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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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為何會這樣呢?前世他們之間是單戀還是雙戀呢?請盡情猜想~!下一章有萌物出沒,請大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055 同心 “三日未見赤焰,你竟半分不急?” 寧天流徐徐一語,他深知嬴縱對赤焰愛護之切,此番對于他將赤焰送去沈府自然詫異非常,且這一送便是三日。 嬴縱手中拿著份名冊,不動聲色,“三日未歸說明它過的極好,有甚好擔心?” 寧天流一嘆,“真是想不到,這位沈姑娘竟有如此魔力,連赤焰都愿俯首,在我的印象當中赤焰還未對別個如此親近,便是本世子都不能近身如今卻叫個小姑娘給降了住,想不通啊想不通——” 何止是他想不通? 嬴縱的眸光不知何時凝在了名冊之上,他送去,她便接下,且一接便是三日,他若不開口難不成她還不還了不成?眾人皆知赤焰性烈認生,卻不知除了他之外,它也曾待另一人親厚無比,他本以為世上能讓赤焰乖順些的只有他們二人,卻不想如今又多了個沈蘇姀。 怎會如此之像? 連危機關(guān)頭的眼神都那般相像—— 嬴縱閉了閉眸,她確有魔力,每每將他勾至深淵,卻總叫他探不到底。 “那群焉耆使臣皆是酒囊飯袋,可那位公主你也不關(guān)心?” 寧天流一言叫他回神,他手中的焉耆使臣名冊拿了半天了,卻仍是停留在第一頁,嬴縱復又掃了一眼那名冊,所幸合起來放在一旁,“你認為我是希望焉耆稱臣好還是直接蕩平了焉耆都城的好?” 本就是他的手下敗將,最差不過讓他再殺一回! 寧天流聽著嬴縱之語唇角一搐,頗有些無奈的道,“那焉耆公主是為聯(lián)姻而來,你就不怕她正謀劃著成為你的七王妃,好在臥榻之側(cè)舉刀殺了你為她的國家復仇……” 嬴縱被寧天流說的一笑,“如此正好,正愁沒有理由讓這群焉耆狗原路滾回!” 寧天流撫額,“你就不能別這么暴力?那焉耆使臣要以上賓之禮相待,你可別……” 上賓之禮? 寧天流的告誡之聲不斷,嬴縱閉眸不語。 沒經(jīng)過那五年苦戰(zhàn),沒經(jīng)過那血腥屠殺,哪有人明白他的想法…… 同一時刻,伽南館的小院之中沐六正在和沈蘇姀下棋,“焉耆使臣來君臨城,除了一位公主之外再無旁的身份重要些的,當年的事只怕無從查證——” 沈蘇姀落下枚黑子,“別個且不說,那位公主的聯(lián)姻卻關(guān)系著焉耆內(nèi)朝,當年的大屠殺有十萬焉耆兵入境,能調(diào)動這十萬人,這幕后之人身份便不會低,即便不是軍中大將也必然是朝中權(quán)貴,此番先看各家立場為何吧,蛛絲馬跡,總能見諸一二。” 沐六頷首,轉(zhuǎn)而道,“聽聞那公主年紀雖小卻不是個簡單角色,焉耆國主手下三位皇子四位公主,如今只剩下太子和她,聽說那太子也是個生來不足有弱癥的,焉耆有女帝傳統(tǒng),我若是她絕不同意和親……” 沈蘇姀揚唇冷笑,“如此正好,若聯(lián)姻不成,看焉耆狗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坐在大秦朝堂上吆五喝六?!?/br> 她的語氣沉厲,表情亦是帶著暗色,沐六聽得心頭微緊,不由也沉默了下來,沈蘇姀復又落下一子涼涼一笑,“想來真是諷刺,忠心報國之人落得死無全尸,野心勃勃的對手最終卻成為座上客,若那公主命數(shù)好,將來或許母儀天下亦不是沒有可能,沐小六啊沐小六,這地方真讓人心冷!這君臨城中的富貴人,哪能明白受盡苦楚的邊關(guān)將士之心?” 沈蘇姀少見的這般語氣說話,沐六聽得心頭一疼,仿佛又看到了從前意氣飛揚被他尊崇敬服的少將軍,他喉頭微哽,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沈蘇姀察覺到自己情緒影響了沐六,不由拍了拍他的肩,“沐小六,新年之前,我們必有所獲!” 沐六并不知沈蘇姀為何忽然篤定一語,可他卻驟然心血沸騰,五年的等待,他早就迫不及待的看著那些仍然處在高位的仇敵之人一個個落得應得的下場,他滿是期待的看著沈蘇姀黑亮的眸,窗外殘陽似血,正映紅她眼底嗜血般的暗芒一片! 也是在此時,距離伽南館五百里之外的官道上正有一行聲勢浩大的車馬慢行,在那金碧輝煌的頭車之中,一個白發(fā)蒼蒼的灰衣老者正滿是哀求,“相爺,求您稍微含蓄點成么,這么張揚的車隊,別人還以為我們是炫耀焉耆國力的,您要知道咱們是來稱臣的,咱們戰(zhàn)敗國不是戰(zhàn)勝國,你見哪個戰(zhàn)敗國如此耀武揚威的?” “您別小看大秦人,那鬼王現(xiàn)在位高權(quán)重,若是惹得他一個不開心或許咱們的腦袋都難保,現(xiàn)在的大秦肯定滿朝上下都知道您是走后門才被提拔成副相的,您即便再如何披金戴銀,別人也不會將咱們放在眼里,您就消停消停做出一副誠心求和的樣子吧!” 這老頭乃是此行唯一一個經(jīng)歷過焉耆與大秦之戰(zhàn)的八品兵部散官,他沒身份沒背景才入選了此番的使臣隊伍,看著眼前這一身大紅色燙金織錦雙層玉綾長尾廣袖錦袍加身的男人滿不在乎的懶散笑意,他急的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只有他見過那大秦天狼軍的可怕,可這人怎么就不聽他的呢? 謝無咎棱角分明的臉上現(xiàn)出兩分無奈暗色,他的耳朵要被這老頭磨出繭子來,一雙桃花眼半瞇的看著快要眼淚橫流的老人嘆口氣,“你難道不知但凡是泱泱大國最喜的便是這些面子功夫?正是因為我們的處境危險才更不能顯得士氣低迷,人人都知我這個副相是個水貨,那我便更不能叫他們小瞧了我!” 老者眼底滿是迷茫,眉心一簇問,“敢問相爺,水貨為何物?” 謝無咎面色一變,輕咳一聲道,“錯了錯了,不是水貨,是假貨,假貨你明白?” 老者點頭,卻又道,“屬下只怕我們一開始風頭太勁以后的日子會難過,我們到底都是降臣,若不謹慎些受些排斥都是小事,一不小心掉了腦袋就后悔莫及了!” 謝無咎無奈一笑,“放心放心,有本相在,憑本相這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焉耆各個朝臣藏了多少私房錢搞了幾個別人老婆的秘辛都知道的聰明才智,搞定大秦那幫人完全沒問題,跟我混,保準你吃香喝辣官運亨通!” 老者聽得滿頭冷汗不停,待謝無咎一說完立刻道,“相爺千萬不要小看大秦的……” 無休無止的碎碎念又開始,謝無咎的忍耐到了極限,無情的翻個白眼,長腿一抬將那老頭一腳蹬了出去,“別怪本相沒耐心,賜你白銀百兩回焉耆養(yǎng)老去吧,你在這里影響本相實現(xiàn)人生理想——” 謝無咎說完便將無奈的眸光落在了自己肩頭,在那大紅色的織錦綾羅上正站著一只紅身綠翅的短嘴鸚鵡,他將手往鸚鵡翅膀上一拍,那短嘴便一張一合的念了起來! “相爺威武——” “相爺威武——” ------題外話------ 沒錯,最后這貨是穿來的,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有三件事在這里說一下—— 【上架公告】《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將于20號(本周五)上架,步步跪求妹子們支持正版并首訂,因為首訂數(shù)據(jù)對步步非常重要,希望養(yǎng)文的妹子也能支持下,上架后的更新不會叫大家失望滴! 【上架獎勵活動】按照慣例一般在中午12點左右后臺開v,文文也會在那時上傳,所有在20號支持首訂、并且在20號這天冒泡留言的姑娘都可以得到步步的[瀟湘幣獎勵]哦~首更兩萬,絕對量足~寫文不易,求姑娘們用正版訂閱陪步步踏上新的征程! 【群事宜】目前步步讀者群只對舊文《帝寵之凰圖天下》的讀者開放,佞妃這邊會等有福利的時候向佞妃讀者開放,大家稍安勿躁哈…… ☆、056 絕影—— 天色將晚,沈蘇姀正腳步極快的走在宮道上。 前面帶路的乃是壽康宮的宮人雪晴,與她還算相熟,正壓低了聲音道,“昨個夜里便有些不對了,太后的身子如何底下人也說不準,只是瞧著這次頗有兩分兇險,皇上昨天半夜過來的,守了一整天姑娘來前兒剛走,好多人都來探視,可太后所見之人卻不多,聽說姑娘到了太后立刻讓奴婢來接,現(xiàn)下不好走正門——” 太后病倒了,這消息封鎖到今天下午沈蘇姀才知道,沈琳瑯與五殿下的婚事已定,現(xiàn)下正在府中受宮中嬤嬤教習一時出不的府,便只有她一人當先入宮來探望,所幸太后沒有將她拒之門外,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壽康宮定人滿為患,她走側(cè)門自然少許多麻煩。 舉朝上下都在為焉耆使臣之事而忙,無人能想到太后在此時忽然病倒,沈蘇姀想到幾日之前相見時太后仍是精神矍鑠,不知為何就忽然病了,入側(cè)門穿過長長回廊又經(jīng)過幾間殿閣便到了太后的寢殿之外,宮人們靜默無聲的守著,表情分外凝重。 “姑娘請——” 雪晴掀起簾子便侍立在外,沈蘇姀獨自一人進了內(nèi)室。 “……祖母素來康健,此番也都只是小病,養(yǎng)上幾日便會好?!?/br> 剛踏進室中便聽到一道低寒之聲,沈蘇姀不由將腳步一頓。 “誰在外面!” 嬴縱沉沉一聲喝,內(nèi)室的簾子被一把掀了開,路嬤嬤看到沈蘇姀一笑,趕忙迎出來,“沈姑娘到了,太后適才還在念您呢?!?/br> 沈蘇姀換上一副靜容進的內(nèi)室,觸目便對上一雙墨藍交加的眸,蜻蜓點水般的滑開,她朝倚在榻上面色灰白的陸氏走了過去,“給太后請安?!?/br> “快起來?!?/br> 陸氏的精神實在說不上好,拉著沈蘇姀坐在榻邊唉聲嘆氣起來,“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這么多年過來,到了這把年紀實在是有些心力不足,昨晚上不知怎地做了個噩夢,竟夢見好些故人,哀家此番,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沈蘇姀心頭微動,轉(zhuǎn)眼去看嬴縱卻見他眸色幽深,似乎并不覺得太后之言有什么不妥,沈蘇姀只得安撫,“夢都是相反的,太后娘娘仍在病中莫要想太多,當以養(yǎng)身為要?!?/br> 太后有些恍惚的拉著沈蘇姀的手,搖頭,“沈丫頭你不懂!” 沈蘇姀只覺太后所言大抵是宮闈隱秘,正覺有些尷尬卻忽然聽太后喃喃道,“那時候哀家若是多言一句,又怎會生出那樣的慘劇,滅了滿門,死了二十萬人,現(xiàn)今,現(xiàn)今卻要迎他們?nèi)氤癁槌迹€要娶了那勞什子公主,哀家這心里……” 腦海中電光閃過,回憶暴風般卷來,沈蘇姀僵在那里,心頭瞬間如鈍刀拉扯,沈蘇姀抿唇朝嬴縱看去,卻見他也是靜坐著,良久才緩聲開口,“事情都已過去,祖母不必掛懷與心。” 陸氏仍是搖頭,似有許多話想說,可她已沒了精神,只喘著氣靠在榻邊緩緩閉了眸,沈蘇姀看著陸氏灰白的臉眸色深重,眼前這個女人從宮女一步步走到今天,手腕心計哪一樣都不會差,朝堂上的明爭暗斗她必定能看的明白,五年前蘇閥千夫所指之時她袖手旁觀,五年之后的現(xiàn)在,她竟也會做噩夢。 沈蘇姀心頭又酸又疼,看著那雙冷眼看盡人世的眸子緩緩閉上,一時之間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皇祖母累了?!?/br> 沉沉五字讓沈蘇姀回神,轉(zhuǎn)頭一看嬴縱已經(jīng)起身,路嬤嬤走上前來,眸色復雜對著沈蘇姀道,“真是不好意思,沈姑娘明日再來吧,太后今日才醒來同皇上說了好一會子話,這會兒真是有些累了?!?/br> 沈蘇姀知道自己聽了不該聽的,眸光卻是澄澈靜然好似什么都沒聽懂,她看著已睡著的陸氏點了點頭,眼見嬴縱已經(jīng)走出去,她稍微停了停才往外走,然而等她走出側(cè)門,樹影之下站著道筆挺身影…… 她狹了狹眸朝他走過去,“王爺可是欲要回赤焰?” 嬴縱并不語,只轉(zhuǎn)身朝出宮的路走去。 夜色已經(jīng)沉沉罩下,整個宮闈似乎都因為太后的病倒晦暗了幾分,沈蘇姀亦步亦趨的跟在嬴縱的身后,走至一處無人廊道之時她忽然開了口。 “王爺覺得當年蘇閥之事可有轉(zhuǎn)圜之地?” 豁然轉(zhuǎn)身,嬴縱的眸光仍是那般寒栗,若是旁人定要嚇得畏縮在地,可沈蘇姀不怕,她帶著好奇的看著嬴縱,語氣帶著推測似地綿長,“比如說……蘇閥或許根本就沒有叛亂……” “沈蘇姀——” 三個字又緩又重的壓在她心頭,沈蘇姀卻一臉無辜望著他,“前次我的問題王爺還未回答,王爺當年既然同在西境,為何沒有早些洞悉蘇閥的叛亂之心?太后說當年死了二十萬人,若是王爺早些發(fā)現(xiàn),相信王爺定然有辦法讓很多人免于此難?!?/br> 今夜似乎注定不是個平靜的夜晚,看著嬴縱眸色越深,沈蘇姀不知哪里來的魄力,竟脫口道,“太后后悔當年沒有為蘇閥說情,不知道王爺當年可有為蘇閥說上一言半語?或者,王爺也希望蘇閥真的是犯上作亂,那樣,王爺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沈蘇姀——” 他猛的欺近,猶如出籠猛虎,大手抓住她的肩,一個箭步便將她狠狠抵在了廊道花墻上,冰冷的墻面刺得她肩骨生疼,她還未痛呼出口,下巴便被他一把攥了住,墨藍鬼眸森森盯著她,薄唇狠抿,沉厲的語氣似乎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別挑戰(zhàn)本王的底線,你承受不起!” 他將她攥的生疼,見她眉心緊蹙似是受不住他才微松了手,卻又道,“你最好忘記今夜太后所言,若再敢多說一句,本王自有法子治你!” 話音剛落定他便松了手,沈蘇姀忽然失去他的力道幾乎有些站不穩(wěn),他卻不管不顧的大步朝宮外走,撩黑的墨袍迎風而起,周身皆是壓不住的戾氣,沈蘇姀冷笑,被她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他恨不得蘇閥滅族,哪里會為其求情呢? 沈蘇姀就那般不遠不近的跟在嬴縱身后出了宮,宮門之外沐六御馬站在沈府馬車旁側(cè)等著她,見她面色微白不由眉頭一簇,另一邊黑暗中,七王府的侍衛(wèi)牽著馬也在等嬴縱,七王府自不缺良駒,他今日更沒有將赤焰拿回去的意思—— 沈蘇姀目不斜視的上的車去,這才深深呼出口氣。 粉拳緊攥,她這是瘋了么—— 馬車緩緩而動,一片幽暗之中沈蘇姀不斷的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緒。 耳邊有數(shù)道蹄聲疾馳遠去,沈蘇姀知道,嬴縱走了—— 心頭下意識微松,可那口氣尚未呼出,緊接著而來的一聲馬嘶驟然讓沈蘇姀渾身僵了住,腦海中火光微濺,轟然一聲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猛的掀簾探身,嬴縱幾人的身影一晃便沒入夜色不見,沈蘇姀眸光驟沉,“停車!” 話音落定沈蘇姀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將沐六拉下馬背,利落的翻身上馬,揚鞭疾馳朝嬴縱消失的方向追去,這動作只發(fā)生在一瞬之間,沐六甚至沒反應過來。 “主子!” 沐六的呼喊沈蘇姀毫無所覺。 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心底只剩下一個名字。 ——絕影!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