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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291節(jié)

第291節(jié)

    嬴縱笑著點點頭,沈蘇姀便道,“晚上少不得要喝酒,怎可空著肚子。”

    說著便放開嬴縱,想要自己走到外間去,還未走出兩步卻被嬴縱一把拉住,沈蘇姀疑惑的看著嬴縱,嬴縱便笑上前撫了撫她的面頰,“這模樣,可莫要出去叫別個看見了。”

    沈蘇姀雙眸一睜面上一紅,嬴縱已笑著走了出去。

    再回來之時便見香詞在后面跟著,手中端著簡單的飯食,將飯食擺在臨窗的榻上便走了出去,沈蘇姀見狀上前為嬴縱布筷,嬴縱站在她身后,忽然深吸口氣上前將她攬了住,而后俯身在她頸邊輕嗅起來,沈蘇姀被他這動作弄得渾身輕顫,笑起來,“做什么?”

    嬴縱嘆了口氣,“不想吃那些……”

    沈蘇姀直起身子撫了撫他的手,“那想吃什么?”

    嬴縱聽著這話驟然低笑出聲,意味不明的在她頸側(cè)咬了一口,沈蘇姀一愣,當即明白過來他想吃什么,面色立刻一紅,抿了抿唇才嗔斥道,“不吃也要吃!”

    嬴縱點頭應(yīng)是,又在她頰上吻了吻才將她放了,沈蘇姀面上染上了兩分紅霞和嬴縱相對而坐,嬴縱果真是餓了,沈蘇姀用了幾口便沒了胃口只看著他吃,嬴縱見她這般也不再勸她,只便吃便道,“估摸著在外頭待得時間不會短,你一人怕是要無趣?!?/br>
    沈蘇姀撐著腮想了想,問,“煜王可到了?他若是到了桑榆也會到,就叫桑榆來陪我說說話吧,我喜歡她的性子……”

    嬴縱看了她一眼,“好,待會便去吩咐?!?/br>
    沈蘇姀點點頭,眼看著嬴縱剛吃完外頭便響起腳步聲,香詞停留在入口處道,“王爺,寧世子來請您呢,說喜宴已經(jīng)快開始了……”

    外頭天色還未黑,嬴縱見狀眉頭微蹙,“他倒是來的巧?!?/br>
    沈蘇姀聞言一笑,見他下的地來便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襟,而后才叮囑似的道,“若是可以便在酒盞里頭做些手腳,可莫要被他們灌醉了,今日喝的可不是百花釀?!?/br>
    嬴縱聞言一笑,擁著她吻了片刻方才放開她走了出去,沈蘇姀將他送出外室,站在這殿中也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笑鬧聲,沈蘇姀面色雖柔,臉上的笑意卻是一淡,獨自翻身回內(nèi)室,香詞正在收拾適才的盤盞,沈蘇姀便至一旁坐著道,“去準備些安神茶來?!?/br>
    香詞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殿外傳來香詞的聲音,“主子,桑榆姑娘來了!”

    內(nèi)室之中沈蘇姀眸色微亮,笑道,“快請——”

    沈蘇姀起身迎出去兩步,而后便看到桑榆一身黛青色宮裙站在內(nèi)室入口,見到她出現(xiàn)雙眸一亮一時連行禮都忘了,沈蘇姀便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本該讓你在外頭的,可我一個人實在是無聊的緊,這才叫秦王喊你進來陪我說說話兒。”

    桑榆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這是桑榆的福分?!?/br>
    沈蘇姀笑著拉她到榻邊落座,香詞便上前為兩人上茶,沈蘇姀看著她道,“煜王這幾日可好嗎?那一日回去可有難受?秦王還擔心他有什么不妥……”

    桑榆趕忙道,“煜王這幾日都在軍中忙,沒什么不好的,那日回去也很好?!?/br>
    沈蘇姀便點頭,“有你照看著,煜王也不會出岔子?!?/br>
    桑榆聞言面色微微一紅,垂下眸子去喝茶。

    沈蘇姀見狀心頭一動,“你眼下可明白煜王對你的心意了?”

    桑榆聽著這話面色更是緋紅一片,諾諾不能言,恨不能將臉埋到那茶盞里頭去,沈蘇姀見狀大笑開來,嘆道,“你若是開竅,煜王還要謝我,今兒我將你叫來也不算對不起他了!”

    桑榆聽著此話忙道,“王爺不會介意的,早前王爺本是打算來見見侯爺?shù)?,可秦王好似不喜歡旁的人來見您,王爺這才沒由來,桑榆過來也是替王爺盡心的,侯爺今日可真好看,也難怪秦王不讓別人來看你,今日來了好多桑榆聽過名頭卻不認識的人,感覺整個大秦朝的無聞百官都來了,桑榆想著秦王今夜怕是要喝醉呢。”

    桑榆說著話,沈蘇姀淡笑著點頭,“秦王早間不喜交際,這一下自然來的人多?!?/br>
    說著又看了看外頭將黑未黑的天色道,“煜王可有交代你何時回去?”

    桑榆放下茶盞道,“說是過來陪侯爺半個時辰便去尋他便是?!?/br>
    沈蘇姀點點頭,看著桑榆忽然道,“怎么瞧你面色不好,可是沒有睡好?”

    桑榆聽著這話面色微變,昨夜的確是沒有睡好,可是也不知怎地坐了一會子腦袋已是暈暈沉沉的了,眼皮沉沉的,好似隨時都會落下來似得,沈蘇姀見她如此便揶揄起來,“你不必在我面前害羞,我明白的,我瞧你這般委實不太好,你若實在是困,我讓人帶你去旁邊的偏殿里頭小憩一會兒可好?”

    桑榆趕忙搖頭,“桑榆不敢……”

    沈蘇姀面上露出嗔怪之意,“這有何不敢,我叫他們半個時辰之后叫你便是了,我眼下也有點兒困,秦王不知何時回來,我亦打算淺眠一會兒呢。”

    桑榆腦袋沉沉,已有些支持不住,又怕在沈蘇姀面前出丑,聽到這話當即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桑榆就失禮了……”

    沈蘇姀笑著點頭,而后喚來香詞帶桑榆下去小憩,見桑榆被帶走,沈蘇姀眼底現(xiàn)出兩分微光來,轉(zhuǎn)頭看去,王府之中已經(jīng)亮起了燦然的燈火,一片燈火通明,和樂喜慶至極,遠遠地還有觥籌交錯的聲音傳來,沈蘇姀獨自靜坐片刻,忽然起身從早前送入這房中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盒香粉來,將香粉倒入那鶴首青銅爐之中點燃,不多時屋子里便有了一股子辛夷清香,又過了一會兒,香詞進的內(nèi)室來道,“主子,桑榆姑娘已經(jīng)睡熟了,無人看到?!?/br>
    沈蘇姀點點頭,“叫個人守著,子時之后再去叫醒她?!?/br>
    香詞點頭,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蘇姀獨自坐在榻邊,畫著新娘盛妝的面容上心事重重。

    夜色從淡轉(zhuǎn)濃似乎只是一瞬之間,沈蘇姀再看向外頭之時便發(fā)現(xiàn)夜色已經(jīng)入潑墨一般,白日里雖是晴天,晚間卻無星子,一片漆黑的夜空仿佛一個巨大的幕布遮在世人的頭頂,嚴絲密縫不透半點兒光亮,許久之后,香詞又進來道,“主子,外頭的喜宴還未完,適才煜王已經(jīng)派人來尋桑榆姑娘了,屬下照主子的吩咐說桑榆姑娘已經(jīng)走了?!?/br>
    沈蘇姀點點頭,又問,“秦王如何了?”

    香詞默了默,“秦王今夜十分高興,前來敬酒的賓客他都來者不拒。”

    沈蘇姀攥了攥拳頭,眸色暗了下來,香詞見她沒有吩咐,靜靜退了下去。

    沈蘇姀抱膝坐在榻上,不知等了多久才聽到外頭傳來了人聲,什么都來不及想的走到外殿去,赫然看到嬴縱被人扶著走到了殿門口,沈蘇姀趕忙走到門口去,這才看到是寧天流扶著嬴縱,見她忽然紅衣墨發(fā)的出現(xiàn),嬴縱眉頭一揚當即將她攬入了懷中,只是身形略有些不穩(wěn)的壓著她道,“你怎么出來了,我來看看你待會子還要再去呢……”

    沈蘇姀心中一嘆好好地扶住他,一邊撫著他的背脊一轉(zhuǎn)頭頓時對上寧天流的眸子,那雙風華流轉(zhuǎn)的眸子是一片沈蘇姀看不懂的深邃,她只抱歉的道,“他這樣必定不能再出去了,也不知外面如何了,今夜便勞煩世子了……”

    寧天流笑的玉樹臨風,道,“你放心,外面自有我,倒是他今夜委實高興,來者不拒的鬧成了這般,外頭那些人素來覺得他不近人情高傲的很,這會倒是大開眼界?!?/br>
    嬴縱整個人已將沈蘇姀熊抱了住,腦袋擱在她肩窩,沈蘇姀面上微微一紅,見寧天流面色如常方才沒有生出羞窘來,只道,“那就拜托世子了……”

    話音剛落,嬴縱已迷迷糊糊抱著她朝內(nèi)室去,兩人一晃便消失在了門口,香詞站在門外,見狀將門掩了上,對寧天流恭敬的躬身,語聲清冷道,“世子請回吧?!?/br>
    眼底閃過兩分機鋒,寧天流打量了這個謙卑的侍女兩眼方才轉(zhuǎn)身,白衫若雪,那俊挺的背影更是一瞬之間若月光一般清冷。

    卻說嬴縱哪怕喝醉了也比沈蘇姀的力氣大,一路將沈蘇姀抱在懷中直直朝床榻而去,二話不說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后才雙眸略有迷離的盯著她的面容仔細的看仔細的描畫,沈蘇姀皺著眉抓住他作亂的手,“不是說好的不能喝醉了?你怎地來者不拒呢!”

    嬴縱鳳眸半瞇,眼尾因為笑意微微上挑,冷峻盡數(shù)散去,整個人都變得溫暖且魅惑,他傾身吻她一下才笑道,“今生所愿已成,你說我該不該高不高興?他們吉利話說得好,本王高興,便一一都喝了,我其實沒醉,只是念著你才早早退了場?!?/br>
    沈蘇姀眼底閃過兩分無奈,摸了摸他的臉道,“好好好,你高興你沒醉,那你能不能先起來我去打水來給你洗洗臉呢?酒氣熏天的,你那些部將莫不是都喝醉了?”

    嬴縱眉頭一揚,“他們?!他們都還在禁酒令里呢!”

    沈蘇姀愕然,在今夜這等場合被下了禁酒令?!

    替那些天狼軍兵將們苦笑一瞬,沈蘇姀本想從嬴縱身下退出來,誰料他卻猛地一把將她抱緊了,口中低低道,“我不起來,我若起來你便要走……”

    沈蘇姀推他的動作一頓,眸色暗淡下來,嬴縱便又將唇湊到她頸側(cè)去,“當真很難聞嗎?真的酒氣熏天嗎?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嫌棄你夫君……”

    說著便用唇折磨她,沈蘇姀趕忙渾身發(fā)顫的求饒,“好好好,不難聞,不嫌棄?!?/br>
    嬴縱聞言笑開,頭一轉(zhuǎn)吻上她,“讓你也嘗嘗……”

    這吻來的深切萬分,幾乎要勾起沈蘇姀心頭的旖念,他鐵壁將她箍的萬分之緊,好似要將她嵌進自己身體里頭一樣,軟唇相貼呼吸相聞相濡以沫呼吸漸重,某一刻,嬴縱忽然一路往下吻到了她的鎖骨,一片酥麻直上天靈,就在沈蘇姀以為嬴縱會再進一步之時,他的動作卻忽然越來越慢繼而睡著了似得靠在了她胸前,沈蘇姀被嬴縱壓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頰緋紅唇瓣潤澤,感覺到嬴縱停下來她沒有一點兒意外,只大睜著眸子望著帳頂,某一刻,眼角一抹水光浮現(xiàn),她忽然閉上眸子將嬴縱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嬴縱全無知覺的閉著眼睛,雙手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摟著她,只是那雙臂之上再也沒有鐵箍一般的勁力。

    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直到沈蘇姀被嬴縱壓得半身發(fā)麻她才緩緩地將嬴縱從她身上移了開,轉(zhuǎn)頭掃了一眼白煙裊裊遠處的香爐,這才上前將嬴縱移到了榻上。

    替他褪去喜服外袍,又為他解下緄帶玉綬,再褪下龍靴,而后才轉(zhuǎn)身去浴房拿了毛巾為他凈面,再然后,去一旁端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以口對口的方式喂他喝下去,做完這一切,沈蘇姀才躺在了嬴縱的身邊,她側(cè)著身子,靜靜地看著嬴縱的眉眼,一時忍不住用手去撫摸描畫,口中緩緩地道,“嬴縱,今日我亦十分高興,我亦是得嘗所愿。”

    稍稍一頓,她緩緩扣住了嬴縱的手,十指交疊,緊緊握住,“我常覺上蒼待我不公,可我想,有你這般待我,那些所謂的不公與我已無足輕重了?!?/br>
    說至此,她眸色忽然一哀,“可是這一次,我要做對不住你的事了?!?/br>
    “我要去救四jiejie,她受了許多的苦,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我曉得你已知道她的身份了,你未問我,因你怕我走,嬴縱,這一次,是我對不住你……”

    沈蘇姀語聲一啞,冷不防的一滴淚落了下來,從嬴縱側(cè)臉一滑,堪堪落到了他頸子里,沈蘇姀渾似未覺,只俯身而去吻他的唇,一邊哽咽的道,“你知道嗎?師尊算錯了,你和我哪里是什么天作之合,你我命格相悖星宮相沖,便有那么半分糾葛與你我也不過是個劫而已,嬴縱,或許這就是天意,我們本就敵對,如今還有仇殺……”

    “你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就當……就當是我負你……”

    沈蘇姀淚流滿面,慌亂的吻他一片冰涼的唇,半晌方才咬緊牙關(guān)埋頭在她肩窩里,淚意打濕了嬴縱的喜服,順著她親手縫制的衣領(lǐng)沁到他肌膚之上,昏睡中的嬴縱眼睫微顫,好似下一刻就要醒來,然而直到外室響起了腳步聲沈蘇姀也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未變,而嬴縱依舊靜靜地躺在沈蘇姀身側(cè),面色煞白,渾似個瀕死之人……

    “主子,時間不多,咱們該走了?!?/br>
    平靜的話語在內(nèi)室入口出響起,沈蘇姀身子一僵,愈發(fā)緊的將嬴縱摟了住,又過了半晌,她才緩緩撐起身子下了地,扯過錦被將嬴縱蓋上,這才轉(zhuǎn)身解下自己的嫁衣?lián)Q上常服,入口處香書靜靜地等著,沈蘇姀抹掉面上的妝容,又回頭看了嬴縱一眼方才走了出去,走到殿門口,她忽然有些不安的轉(zhuǎn)過頭去,好似那榻上的人已經(jīng)醒來一般,然而內(nèi)室一片寂靜,只有昏黃的燈光未變,深吸一口氣,沈蘇姀最后看了這屋子一眼,一轉(zhuǎn)身沒入了夜色之中,秦王府的燈火依舊明亮,喜宴之上的觥籌交錯尚未完,有人在揶揄秦王念妻心切早早退場,卻無人知道新娘子已一記迷香放倒新郎偷偷溜走……

    沈蘇姀和香詞出了正殿便向著王府東北方向而去,那里和王府的喜宴之處不在一個方向,是眼下整個王府看守最為松散也是距離皇宮最近的方向,兩人順著高低起伏的宮殿屋頂一路御風而行,沈蘇姀在前香詞在后,兩人皆是身影若點形如鬼魅,眼看著就要出秦王府了,走在前的沈蘇姀卻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頭屋頂上站著的人,沈蘇姀雙眸驟然一暗,轉(zhuǎn)頭對香詞道,“你先出府等我……”

    擋在沈蘇姀路上的是嬴湛。

    沈蘇姀眼底閃出兩分意外的光,而前頭屋頂上提著個酒壺藍衫飄飄的嬴湛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蘇姀,目瞪口呆半晌才結(jié)巴道,“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沈蘇姀沒想到這個方向會有人,且這一出殿閣高低不平,她也是速度太快才未來得及隱藏住,而嬴湛得了孟南柯指點在無工傷突飛猛進,氣息輕盈了不少,竟讓她大意之下未曾察覺,看著嬴湛那模樣,沈蘇姀平靜道,“出府辦點事?!?/br>
    嬴湛顯然也是喝的有些迷糊了,怔了一會兒才點頭,“奧!”

    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對,又問,“這個時候你出去辦什么事?你不是應(yīng)該和七哥那什么么?我還打算偷偷喝完這一壺百花釀然后去偷看你們洞房呢……”

    嬴湛說著,又提起酒壺仰頭喝一口,見沈蘇姀不語便一笑,“今日你和七哥大婚,這滿府的人都要把那喜宴廳擠爆了,我不愛待在那里,抓了個府中侍女逼問了一番才找著了藏酒的地方,呵呵,你可不要告訴七哥啊,我只偷偷拿了兩壺而已!”

    說著往房檐之下看了一眼,顯然,另一壺已經(jīng)被他喝光了且毀尸滅跡了!

    沈蘇姀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說,你在此喝吧,至于偷看……我眼下出府一趟,還不定什么時候能回來,你還是早點回宮去比較好……”

    嬴湛面色坦然的看著沈蘇姀,搖頭一嘆,“竟有事比和七哥洞房還重要?!”

    沈蘇姀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嬴湛笑了笑便又坐在了房頂上,仰頭喝一口酒一抹嘴道,“那你走吧,你放心,我掉不下去,父皇軟禁了母妃,母妃這幾日瘋瘋癲癲的,我喝完了酒就睡在這兒,呵呵,我不要回宮去,不回去,你走吧,記住,別告訴別人我在這里……”

    他迷糊糊的說著話,沈蘇姀看他那模樣心中一松,身形一動便從他一旁繞了過去,剛躍出十步遠,身后的嬴湛忽然語聲沉重的一問,“沈蘇姀,你不要七哥了嗎?!”

    沈蘇姀疾行的腳步猛然一頓,好似被一只無形大手拉住了似得走不動。

    見她如此,嬴湛迷迷糊糊的撐著身下的瓦礫坐了起來,看著她的背影怔然一瞬,又問,“沈蘇姀,你當真不要七哥了?七哥他那么好,你為什么不要他了……”

    沈蘇姀鼻頭一酸,答不上這個問題。

    見她久久不語,嬴湛默默的垂了眸,“你走吧,我不告訴別人?!?/br>
    本以為沈蘇姀會立刻離開,卻不料下一瞬沈蘇姀身影一動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嬴湛一鄂,沈蘇姀卻看著他問,“你會做對不起你七哥的事嗎?”

    嬴湛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何要做對不起七哥的事!”

    沈蘇姀雙眸一凝,對著他點點頭,“好,永遠記住你這時候的想法,不要變?!?/br>
    嬴湛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沈蘇姀卻又身影一動躍出了老遠,嬴湛怔怔的看著沈蘇姀的背影消失,低低一嘆,“這一回是真的走了……”

    說著話又仰頭喝一口,咂咂嘴道,“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

    再仰頭喝一口,“夫子言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當真是對的……”

    話音落定,忽然想起一事,嬴湛撐著瓦礫站起來,眸光四掃,忽然看向了主殿的方向,一邊朝主殿的方向飛身而去一邊道,“七哥必定傷心至極,我要去安慰安慰他!”

    嬴湛幾個腳步不穩(wěn)的起落終是有驚無險的落在了主殿一側(cè)的花圃里,左右看了看,走到了亮著昏燈的窗前,想也不想的推開窗欞,赫然看到一片大紅的內(nèi)殿之中一人一酒一爵正一片哀戚,嬴湛一嘆從窗口爬進來,萬分感嘆的道,“七哥,我陪你……”

    正殿之內(nèi)一片低迷,西邊的喜宴大廳之中卻還是一片熱情高漲,秦王手握大秦最為精銳的十萬天狼軍,雖然甚少插手朝政,可他這九章親王的地位卻不容忽視,奈何從前秦王深居簡出沒有讓人們認識他的機會,讓人們都以為他真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清戰(zhàn)神,可到了今日方知其人并沒有傳言之中那樣可怕,倒是讓眾人一時間生出了結(jié)交之心,可沒想到其人更是個癡情種子,早早的就酒醉回了新房,眾人今日里能和他喝上一杯酒已是賺到,當即不以為意的自己找志同道合之人推杯換盞起來……

    一片熱鬧之中卻有兩個人神色凝重,一人乃是煜王嬴策,嬴策素有灑脫親民的形象,有他在的地方自然少不得前來敬酒的,卻見嬴策面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知是因為喝的難受還是不愿和他們這些人應(yīng)酬,漸漸地,湊到他面前的人便少了許多,另一人則是忠親王嬴珞,其人素來風雅雍容,又有賢王之稱,最得百官喜歡,然而早幾日流傳出了兄妹luanlun的傳言,再加上今日有懷了身孕的側(cè)王妃坐在身旁,旁的人倒不好多上去打擾,便是這兩位封了王的天之驕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面色越來越凝重。

    “人找到?jīng)]有!”

    嬴策對身邊侍衛(wèi)低喝一聲,那人當即面色泛白的搖了搖頭,嬴策眉頭一皺,“還不繼續(xù)去找!秦王府就這么些地方,便是找不到路回來也不會走到別處去,再給你們兩刻鐘的時間,若是還找不到人,你們都不必回來了!”

    話音落定,嬴策身邊幾個人當即如鳥獸散,雙眸微瞇,嬴策開始打量宴會廳中的人,所有的天狼軍戰(zhàn)將都還在廳中,雖然未曾飲酒,可這些人熱情高漲并沒有離場的打算,嬴策淺吸口氣,一顆心稍稍的安了兩分,轉(zhuǎn)頭看去,距離他不遠處的席位之上,嬴珞正面色沉凝的和傅凝說著什么話,見他看過去,嬴珞皺了皺眉并未回應(yīng)。

    嬴策眉頭一挑,端起面前的酒盞淺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