉頭看去遠處正走過來一行人,看清那當首之人是誰,沈蘇姀眸光頓時微狹了起來,竟然是沈君心,身后……還跟著詹氏! 沈君心直直朝沈蘇姀走來,面上帶著稚嫩笑意,老遠看到沈蘇姀在喂馬立即顛顛跑了過來,沈蘇姀面色一變,“站住——” 沈君心被她這聲嚇得愣住,笑意一滯眼底立時沁出兩分水光,看起來分外可憐,沈蘇姀無奈的看了看赤焰道,“這馬兒認生,你過來不安全?!?/br> 沈君心眼底頓時一亮,站在原地一笑,“五姐可喜歡那寶貝?” 知他說的是魔方,沈蘇姀便點了點頭,“甚為有趣,還未多謝你。” 沈蘇姀此前從未同這小少爺打過多少交道,此刻態(tài)度雖不至于疏離卻也不熱絡,沈君心好似未覺,搖了搖頭道,“五姐太過客氣,不必多謝!” 微微一頓,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的詹氏復又笑道,“昨晚之事想必五姐已經知道,姨娘所住之地被焚毀,姨娘又是個喜歡清靜的,君兒便與祖母商量讓姨娘搬來隱月湖住,剛好五姐也在此處,君兒便來與五姐打個招呼?!?/br> 沈蘇姀微愣,沿著伽南館再往前走還有院落不假,可那也太僻靜了些,心頭惶然閃過一道電光,可她還未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見,看著沈君心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她怎么都覺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見她有些怔然,沈君心也不啰嗦,朝她揮揮手后退著走開—— “君兒先陪姨娘過去,改日再來給五姐道謝!” 道謝?沈蘇姀眸色一深,再看時沈君心已經帶著詹氏越遠,那詹氏走的好好的忽然回頭,竟然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沈蘇姀心頭驟然洞明,他們知道了! 想到此沈蘇姀不由將深思的眸光落向沈君心的背影,短胳膊短腿的小娃娃腳步歡欣雀躍,似乎一點也不知昨天夜里他的親生母親差點死去,這般年紀便懂得隱藏與偽裝,沈蘇姀眸光半瞇,瞬時又想到了她自己…… 正出神,香詞忽然走了過來,眉心微蹙似是遇上了什么難事。 沈蘇姀看她一眼,“怎么回事?” 香詞猶豫一瞬,“昨天晚上三小姐去找老太君不知說了什么,今日一早老太君便去找了二夫人說話,眼看著竇家今日必定要來人,老太君讓小姐現(xiàn)在過去一趟呢?!?/br> 沈蘇姀眸光微狹,卻轉身去喂馬,只淡淡道,“去告訴老太君,三姐出嫁是大好事,我這個做meimei的沒別的什么,五萬兩黃金為三姐做添妝,順便說一句,我在為太后制香,后日要送進宮去。” 香詞聞言略有意外,卻仍是應聲而走。 沐六看著沈蘇姀的背影眸光深重,“主子應早些將這馬送回去?!?/br> 沈蘇姀唇角微抿,看了看赤焰并不語,沐六將語聲壓得更低,“主子不應和那人接觸過多,若說這世上有誰比屬下更了解您,唯他!” 沈蘇姀心頭一跳,手上的動作微滯,愣了愣才淡淡應聲,“我知道?!?/br> 話雖如此,可聽了沐六一言,沈蘇姀忽然滿心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