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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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平靜地注視著惠妃。 惠妃一時(shí)被他的眼神所懾,竟然說不出話來。 此時(shí)有宮人上前來,道:“請姑娘與夫人到別處吃茶?!?/br> 萬氏心道怕是晉朔帝的意思,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掃了惠妃一眼,心下輕嘆一聲,爾后帶著鐘念月先出去了。 剩下的場面,怕是不好叫念念看的。 殿中很快便又歸于了一片寂靜。 一時(shí)只剩下了祁瀚的聲音。 “我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一日的快活?!?/br> “我事事都受你的指派,你與我說骨子里的低賤,說我們?nèi)羰遣黄?,若是不忍,便永世出不了頭…… “我因此叛逆而為,不肯回頭多看鐘念月一眼。 “世事偏就是這樣無常,等到了后頭,我想要她多看我一眼,便也沒有了。 “昨日殿上我忍不住去想,她會不會還如年幼時(shí)一樣,站出來為我說話呢? “自然是沒有的,她如今寧肯分一絲溫柔給三皇子,也不會再分給我了?!?/br> 祁瀚頓了頓,垂眸盯著惠妃道:“只因我與你乃是一脈相承的,骨子里寫著自私、刻薄,寫著虛偽和城府。她自然不喜歡了?!?/br> 惠妃張張嘴,喉中好似被淤血堵住了,怎么也吐不出聲。 “我是個(gè)何等的無恥惡人呢?便是見她將要嫁與他人。想要同她使的也凈是些下流手段?!逼铄従徠鹕恚骸澳闱胰グ?。興許有一日,我會追封你。興許有一日,我也就來陰曹地府與你相見了。只是來世,你莫要做我這等人的母親了。我也不愿再做你這等人的兒子了。” 這話實(shí)在正正扎進(jìn)了惠妃的心窩。 惠妃喉頭一緊。 連她兒子……也不愿做她兒子……? 興許有一日,我會追封你。 是要……造反嗎?可四下都是宮人。 祁瀚不要命了,不怕被他們聽見嗎? 還是說……身后宮人將白綾裹住她的頸子那一剎。 惠妃終于突然間福至心靈,想明白過來…… 命太子監(jiān)國也好,再放縱都察院查萬家案也好,不過是在放縱他們的貪欲…… 晉朔帝要剝了他們頭上的名號地位。 還要他們的命。 因而這話聽不聽見都無妨了。 晉朔帝也許正等著呢。 她如今清楚了。 祁瀚想必也清楚了。 惠妃喉間的骨頭像是要碎裂了一樣,劇痛席卷而來,她本能地抬手扯了兩下,隨即便栽倒了下去。 祁瀚在那里枯坐了足足三個(gè)時(shí)辰。 期間倒也無人來催問。 三個(gè)時(shí)辰后,他才終于緩緩起了身,朝外走去。 昔日伺候惠妃的宮人們,如蘭姑姑者,這會兒已經(jīng)臉色煞白,蜷成一團(tuán),滿口低聲喊著饒命了。 惠妃的下場,實(shí)在將他們震懾得足夠害怕了。 祁瀚掃了一眼,拔腿邁出去。 這就怕了嗎? 怕的不過是些毛皮上的東西而已啊……祁瀚抬頭。 只見外間空蕩蕩的。 天色沉沉間,這里真的像是一座鬼殿。 陰冷的風(fēng)席卷而來。 何時(shí)鐘念月才會知道晉朔帝是個(gè)何等可怕的人呢? 他總將人性算計(jì)得恰如其分。 便如今日,接他入宮并非是要他見生母最后一面吧。 更深的原因――世上沒有誰能容忍母親死在自己跟前。 便是死也當(dāng)為她復(fù)仇才是。 晉朔帝要他反。 且要他不得不反。 祁瀚再往前走兩步,突然身形也一委頓,滾下了臺階。 勉強(qiáng)扶著起身時(shí),喉中也嘔了口血出來。 與這邊渾然不同的,乃是另一廂勤政殿中。 萬氏難得坐在此地吃茶,她便是平日里氣焰再盛,此時(shí)也禁不住有一分拘束。 如此坐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 頂上終于傳來了晉朔帝的聲音,他問:“夫人恐怕覺得無趣,不如朕先命人送夫人回府?”萬氏連連點(diǎn)頭。 她的確是坐不住了。 晉朔帝在他們跟前,已經(jīng)是極難得的溫柔,可壓迫的氣勢是刻在骨子里的。 總叫人覺得有點(diǎn)畏懼。 晉朔帝當(dāng)下便讓孟公公親自去送了。 等萬氏回到了府中,聽得底下人報(bào),說是她幾個(gè)哥哥來了。 她連忙去到廳中,還沒露出笑容呢,萬老二便問:“我那外甥女呢?”萬氏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她答應(yīng)得倒是痛快,可念念還留在宮中呢。 陛下不會是故意且先遣她一人走的罷? 萬氏想想,又搖搖頭,將這念頭從腦中甩了出去。 晉朔帝何等君子。 豈會做出這般行徑呢? 卻說此時(shí)勤政殿中。 鐘念月還不大有真實(shí)感。 原著男女主對她的威脅,已經(jīng)趨近于無了吧? 她晃了晃神,驀地聽見晉朔帝問:“念念今日嚇著了沒有?” 鐘念月?lián)u搖頭道:“惠妃死了么?我沒瞧見,宮人便將我請出去了?!?/br> 晉朔帝點(diǎn)了下頭,也不提惠妃,只緩緩展開了面前的一卷畫,他問:“念念,在大婚前,可要再出一回京城?” 鐘念月扭臉望去。 那畫上,畫的乃是一處山林。 山林間,太陽初升。 金色的光灑落在林間修筑的徽式建筑上。 四下云霧繚繞,有幾分恍若仙境。 鐘念月:“嗯?”晉朔帝:“朕帶你去此地玩一玩,去么?” 近日因著萬家的事遲遲沒有落下帷幕,鐘念月也著實(shí)少了許多樂趣。 凈到皇宮里折騰花花草草、走獸蟲魚了。 鐘念月想也不想便點(diǎn)了頭。 晉朔帝一笑:“那今日便宿在宮中如何?明個(gè)兒一早,朕便領(lǐng)著你去。” 鐘念月:“好??!”反正吃虧的又不是她。 她還能把晉朔帝從龍床上擠下去,自己獨(dú)享一張大床呢。 少了自從穿書以來,牢牢壓在心間的顧忌。 這一晚,鐘念月反倒還有些睡不著覺了,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一時(shí)茫然,不知自己的將來在何方引起的……等第二日被晉朔帝撈上馬車,她一下困勁兒上來了,昏昏欲睡。 這一睡,便一路睡到了那畫中的地點(diǎn)。 “念念,到了。” 鐘念月迷迷糊糊地?fù)沃饋怼?/br> 晉朔帝倒了杯茶遞到她的唇邊,她眼皮都撐不開,只本能地低頭抿了一口。等到漸漸清醒了些。 她才倚著晉朔帝的肩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睜開眼,那畫中的金色陽光,此時(shí)便也灑落在了她的面龐上。 她禁不住瞇了下眼,一時(shí)心情也好了許多?!按颂幨鞘裁吹胤??” “此地叫臨萍?!?/br> 第117章 拜堂(朝山河而拜...) 此行孟公公依舊一路跟隨。 等一下馬車, 孟公公便笑道:“姑娘不曾聽聞過此地吧?昔年陛下巡幸至此地,見此地清幽。前可觀日出,后可望落瀑。 “雖有山林掩映, 但樹木不算高大, 不至于藏匿刺客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