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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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縱盯著她看一瞬,眸光忽然變得有兩分悠遠,“謀害兄弟乃是不忠不義,此等皇室丑事父皇大抵會替他掩下,總不可能要了他的命或者褫奪了他的封號,就讓他在天牢里頭待著吧,待到他再也沒機會繼承皇位為止?!?/br> 沈蘇姀對他的話頗有兩分意外,嬴縱看到她的表情有些興味,“你這是覺得本王做的太過呢還是覺得本王做的太輕?” 沈蘇姀并不答此話,“那本名冊王爺打算如何用?” 嬴縱眼底的興味淡淡散去,頗為凝重的審視了她一眼,“那名冊你從何處得來?” 沈蘇姀轉(zhuǎn)過頭去,“這個王爺就不必管了?!?/br> 嬴縱眼底冷芒微閃,略略抬高了下頷,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下意識轉(zhuǎn)動著手上的墨色玉環(huán),“竇閥短時間內(nèi)還不能動,那本名冊,大可慢慢的用起來……” 沈蘇姀眼底暗色一沉,點點頭,再不做聲。 嬴縱眸光半狹的端詳她片刻,眸光不知怎地忽然落在了她下頷上,他驟然起身,大踏步朝她走過來,沈蘇姀看他這模樣不知他要做什么,略帶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步子還未站穩(wěn)他的手已按在了她肩頭,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她的下巴。 手一抬,他便強迫著讓她抬起了頭,深沉的目光在她下巴上縈繞良久,忽然沉聲一問,“這是怎么來的?” 什么怎么來的? 沈蘇姀心頭兀自疑惑,他的手指已經(jīng)觸了上去,沈蘇姀只覺得被他按著的地方一疼,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傷的來處,她去了壽康宮,陸氏沒有發(fā)現(xiàn),嬴策沒有發(fā)現(xiàn),卻叫他一眼看了出來,沈蘇姀奮力扭頭擺開他的鉗制,“不勞殿下關(guān)心?!?/br> 嬴縱的眸光瞬時微涼,定定看著她,“沈蘇姀,你身后之人難道沒有教你能算計本王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嗎?” 沈蘇姀不知他怎么提起了這事,轉(zhuǎn)過頭去并不作答。 嬴縱唇角微揚,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想必你身后之人亦沒有教你,招惹本王的人本王必定記仇,可幫了本王的人,本王卻不一定能記得她的好,沈蘇姀,此番你失策了?!?/br> 既然這只是他的一個局,那么這幾日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他定然都了如指掌,沈蘇姀定了定神看向他,“王爺怎么就知道是我是為了幫王爺,而不是另有所圖呢?” 沈蘇姀的面色淡然從容,一雙眸子亦是漆黑看不到底,嬴縱雙手抱懷看她片刻,似乎是在辨別她此話是真是假,兩相沉默,靜然對峙,如果沒有那忽然響起的腳步聲,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如此相持不下多久! 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且有兩人! 這樣的地方,除了昭武帝還有誰會來呢? 沈蘇姀頃刻間面色大變,嬴縱看著她眼底閃過的急惶唇角勾的愈發(fā)高,他傾身過來,在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面不改色,“害怕了?告訴本王從何處得來的名冊本王就帶你走。” 沈蘇姀唇角微沉,從容淡然的眉眼之間終于泛起兩分明顯的怒意…… · 嬴淵進的暗室之時面上仍舊是一片疲累沉暗之色,全福跟在他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暗門輕輕地合了上,嬴淵獨自一人站在那紅玉長案邊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落在那玉案邊緣來回磨挲著,那紅玉本就是南煜最好的極品血暖玉制成,觸手便是一片溫透,此刻那血暖玉更好似帶著魔力,只見嬴淵眉間的沉暗之色緩緩?fù)嗜ィ瑳]多時又恢復(fù)成了素日里所見的溫潤之色,請呼出口氣,薄唇微動,“老五被關(guān)入天牢,竇閥什么反應(yīng)?”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看不出半分沉厲,嬴琛被交到了寧國公寧隱手中,這位寧國公二話不說還是像對待嬴縱一般將其關(guān)入了天牢,短短的不到五天的時間里,兩位皇子先后走進了那不祥之地,且不知此番的五殿下什么時候能出來? 嬴琛既然進了天牢,便表示他身上的事情不會小,且不知竇閥會如何表現(xiàn)? “竇國公閉府不出,也不見任何人,目前為止沒有什么動靜。” 嬴淵微微頷首,淡淡接一句,“他倒是沉得住氣。” 全福并不敢輕易接話,聽到嬴淵如此說他卻是開了口,“竇國公素來都謀定而后動,且不知稍后會怎么樣……” 嬴淵一笑,“隨他怎樣都好,卻不能沉著不做聲?!?/br> 嬴淵再不說話,此時的他與剛剛進門的他完全不同,好似卸掉了心頭的沉郁之氣,他周身溫潤之色更濃,先是朝那盆紫色的茉莉走去,看了看開得極好的花骨朵兒,本來潤透的眸光漸深,隨即生出兩分悠遠來,全福見他愣了神,不由得低聲提醒,“皇上,時辰不早,還要去看太后娘娘呢?!?/br> 嬴淵這才想起來陸氏今夜又病了,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來時的暗門而去,走到暗門之前他的步子一頓,轉(zhuǎn)身朝那床榻旁邊掛著劍的地方看去,深諳的眸子微微一軟,下一刻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兩人漸行漸遠,沒多久腳步聲就完全消失在了暗門之外的甬道里。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忽然響起一陣衣衫磨挲之聲,只見適才嬴淵臨走之時看過的那處墻面微微一動,下一刻好好的墻面竟然從里面被推了開,推至一半便再卡主不動,從那半敞的縫隙之中看進去,沈蘇姀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靠在嬴縱懷中! “為什么推不開了?” 那是一方極其狹小的空間,除了面貼著面的法子之外根本不可能同時容下他們兩人,嬴縱站著,沈蘇姀便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只得踮在他腳上,身子更是極其柔軟的鑲嵌在他懷中,或許是兩人相貼的太久,呼吸相聞之下沈蘇姀被他濃烈的氣息包裹,面上竟詭異的染上了一抹緋紅,再加上雖然是秋日,可兩人衣裳都不厚,如此一來嬴縱能充分感受她這稚嫩身量的溫軟凹凸,而她則被他硬實灼熱的肌理所震! 此刻那墻板不知怎地被卡了住,沈蘇姀只能動彈不得的維持這個姿勢,適才還有別的人在,可此刻室中只有他們二人,她只覺渾身不自在,不由強自轉(zhuǎn)身去推身后之門,她嬌柔的身子不管不顧去推門倒好,可卻叫嬴縱吃盡了苦頭,某一刻,他一把將她按了住,沈蘇姀大怒的抬起頭來,頓時對上一雙暗光閃動的眸子! 沈蘇姀一怔,電光火石間陡然明白過來,隨即她感受到了他身體明顯的變化,腦海中偏偏在此刻該死的想起了那一夜他將她按倒在馬車中的場景,上次是他中了毒,此次卻不是,面上好似有火燒著,沈蘇姀再不敢亂動分毫,嬴縱本是微惱,卻在看到她小臉緋紅時一怔,唇角一勾,他不懷好意的揚唇,“這門,怕是永遠打不開了……” 他不知此刻他眼底因這一笑閃出滿滿的蠱惑,沈蘇姀愣了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頓時面容生怒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離她更遠些,可她身后哪里又有空間呢,她這一松一緊的貼合讓嬴縱的眸子狠狠一瞇,他猛然一把攥住她的腰叫她不要再動,另一只手疾快的落在了她身后的墻板上,不知怎么一動,墻板驟然被打了開。 沈蘇姀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嬴縱深吸口氣,也從那被掏空的墻體之中走了出來,反手一推正要將那墻板合上,卻見沈蘇姀陡然色變的盯住了他的身后,嬴縱轉(zhuǎn)身,眉頭微微一挑。 那時一幅畫,這面墻被掏空只是為了存這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極美的女人,鳳眸微挑三分蠱惑三分嫵媚四分俾睨霸氣,柳眉彎彎卻濃黑英武,挺翹的鼻翼,放肆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火紅色的曳地長裙,飄逸的衣袂灑然的廣袖伴著墨發(fā)隨風(fēng)而舞,只一眼就吸引了沈蘇姀的目光,然而她眼底并不僅是驚艷,還有意外,還有震驚,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迷惑…… “瞧你這眼神,她是前皇后蘇嫻?!?/br> 嬴縱看著她的臉,語聲深長而低沉,“難道你認識她?” 沈蘇姀仿佛看的呆了,看那眉眼看那櫻唇,最后,她的眸光深深落在了那美麗女子的脖頸上,眼底暗光簇閃不知在想什么,聞言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脫口而出道,“這不是蘇皇后,蘇皇后頸上沒有那顆朱砂痣……” 她如此一說嬴縱立刻轉(zhuǎn)頭一看,果然,在畫上女子的左側(cè)脖頸上極小的點了一點朱砂痣,嬴縱輕抿了唇角,轉(zhuǎn)過頭來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你怎知蘇皇后頸上有朱砂痣?” ------題外話------ 這章一定是送給七月姑娘的,對你的聰慧作者表示深深的壓力!看似隨便一筆很可能都是伏筆,咳咳,雖然不是全對,但是真的很有料??!老實交代是研究了多少遍才看出來的(求給個讓作者充滿正能量的答案)…… 感謝所有投票送花送鉆的妹紙,新后臺可以看到每個人訂閱投票送禮物的情況,請大家一定要支持正版訂閱,每多一個名字出現(xiàn)步步就多一分動力,步步堅決抵制盜版,本文【瀟湘書院】首發(fā),拒絕轉(zhuǎn)載!~!~! ☆、074 你叫吧,最好叫的大聲點兒! “你怎知蘇皇后頸上沒有朱砂痣?” 嬴縱的眸光莫測,沈蘇姀心頭一緊,眉頭微挑,“我曾見過蘇皇后的畫像?!?/br> 嬴縱也見過蘇嫻的畫像,可他卻沒記住她頸上沒有朱砂痣,眸光明滅的看著沈蘇姀片刻,他復(fù)又轉(zhuǎn)頭來看墻中之畫,怎么可能不是蘇嫻呢?嬴縱眸光幾轉(zhuǎn),在他的腦海之中蘇嫻的模樣略有些模糊,他只是恍惚覺得畫中人眉眼與蘇嫻頗為相像,然而此刻聽到沈蘇姀如此一言他卻又開始懷疑,仔細一看,果然似乎處處都能看出些微的不同來。 若非蘇嫻,有當(dāng)是誰呢? 轉(zhuǎn)頭一看,沈蘇姀看著那畫的眸光更為情緒難辨,就好似她知道什么一樣。 沈蘇姀心頭確有巨大的波動浮起,她當(dāng)然沒有忘記在驪山行宮之中遇到的那位瘋妃,口口聲聲喊著“她再也不敢亂闖,再也不敢亂說話”的那位,難道她是因為闖入了此地才被打入冷宮的?沈蘇姀的目光從那畫上一點點掃過,畫上除了這位女子之外,只有在最角落里留著一個小小的圖章,圖章為紫色,背景是一支飛羽翱翔的青鳥,之上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小字,或許是古體,沈蘇姀認不出來,只想著大抵是作畫之人所留。 回頭看了看這屋中擺設(shè),沈蘇姀心中有些明白過來,昭武帝此生的經(jīng)歷也算是豐富,少時長于皇宮,再大些便去了封地,后來再回宮,之后還上過戰(zhàn)場,南巡北獵,他走的地方太多,見過的女子太多,這地方大抵是為了某個叫他心動的女子而設(shè),即便是生在帝王家也不能事事皆如意,沈蘇姀如此推測便也算是想通,卻在看到那和蘇嫻相似的眉眼時有些心涼,曾經(jīng)讓眾人艷羨的帝后情深,到頭來只是昭武情深未得的一場錯愛? 見沈蘇姀的目光終于從那畫像之上移開,嬴縱抬手將那墻板合了上,眸光掃過沈蘇姀沉凝的面色,不由帶上了深思,沈蘇姀抬睫看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轉(zhuǎn)身朝出口走去。 嬴縱打開暗門帶著沈蘇姀出來,一路無言的將她送至壽康宮外的黑暗陰影之下才又自己離去,沈蘇姀回到壽康宮的時候皇帝正在和陸氏說著什么,外面的宮人們噤若寒蟬的站著,路嬤嬤看她回來眸色微亮,“太后適才還在著急,生怕沈姑娘有個什么不好?!?/br> 沈蘇姀笑笑,“本是往棲霞宮去請貴妃娘娘,卻不想貴妃娘娘先一步進了天寰宮,蘇姀無奈,只得去天寰宮碰碰運氣,可那邊的路被禁軍守死了不讓進,蘇姀只好在半路等了一會子,久久不見貴妃出來蘇姀才走了回來,誰知回來又走錯了路?!?/br> 沈蘇姀說著滿臉的窘然,路嬤嬤笑著搖頭,回頭看了內(nèi)室一眼,有些抱歉的道,“皇上在里面和太后說話,只怕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眼看著時辰不早,不若奴婢派車送沈姑娘先回府去?再晚只怕宮門都要落鎖了?!?/br> 沈蘇姀看了看珠簾緊合的內(nèi)室入口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路嬤嬤將沈蘇姀送出來看著她上了馬車才轉(zhuǎn)身回去,馬車滾滾而動,沈蘇姀輕呼出口氣靠在了車壁之上,欲擒故從致命一擊,誰能想到這看似危險的處境竟然只是他設(shè)下的一個局呢?此刻在天牢之內(nèi)的五殿下不知該是何光景,竇閥縱然是按兵不動,可竇準(zhǔn)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呢,嬴琛是他們的希望,他們已經(jīng)囂張跋扈了這么些年,任何一個別的新君上位都不可能再忍受他們,不爭便是死! 可他卻不想讓竇閥如此快的倒下去…… 沈蘇姀不難明白他的用心,任何一個屹立不倒功高蓋主的臣子都是極其危險的,現(xiàn)如今若是竇閥倒臺,放眼大秦,只怕少有人能像他這般兵權(quán)赫赫,和他一樣,竇閥能讓別人算計的機會也不多,如今五殿下被打入天牢,竇閥必定小心謹慎不敢妄動,這樣的機會要等下一次還不知要等多久,可真是讓人不忍放過—— 沈蘇姀不自覺狹了眼眸,他問她覺得他做的是輕了還是過頭了。 與她而言,當(dāng)然是輕了……太輕…… 女子在這渾渾大世之中總是被人們視為弱勢的一方,可是在自然萬物中,她們的兇狠常常更甚于雄性,漆黑一片的馬車之中,沈蘇姀眼底厲光簇閃,素來從容的面上透出兩分懾人的冷意,粉拳緊攥,她實在是等了太久…… 沈蘇姀進門之時就被眼前的燈火通明刺得眸光半狹,今夜的沈府和素日里都不相同,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好似過年一般,每個人面上都帶著兩分笑意,似乎主子們的好事真能為下人們帶來好處一樣,大紅色的燈籠從府門之前一路掛到了主院,看著那刺目的大紅之色,沈蘇姀已經(jīng)能想象的出來明日里全府上下的人會有怎樣的表情。 她面上依舊一片從容,眼底卻漆黑一片,便是琉璃燈火都照不進,她走上往伽南館去的小路,剛走出兩步前面小路上便蹦出個身影來,沈蘇姀定睛一看,竟然是沈君心! “五姐!你終于回來了!” 沈蘇姀眉頭微挑,“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成?” 沈君心看著沈蘇姀面容尋常的樣子有些意外,“難道你還不知道么?適才禮部和宮里來人了,問名納彩,還賞了許多東西給三姐,二夫人從下午到現(xiàn)在就沒有消停過,現(xiàn)在還在祖母那里說話呢……” 沈蘇姀依舊沒有意外,“所以你的意思是?” 沈君心趕在沈蘇姀身旁看著她這模樣實在多有無奈,“你怎么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呢,本以為過了新年才會過來定禮,卻不想現(xiàn)在就開始了,三姐成了實打?qū)嵉奈寤首渝?,你和我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沈蘇姀有些哭笑不得,“為什么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三姐嫁給五皇子之后沈府的地位會顯耀許多,咱們有什么不好過的,祖母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開心吧?” “祖母下午將全府上下都賞了一遍?!?/br> 沈蘇姀點點頭,“那很好啊……” 沈君心的眉頭皺的緊緊地,看著沈蘇姀的眼神好像她做了多么令人發(fā)指的傻事一般,沈蘇姀搖頭笑開,“你不必這么看我,時辰不早回去歇著吧,有什么事明天一早來找我?!?/br> 沈君心終于敗在了沈蘇姀的不動聲色之下,眼看著伽南館都要到了,他只好深深嘆一口氣悻悻的往自己的院落走,三步一回頭的走出好遠心中還在碎碎念,“哼,裝的真像,心里肯定都恨得牙癢癢了吧!” 沈蘇姀無奈的搖搖頭,老遠的就看到香詞站在伽南館的門口等著她。 “香書醒了沒?” 香詞點點頭,“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這會子喝了藥已是睡了?!?/br> 沈蘇姀點頭走進去,香詞跟在沈蘇姀身后進了廳門,“三小姐的事情主子必定已經(jīng)知道了,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主子是怎么想的?” 沈蘇姀先去看了香書,一邊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而去。 “嬴琛此刻已經(jīng)在天牢之中了?!?/br> 香詞一愣,顯然沒想到事情出現(xiàn)了如此的大逆轉(zhuǎn),沈蘇姀沒有回過頭,卻好似能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一般,冷冷一笑,“他此番完敗,剛好也算是給我們一個機會?!?/br> 窗外是潑墨一般的夜色,和沈蘇姀眼底的顏色一模一樣,香詞一邊為沈蘇姀更衣一邊沉默不語,沈蘇姀唇角稍稍一揚,“至于沈琳瑯的婚事,六禮已下,她的名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在了皇室宗譜之上,難道她還能悔婚不成,但凡是嬴琛不死她就得嫁,只不過到時候是皇妃還是尋常人家的媳婦就都說不一定了?!?/br> “倘若三小姐嫁給了五殿下,那沈家……” 香詞略有些猶豫,沈蘇姀一笑搖了搖頭,“沈家依然還是沈家,只不過沈家的三小姐會成為老太君的一顆棄子而已,只要這層關(guān)系斷清楚,嬴氏還是需要沈家的。” 香詞點了點頭,復(fù)又問起,“那七王爺那邊怎么辦?” 沈蘇姀微怔,轉(zhuǎn)身朝浴房而去,香詞本以為她不會回答,正轉(zhuǎn)身替她拿新的衣物,耳邊卻忽然飄來她淡漠的聲音,“竇閥之后便是他……” 同一時刻的嬴縱正靠在自己墨色帷帳的寢榻之上翻看一本小冊子,墨袍半敞露出他精壯硬實的胸膛,堅韌的肌理在通明的燈火之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澤,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那小冊子撲簌簌翻過,一揚手將那冊子扔在了身旁榻上,那地方,她半月之前睡過。 “讓你整日里跟著她,卻連這冊子如何得來的都不知!” 嬴縱到底沒能逼的沈蘇姀說出來,最終還是他妥協(xié),此刻那語聲略帶著兩分低寒,讓站在遠處的容冽將頭垂的更低了些,“沈府和壽康宮兩處屬下未曾跟隨,沈姑娘定然是在這兩處得了這本冊子,屬下有罪,請主子責(zé)罰?!?/br> 嬴縱將身子朝后一仰,深不可測的眸子看住了寢殿的穹頂,五彩的漆畫讓他有片刻的失神,末了他又淡淡一問,“這幾日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容冽頓了頓,搖頭,“沒有,主子要找的人,似乎并不存在?!?/br> 嬴縱的眉頭便擰成了個川字,他狹眸想了片刻,“不可能,一定有人教她,再去查!” 容冽應(yīng)聲,嬴縱忽然惻惻道,“若是再查不出來,本王自有法子引蛇出洞!” 室內(nèi)一片安靜,容冽眸光幾閃復(fù)又開了口,“主子,屬下發(fā)現(xiàn)沈姑娘與三殿下走的很近,更有意透露過太后娘娘和皇上在壽康宮聊天的內(nèi)容,除此之外還提醒三殿下當(dāng)心竇閥?!?/br> 嬴縱默了默,眸光忽然落在了身旁的小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