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之大演繹家、那些女人們教我的事情、顧憐、ABO之荒島奇遇(np)、言笑晏晏(兄妹)、論虐渣斗三戰(zhàn)斗值的重要性、祝你快樂、五光十色 (女尊NP)、最動聽情話、快穿之打臉狂魔
“您瞧,這往左行, 有一處斷崖深谷, 往右行, 可登上山腰泡一泡湯池……腳下有農(nóng)莊, 種了些糧食野菜,養(yǎng)了豬羊雞鴨, 還有個果園子呢。取用食物方便得很。” 說罷, 孟公公才指著跟前的建筑道:“因而才在這林間,修起了如此一處房屋來, 可容納百余人入住。不比別宮巍峨,也不如別館精巧, 但也別有一番味道?!?/br> 鐘念月點了點頭。 這不就是當(dāng)代人夢中的一人度假勝地嗎? 原地一閉關(guān),就能追尋到清幽美景, 還有天然美食了。 她自然是很喜歡的! 當(dāng)下便邁步走在了前頭。 晉朔帝倒也沒有出聲阻她的腳步,反倒放任她走在前頭。 而其余宮人見狀,也只紛紛低下頭去,權(quán)當(dāng)沒瞧見。更不會去發(fā)表什么,姑娘怎么能走在陛下前頭的無用之言。 鐘念月徑直到了門前,抬手一推。 面前沉重的大門去了鎖,一推便發(fā)出了悠遠(yuǎn)的吱呀聲, 隨即緩緩打開了一條縫兒。 鐘念月:? 倒也不必如此嘲諷我的力氣之小罷! 鐘念月抿緊唇,咬緊牙關(guān), 還不等她不死心地使出吃奶的勁兒呢,后頭晉朔帝已經(jīng)長腿一邁,三兩步跨到了她的身邊,而后伸手替她推開了門。 他嗓音中夾著一絲笑意:“念念此時能進(jìn)去了?!?/br> 鐘念月也不臉紅,還大大方方道:“既是如此,此后這樣的活兒便都交給陛下了?!?/br> 晉朔帝聽她說起此后,心情登時往上拔高了些。 他勾唇應(yīng)道:“嗯?!?/br> 只留下后頭的宮人們愣愣心想,此后這樣的事,不都有奴婢們來做嗎? 卻說鐘念月一腳邁進(jìn)去,這還未往里頭走呢,便叫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 晉朔帝駐足在門外,只盯著鐘念月的背影,還故意問她:“念念,怎么不往前走了?” 進(jìn)門可見天井。 天井周沿的美人靠上方,掛著紅彤彤的燈籠,燈籠上貼剪裁精美的“幀弊幀t倥ね吠去,可見四下皆是張燈結(jié)彩。仿佛闖入了哪個要嫁女兒的人家。 “是原先就有的么?”鐘念月問完,又自個兒搖了搖頭,道:“還嶄新的呢,哪里像是原先就有的,分明是這兩日才掛上去的……” 她說罷,這才又挪動腳步,緩緩?fù)镄腥ァ?/br> 此處乃是典型的徽派建筑。 依山傍水間,亭臺樓閣相交映。 走動間,似乎都可見墻面上印下的蕩漾水意。 鐘念月穿廊入廳。 只見大廳中也貼了腫鄭掛了燈籠,還點了紅燭。 晉朔帝緩緩更上去,此時方才道:“原先朕令禮部擇期,禮部攏共選了三個日子呈上來。第一個挨得太近,便棄用了。第三個離得最長,可供禮部花耗心力與時間,盡心籌備立后大典。這中間那一個,便是今日了?!?/br> 鐘念月雖然隱約猜到了,但從晉朔帝的口中說出來,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不禁回頭去看他。 二人目光相接,便又聽得晉朔帝淡聲道:“念念,立后大典過程漫長且繁瑣,天不亮便要起身。你興許不會喜歡的。朕便想著,那日行的是帝后大婚之禮。而今日,我卻只想同念念行夫妻之禮?!?/br> 鐘念月呆了呆。 “今日且隨性些,無賓客,無繁瑣之禮,不必夜間起身,不必另加粉飾……高興時便飲酒、吃美食,于青山綠水間拜這天地……”晉朔帝問,“念念以為如何?” 鐘念月輕輕眨了下眼,然后一下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勾住他的腰,低聲道:“好!” 她道:“我以為是極好的!” 她輕聲道:“我愛此地山水,……也愛山水間的人?!?/br> 孟公公在后頭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眉眼也跟著彎了彎。 “來人!先伺候著姑娘,換身衣裳。”孟公公拉長了調(diào)子道。 晉朔帝卻是托住了懷中的鐘念月,驀地道:“又何須旁人?” 孟公公一下想起來,跟前這位可沒少給姑娘系帶子,扣扣子,時不時地還得給理一理領(lǐng)子。 論起伺候姑娘的經(jīng)驗,這位主兒也累積下來不少了。 孟公公閉了嘴,便只轉(zhuǎn)過身領(lǐng)路在前。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內(nèi)院。 晉朔帝抱著鐘念月徑直走進(jìn)了正中間那大開著門的屋子。 可見屏風(fēng)上懸掛的兩件喜服。 鐘念月仰頭一瞧,還不等她打量清楚呢,便只聽得晉朔帝低聲道:“念念此時后悔,也來不及了?!?/br> 鐘念月聽他這樣說,一下升起了無窮無盡的勇氣,她搖頭道:“誰會反悔呢?誰會反悔,我也不會。我選好的,便是一輩子的事了?!?/br> 晉朔帝笑了下,道:“孟勝,取下來?!?/br> “哎!”孟公公應(yīng)著聲,那喜服便落在了床榻上。上頭有金線織就,瞧著紅通通,也金燦燦。 這是孟公公,連同其他宮人、禁衛(wèi)見過最別開生面的一出昏禮。 新郎新娘不必避諱。 就如曾經(jīng)鐘念月中了毒,晉朔帝衣不解帶地守在她身旁一樣。 今個兒晉朔帝也沒有假手他人。 他修長的指節(jié)搭住了她的衣襟,此時的目光并不叫人家覺得灼熱難耐,相反,還有些說不出的從容君子的意味。 叫人如在夏日里吃了一牙冰涼的瓜。 清甜舒服。 鐘念月也就乖乖地站在他的跟前不動了,只輕輕呼吸著,任由他慢條斯理地脫下了她的外裳,而后換上喜服。 就連頭發(fā)也是他親自梳的。 叫鐘念月一下想起來,及笄禮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總要在給她一個盛大的儀式前,且先悄悄地,親手為她完成這一樁樁事。 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清楚地訴說著,他待她的親密。 鐘念月今日沒有上妝。 她腦中天馬行空,一時走神正想著小時候看的張無忌為趙敏畫眉,就見晉朔帝微一躬腰,替她換了新的鞋襪。 他握著她的腳踝,傳遞著炙熱的溫度。 鐘念月一下便禁不住又心道。 誰又稀罕畫眉呢? 我更稀罕這個呀! 這時候她聽見晉朔帝道:“念念,好了。” 鐘念月站起身來。 她道:“還沒好呢。今個兒我也要給陛下穿衣裳……” 晉朔帝便站住了,應(yīng)聲道:“好。” 鐘念月脫了他的外裳,一下頓住了。 晉朔帝抬眸問:“念念怎么不往下脫了?” 鐘念月確實難得有幾分不大好意思。 她覺得自己好似都能透過里衣,瞧見底下的肌rou線條了。 她的目光挪了挪,飛快地抓起喜服便往晉朔帝身上套。 “念念,該系在此處。” “左右反了。” 晉朔帝極有耐心地糾正道,最后干脆裹住了她的一雙手,按著她跟隨他的手指而動。 等一個結(jié)打完,晉朔帝貼著她手指的地方,好像都要燒起來了。 將如此濃烈的顏色穿在身上,晉朔帝的疏離淡漠氣登時去了三分。 那俊美皮囊也更好看了。 這是從未見過的晉朔帝的模樣。 鐘念月眨了眨眼,忍不住道:“陛下,今日什么規(guī)矩也不照著來么?” 晉朔帝:“嗯。” 鐘念月道:“那咱們?nèi)コ舜??!?/br> “……好?!?/br> 晉朔帝按著鐘念月的意思,帶著她乘船沿溪流漂下。 時而湍急時而平緩。水飛濺起來,打濕了額前的發(fā),打濕了喜服,也打濕了面龐。 晉朔帝一雙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船上的繩索。 正如當(dāng)年清水縣時,帶著鐘念月滑雪而下。 鐘念月開懷極了。 她仰頭去看晉朔帝,兩眼都濕漉漉的,格外嬌軟動人。 她道:“多謝陛下費了諸多心思!”她喜歡這樣的昏禮。 不是古代時的三拜三叩入洞房。